-
他大抵还是年幼,少不更事。沉不住气。唠嗑不过半晌,便亟亟叙了来意。眸光微滞。倒是有趣儿。她们各个来我这儿兴师问罪,有何用。莫不是不知道府里我最宠的,除了怀仪。便是敏敏兄妹了。唇角扬起一丝笑意,不动声色。眸光顿在他的面上,凝望他的双眼。是我喜欢的,儿提天真的纯粹。若有可能,我想我会守护。一掀唇楹,噗嗤一笑。
:“瞧瞧。多么有趣。就说我这娇娇阁平日冷清惯了。今儿怎么各个都亟亟往这儿跑。原都是因着祁呈的事儿。”
:“维呈啊,再不济你也是继福晋的养子。”
拿起茶盅,漾起的波纹上飘忽着淡香。萦绕鼻腔,却让我的心愈发冷静平然。我可不屑去替她承这个黑锅。坏名,她整出来的。就得自个儿受着。
:“这事儿里里外外张罗的,可都是你额娘呢。怎的匆匆往我这儿来问。你只消得径直往她那儿去。”
:“还不够么——?”
拖长了尾音,眸光放远,似穿透了窗楹望向天穹。便连眼底都映了几分苍穹的微光。侧目续睨他俩眼。复挂上了和婉的笑儿。感情许是念着我好欺负。才接连往这儿跑。听听这语气。再随性都还不是在质问。啧啧,若是有本事。怎的不在继福晋的屋里闹腾。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