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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好久不见,伽利略老师,百忙之中麻烦您了……”
间宫热情地迎上去,可以看出他已经为这一系列案子焦头烂额了。而汤川只是点点头,直接走进房间里。内海跟在他身后,拼命捂紧过长的大衣——因为来不及换衣服,她只能继续借用老师的大衣。她知道她现在的样子很奇怪,所以她庆幸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案件上,除了草剃前辈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据说杉田由梨乃被留在警局准备接受进一步调查,但她趁上洗手间摆脱看守她的**逃了出去。不久,她的尸体就被酒店的服务员发现了。
“你要是受不了的话就不用勉强,岸谷君。”
内海看到岸谷发青的脸,关切地拍拍他的肩膀。岸谷有点奇怪地看了前辈一眼,但谢天谢地他什么都没问,内海想。
“没关系,”岸谷叹了口气,“我知道前辈也很难受,因为没能保护这个女孩是我们的无能。”
内海默默地点头,这位后辈总是清楚她心里的想法。岸谷又转向正从草剃手里接过橡胶手套的汤川。
“敝姓岸谷,久仰汤川老师的大名。”
“岸谷……”汤川停下手中的动作,仔细看了一眼面前的男孩,“你就是那个学院祭上玩魔方的男生?”
内海和草剃完全不知道汤川在说什么,岸谷的眼神却一下子亮了起来。
“好几年前的事老师都还记得那么清楚呢,”他向汤川低头致意,“我是帝都数学系毕业的岸谷敬一,请多多指教。”
“还是高锰酸钾中毒。第四起了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平时一脸平静的城之内医生也皱起眉来,这次她直接来到现场,现在正跪在死去的女孩旁检查她的口腔。她转过头看到汤川和岸谷,这才露出淡淡的微笑。
“好久不见,汤川老师。岸谷君也是,真的没事吗?我可不能再让你晕倒了。”
“我没事,樱子姐,”岸谷露出不服气的表情,但很明显他的脸色不太好,“这次这么严重,我说什么也不能待在警局了。”
“呵呵,不过有你们俩出场我就放心了,”城之内边直起身边说道,“关于死因和死亡时间的初步推测已经跟你们讲了,详细的就请你们把尸体送到我那里再说吧。”
“等等,樱子姐,这次也没有疑点吗?”岸谷拉住转身就要离开的城之内。
“还没有可以称之为‘疑点’的疑点,”城之内一脸严肃,“粘膜被腐蚀的程度太严重了,如果想要查出什么需要更全面精确的检查。我之前就提交了申请,不过缺乏有力的理由就没人理我。也是,因为不管怎么看都是高锰酸钾中毒。”城之内苦笑着摇摇头。
“提出怀疑很重要,”汤川抬起死者垂在地毯上的手,“城之内医生尽管说吧。”
“他们都说那是巧合,但是我……”城之内少有地犹豫了一下,“你知道,四个女孩死前都喝过咖啡……”
“……并且都是在这里喝的。”汤川凑近地毯仔细地看了一眼,点点头,“虽然这个地毯很花,但是仔细看还是可以看出有咖啡的污渍,看来这个女孩喝咖啡的时候不小心洒出来了一点。”
汤川起身去翻房间里的各个垃圾桶,最后走到里面的流理台,几个咖啡杯、银汤匙叉子和小碗碟整齐地摆在架子上。他摸了摸几个咖啡杯又摇摇头,转身打开电热烧水壶的盖子,手指在壶里转了一圈。
“内海,这个拿去化验。要精确的检查,实在不行找科搜研。”汤川把水壶递给内海。
“……可是这里面完全是干的啊,连一滴水都没有,化验什么?”内海往壶里看了一眼,困惑地问他。汤川叹了一口气。
“上面你看不到的那一圈。”汤川指着壶身接近盖子的地方,内海把手指伸进去抹了抹,橡胶手套上是细密的水珠。
“这……”
“这个壶里煮过水,后来有人把它擦干了,但是没注意到还有一个小地方是湿的……一般人不会用毛巾把烧水壶里面都擦了,那个人可能是在壶里动了手脚,所以想消灭证据。”
“可是毒药明明在那个玻璃瓶里啊,和这个水壶有什么关系啊?”
闻言汤川只是看了内海一眼。大概又是“仍为假设,恕难奉告”——内海白了他一眼走回陈尸的地方。几个**正在采集指纹毛发,草剃和岸谷则正在检查杉田由梨乃的手提包。
“你在找什么?”看到岸谷翻完手提包又趴在地上把胳膊伸进床底,草剃问他。
“找不到手机。”岸谷闷闷的声音从床底下传来。
“没带过来吧?忘在家里之类的……”
“不可能的,”岸谷站起来,“杉田由梨乃不会平白无故从**眼皮底下逃走,一定是有什么事或人让她就算冒险也要来这里。也许是她要见的人,把她的手机拿走了。”
“但是什么人会让她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来这里?”内海问道。
岸谷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安藤”这个神秘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