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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猫鼠】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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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会多长,只有梗概,写多少算多少
丁月华是不会出现的,她要出现,我就不知道怎么写了啊
百度,你什么时候才能把我上个帖子吐出来啊……


256楼2012-06-12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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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者自清,白少侠既无藏匿之说,又何惧展某上岛一探。”
    “放肆,展小猫,即使你是朝廷的人,这陷空岛也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儿!况且……”白玉堂瞅着被困在玄龙阵对面的展昭,扇面一掩笑到露出两排白牙的嘴,一双晶亮的桃花眼中满是幸灾乐祸,“你也过不来啊。”
    展昭微垂下眼睫,落下两片小小阴影,笑道,“那如果展某过去了,白少侠便会答应送展某进岛么?”
    白玉堂挑了下眉,道,“好,如果你能过玄龙阵,爷就带你上岛。”他倒要看看,这只猫要怎么闯过玄龙阵。
    得到白玉堂应允,展昭舒了口气,他是能过玄龙阵,但要是没有白玉堂的‘帮忙’,上岛简直是难于上青天。展御猫什么都好,要啥有啥,但偏偏这水性,却是烂到了极点,最多能保住自己在水里淹不死,但若是旁的,估计今生没什么指望了……
    只见展昭猿臂一捞,将老丈船上的长蒿拿在手中折成几段,手一挥,一枝褐黄的小节长蒿便被扔了出去。展昭随即拔身而上,使出成名绝技——燕子飞——一脚轻踏于上,身形欲坠之际,又扔了一节出去,提气而上,就这样重复几下,眨眼间便快要上了白玉堂的小船。
    若是平时,白玉堂必将拍掌叫好,可现在心中大叹不妙,凝起一股内力,一掌拍在江水上,小船船头一下扬起,瞬时向后退去。可惜他前不久受了内伤,内力运行仍旧不畅,突然间也使不上太多力气,只是刚刚好能让展昭擦着船身掉进江中。
    本以为会看见一只落汤的猫儿,却不想这猫儿也是狡诈的生物。展昭右手伸长,刚好抓住船头前沿,一个鹞子翻身,从白玉堂头顶翻上了船。人刚站稳,旋身夺了白玉堂船上的长蒿,发力掷了回去,刚刚好落回老丈船内。
    展昭抱拳对老丈谢道:“老人家,弄坏的长蒿便由这只代替,多谢老人家相送,还请回吧。”
    那厢老丈早是目瞪口呆。
    白玉堂咬牙切齿,一扇向展昭刺去,却被对方攥住了扇子。“展昭,你耍诈!”
    “展某按照约定过了玄龙阵,何来耍诈一说,莫不是白少侠想反悔?”
    “开玩笑!”白玉堂愤愤抽回扇子,“爷会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小人么?!”
    展昭轻笑道:“锦毛鼠一言九鼎,展某必是信得过的。”
    白玉堂剜了他一眼,生硬挤出两个字:“回岛!”
    船头站着的家丁一脸苦相的看向白玉堂,“五爷,没长蒿了啊……”
    白玉堂又是一记眼刀看向展昭,却听对方不紧不慢的说道,“展某手中还有几节断掉的,不如就用这个慢慢划回去好了。”
    


    261楼2012-06-13 0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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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的暮色最是美丽,娇俏的丽红色爬上幽邃的绿林,半边瑟瑟半边红,漫天的浮云像是泼了半缸的胭脂,白里透红,丝丝渺渺的向东迤逦而去。
      树木林立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白玉堂和展昭像两只迷路的鸟儿般穿梭其中。仿佛从夏日走到秋天般,两人身边的树木慢慢的变得稀疏,视线也随之开阔起来。
      白玉堂拉着展昭疾步快走, 很快,他们便出了林子,白玉堂一看,咬牙狰狞笑道:“很好,终于走到阵眼了。”
      在他们面前,是片不大的草原,绿油油的小草迎风飘荡着,散开一阵阵绿色的波纹。而草原的四周,仍是望不见尽头的树林。
      展昭安抚的拍拍白玉堂的肩,笑道:“至少现在有地方歇歇脚了,不是么?” “戚”白玉堂撇了下嘴角,“猫儿,你只要现在歇下脚,晚上你就可以歇一辈子了。”说完,也学着展昭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自怜的叹口气,道:“可怜爷英俊潇洒,死了也没个美人相伴,身边只有只臭猫,苍天对我白玉堂何其不公啊!”
      展昭没好气的拉下肩上的手,说道:“现在有空贫嘴了,还不快走。”
      白玉堂笑嘻嘻的跟着走在旁边,“猫儿,现在才到了真正危险的地方,等会儿爷可没力气去照顾你啊。”
      展昭一把把白玉堂拉到眼前,弯唇笑道,“展某自是不劳白爷烦心的。”
      四周树枝被风吹的飒飒发响,深林中仿佛盘旋潜伏着只巨蟒,阴森森的听见它吐出粉红的信子。
      走到草坪中央时,白玉堂瞳孔一瞬间紧缩了,他一把拉住展昭,皱眉说道,“等等。”
      夕阳下,两人周围的空中全是细碎的晶亮光芒飞闪而过,密密麻麻的像是细如银针的横飞春雨,一个晃神便吸入进黑暗深处,无迹可寻。
      白玉堂扫视了一下四周,不屑的笑了,“这些雕虫小技,也好在爷面前显摆。猫儿,你站在这里,巨阙借爷用用。”
      展昭将剑递到白玉堂面前,沉声道,“小心。”
      白玉堂一把抽出利剑,应了声便冲进银雨中,一阵剑光粼粼,叮叮咚咚的声音不绝于耳。白玉堂舞剑护住全身向前腾挪,巨阙撞击落下的东西竟是一片片小巧精致的全刃刀片,那刀片未落地时,像是被什么所指引般,穿过白玉堂留下的空隙向前飞去,快隐入到林中时,突然间又倒飞了回来,着实诡异的很。
      白玉堂身轻回纵,巨阙原本的厚重感在他手中全化为了凌厉疾驰,剑势密不透风,任你细雨绵绵,自是稳如泰山丝雨不进。气势霸道猛烈,似孤龙遨游雄斗九天之上,与云层争夺盘乱纠缠不息,带着雷霆夹着震怒,卷了碧涛万里浩瀚而来。
      一番不见血光的杀伐,他很快便靠近了树林边缘,但此时每往前走一步,迎面飞来的刀刃越快,力道也是越足,一身的白衣很快就落下块块碎布。狠狠地抽走几片银刃,一不小心,脸颊上被斜划出条伤口,血珠顺着滑下,滴在白衣上,像白雪中绽开的红梅,妖冶的润透了银白。猛地提起一口气,他几脚连环踏在树上,跃上半空避开,回身一剑劈在树干上,发出“当”的一声沉响。
      这一声,根本就不是树木该有的声音!
      白玉堂冷笑一声,手中巨阙狂舞,不断砍削,树干中黑漆漆的硬物露了出来,半身嵌在树木中。
      “果然如此!”白玉堂从怀中掏出他二哥给他随身备着防身用的霹雳弹,后退几步,一手夹了四个便扔向了林子,一片轰隆连声,树干混着泥土被炸上天,火焰像是火龙般窜起,点燃了连片树木,灰白的烟雾冲天而起。随着火势越来越大,银刃缓了下来,有的掉在地上,有的则被反方向的林子吸了进去再也没出来。
      白玉堂用手指擦去颊边的血珠,转头笑道,“猫儿,走吧。”
      展昭踏着沉稳的步伐,走到白玉堂身前,皱眉说道,“白玉堂,你一直都是这么拼命的么?”
      刚刚,好一场剑舞,看的人眼花缭乱。展昭袖里的短箭蓄势待发,好几次刀锋就贴着白玉堂脖子飞过去,让他差点沉不住气动了手……白玉堂不顾安危的前进,完全是在赌,赌他够不够幸运!
      


      268楼2012-06-13 0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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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挽个剑花,将巨阙插回展昭手中的剑鞘,扬眉张狂的笑道:“宁舍一条命,只争一口气!”
        展昭皱了眉,黑沉的眼中火光闪跃不停,看着近在咫尺桀骜不驯的白玉堂。他半面原本白净的脸上现在全是血污,展昭开口说道,“白玉堂,你早晚有一天会死在你这一口气上!”
        白玉堂眯了眼看向一脸严肃的展昭,笑弯了唇角,“爷乐意,你管不着!”说完,转头便走开了。
        等火势慢慢降了下来,白玉堂率先进了树林,展昭一愣,便无声的跟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默默的走着。
        再走出林子后,这次横在他们眼前的是汪宽广的青碧潭水。潭水中央有面光滑巨石,石上竖着个牌子,上书:御宝下落在此,旁边还放有一个小匣子。那巨石竖在水中央,俨然是人刻意为之,无论从哪里都无法施展轻功飞过去。
        白玉堂正要走,浑身一僵,立在原地。耳边悉悉索索的声音不绝于耳,他转过头,看见爬满了黢黑虫子的大树。身后,密密麻麻的虫子正快速爬了过来。
        “白玉堂,别愣了,快走!”展昭拔出巨阙,一剑挥去,落了满地的小虫。他一回身,拉了白玉堂就向前跑去。
        那些小虫速度极快,不一会儿便把整个潭水围了起来,两人若还想要线索就要趟过这虫群。巨阙一路挥杀,黑红色的血润湿了土地,白玉堂一脸厌恶的用掌风挥开他们身后的虫子,紧跟在展昭身边踏着虫子向潭边移去。
        “猫儿,送爷过去。”
        展昭看了他一眼,笑道:“怎么,现在知道叫展某了。”说着,运了全力在白玉堂背上一推。
        白玉堂怔了一下,想起刚刚走的时候没叫他。笑着啐了一口,骂道:“小气猫!”借着展昭的力道,白玉堂运足内力,施展轻功飞上了巨石。
        白玉堂一笑,轻脚刚落在小匣子旁,巨石便往水里沉去!原来水中放着块固定好的木板,石头在上面正好浮出水面,但若是再加任何重量,就会沉下去。
        不好!白玉堂心下一惊,卷起小匣子,一提气便往展昭方向掠去。只是他慌忙提气,到了离岸不远的地方,心中浊气太过,人便直接坠了下来。原想着在水面上再借一次力,他就可以上岸,就见水面上青碧的小蛇乱窜游曳……
        “死猫!”白玉堂一声喊。
        展昭一边不停的杀着前赴后继的虫群,一边留意着白玉堂那边的情况,自是知道他危在旦夕。巨阙在手中一转,锋利的剑锋带起冷森的剑光,瞬间把周身三尺内的虫子全部杀绝。展昭抽出腰带,挥了过去,白玉堂一把抓住。
        展昭猛劲一扯,白玉堂直接撞了过来。左手一接住人,原地转了一圈卸去冲力,巨阙又是转出一片的小尸体,在空中缓缓落下。
        白玉堂趴在展昭身上,笑道:“若此时这是落英纷飞,爷倒想与你在这美景里一醉方休。”
        展昭半抱着人忙闪身而去,闻言轻声笑道:“白兄还真是风雅。”
        白玉堂从怀里摸出霹雳弹朝后面的清潭一丢,轰的一声,青碧小蛇被炸出水面落在地上,虫子也被大片潭水淹过。
        白玉堂朗声笑道:“痛快!”
        展昭温柔一笑,带着人,再次进到密林中,这一次倒是意外的顺利,一路上也没有什么危险,只是些八卦布阵,有白玉堂在,出去自是十分容易的。所以在天边终泛起青黑的时候,展白二人终于从这片树林中走了出来。
        林外,一匹马悠闲的吃着草,马脖子上挂着个牌子,上写——呈白玉堂,笔迹与巨石上的字一样。
        白玉堂方才想起怀里的小匣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素白手帕,那手帕也不知何材料制成,入手甚为凉滑。帕子上,左下角角绣着一株艳丽的桃花,绣工精美,针针细致,旁缀一首小诗,乃是《桃夭》。帕子中,只有两字墨字:凤城。
        白玉堂将手帕收入怀中,看那小匣子甚是普通,便随手丢了。抬头时,便见展昭正在那里摸马鼻,唇角带着淡笑。白玉堂一笑,正要走过去,便看见马肚子上一闪而过些什么,而展昭正要去摘马脖子上的牌子。
        “猫儿!”
        那一瞬间,白玉堂的血液都像是凝固了,天地间一下便安静了下来。
        轻功施展到了绝地,仍旧赶不上展昭拔下牌子的速度。白玉堂只来得及紧抱住展昭往后退了不远,便被一声巨响,一个冲击给击倒在地。


        269楼2012-06-13 0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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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醒来的时候,墨蓝的天空上漫天的星星齐齐地冲他眨眼,身上沉沉的,伸手一摸,是白玉堂的脑袋正枕在他胸前。
          半环抱着白玉堂,展昭有些艰难的坐了起来,前不久的爆炸,让他现在仍旧觉得两耳隆隆发响。揉了揉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展昭回想着刚刚到底做了什么……爆炸前,有谁抱住过他……白玉堂!!
          展昭连忙拍了拍怀中人的脸颊,焦急地唤道,“白玉堂!白玉堂!你醒醒!”
          映着浅淡的星光,展昭看不清怀里人的状况,只好用手去确认他是否无恙。一番细细摩挲,别的地方都没什么事,只是后背摸了一手的湿润。
          “唔……”白玉堂一声闷哼,眼睫轻颤几下,慢慢的张开眼睛,模糊的视线中只看见了展昭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猫儿…”
          展昭喜道:“展某在,白玉堂你怎么样?”
          “没事……咳咳……”
          温热的液体溅在展昭手上。
          “白玉堂!”展昭此刻也顾不上什么了,急点了白玉堂身上的大穴止血,道了一声多有得罪,便横抱着白玉堂施展起轻功向前而去。
          这一晚,是展昭平生最难忘的一晚,托住白玉堂后背的手臂,很快就感觉到血在不断的滑过滴下,肩膀上白玉堂的头几次垂下,一向从容不迫的展昭,现在明白了什么叫做惊慌。
          心中不断的痛骂着自己的无用,如果自己再强上几分,如果自己能够再警惕些……但这世上,哪里有如果

          似是颠簸的狠了,白玉堂迷迷糊糊的醒来,觉得眼睛里涩涩的,那是展昭的汗落在了上面。
          他强撑口气,说道:“猫儿,等到了京城,要请爷喝酒啊。”
          “展某知道,白玉堂你别说话!”
          “死猫,爷为你可算是洒血如洒水,你要是连酒都不请,真是抠门……咳咳……猫儿……”
          “展某请!你想喝多少,展某都请!”
          白玉堂缓了会儿气,继续说道:“猫儿,林子里的阵法是玄铁做成,刀片受玄铁相吸相斥的影响,所以才会悬在空中,咳咳……只要一把火,便可以破阵,猫儿,你可学会了?”
          “白玉堂,你别说了!”
          “这些个小机关,怎么可能会要了爷的命,呵呵……要让爷知道是谁做的,爷剥了他的皮……”
          “别说了……”
          “猫儿……爷真的很怕死的,爷才二十,还没活够啊……”
          “猫儿……别生我气……”
          展昭加紧了脚步,看了眼怀里昏睡过去的人,喃喃叹道:“白玉堂……”
          也不知飞驰了多久,展昭听见不远的地方传来扬逸通透的笛声,便连忙朝声源处奔去。穿过低矮繁茂的林子,展昭看见一所烛火通明的小屋,屋外的院子里,隐约有一人正坐在树下吹着笛子。
          展昭虽急,但仍没忘了礼数,压下满腔的躁动,沉稳的在院外唤道,“这位兄台,我兄弟被盗匪所伤,不知可否借贵舍一用?”
          里面的人仍是吹着笛子,似是没听见。
          展昭又大声重说一遍,见里面的人只是吹着笛子,连看也不看一眼。白玉堂此时性命攸关,展昭不作他想,一提气便翻过篱笆,直接落在那吹笛人的眼前。
          那吹笛人被展昭吓了一跳,笛子一下掉到地上,嘴里啊啊的叫着,原来是一聋哑之人,所以方才才听不见展昭的叫喊。
          展昭不愿再与他争执,歉意一笑,抱稳了白玉堂便向屋里走去,吹笛人拿了笛子跟在后面继续叫着。
          进了屋后,灯火通明,估计是看见了展昭怀里抱着的满身是血的白玉堂,吹笛人一拉展昭衣袖,‘啊啊’的指了指床的方向,然后转身跑开了。
          展昭把白玉堂脸朝下的慢慢放在床上,轻手褪下血污遍布的白袍,一阵叮咚乱响,白袍中掉出了几个锦囊,几颗霹雳弹,还有少许林中的小巧刀刃,在床铺上滚动散开。 展昭眼角一跳,展袖掠过,便把地上的这些全部卷进自己袖中收好,继续去脱白玉堂的衣服。
          


          270楼2012-06-13 0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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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把衣物除下,白玉堂白皙清瘦的背部从肩胛到脊椎,有道极深的伤口,但所幸并未伤到骨头和经脉,只是出血过多。
            “啊啊”吹笛人端着盆温水走了过来。
            展昭感谢的向他一笑,接过水盆放在地上,半跪在旁边,拧干了巾帕细细的擦干净白玉堂背上的血渍。
            吹笛人又跑去拿来了许多止血药和绷带,很是齐全。展昭这才发现,他们进的居然是间药庐。
            上药,包扎,一切做的有条不紊,展昭长舒了口气,背上早是被汗沁湿。
            床上,白玉堂苍白的脸颊对着他,上面还有未擦洗的血痂。眼皮上一阵轻动,似是要醒过来,展昭连忙趴了过去。
            果然,白玉堂张开了眼,迷糊中看见一张离自己就剩几寸的猫脸,下意识的一拳便打了过去,被展昭轻巧的接了下来。
            “白玉堂,你干什么?”
            扯动了伤口,白玉堂倒吸一口气,中气不足的叫道:“死猫,离爷那么近做甚,爷刚醒你就差点把爷吓死。”
            展昭气结,这人刚醒就这么有精神!
            “啊啊”吹笛人重新端了盆清水进来,一看床上的人醒了,盆一放,很是高兴的比手画脚起来,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刚刚太急没看清,展昭此时才发现这吹笛人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长相清秀,脸颊上一边一个酒窝,笑起来时带着几分稚气。
            “猫儿,谁啊?”
            展昭摇了摇头,那少年看看展白,歪头想了想,用手指蘸了水在地上写到:王英,然后指指自己,又指指展白二人。
            展昭明白了他的意思,和白玉堂对视一眼,也学着王英的法子写到:展雄飞,白泽琰,分别是他二人的字。
            王英很开心的把巾帕洗好拧干,就要帮白玉堂把脸上的血擦干净,白玉堂眉一皱,想要躲开。展昭却先一步把王英拦下,笑着从他手里将巾帕拿了过来,用手指了指自己。
            王英讪笑着缩回手,转身跑开了。
            展昭又将毛巾洗了一遍拧的半干,正想帮白玉堂擦脸,却被他躲开。
            “给爷,爷自己来。”
            展昭笑道,“白爷还是躺着吧,展某来伺候你。”
            白玉堂长眉挑得高高的,明明动一下也疼,仍是伸长了手,笑道:“展小猫,爷觉得你越发的舌灿莲花了。”
            展昭淡笑不语,直接用行动。一下点了白玉堂的穴道,让他丝毫动弹不得。把他下巴抬向自己这边,仔细的擦拭起来。
            白玉堂一双眼几欲喷火,但是动不得,下巴被展昭钳住,虽然不疼却也是动不得!眼光终究是杀不死人的,展昭满脸笑意的故意放慢速度。
            江湖一直传闻,南侠展昭极是儒雅英俊,白玉堂看着咫尺间的猫脸,满腹的诽谤之词。
            满意的看了看干净的脸颊,展昭笑眯眯的看着白玉堂,说道:“白玉堂,展某只说一遍,下回你执意斗狠前,想想那些在意关心你的人。”
            白玉堂一呆,垂了眼浅浅笑道:“那你算么……”
            白玉堂身上有伤,不宜乱动,于是便住在了王英这里,叨扰几天。
            王英虽是聋哑之人,医术却是十分高明,白玉堂擦了他配制的药膏,伤口愈合的很快,不过七八天的时间,便开始结痂了。为此,展昭也是很高兴的,要知道这药一天三次的上,前两天还好,白玉堂动不了,可后面这几天,人能动了,再想让他老实可就难喽,往往是到了最后,展昭额上青筋跳起,作势要点穴,人才安分下来。
            这几天不仅是展昭倒霉,王英也很是悲惨。他天性温柔,白玉堂躺在床上闲着无聊,就常常拿他作耍,看他小脸通红,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的啊啊乱叫,就笑的满床打滚,着实恶劣的很。
            现在伤口一愈合,白家耗子便闲不住了,大晚上的对着旁边平躺睡着的展昭耳朵吹气,说要去溪边洗澡。展昭一手把他脑袋按软枕里,只当是耳旁风,没听见。
            “展小猫,你活腻味了!”白玉堂拍开脑袋上的手,一肘子拐向展昭侧腰。
            展昭吃痛,暗道这耗子果然都是晚上活泼。
            不过白玉堂这几天倒真是没洗过澡,后背那么大一口子,热不得湿不得,每天最多只能擦擦胳膊擦擦腿,想要碰水,先过展御猫这一关再说。 知他忍得辛苦,展昭起身说道:“帮你端盆水擦擦身吧。”
            “算了,还要吵醒王英那小子。”白玉堂不耐烦的蹬掉身上的薄被。
            白玉堂虽然总是闹王英,但心里面仍旧是对他好的。他这人面冷心暖,也最是不喜麻烦他人。
            展昭一听,忍不住笑道:“怎么会吵醒他呢,你等等。”说完,便下床穿鞋准备去烧水。
            “猫儿。”白玉堂拉住展昭,眉一挑,指了指房顶。
            房顶上,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听声音大约是五六个人。
            展昭微微一笑,把被子往白玉堂身上一盖,“你先睡会,展某去看看。”
            


            271楼2012-06-13 0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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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前脚刚走,白玉堂翻身而起,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贼贼一笑,悄无声息的跟了出去。
              正值六月中旬,天上月明星稀,白玉堂蹭着门边看见院落里已经和人打的难舍难分的展昭,白影一闪向厨房的方向去了。
              厨房里黑漆漆的,月光从窗户射了进来,照在竹床上,上面缩着一团小小人影。白玉堂走过去,两只白皙的手指一捏,捏住了王英的鼻子。
              睡得正香的人突然呼吸不畅起来,“啊”的刚叫了一声,就被死死捂住了嘴巴。
              待人完全醒过来时,白玉堂才放开手,笑着把食指竖起放在嘴边,示意王英不要叫,侧耳听了外面依旧打斗的声音,才放下心来。
              王英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长长的打了个呵欠,迷迷糊糊间,手臂一紧,被人给拉了过去。
              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白玉堂在王英手上写到。
              王英笑着点点头。
              白玉堂带着人悄无声息的从后门走了,走时,回头看了一眼展昭。对方虽然人多,但是配合度却是极差,正好让展昭钻了空子,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要不是那猫儿心慈手软,估计现在地上躺的全都是尸体了。白玉堂撇撇唇角,一把把王英拽进臂弯中箍好,飞身离去。
              估计是第一次被人带着飞,虽然姿势很不舒服,肋骨也被勒的生疼,却依旧挡不住王英兴奋地左看看右看看,几次搞得白玉堂很是想把人直接丢地上,但一想这少年不会武功,咬牙忍住。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白玉堂便听见远处传来隐隐的水流声,脚步瞬间加快。
              月色下的溪流,像是沉淀着金沙,晃荡着耀眼的碎芒。
              白玉堂一停下来,直接把王英给丢地上,迫不及待的几个起跃跃上了溪中的圆石,清澈凉滑的水似轻抚般的滑过手指,带走了初夏的热意。他虽是怕水,但是更怕脏啊……
              把外衣脱掉掷回岸边,仅着亵衣的白玉堂缓步迈进溪水中,水流顺势漫到腰部,满足的叹息一声。
              岸边,王英无奈的自己爬了起来,看着水里欢快扑腾着的人,笑着摇摇头,随便找了个能靠的地方坐好。
              天上挂着浑圆的月亮,灰白的云尾轻扫而过。王英看的出了神,手不自觉的拿出从不离身的笛子,温柔的抚摸着。
              “喂,王英!”一溜的水珠溅了他满身,王英惊诧的看向水里正张狂的笑得欢的人,“你怎么和猫儿似的,那么木讷!”
              忽的记起他根本就听不见,白玉堂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转眼看见他手里的笛子,想起展昭说他会吹,便做了个吹笛子的手势,扬扬下巴。
              王英看了眼手中的笛子,冲他一笑,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笛声优美,混着月色增添了几分的宁静,低缓空灵婉转悠扬,仿佛感染的整片天地都随着这声音停下了生命的步伐。
              白玉堂讶异的挑挑眉,乐器的声音往往是演奏者的心声。这世间对王英来说是无声的,心中静寂,那笛声,也是太静……
              少年圆润的指间毫无差错的按在笛孔上,明明是听不见的,却嘴边含笑,仿佛听见了声音。
              一曲毕了,连余音都像是不属于凡尘般乍然而止,白玉堂晃过神,才发现周身早是一片冰凉,湿透的衣服黏在身上,很是难受。
              没了再玩下去的兴致,白玉堂脚一踏,便飞回了岸边,内力几番运转弄干了衣服,穿好外衣,朝王英招招手。
              王英笑着跑了过去,却被白玉堂在额头上狠狠地敲了一下,顿时红了一片。
              白玉堂现在心情是极不好的,那曲子中含着太多的安静,太多的无奈,太多的寂寞,他不知一个聋哑少年是怎么吹出这样的曲子的,但是他想到了第一次在开封府见到展昭的情形,那眼中包含的情感也是如此,那么的浓重。
              心一瞬软了下来,也不知那猫怎么样了……
              快到药庐时,黑沉沉的天被映的火红,仔细看去还可以看见红色的淡光飞起滑落,风中带来严重的火烧味儿。
              


              272楼2012-06-13 0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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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火了?!
                白玉堂的脚步一下子便乱了,臂弯中的王英被他箍的闷哼一声。他实在没料到短短时间,再见时,居然会是如此刺激人的一幕。
                展小猫,你不是这么不济吧!?
                心下焦急,白玉堂双足沉重的赶到时,药庐已经在整片的火海中,噼里啪啦的声音伴随着房梁直直的倒进火中。院中躺着那几个黑衣人的尸体,却没有展昭的身影。
                “猫儿!”
                白玉堂放下王英,急躁的直接就冲进去了。
                王英僵在半空的手连他的衣袖都没有碰到,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跑进火圈中,伸张的手指慢慢攥成拳,收了回去。
                火苗乱窜的庭院中根本没有展昭的任何痕迹,白玉堂两眼泛红,正准备往火势最旺的屋中冲去时,就见火光中出现一道修长的剪影。那剪影冲过火墙,衣衫上带着火舌,就地一滚把身上的火全部压灭。抬起头时,烟灰纵横的俊脸上一双熠熠发光的眼黑沉的没有波动,不是展昭又是谁?!
                “猫儿!”白玉堂飞身而至,满是担心的伸手要去扶人,“你没事吧?”
                展昭一动不动的看着,顺着白玉堂扶他的力道扣住了他的手臂,“你到底去哪了?”那声音毫无起伏,平淡的很。
                “我……”白玉堂张张嘴,发现自己真的是什么都说不了。
                展昭也没等他回答,便放开了手,拄着剑踉跄的从他身边走过。
                白玉堂呆愣在原地,雪白的袖子上显眼的黑色手印,仿佛在心上一样,灼烧般的疼痛。
                他去哪了?!在展昭独自抗敌的时候,他去哪了?在展昭身陷火海的时候,他去哪了? 也不知这么站了多久,四周的高温袭来,他渐渐感到晕眩,呛人的烟味也让他喘不过气来。
                展昭为什么会从房中冲出来,只有一个原因,因为……他在里面!他不敢想展昭在满是大火的地方找不到人,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咳咳……”白玉堂忍不住咳了几声,这就像打开了阀门一般,不停的咳了起来,直到咳出了眼泪,咳得腰身也弯了下去。
                他现在心中懊悔万分,却不值一提……
                “白玉堂!你还呆在这儿作甚!”恼怒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展昭满面怒气,一把拉过白玉堂便往外走,也不管后面的人跌跌撞撞的跟着。
                外面,王英一脸的担心,直到看到展昭带着白玉堂出来,才松了口气。
                略带粗鲁的把人往前面一甩,展昭靠着树干喘了几口气,慢慢的顺着滑下去坐在地上。他本就与人相斗多时,刚又在火场里摸爬滚打了一圈,内心的情绪大起大落,体力实在是消耗太多。
                “展昭,对不起。”白玉堂嗓子刚被烟熏过,有些沙哑。
                展昭侧头看了他片刻,笑道,“锦毛鼠白玉堂,想做什么便去做,我可不敢怪罪。” 白玉堂几步上前在展昭身边蹲下,举了那人的手,一脸认真的说道:“展昭,我真的错了,你要是不解气,打我几拳也可以,就是别这么说……”
                展昭看他脸上衣服上全是黑灰,很是狼狈,眼中歉意盈满。慢慢抽回手,叹道:“你不必如此。”
                “展昭……”
                展昭一抬手阻止了白玉堂下面的话,“药庐被毁,王英怎么办?”
                “他应该还有亲人,我们可以送他去,展昭……”
                “我们现在去哪?回京么?”
                白玉堂彻底沉默了,过了半响,才回道:“不,我们去凤城。”
                他知展昭不想再说这个问题,虽然拖得越久,两人间越是容易出现裂痕,但对展昭这人,却是丝毫急不得的,只好无奈的放弃了这件事。
                三人稍作休整,碍于展昭和白玉堂两人不甚雅观的外表,只好决定连夜赶往凤城,所幸离得不远,仅有十五里地左右。
                一路上,展白二人陷入冷战中,白玉堂挟了王英快步走在前面,展昭沉默的跟在后面一丈外,既没有落下,也没有上前分毫。
                王英斜过头,见旁边的白玉堂虽然面色冰冷,但眼睛总是会偷偷向后瞟去,看一眼忙又转了回来。
                这人,真是别扭的很!
                王英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他见过很多江湖人物,但眼前的人明明一股子风流公子哥的摸样,偏偏要去过那茹毛饮血的血腥生活。或者,把命放在刀刃上,随时丢掉的生活,正是锦毛鼠所要的……
                抬手抚上额角曾被打过的地方,白玉堂力道用的很好,虽然红了,却不是很痛。除了他娘,从未有人对他如此亲近……
                心中涌起说不清的感觉,王英停了脚步,伸手拽住白玉堂的衣袖。
                白玉堂挑眉看向他,黑夜中,他看不清王英的神情,忽的手心一痒,王英在上面一笔一划的写着字。
                ‘白大哥,这段时间真的很感谢你们。’他写的很快,白玉堂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王英知道,到凤城后,什么都会变得和以前不再一样了……
                白玉堂在王英写完后,呆怔了好久,满脸的复杂。
                王英拽拽手里的衣袖,却被白玉堂的手揉上了头,把一头原本整齐的发发泄似的全部揉乱。
                黑暗中,白玉堂看向展昭,却只看见了模糊的轮廓。
                “猫儿……"轻细的声音,随着夜风飘去。
                


                273楼2012-06-13 0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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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大亮时,三人才赶到凤城,一晚劳顿,展白二人尚好,但王英眼底一片黑影,明显的睡眠不足。 白玉堂一番严格挑拣后,终是选了一家尚算干净的客栈。王英在后面早就哈欠连天,两眼含泪,看着很可怜。
                  “呦,三位客观住店还是打尖啊?”客栈掌柜的忙招呼上去,他见三人虽衣着脏污,但情态举止上明显不是一般人。 “住店,爷要三间上房。” “好嘞,三间天字号房。”白玉堂拔脚欲走,掌柜的连忙说道,“这位爷,小店有个规矩,住店前要先交押金,不知……” 不耐的一摸腰间,却是什么也没摸到,白玉堂这才想起他根本就没带银子出来,而且这衣服也不是他的,“猫儿,你带银子了么?”
                  展昭掏出钱袋,却被白玉堂一把夺了过去,眉眼飞挑的笑道:“爷倒要看看堂堂四品官的钱袋有多充裕。” 展昭愣了下,白玉堂难道忘了两人正在吵架么…… 袋子一打开,里面是几颗霹雳弹和刀片,白玉堂觉得这些怎么看怎么眼熟! “死猫!你居然趁爷不备,偷爷东西!”他还以为这些早丢了,不想原来一直在眼前啊! 展昭正容道:“展某只是帮你暂时保管。”
                  “奸猫!既然暂时保管,那现在可以还给爷了吧。”说完,便要把钱袋放进怀里,展昭展袖一挥,将东西抢了回来。
                  “你拿着太危险了,还是展某先收着吧。”
                  “展昭!你!” “两位客官,押金……”掌柜的不适时的插了一句,被白玉堂冷冷一瞥给吓了回去。
                  展昭打开,晃了几下,掏出来几枚碎银,加一起不足七两。 掌柜的一看,黑着脸说道,“两位客官,这些钱不够付房钱啊,不如换一下?” 白玉堂眉头紧皱,“展小猫,你怎么这么穷酸,朝廷是不是克扣银饷啊。” “展某至少比没钱的强吧。” “展小猫!爷是忘拿了!不过话说回来,那时要不是你哄骗了几位哥哥帮你,爷能什么都没拿就跑出来么!” 展昭一顿,转脸对掌柜的笑道,“不知这些钱能付几间上房?” 掌柜的看着笑得温和的青年,想那白衣的说这人还是个官儿,他平常老百姓哪惹得起啊,只好为难的说道,“天字号房一天是三两,人字号是一两,我便给你们两间天字一间人字,客观您看可好。” “不必了,我们便要两间上房,剩下的麻烦掌柜的帮我们准备三身衣服。”展昭回头道,“白兄你自己一间,我和王兄弟一间。” 白玉堂眉一挑,笑道:“猫儿当真是精打细算呢。”
                  说罢,拉了王英跟着小二率先上了楼。 上到一半时,他回身道:“记得,爷不要杂色的。还有,先给爷端桶洗澡水!”
                  泡在温热的水里,白玉堂迷糊之间听见了展昭走近的轻盈脚步声。 猫儿的脚步声极为好认,不急不缓的,沉稳的让人心安。 一双桃花眼眯着睁开,氤氲的水汽中,看见了一片淡青色,像是初下细雨后的一角天空。 “猫儿,你怎么穿成这样啊,爷觉得你还是穿墨蓝的好看。” 展昭把衣服放下,笑道:“既然没睡着,就快出来吧,伤口还不能过久的碰水。” “早就没事了,就你这猫最是婆妈。” 白玉堂双臂放在桶沿上,一手支脸,戏谑的笑道。
                  “展某只是……” 展昭转过身,猛地忘了要说什么,眼里那人墨发散了一肩,犹自滴水,白皙的脸上微粉,恍如沾水海棠,红似胭脂白若冰雪。浓密黑亮的睫毛上落上了几滴细小水滴,薄唇上扬笑的肆意,当真是眉眼如画,细致如玉,展昭心下似清风拂过,吹乱一池心湖。
                  他早知这人长得俊俏,只是往日那眼里带刀,只觉得的是个凌冽的俊公子,今日被水沾惹了眉眼,遮了些戾气,倒显出几分仙姿佚貌来,魂悸魄动。
                  “猫儿,怎么不说了?” 展昭低下眼帘,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失礼。 眼光一瞟,白玉堂两条光洁的手臂晃荡着,左手小臂上赫然乌紫了一圈,像是被人用手攥出来的。
                  


                  274楼2012-06-13 0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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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 察觉到展昭的目光,白玉堂低头一看,顺势将左手滑回水中。
                    两人之间一时静默下来。 “猫儿,你出去吧,爷要起来了。” 展昭深深看他一眼,转身离去。 白玉堂扯过一旁的衣服,触手的感觉略带粗糙,连身都懒得擦,便直接把衣服穿上,刚转出屏风,就见小间里展昭背对着他坐的笔直。 白玉堂撩了下湿发,沾了满手的水珠,随手一甩,溅到了展昭的后颈上。 展昭觉得脖颈一凉,便转过头,就见白家耗子带着挑衅的笑道:“怎么了,猫儿,怕凉啊。” 叹了口气,展昭拿了洗漱架上的帕子走过去,展开盖在白玉堂头上:“背上还有伤,怎么就不知道把头发擦干呢。” 白玉堂拉下帕子,扯了扯嘴角,任展昭拢起自己的头发,慢慢的擦着。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既然有人伺候,他到还乐的享受。
                    展昭迟疑了一会儿,问道:“那伤……是展某弄得么?当时,怎么不说?”
                    白玉堂暗叹道,果然是躲不过这猫的眼。 “这不痛不痒的能叫伤么,再说,就凭你也能伤的了爷?!展小猫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面对白玉堂这似嘲讽似安慰的话,展昭真不知道要怎么接口才好。 白玉堂问道:“猫儿,你可还生爷的气?”拉住展昭的手,白玉堂转过身,直面向他,不允许丝毫他有的闪避。
                    展昭眼都不眨的看着他,反问道:“那白兄还生展某的气么?” 白玉堂嗤笑一声,道:“男子汉大丈夫,计较那些做什么。”刚说完,一切便明了了。
                    展昭认真的看着他,说道:“展某的确恼你不知自保,莽撞行事,骄傲起来脸冲天,凡事总是和人对着干,还耍小性子。但如果真没了这些,白玉堂就不是展某认识的白玉堂了。” 展昭想,当初吸引自己注意的,不就是这人骄傲天成的模样么。 “猫儿,这次的事是爷的错,爷答应你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白玉堂抬起手,“爷发誓。”
                    展昭皱着眉一把把他的手拉了下来,“白兄,你不必如此。” “本就是爷的错,爷为何不敢认。”
                    忍不住叹了口气,展昭明白骄傲如他敢作敢为,既是错误便要承担,白玉堂终是不屑于逃避的。 “猫儿,好好的叹什么气。”白玉堂抽走展昭手里的帕子,随手一甩,便稳稳妥妥的搭在木架上。一双桃花眼眼尾略红,笑得弯弯的,“本就长得差强人意,这要是老这么叹气下去,当心没姑娘嫁你。” 展昭顿时哭笑不得,伸手揉乱了那人的发,笑道:“白兄放心,展某虽娶不到大家闺秀,但小家碧玉还是可以的。”
                    “展小猫,你找死啊!”
                    白玉堂左手挥开头上肆虐的手,右手一掌打向展昭。或许是动作幅度太大,力度太过猛烈,只觉得背脊上一阵剧痛,脚下一个踉跄,栽倒在对方身上。 “白兄?!”展昭连忙把人扶好。
                    只见背部的白衣上,晕开了淡淡的血红,怕是刚刚那一招,挣裂了伤口。
                    “死猫,都是你!”白玉堂龇牙咧嘴的叫道。
                    明明是他自己先动的手,现下倒先怨气他人来。
                    展昭淡淡笑道:“是是,都是展某不对,白兄先上床躺着,展某好替你上药。” “臭猫,爷自打遇见你,就没一天安生过!”白玉堂任展昭把自己扶到床边趴着躺好,明明疼的脸色苍白,嘴却仍是不停,“等爷好了,爷一定要去踏火盆!”
                    “好,到时候展某一定帮白兄准备火盆。”说着手下动作极轻的把衣服全部褪到腰间。
                    白皙的背脊上,狰狞的伤口被水泡的发白,一条细细的口子顺着已经结痂的地方裂开,正流着血,血珠慢慢的滑过脊背落到床上。
                    展昭心里一窒,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手起指落,飞快点了几处穴道先止住血,展昭拧了帕子回来,把脊背上的血擦干净。手往怀里一摸,摸出个青白的大口瓷瓶,瓶盖刚一旋开,一阵淡淡的清香便溢了出来。
                    


                    275楼2012-06-13 0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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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英,赵瑛。”白玉堂了然的笑了,“真是个好名字。”
                      赵瑛回道:“白玉为堂,也是不差。就不知这白玉可愿入我王府,装裱一室。”
                      白玉堂一手支在床上,双腿一翘,傲然笑道:“白某才学浅薄,恐入不了小王爷的眼啊。”
                      赵瑛回道:“白少侠太过自谦了,少侠到底有几分本事,在下可是清楚地很呐。”
                      一双桃花眼危险的眯起,白玉堂嘲道:“看来从白某上京开始一直陷害试探白某的人就是你了,王英,哦不,赵小王爷。”
                      “在下只是想看看少侠真正的实力,并无意于冒犯。”说着,赵瑛起身,一揖到地,“若有不当之处,还望少侠海涵。”
                      白玉堂动也不动的受了这大礼,他才不管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皇亲国戚,只要他心情不爽快,天皇老子赔礼他也受得。
                      “古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能屈能伸,以你现在的年龄做到如此,已是不易。只是可惜啊,白某闲云野鹤,潇洒自在惯了,若要被拘束着活在官场中,白某宁可死在这江湖上。”话中之意,大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态。
                      赵瑛微微一笑,说道:“白少侠态度大可不必如此决绝,昔日的南侠今日入了官场,不照样如鱼得水,混得风生水起的么,难道锦毛鼠还会比御猫差?!”
                      赵瑛一句话戳在白玉堂痛处,江湖中人人都说鼠不如猫,现在好了,连庙堂之上都有人如此一说。
                      白玉堂心里烦躁不堪,皱眉冷声答道:“小王爷还是收起你那激将法吧,白某累了,门在那边,请自便。”话一说完,也不再理人,身一横仰躺在床上。
                      在赵瑛看不见的地方,白玉堂嘴角一咧,忘记背上还有伤口了,好疼啊……都是你,死猫!
                      赵瑛见白玉堂心意已绝,拍了下衣袖,转身便要离去,走到门边时,一手撑在门上,回首笑道:“白少侠,难道你就不担心展大人去了那么久都不回来嘛?”
                      白玉堂眼睛猛地睁大了,上身一僵似是要弹起,但随即又躺了回去,满脸不在乎的笑道:“猫儿精明的很,爷有什么好担心的。”
                      “哦?”赵瑛轻笑道,“那在下会让家奴好好招待展大人的。”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赵瑛一下便被白玉堂掀翻在地,五指成爪,死死掐住少年纤细的脖颈,只需轻轻一捏,手下便是亡魂一缕。
                      白玉堂下手从不留情,但这次他迟疑了,他不敢拿那臭猫去做赌注。
                      赵瑛白皙的脸憋的通红,却没有丝毫的反抗,他料定白玉堂绝不会在这时杀了他。果然,下一刻,夺命的手便离开了咽喉。
                      “咳咳……”赵瑛捂住脖子,撕心裂肺的咳着。
                      恍若修罗般冷森森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有什么证据说展昭在你手里。”
                      赵瑛仰起头,看着那满是戾气的人笑道:“巨阙算么?”
                      江湖中人,剑如生命。
                      白玉堂弯下身,长发从肩上滑落,丝丝缕缕的飘过赵瑛的脸颊。那人原本阴森冷酷的脸,忽的就笑了起来,当真是眉眼俱笑,像极了霜雪中乍开的春晓之花。
                      耳边,湿润的温度贴了上来,冰凉的刀刃从颊边轻巧的滑过,那人声音柔得滴水,“如果你敢骗我,我定将你挫骨扬灰……”
                      赵瑛浑身僵直,直到那白衣人起身离开,才发觉后背早是冷汗淋漓。
                      双手紧握,期望指甲陷进掌中的疼痛能拉回他以往的淡定,“少侠放心,家奴马上便来。”开口说话时,声音沙哑颤抖的不像是他的。
                      此时此刻,赵瑛才明白,他一心想要收入麾下的锦毛鼠,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白玉堂深深吸了口气,强制按下心中的暴虐。
                      所幸,赵瑛并没有让他等太久。
                      一黑衣人如只悄然滑行的乌鸦一般,从窗户飞了进来,手上赫然拿的就是巨阙!
                      


                      277楼2012-06-13 0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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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京都东京,四丈高的城墙立天而起,守城将士英姿飒爽。城内街道阡陌宽阔,各色摊铺上琳琅满目的商货,街边商铺酒肆茶楼林立,青竹做帘,淡色流苏垂下,掩了骄烈夏阳。
                        汴河中商船画舫穿梭,岸边夹柳茵茵,粼粼碧涛上弯月的桥梁横架,姝丽的女子撑着绘有绝色牡丹的纸伞半依桥栏,姿态曼妙。
                        斑斓水影中,那女子一身红色夏衫,齐腰的长发只用一只白玉钗松松半挽,披了满肩。伞檐下只露出尖削的下巴和朱红的唇,颜色反衬的艳丽。
                        这女子立在桥中间,惹得行人频频回头张望,只道是仙子下凡。自古红颜多祸水,红颜在此,又怎能不祸水。
                        “小娘子,在等人吗?”面白的纨绔子弟带着几个粗鄙大汉,一脸垂涎的靠了过去。 “滚!”那女子一开口,清灵的音色登时让那纨绔酥了骨。
                        “小娘子骂的真好听,再骂几句。”
                        那女子侧过头,纨绔一看便跟失了魂似的,张大嘴呆着不动了,这一呆便是许久。女子侧过身,用伞挡住那登徒子,继续站在那里。旁边的大汉你看我我看你,推让了半天,有一人上前试探的唤道:“公子,您没事吧。”那公子也不理他,仍是保持着不雅的姿势。 “公子?公子?”大汉又忙唤几声不见应,上前一探,才发现人竟是一动也动不得,只剩下一双眼惊恐的转着,口水顺着下巴落满了前襟,狼狈至极,“呀,公子,您没事吧!你这妖女到底做了什么?!”
                        那大汉眼没瞎,他家公子就是刚一接近这女人才被像施了法术似的僵掉了。
                        女子冷哼道:“他污了我的眼,没杀他便已是不错。”
                        “妖女!兄弟们,大家一起上,把这妖女拿下再说!”那大汉一声令下,剩下的人便很快把女子团团围了起来。过往百姓一看,都躲的远远的,本就不大的桥上除了这几人,便再无旁人敢上去。
                        几个大汉仗着人多,一拥而上,那女子伞柄在手中一转,便见那些人像陀螺一般,个个被抽飞了出去,噼里啪啦的摔了一片,顿时呻吟声一浪盖过一**子冷笑斥道:“杂碎。”
                        这时,桥边百姓嚷道:官差来了,官差来了……只见三四位官差避开围观百姓上了桥,一看那满地打滚的人,带头的向女子问道:“这怎么回事啊?”
                        女子见引来了官差,嘴角弯起,笑的妩媚动人:“如果你能把禁卫军统领封焰给我找来,我就告诉你。”
                        那官差一个错愕,便竖眉喝道:“封大人岂是你这寻常百姓可见的到的,你还是照实说的好,否则我便绑你回衙门。”
                        女子冷然道:“那你尽可以试试看啊。”
                        官差一愣,皱眉道:“我看你是个女人,不想与你动手,你还是……”
                        官差话没说完,女子下巴一紧,显然是心头怒起,一脚踢起身边的纨绔向官差砸去。那官差慌忙错身避开,知是碰到了武林高手,也不再想对方是不是女人,噌的一声拔出大刀,哇呀呀的扑了过去。可惜连身都没挨到,就被纸伞给扇飞出去。
                        其他官差忙上前馋起他们的头儿,个个银刀挡在胸前,如临大敌。女子撑伞往前进一步,他们便同时往后退一步。
                        “这位姑娘还请住手。”温和的声音在女子身后响起,只见一天青衣衫的男子踏过桥栏,从空中一个翻身,稳稳落在那女子和官差中间。
                        “展大人!”身后的官差头儿看见那人,惊喜的唤道。
                        展昭回身点头笑道:“王大哥,府里一切可好?”
                        那官差很是高兴的说道:“当然好,大人、先生和兄弟几个可天天盼着展大人回来呢!”
                        展昭微微一笑,正要回话,就听女子不耐烦的打断,“展大人?南侠展昭?!”
                        展昭抱拳道:“正是展某,姑娘到底为何出手伤人。”他方成才刚到,只看见王朝被打出去的一幕,并不知道那纨绔的事。
                        女子轻笑挑衅道:“我高兴,你这官府走狗管不了。”
                        


                        281楼2012-06-13 0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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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侧头看向王朝,王朝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哈哈,你这女人真是有趣。”斜地里,凉凉的声音响起,“只是这半天了,脸都没露全过,是不是貌似无盐,无脸见人呢。”
                          人群中一片哗然,白玉堂缓步而来,一身白衣在阳光下扎眼的很,想不惹人注意都难。他本是懒得管,只想在一旁看戏,但这人一句官府走狗,让他本来闲散的心情一去不复返,心里像进了根刺,扎得不舒服。
                          他白玉堂的朋友岂能让人白白辱骂了去?!
                          那女子完全转过身来,伞一抬高,露出双犀利的眸子,英气勃勃。白玉堂和她一对上眼,皆是一愣,女子嗤笑道:“我貌似无盐,也比你男生女相的好。”
                          白玉堂面色一冷,回讽道:“那你男扮女装、锁骨变身,又岂是大丈夫所为?!”
                          “本座这是能屈能伸,你个小白脸懂什么?!”
                          “我小白脸?!你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娘娘腔!”
                          “白玉堂,你不要太过分!嘴里积点阴德吧!”
                          “梁水月,你好意思说我么!”
                          原来,这两人竟是旧识……原来,她其实是他……
                          展昭一头雾水,看那二人吵嘴斗得欢,只好先解了那纨绔的穴道,看那公子一脸愤恨不甘的带着家丁灰溜溜的走了。然后和王朝他们交代了一会儿,便让他们先行回府去通告大人。
                          转头一看,桥中间的两位已经大打出手。白玉堂拿着路上偷偷摸过来的折扇和梁水月手里的纸伞撞击的噼啪作响,两件寻常物什怎激得起高手内力的冲击,几下便支离破碎。
                          “白玉堂,本座来京城是有要事,不是来和你打架的,你莫要再纠缠!”
                          “你放屁!爷哪里纠缠你!”
                          “这还不算!”
                          “爷是替天行道,除了你这江湖祸患!”
                          展昭揉了揉眉心,他发现白玉堂当真是会惹事的很。但也不能放任他们再继续打下去,展昭飞身进去,巨阙剑鞘那么一扫,二人手里的兵器完全破碎了一地。
                          “滚开!”
                          “死猫,让开!”
                          展昭一脸好脾气的笑着,先对白玉堂说道:“白兄,不要忘了我们还有正事。”转头,又对梁水月笑道:“阁下若是无事,可以离开了。”
                          梁水月没了纸伞的遮掩,一张英气十足的脸漏了出来,怎么看都不是女人,展昭暗道难怪见不得人。只见他双手环胸,冲展白二人说道:“本座在这里等人,要走也是你们走。” 白玉堂眉一挑,邪笑道:“就你这身装扮,谁敢来见你啊。”若是女子必叹识人不清,若是男子必要退避三舍。
                          “白玉堂,你不还有事吗,在这里和本座消磨什么!”梁水月烦躁的瞪着眼,似是白玉堂的话让他十分的难堪。
                          白玉堂呵呵一笑,正要乘胜追击,展昭一拉衣袖,说道:“正事要紧!”张了张口,他硬是把话给咽了回去。木着张脸,连人都不再看一眼,直接就走了。
                          梁水月看着白玉堂离开的背影,又转头一脸古怪的看向展昭笑道:“展南侠,果然不同凡响啊。”展昭微微一笑,便追了上去。
                          “白兄,方才那人你认得吗?”
                          白玉堂淡淡的嗯了一声。
                          展昭笑着没有问下去,白玉堂若是想说便会说,若不想,他问了也是无用。
                          “那人叫梁水月,是天钦教教主。”顿了顿,白玉堂说道,“猫儿,你以后遇到他,要小心。”
                          展昭诧异问道:“天钦教?这几年武林中闹得沸沸扬扬的魔教?”
                          白玉堂眉眼冷冽,嘲讽道:“这武林不都是那些正派人士说的算,他说你是狭义之士你便是,他说你是邪魔歪道你也只能是。天钦教只是行事乖张,但并无伤天害理之事,魔教之名却是当不起。”
                          展昭淡笑道:“白兄说的是,白兄交的朋友,展某自是信得过的。”
                          


                          282楼2012-06-13 0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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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发完了,这文改的我也纠结了,没信心了,真的是写的好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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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和中间改的比较多,后面改的少,只是把里面一些我自己都受不了的话给改了,当时脑子里怎么想的呢,那么囧的话都打出来了……
                            情节什么的完全不变,没兴趣在看的也可以不看,三天之内,必更,带着改好的十二章一起
                            真的,不要默不作声,或者只说好的,给点意见吧~~~


                            284楼2012-06-13 0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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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249楼(话说……怎么称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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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么……揣着明白装糊涂吧,要不怎么跑那么快呢
                              我觉得猫比小白要迟钝,慢慢来,先来个小小的铺垫再说,他们现在处于懵懂期,都不是太明白对方在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
                              “也许是太在乎了,就害怕失去,害怕那个人和自己的执着背道而驰”情深则不寿么……你可以放心,这文里他们是在意对方,但不害怕失去,不仅是相信对方,更多的是自信
                              


                              295楼2012-06-15 1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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