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在五霸冈的剧情之后,就把令狐冲的脑子打残了,强行把他的记忆清零,让他的脑子又穿越回思过崖时期了,所以剧情后期令狐冲一直是带着一个 半 残、返 祖 的 脑子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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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到洛阳之前,令狐冲就已经对岳不群心寒了,后来却突然失忆了。.
这日晚上,投店住宿,劳德诺便和他同 房。如此一连两日,劳德诺竟跟他寸步不离。
令狐冲见他顾念同门义气,照料自己有病之身,颇为感激,心想:“劳师弟是带艺投师,年纪比我大得多,平时跟我话也不多说几句,想不到我此番遭难,他竟如此尽心待我,当真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别的师弟们见师父对我神色不善,便不敢来跟我多说话。唉,倘若六师弟尚在,那便大大不同了。”
第三日晚上,他正在炕上合眼养神,忽听得小师弟舒奇在房门口轻声说话:“二师哥,师父问你,今日大师哥有什么异动?”
劳德诺嘘的一声,低声道:“别做声,出去!”
只听了这两句话,【令狐冲心下已一片冰凉】,【才知师父对自己的疑忌实是非同小可,竟然派了劳德诺在暗中监视自己】。
只听得舒奇蹑手蹑脚地走了开去。
劳德诺来到炕前,察看他是否真的睡着。
【令狐冲心下大怒】,登时便欲跳起身来,直斥其非,但转念一想:“此事跟他有什么相干?他是奉师命办事,身不由己。”当下【强忍怒气】,假装睡熟。劳德诺轻步出房。
令狐冲知他必是去向师父禀报自己动静,【暗自冷笑】:“我又没做丝毫亏心事,你们就有十个、一百个对我日夜监视,令狐冲光明磊落,又有何惧?”【胸中愤激】,牵动了内息,只感气血翻涌,极是难受,伏在枕上只大声喘息,隔了好半天,这才渐渐平静。
坐起身来,披衣穿鞋,心道:“【师父既已不当我弟子看待,便似防贼一般提防,我留在华山派中还有什么意味,不如一走了之。】将来师父明白我也罢,不明白也罢,一切由他去吧。”
便在此时,忽听得窗外有人低声说道:“伏着别动!”
另一人低声道:“好像大师哥起身下地。”
这二人说话声音极低,但这时夜阑人静,令狐冲耳音又好,竟听得清清楚楚,认出是两名年轻师弟,显是伏在院子中,防备自己逃走。
【令狐冲双手抓拳,只捏得骨节格格直响】,心道:“【我此刻一走,反显得做贼心虚。】好!我偏不走,任凭你们如何对付我便了。”突然大叫:“店小二,店小二,拿酒来。”
叫了好一会,店小二才答应了送上酒来。令狐冲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次日早晨由劳德诺扶入大车,还兀自叫道:“拿酒来,我还要喝!”
数日后,华山派众人到了洛阳,在一家大客店投宿了。
林平之单身到外祖父家去。岳不群等众人都换了干净衣衫。
令狐冲自那日药王庙外夜战后,【所穿那件泥泞长衫始终没换】,这日仍是满身污秽,醉眼乜斜。
岳灵珊拿了一件长袍,走到他身前,道:“大师哥,你换上这件袍子,好不好?”
令狐冲道:“师父的袍子,干吗给我穿?”
岳灵珊道:“待会小林子请咱们到他家去,你换上爹爹的袍子吧。”
令狐冲道:“到他家去,非穿漂亮衣服不可吗?”说着向她上下打量。
只见她上身穿一件翠绸缎子薄皮袄,下面是浅绿缎裙,脸上薄施脂粉,一头青丝梳得油光乌亮,鬓边插着一朵珠花,令狐冲记得往日只过年之时她才如此刻意打扮,【心中一酸】,待要说几句负气话,又想:“男子汉大丈夫,何以如此小气?”便忍住不说。
岳灵珊给他锐利的目光看得忸怩不安,说道:“你不爱着,那也不用换了。”
令狐冲道:“我不惯穿新衣,还是别换了吧!”
岳灵珊不再跟他多说,拿着长袍出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