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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手搓一篇短文《食髓知味》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也算了对自己很久以前xp的首次尝试吧,随便搞个镇楼图。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5-05-03 22:37回复
    “你找到我了,小莫。”
    男人最后吐出这句话,便倒在一旁。血污满面,不用细看,凭着你专业的判断,腹部极为严重的开放伤口...左臂和右小腿都保不住了,去到医院的路上,你麻木地看着昏迷的他,他就这么出现了,然后呢?一个残缺的,许久未见的,或许马上要阴阳两隔的暧昧对象?
    沉寂多年的情感再次涌动,脑子一片乱糟糟的声响,他的出现好像石子,再次砸开你的心壁。瞒不住的,你很想他。就像他离开的那个雨夜,即便你在初识的咖啡厅坐到打烊,他也不会回来将你接走。
    医院的同事都知道,这台手术你做不了,也不会做。“莫哥,我来吧。”一旁的同事体谅着你的心绪,主动揽下了他的手术,你只是木木地,走到手术室外,怎么,怎么还是走不出来?你的拳头落在洁白的瓷砖墙壁,一下又一下,可惜没人听,也没人看。你算不算家属?你说不上来。“手术中”几个字,红红的,看的你想起了来时他身上的血,人失血过多会si,他会si...吗?
    你没有像往日注重自己的仪表,湿漉漉的毛垂下来,你看起来只剩疲惫。
    拉回到眼前,他坐在轮椅上,开心地冲你咧嘴,“哈哈哈哈!小莫快看,即使坐轮椅我也会很快,你不快点我就...”话音未落,轮子就卡在一个地缝里,他仅剩的一只手力气可不够用。
    “陈云,你的伤口没有愈合完全,不要胡闹了,”犬科生命力就是强,一个月多点,他就恢复到这般模样,除去截肢和腹部的贯穿伤,陈云好得很,好得像极了从前。
    你把轮子提起来,挪到平地,黑狼只是尴尬地笑笑“诶呀哈哈,没想地缝都给我准备好了,”他缠着纱布的手抓着你的衣角,“我们回家吧,小莫,我饿了。”
    是的,我轻易接受了他回到我身边的事实,我们仿佛回到了当时同居的日子——陈云一个人养活我们两个,我还在念书,而他早早工作,很美好的日子伴随着意料之中的拮据不过还算幸福。只是,我和他是同,故而很多时候,这个社会都对我们抱着深深的不解或是无故的恶意。还在学院念书的时候,会被人在后面议论些有的没的,我知道,但也试图不去在乎,只是看到黑狼的脸我就会觉得一切值得。
    “小莫?小莫?莫向晚!菜要糊了!”手头被过热的锅边烫了一下,我才回过神,“哦哦,真不好意思,还好你在...”我在庆幸吗?庆幸他在,可是之前那些年,我又怎么过的?拿出碗筷,我给陈云买了些适合他用的餐具,是去了惯用手,黑狼的动作明显笨拙得多。汤会洒在桌面,菜会掉在地上,这都没什么,医院也会有很多这样的病人,我早已见惯。
    只是陈云,我不知道他会如何接受,说实话他突然变成这样,我不相信他适应地如此自然。黑狼醒后只是简单问了下自己的情况,变成一个终身在轮椅上度日的瘫子,似乎他轻易接受了对自己下半辈子的宣判。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5-05-03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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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8 13:0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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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写的好好,我要催更了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5-05-03 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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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5-05-04 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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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莫,你的。”黑狼把杯子慢慢递过去,待白狼接稳才松手,一旁附上盘松软的吐司,早饭简简单单就这么简简单单打发过去。
          他的习惯依旧,陈云知道,小莫喜欢咖啡,一杯黑咖啡加一片吐司是多年来他在学院的标志。
          坐在桌边,还是没用惯右手的黑狼不小心弄掉了筷子,却怎么也够不到,抬头是却碰到白狼柔软的掌心,“笨,给你。”捡起筷子,白狼才收回捂住桌边的爪,“今天我可能要晚些回来,要是你饿了,就点些外卖吧,我这边是可以送到门口的。”
          莫向晚为了陈云把一周的年假请了,直到单位实在缺人,他再拖延就实在不好意思了,饭碗还是得要的,他莫向晚不能是去这份工作。
          门合上的声音透过客厅,房间只剩黑狼一人。阳光刚好洒在还剩下的那半截大腿上,残根软摊摊的,陈云抚摸着那里,感知不到,他感知不到下肢的存在。好似那里本该有什么,有一条健硕的腿?属于黑狼的,天生的腿。现在没有,空空,睁眼,闭眼,再睁眼,还是什么都没有。“嘭!”是他拳头用力砸在把手的声音,黑狼重新审视镜子里的自己,残破不堪,狼狈至极。
          多久没有行走在附近的街道?多久没有...没有亲手抚摸那个他朝思暮想的人?他渴求的结果,现在命运女神替他实现,凡事皆有代价,可这代价还真够沉痛。
          右手推着轮椅,吱呀吱呀,或者被地毯卡住,或是被桌椅绊到。小莫不会看到黑狼这般模样——几次三番想要撑起自己离开轮椅,一次,两次...当汗珠砸在地板,被风干在无数次沉重的喘息里,陈云发现自己失去了双腿的直觉,不是玩笑,而是命运冲自己开的玩笑。
          “莫哥,你家那位...”不出意料的,同事会问起这个问题,瞒不住的。可,他们又算是什么关系?情侣,爱人,还是只是朋友?关系好到同居要一辈子照顾他的朋友?谁信?莫向晚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没啥,他只是暂住,之后他会回去的。”回去,回哪里?他不是已经和家里断了联系?为了你,为了你们两个的幸福,他那五年没回过家,你也很少回去。更何况他现在这个样子....
          含糊其辞同事的那个问题,莫向晚回到了自己的诊室,一上午依旧是那么人满为患,早已习惯,这般人生,不是自己选的吗?自己做的主,自己咬着牙也得这么干。真是这样的话,他也不会和家里吵起来,和他们几近断联。他感觉自己变得情绪化,似乎是活了起来,因为陈云吗?把他多年前的那些心情都还了回来——以前的那个莫向晚重新入驻了这身躯壳。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5-05-04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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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是残疾向的xp。后天生理性的残缺对个体的主客观上无疑都是巨大的打击,而两兽的重逢注定要直面过往的灰色回忆,是相互救赎还是堕向麻木?期待两兽的后续故事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25-05-04 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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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锁转动的声响在深夜的公寓里格外清晰,莫向晚推门而入,白狼的耳朵微微抖动,嗅到一股浓重的气味——汗味、铁锈味,混着药膏和某种沉甸甸的低落。
              脱了鞋挂起衣服,黑狼的目光扫过客厅:轮椅歪在桌边,桌上散落着外卖包装,残破的身影斜靠在沙发边,纱布上渗出淡淡的血痕,黑狼的断尾软塌塌地垂着,像一抹被风吹得要散去的烟。
              “陈云,你…”莫向晚的话卡在喉咙,白狼怔住,气味里的刺直戳鼻腔——肆意散落的疲惫,和一种他从未在陈云身上闻过的绝望。他走近,爪子无意识地攥紧,声音低哑:“你吃过了?点的外卖?”陈云抬头,黑狼的耳朵耷拉,眼神却带着几分冷锐,像受伤的狼在试探猎物。他咧嘴,笑得有些刺耳:“小莫,回来啦?瞧,我点了外卖,是我们大学附近那家,我们常去的烧烤店...”他尾巴猛地甩了一下,撞到轮椅扶手,“可惜...吃不下。我怎么一点胃口都没有,全浪费了。”
              莫向晚的心一紧,他自然闻到陈云话里那股自嘲的味道,浓得像血,浇在彼此头上。他蹲下身,爪子轻轻拂过陈云的臂膀,指尖擦过上面的疤痕——那是陈云五年前留下的,逃离的那一刻自由和幸福的代价。
              他低声说:“陈云,你别这样。烧烤凉了,我热一下,咱一起吃点。”“吃?”陈云的笑哑哑的,像是老树枝的刮擦,带着低吼,右手猛地推开外卖盒,筷子滚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莫向晚,你看看我!看我进食着你的同情?还是品尝你的施舍?”他顿了顿,眼神黯下去,爪子抚上断肢的纱布,声音低得像自语,“我连筷子都捡不了,还能干什么…你干嘛留我在这儿?我...”
              莫向晚愣住,耳朵后倾,像被那话刺穿。他想反驳,可目光落在陈云的残肢上,那块纱布下的皮肤苍白得像月光,软塌塌的,和以前的陈云相比,确实更抓人眼球。他喉咙一哽,脑海里闪过年少的画面——陈云冲过终点线,黑毛闪耀,拽着他的尾巴嚷:“小莫,冠军给你买冰淇淋!”那时的笑,如今却成了眼前的刀。“陈云,你别逼我。”莫向晚的声音颤抖,爪子狠狠攥起,几乎没进掌心,“你以为我留你,是同情?五年,我等了五年!你的气味,你的笑,我洗都不敢洗那件队服,我怕!怕我忘了你!”
              吐出那五年日夜的思念,莫向晚没了气力,他顿了顿,尾巴无力地垂下,“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可你在这儿,我…我不想再让你走。”陈云的呼吸一滞,黑狼的嗅觉捕捉到莫向晚身上那股混合着愤怒与温柔的气味,像操场上的草香。他想笑,却只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爪子死死按住纱布,掩盖着更深的伤。
              “小莫,你傻不傻?”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几分自嘲,“你看看我,废了,跑不了,站不了,连你的尾巴都拽不了。你是医生,救人是你的事,可我…我救不了自己,更救不了你。”莫向晚没说话,白狼的耳朵抖了抖,目光落在陈云的断肢上,像是想穿过纱布,看到那个操场上的黑狼。他突然起身,拿来医药箱,蹲在陈云面前,爪子轻轻拆开纱布,低声说:“你的伤,没废。愈合得很好,你很快就会好,我们都很快就会好起来...”他的指尖擦过伤疤,动作小心,像在抚慰一匹受伤的野兽,“你救不了我?陈云,当年你跑第一的时候,我就在看台。你在这儿,就是救我。”陈云的身体一僵,黑狼的尾巴不自觉动了动,像想缠上什么,却又停住。他看着莫向晚低头的侧脸,白狼的耳朵在灯光下泛着柔光,熟悉得像无数个夏天的午后。他喉咙一哽,低声说:“小莫…你不该管我。我不值得。”“值不值得,我说了算。”莫向晚抬头,瞳孔里映着陈云的影子,尾巴轻轻缠上他的,像当年操场上那样,“你跑不了,我推你。你的爪子捡不了筷子,我给你捡。一辈子,够不够?”陈云愣住,黑狼的耳朵抖了抖,眼神复杂,像在挣扎,又像在沉溺。他没说话,只是爪子轻轻握住莫向晚的,纱布的粗糙贴着白狼的掌心,像是某种无声的妥协。外卖盒的油渍在桌上干涸,臂章的血迹在灯光下模糊,可那一刻,公寓里只剩两人的呼吸,和那些再也割舍不下的时光。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5-05-05 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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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5-05-06 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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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8 12:5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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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米阳光从窗帘缝隙偷偷溜进两狼的床榻,洒在桌上那杯黑咖啡上,杯沿还沾着沫,像莫向晚学生时代啃过的吐司屑。
                  陈云的轮椅吱呀滑到桌边,右手小心地递过杯子,黑狼的动作逐渐利索。狼吻微咧,露出温暖的笑:“小莫,你的。我的咖啡,比医院食堂强吧?”黑狼的耳朵抖了抖,半截尾巴轻轻拍着轮椅,像主动洗衣做饭求着夸奖的小孩子。
                  白狼接过杯子,摸了摸陈云的,幻视着大学课堂熟睡的他,也依旧是自己在一旁拨弄他的头发。他低头抿了一口,苦涩的咖啡味混着陈云的气味——汗味、木头味,昨晚的绝望就和那些杯边的泡沫一样消融在这片光里,还多了点说不清的倔强。白狼的目光扫过桌上的一角:陈云的旧田径队臂章静静地躺在那里,旁边放着一块擦得锃亮的金牌,在无声诉说那个夏天的操场。他低声说:“陈云,你…今天精神不错。”“日子总得过不是?”陈云笑得更大声,右手费力地夹起一片吐司,筷子抖了抖,差点掉了。他顿了顿,尾巴僵了一下,假装轻松:“昨晚想了想,拖着半截身子,也不能真当摆设。小莫,你忙你的,我…我会试着找点事干。”他低头,爪子无意识地抚上断肢,眼神闪过一丝暗光,似乎是在说服自己,在说服自己就范。
                  莫向晚嗅到陈云身上那股倔强又脆弱的气味,夹着点雨后的潮湿。他想说些什么,可脑海里闪过医院的画面——同事的低语:“莫哥,你家那位…不像暂住吧?”病人的催促,手术室的灯光,还有家里那通未接的电话,提醒他年假已尽,饭碗不能丢。他低声说:“陈云,你别勉强。想干什么,告诉我,我...我一直在你身边。”
                  “帮我?”陈云的耳朵耷拉,笑得有些涩,爪子轻轻推开金牌,推开了那个再也回不去的夏天,“小莫,你是医生,要救人要治病。我是废人,勉强用半截身子苟活,已经够麻烦你了。”他顿了顿,抬头,眼神复杂,“昨晚你说…不放手。可我怕,怕你管我,管到最后,把你自己都搭进去。”莫向晚愣住,白狼的瞳孔微微放大,他早就体会到陈云话里那股沉重的味道,像五年前雨夜的咖啡厅,但现在更无助的却是陈云。他想反驳,可怎么也说不出口,陈云的笑,早餐时的咖啡,昨晚的回握,像一团火,暖得他心口发烫,可医院的忙碌,同事的试探,家里的沉默,又像一盆冷水,浇得他摇摆不定。
                  他是医生,救人是本分,可陈云…陈云是他年少的操场,是他洗都不敢洗的队服,是他握着金牌睡不下的五年。他低声喃喃着:“陈云,我没想过放手。可我…我怕自己不够好,护不住你。”陈云的呼吸一滞,黑狼的嗅觉捕捉到莫向晚身上那股温柔又慌乱的气味,像操场上的草香,熟悉得让他眼眶发热。他想笑,却只发出一声低低的哼,爪子攥紧,指节发白,像在压住一匹狼的呜咽。他突然起身——不,是用右手撑着轮椅,费力地滑到窗边,尾巴软软地垂着,低声说:“小莫,推我出去走走。操场边那条街,那些店还在不?”莫向晚发怔,陈云一番话把他拉回那年夏天的午后。他起身,爪子轻轻推上轮椅,指尖擦过陈云的断肢,动作轻柔无比。他低声说:“在,它们也一直在,走吧,我的冠军,我请你吃烧烤,算还你的那份冰淇淋。”
                  轮椅吱呀滑出公寓,斜阳散落,微风划过二人的脸,惬意感柔柔地穿到全身。黑狼的尾巴不自觉拍了拍轮椅,耳朵微微竖起,像是嗅到了点久违的生气。莫向晚推着轮椅,白狼的尾巴轻轻缠上陈云的,像当年操场上那样,熟悉得像从未分开。他低头,目光落在陈云的断肢上。他低声说:“陈云,你的伤…愈合得不错。像你,真是耐活的很。”陈云听到莫向晚的话,嘴角弯起一抹笑,带着点当年的阳光:“小莫,你还是没变。”又伸出爪子轻轻碰了碰莫向晚的,不太利落的手贴着白狼的掌心,像在试探什么,“烧烤得你夹,筷子我还是捡不了。行不?”“行。”
                  两道影子落在一旁的道边,夕阳把它们拉的老长,相交在一起的,是现在与过去的青涩。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5-05-06 2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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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呀,很期待接下来的发展呢,消沉的黑狼与忙碌的白狼,现实给他们的难题,该怎样去解决才好
                    许多伏笔没有写出来还,逃离,过去,以及家,有不少可以深耕的地方的说,看月影君发挥


                    IP属地:广东10楼2025-05-07 1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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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好似回到了最初的起点,莫向晚雨夜里的祈求得到了回应,他再次得到了陈云,比之前更好的,他得到的是再也离不开的陈云。五年的时光可以很长,他盼得望眼欲穿,五年的时间又很短,他的梦就在此刻成真。
                      “这真是我想要的吗?”夜半,莫向晚今天轮到值班,走廊的灯亮着,他身旁的台灯也亮着,照着鼻梁上的镜片,映着白狼的失神。他还有什么可以抱怨?即时曾经失去,现在又都得到偿还,按理,他接下来唯一要做的只是和陈云好好活下去,带着他走出阴霾,成为他的支撑,就像他以前一样。可是,如同许多次,他们的争吵一样,莫向晚都会崩溃大喊,“我哪里会爱?我从来就没有爱别人爱自己的能力,我当不了自己的救世主。”那么,我就当得了陈云的...吗?
                      笔尖扎到掌心,刺得白狼回过神来,他盯着圆珠笔留下的痕迹,白色的毛皮向来难以打理,他不免想起大学和陈云疯疯癫癫的日子,黑狼总是不厌其烦地尝试着各种小恶作剧,总会让莫向晚的毛皮收到不小的伤害,但也会有是不时的“投喂”。
                      “嘿,小莫,接着!”黑狼从那边扔过来瓶汽水。
                      “给,小莫,你的咖啡,拿着。”门口,同事递过来他帮自己泡的速溶产品。
                      何其...何其不同,你不是他。莫向晚的思绪彻底被拉回,“啊,谢啦孟哥。大半夜你和我一起也是辛苦。”孟康,也算是莫向晚的前辈,在莫向晚实习时就提供了很多帮助,待他很是亲切。“小事,哎呀一开始我也不喜欢值夜班现在倒是无所谓了,多干几年,就啥都看淡了,医生都这样,再过几年小莫你也一样。”虎人宽厚的爪子拍拍黑狼的后背,“今天的病志写得怎么样了?我帮你看看...”
                      “还行吧孟哥,今天查了房,刚才有个患者H状态不是很好了,估计怕是...”莫向晚也是和孟康讨论起工作事宜,他所在的单位不算省里顶尖,但也是很多人的首选,从他在这里实习开始就每一天闲的下来,不过这也让他很快就可以自给自足,不再依托自己“可靠”的家里人。孟康正是他实习时就带着他的前辈虽然也不大学,但在一帮上了年纪的主任面前算是小辈了。所以两人还算有的聊,平时也会约酒,不过最后也经常是莫向晚把他送上车抬回家。两人并肩而坐,虎人的手爪总是不安分的,莫向晚也从来不说。
                      夜色在两人的闲谈里溜去,踩着初晨稀碎的阳光回到公寓,莫向晚在门前停了下来——有轮椅的声响,“是陈云吧,”他他叹口气,拧开门锁推门进去,“我说了你就被忙活啦,真是不省心...”再抬头,桌子上摆着填满的热汤,一旁的黑狼乖巧地等待着,手里摆弄着手机,“叮,”是消息提示,黑狼示意他看下。
                      五年前的联系人又一次弹出了消息——“小莫,回来了没有?”,莫向晚忍不住地往上看去,五年前的最后一条——“小莫,我不会回来了。”
                      “陈云,我回来了。”莫向晚鼻头酸酸的,明明热汤是很香的味道,却比消毒水还要让人想大哭一场。五味杂陈,莫向晚只觉得心理的巨石一块接着一块,压得自己翻身不得,他强咽下那碗其实很好喝的汤,转头对陈云说,“好了,乖,我要睡一会,就先不聊了。”“诶呀没事你快去吧小莫,我收拾就好了,夜班很累吧,快去休息吧!”白狼的冷淡并没有打消黑狼的热情,他收拾着碗筷,背对着莫向晚。
                      脱掉衣服,露出白狼修长的身形,胸口的一道疤在洁白的毛皮上分外显眼,“陈云,我搞不清,我搞不明白。”他望着轮椅上的黑狼出神,何时睡去也没了印象。也许梦里有他告诉自己的答案,也或许没有,答案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就像五年前的消息一样让人难以捉摸。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5-05-07 2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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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的剧情,但楼主你最好给我写he,我看不得这么适合救赎的剧情be


                        IP属地:云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5-05-08 1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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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嗅到be的味道了呀…互换的角色关系本就脆弱,主动离开又不得不回来依附的更是一碰就碎,心结难解,心结难解啊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5-05-08 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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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占有欲只是要求持续的另一种形式,正是它造就了爱情无力的狂热。”——莫向晚大学时的一本日记,但他从没给任何人甚至陈云看过。
                            归于正轨似乎是莫向晚的错觉,下班后的一通许久没打来电话将那些回忆推到自己面前——女人的巴掌狠狠落在白狼的脸上,声泪俱下,她倚靠在门边,哭诉着自己飘零的命运。“我做错了什么?生出你这么东西,你找了个男人?你和男人在一起?你有病!”
                            白狼倔强的撇过头去,咬着牙不做回应,女人只是哀怨地留着泪,瞧着面前不再熟悉的孩子。“我真想从没生下你,这样我的生活不会这么可悲...”她拿起莫向晚送来当生日礼物的花瓶,狠狠砸向门板,瓷片迸溅,划破了莫向晚对这个本就残缺的家最后一丝卷恋。
                            从此,那扇门不再没他敞开,他也没再推开这扇门。“家庭”,从此成为了回忆的一角,被白狼遗弃在脑海的边缘。
                            “你来干什么?”白狼冷冷地看着眼前不在挺拔的身影,他没忘,给予他一生不得解脱的烙印,给予他自卑自贱的根源——“母亲”。好多年好多年,过了那么久,他淡忘了自己怎么逃出家门,怎么站在楼下被陈云接走,怎么勤工俭学申请贷款活到现在,也忘不了她身上那股熟悉的气味。或许是她用了一辈子的洗衣粉的味道,或许是他儿时喜欢的温暖怀抱的味道,但这都是两人同时抛弃的东西。
                            胸前的疤痕隐隐作痛,白狼再次开口,“你来干什么?”小时候邻里一直说他和她很像,眼睛和眉眼,都那么温良。小时候和母亲出门的时候,莫向晚最讨厌这样的评价,因为谁也没说他的爸爸。
                            “小晚,妈来看看你,这么多年,你....”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莫向晚抬手打断,“我再问一遍,你来干什么,我不想听你任何惺惺作态的话。”烦躁,莫向晚只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想逃开,他不想直面那时不论对错的争辩,喜欢男人也好,喜欢女人也罢,他只是寻找爱他的人,错在哪?
                            下午人来人往,医院里人流熙熙攘攘,这番闹剧也自然有人乐于观看。
                            “听说了吗,这莫医生和他家里闹掰了,说是因为和男人在一起...”
                            “是吗?我听说前阵子咱抢救那个,腿没了胳膊少半截那个就是...”
                            “真恶心大好前途不要为了个没半截的和家里闹...”
                            莫向晚注意到人们的聚集,想赶紧结束,“妈...你来干什么,我们去那边说。”他抓起女人的手就冲到一旁的专用休息室,没再给那些人看笑话的机会。
                            一旁的保安和医护也在疏散人群,虎人的声音尤为突出,“都散了啊都散了,有啥好看的人俩家里吵架你们看啥热闹,该干啥干啥去。还有人要就诊呢...”
                            “副院长来了,快走快走..”
                            僻静的休息室里只剩下这对母子,女人这是静静地找个位置坐下,她开了口,“小晚,我来只是想看看你,想看看我的孩子,你这些年过的怎么样,我一直很清楚...”她握着莫向晚的爪子,试图让他听听自己的话。
                            “我都知道...你都知道?”莫向晚重复着这句话,十多年的时光,她一直知道,自己怎么过的,也知道自己过的多艰难。白狼再也忍受不了,冲着女人吼道,“你什么都知道?那又怎么样?你就只是看着我,在背地里监视我,偷窥我仅剩的幸福,现在还要确认我是不是过的依旧不如你?。”歇斯底里,也许血缘的关系更能让人难以平静,莫向晚早就想到,他这辈子的软肋不是母亲不是陈云,而是自己童年的旧创。
                            当年他离开家,也没有下定决心真正的离开,自己对这个地方还有些感情,而且她离不开自己,自己是她能证明那个男人存在的唯一证据,从小到大,她都会这么说,“你这孩子,像极了他。”他是谁?失踪的“父亲”,自己和那个女人所拥有的唯一联系,好似没了“他”,自己也就没了价值。女人看了看还未平复心情的莫向晚,只是说着,“孩子,我来只是想看看你,你走到现在,我一点忙帮不上,我深感愧疚,你不要原谅我的错误,我都知道,我也不会后悔,我们都被那个男人害的落到这步田地。我也是苦命人,我也曾经那么年轻,你就和我当年一样...”女人转头又要倾诉自己以前的哀怨情事,无非是被男人背叛,自己独自扶养孩子...
                            她说着又停下,顿了顿,再说,“当时我反对的,是你轻易交出自己的人生,我没有反对过你和陈云,也没反对自己有个喜欢同性的儿子。”莫向晚好像觉得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迟来的解释,就像钝了的刀子,撕开上伤口只会难以愈合的痛。
                            “现在说这些话你不觉得晚吗?我喜欢什么,和你没关系,你用不着操心。”莫向晚抬头,眼睛被休息室的灯光刺痛,也许是要落泪,也许只是疲惫。陈云,他需要我,而我...
                            “我喜欢陈云,我爱他,直到现在。”白狼看着女人吐出自己的话,心情不再剧烈的波动,外部的压力总在迫使自己做出选择,所有人都在趋向于让自己回到原来的模样,怎么可能?莫向晚不是五年前,十年前的莫向晚,变了就是变了,自己爱的永远是五年前的那个黑狼。那自己爱现在的陈云吗?
                            女人不再说话,只是张张嘴,“那就好,可是照顾一个一辈子都起不来的人,也是你的愿望吗?孩子?一切都来得及,我不求你回来,我只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5-05-09 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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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8 12:4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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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不再说话,只是张张嘴,“那就好,可是照顾一个一辈子都起不来的人,也是你的愿望吗?孩子?一切都来得及,我不求你回来,我只希望你不要走我的老路,”她这次罕见的嘴软,也许是被一个人的日子靠的再没了脾气,也或许只是安慰自己。莫向晚对自己的母亲再清楚不过,她的自怨自艾,不过只是怜惜自己,而不是诚信悔过。
                              “不需要了,要是来看我就会让你现在的日子好过,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别再来了,我们缘分已尽,你好好活着,才对得起你说的那些话。”莫向晚最后对女人冷漠地陈述自己的评判,对于她,自己只是和那个人相爱后的附加品,没有价值,支撑她养育自己的只不过是那份自我感动。
                              女人理了理满是银丝头发,披上破外套推开门离开,她没听莫向晚的下一句回答,她知道莫向晚自己没有答案。
                              口袋里的手机振动着,莫向晚掏出来看了下名字,“陈云”,已经快到门诊下班的时候,今天少干了一天活,希望主任不要太生气。白狼走出门,差点撞上门口的孟康,“孟哥,你怎么在...”虽然还有些脱力,但好在他及时整理心了情,“一点家事,你不要担心,我已经处理好了,”故作轻松,莫向晚就要走开。
                              虎人拽住白狼的爪子,“小莫,你等下,”他有紧接着解释,“主任那边我帮你对付过去了现在一下午来的活挺多,帮我干点好不?一会就行我们晚些走。”虎人神情有些飘忽不定,莫向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对方帮了自己大忙,自己帮回去就是了。
                              两人整理着文件和病志,孟康也一直在和白狼搭话,“是家母吧?我还从来没听小莫你说过,你们应该很久没见了?”“嗯”莫向晚只是应付着回答,他不想再回忆那个人的一切,早该丢进垃圾堆的东西此刻出现,就已经让人精疲力尽。
                              “啊也是,你应该和家里关系不好,是我多嘴了,你到我这个年纪才知道家庭关系很重要的...”
                              莫向晚听得有些烦,“孟哥,你到底有什么事,直接说就好了,我会听。”
                              虎人的眼睛眯了一下,要说的话戛然而止,很快,他就又开口,“小莫,你有没有考虑过自己的人生大事?结婚,生子,退休,颐养天年,多美好...”
                              “孟哥你...”莫向晚被孟康突然的人生理想搞得有些懵,他要说什么,自己有了些不好的预期。
                              “从你来到这个医院,我就在观察你,你是个好孩子,努力又认真,我选择帮助你也是怜惜你的状况。”虎人摘下眼睛,看了看外边的街道,“当时你的无助深深吸引了我,小莫。”
                              莫向晚已经感觉到事情的走向开始跑偏,他不需要此刻虎人的额外关爱,两人只是前后辈,算得了同事,算得上朋友但觉得到不了那种关系。
                              “那个暂住你家的叫...陈云?对吧,我知道他是你朋友,现在也就是个瘫子,你还要忙医院还要忙他,真是辛苦,为了一个‘朋友’,值得吗?”孟康的身子越来越靠近,莫向晚已经有些喘不过气来,可他还不想撕破脸皮,只能吐出一句,“莫哥,我们只是同事,你别想太多我做一切只不过是帮朋友一个小忙。”
                              “你说你,为什么要抓着一个没半截的残废不放?小莫,你喜欢男人吧?”虎人几乎要贴到白狼的身上,浓厚的味道刺激着鼻腔,莫向晚推开他,只说了一句,“孟哥,别开玩笑,我怎么会...你今天是不是累了,我得回去了。”
                              虎人突然握住白狼的手“小莫,我喜欢你,我早就对你有意思,你也感觉得到,对吧?我能帮到你更多,不只是一点工作的忙...”这些听起来推心置腹的话并不让莫向晚感到被理解,相反,这是一种威胁,直戳他的痛处,莫向晚被现在的话击得不知所措。身后他感觉到了虎人的反应,这不对,再不走就晚了...
                              白狼艰难地挣脱虎人的束缚,喘着粗气,“我有陈云...就,就够了,孟哥今天就到这儿吧,今天的话,我会当没听过。”
                              虎人饶有兴味地咂咂嘴“我不急,你想明白就和我说,小莫。”他也放开了白狼,“我还要处理文件,你就先回去吧,不送。”那眯起来的眼睛却目送着白狼逃开。
                              白狼夺门而出,已经入夜,走廊悄无声息,虎人的话萦绕在耳边,白狼摆脱不得。“谁体谅你?你帮你扛?我能!小莫,你好好想想...”
                              手机再一次振动,像是发烫的石子,白狼慌忙掏出来,几次没有摁到话筒。
                              “喂小莫?你还没回来,今天又要值夜班了吗?”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稍稍把自己和恐惧隔开。
                              “啊,没,我有点事情要忙,你等急了吧?我这就回去,马上。”莫向晚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窒息感已经快把自己淹没,想爱自己所爱的人,难道也是莫大的错误?
                              白狼走在街边,医院和自己租的公寓离得不远,也是自己和陈云当年好不容易找到的位置。莫向晚最喜欢在天桥上上看着车来来往往,看着路灯的光照在树上,看着人流匆忙,夜色已深,但声音依旧喧闹,身边没有人叨扰自己此刻为数不多的闲暇,莫向晚想起的还是那阵子的时光。
                              两狼在天桥上望着风,是陈云先开的口,“小莫,我们有家了,我们要一直好好的。”刚租完房子的日子里,两个人忙上忙下,记忆里那段日子全是对生活的渴望,都希望有一个地方去互相抚慰一身的伤。
                              “是啊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5-05-09 0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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