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什戴尔当然认得眼前的人是谁,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和他之间有何冤仇。
老实说这其实有代表他人憎恨的意思,但她都是维什戴尔了,即使很多事情都变得不好说清,她继续维持以前的性格与习惯也很正常。
她的性格不必多说,至于习惯就是折磨博士。
无论那样的折磨到底藏着什么,有何种不能被任何人——哪怕她自己知道的内涵,现在的维什戴尔都不必再考虑。
催眠终端真的很好用,按照某人预测的未来行动就能自然的抵达这样的节点。
维什戴尔轻佻的用指尖抬起博士的脸,他的眸子没有那么多苦涩和防备了,只有满满的,让人看了就感到内心温暖的热情。
她不否认自己正欣赏着面前的家伙。
以往只顾着用仇恨和鄙夷的目光盯着他,此外也就是鄙夷。不知那时博士面罩之下又是怎样一副表情,大概率也还是不明所以的、让维什戴尔火大的蠢脸吧。
让自己火大这点也是博士的错。
她的指尖开始不满足于下巴,而是开始在唇珠、鼻翼、侧脸,耳垂游移。肉的触感明明应该是一种理所当然的坚硬,但此时维什戴尔只感到一种松弛下来的后的虚弱和柔软。
指甲擦着唇缝轻轻的蹭了进去,牙齿只阻拦了一瞬。
“维什戴尔议长,有关这一次的演讲——”
声音先于之后的行动,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少女的脸色阴沉几分。
“嗯,就在外面说。”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有点讽刺的味道,但又像是在隐藏缺乏感情的本质。
负责通知的士兵没有察觉,似乎出于对她传闻与战绩的畏惧,声音中的尊敬更盛。
“伊内丝大人托我送来了最新版的稿件,希望您能稍作阅览。她还提到:要是还有其他需要的话,可以再去找她。”
维什戴尔哦了一声,食指与中指的前端开始不安分的在某人的舌苔上剐蹭。
像是面对麻烦事时,为了排解烦躁一样嗒嗒的敲桌子。只不过现在的桌子变成了舌头,而和她凶狠戏谑玩世不恭的外表恰恰相反,她的指间舞意外的轻柔,像是为了抚慰眼前变成她玩物的可爱男人,又像是为了确认这样的动作究竟能带出多少唾液。
无论如何,至少有一件事是能够确认的,那绝对是能让人口腔发痒到发出哼鸣的程度。
博士被维什戴尔弄得很痒,一开始只是上膛,后来开始连尾椎骨也感染。
“你回去给伊内丝和赫德雷带个话。”她漫不经心的说:“就说,演讲的事不用担心,我有位新老师,温柔耐心,养眼且美味。”
被话语所驱赶,门外的士兵低头应是,毫无停留之意的离开。
直到再也没有新的声音响起,维什戴尔才如梦初醒般抬头,望向一旁已不自觉脸红着的博士。
“甜么。”
她抽出手指,看着半透明的浆液如雨般滴滴答答落在地上,二指交叠分开,能看到轻微的细线。
博士喘着气,似乎想尽快回答她的问题,却看见维什戴尔摇了摇头,随后如同舔舐糖浆一样,用牙齿和舌尖小心翼翼的刮过自己发皱的指节,说:
“不用回答也可以,只要我觉得甜就好。”
男人略感无措的闭上了嘴。
“——还有,从现在开始,把衣服给我脱掉。”
她淡漠的眸子中有被努力压抑着的某种别扭的兴奋和 欲 望。
“......是要我服侍您吗?”
“不。”维什戴尔摇头:“教我读演讲稿。”
“——但你要是敢浪费我的时间,我就把所有字都纹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