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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河胡尘】宋辽战争系列:“先南后北?先北后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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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说到建隆元年(契丹应历十年,960年)四月契丹对棣州(治今山东惠民)的侵扰,而当时恰逢昭义军(治潞州,今山西长治)节度使李筠反宋并引北汉兵为援,李筠的使者刘继冲向北汉主刘钧表示“请无用契丹兵”[1],得到了刘钧的同意。
刘钧对进援李筠一事非常重视,“倾国自将出团柏谷(今山西祁县南北团柏村)”[2];赵匡胤对李筠造反也很重视,不仅派出三路大军征讨,自己也御驾亲征前往督战,“可说是倾全力以讨李筠。”[3]
在北宋将主要精力集中到李筠方面时,契丹只是试探性地骚扰棣州,却反被宋军追到自家境内的固安(时属涿州,治今河北固安),这也是宋军第一次进入辽境。
宋军进讨李筠的同时,亦对北汉发动进攻以示惩戒,“(六月)甲午,永安军(治府州,今陕西府谷东)节度使折德扆破北汉沙谷砦(今山西保德北)”[4],“斩首五百级”[5](《长编》载此事在五月)[6]“六月庚申(此年六月无庚申日,当误),汉以宋兵围石州(时属北汉,治今山西吕梁离石)来告”,契丹皇帝耶律璟当即“遣大同军(治云州,今山西大同)节度使阿剌率四部往援,诏萧思温以三部兵助之。”契丹援兵没能达成救援目的,“秋七月己亥朔,宋兵陷石州,潞州复叛(李筠子李守节以潞州城降宋),汉使来告。”[7]
李筠乱平后,宋军又数次袭击了北汉,当时赵匡胤有意拿下这个结契丹为援的河东小国,便问计于张永德,张永德认为“未可仓卒取也”,建议赵匡胤以游兵“扰其田事”[8],并派间谍离间契丹与北汉的关系。张永德的建议得到了皇帝的赞许,但赵匡胤仍把北汉放在心头。
在后世的传统印象里,赵匡胤与赵光义雪夜到访赵普家中,定下了“先南后北、先易后难”的统一方略。其实该方略并非赵匡胤与赵普首创,在后周世宗时期王朴所上《平边策》中已经表明了这一战略思想,《平边策》中提到:“攻取之道,从易者始。当今惟吴(南唐)易图……彼竭我利,则江北诸州乃国家之所有也。既得江北……江之南亦不难而平之也。”[9]
周世宗经过三次征讨历时两年多,才拿下了南唐的淮南十四州之地,世宗本欲消灭南唐,却因战事的艰难最后只能将战略目标限于止取江北,并接受了南唐皇帝李璟的求和。其后世宗将攻伐目标转向了北方的幽州(治今北京),由于周军兵不血刃地拿下了燕云山前的关南之地(石敬瑭所割燕云十六州中位于瓦桥、益津、淤口三关之南的瀛、莫二州及其所属十七县称为“关南”,约当今河北白洋淀以东的大清河流域以南至河间市一带),后世包括宋朝皇帝宋真宗在内的许多人对世宗的北伐大为称赞,又因世宗因病未能进攻幽州而大感惋惜;后周成功收取关南给后世留下一种印象:即周世宗的统一方略是“先北后南”,并进一步认为“先北”就是要先取燕云,这一方略要优于“先南后北”。但仔细考量周世宗整个在位时期的军事动议与军事部署便不难发现,周世宗首先进攻的是北汉(高平大胜后的乘势反攻),在攻太原失败后又将目标转向了后蜀和南唐,“世宗统一活动也并非是以契丹为首要大敌,攻后蜀、南唐适可而止所能概括……取得江北后下一个(原定)目标是后蜀而非征契丹,收复三关南返之际似还有用兵北汉的意图。世宗统一活动并没有一个固定的计划,而是随统一活动的进程处于不断的调整、变更之中。”[10]

注:周世宗北伐不仅收复了三关及关南二州,还收复了乾宁军(契丹置为宁州,后周收取后复为乾宁军,并将军治命名为永安县,位于今河北青县),期间后周定州节度使孙行友攻下易州(治今河北易县),三关中的瓦桥关和益津关被世宗改为雄州(治今河北雄县)与霸州(治今河北霸州);北宋徽宗时期改乾宁军为清州,所以可以认为周世宗北伐拿下了六州之地。周世宗的北伐不仅消除了契丹插入中原的“楔子”,使定州改变了原先被契丹疆域和北汉疆域相夹的形势,并获得了进攻幽蓟地区的“突出部”——易州(可惜北宋的北伐未能利用好这一地带),其河北边疆地区得以连成一片,基本奠定了此后一个半世纪的宋辽河北边疆格局
再回到赵匡胤雪夜访赵普,这件事的记载最早见于南宋绍兴二年(1132年)邵伯温所编撰的《邵氏闻见录》,该书所载“雪夜访普”之事如下:
“太祖(赵匡胤)即位之初,数出微行,以侦伺人情,或过功臣之家,不可测。赵普每退朝,不敢脱衣冠。一日大雪,向夜,普谓帝不复出矣。久之,闻叩门声,普出,帝立风雪中。普惶惧迎拜,帝曰:‘已约晋王(赵光义)矣。’已而太宗至,共于普堂中设重裀地坐,炽炭烧肉。普妻行酒,帝以嫂呼之。普从容问曰:‘夜久寒甚,陛下何以出?’帝曰:‘吾睡不能着,一榻之外皆他人家也,故来见卿。’普曰:‘陛下小天下耶?南征北伐,今其时也。愿闻成算所向。’帝曰:‘吾欲下太原。’普默然久之,曰:‘非臣所知也。’帝问其故,普曰:‘太原当西北二边,使一举而下,则二边之患我独当之。何不姑留以俟削平诸国,则弹丸黑志之地,将无所逃。’帝笑曰:‘吾意正如此,特试卿耳。’遂定下江南之议。”[11]
对于这段记载,《长编》的作者李焘认为:“按太祖云一榻之外皆他人家,则此时犹未平荆、湖也。太宗(赵光义)以建隆二年秋尹开封,开宝六年乃封晋王。邵伯温见闻录云已约晋王者,盖误。今改曰吾弟,庶得其实。又云始定下江南之议,此尤误。若谓荆、湖、西川则可耳。”所以,他将此事改为“上自即位,数出微行,或过功臣之家,不可测。赵普每退朝,不敢脱衣冠。一夕大雪,普谓上不复出矣,久之,闻扣门声异甚,亟出,则上立雪中。普皇恐迎拜,上曰:‘已约吾弟矣。’已而开封尹光义至,即普堂设重裀地坐,炽炭烧肉,普妻行酒,上以嫂呼之。普从容问曰:‘夜久寒甚,陛下何以出?’上曰:‘吾睡不能着,一榻之外,皆他人家也,故来见卿。’普曰:‘陛下小天下耶?南征北伐,今其时也,愿闻成算所向。’上曰:‘吾欲收太原。’普嘿然良久,曰:‘非臣所知也。’上问其故,普曰:‘太原当西北二边,使一举而下,则边患我独当之,何不姑留以俟削平诸国。彼弹丸黑子之地,将何所逃。’上笑曰:‘吾意正尔,姑试卿耳。’于是用师荆、湖,继取西川。”[12]

除了李焘所列举的问题,《邵氏闻见录》记载的“雪夜访普”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赵匡胤谋划取南唐时宋朝开国已十多年,并非“太祖即位之初”了。
按李焘所写,“雪夜访普”当是在平荆南(南平)、湖南(武平)之前,最迟不晚于建隆三年(962年),《长编》却将此事附于开宝元年(968年)秋七月;《宋辽和战实录》将该事系于建隆二年(961年)深冬,与“金匮之盟”、“杯酒释兵权”同年。[13]
另一些学者则认为“雪夜访普”发生在乾德三年(965年)或乾德四年(966年)[14],此时宋已平定后蜀。如果说被传统看法视为确立“先南后北”战略的雪夜定策在平蜀之后,则忽视了赵匡胤在取蜀前就对赵光义说过自己的战略规划:
“昔太祖既平湖湘,尝谓太宗曰:‘中国自五代以来,兵连祸结,帑藏空虚,必先取巴蜀,次及广南(南汉)、江南(南唐),则国用富饶矣。河东(北汉)与契丹接境,若取之,则契丹之患,我当之也。姑存之以为我屏翰,俟我富实则取之。’”[15]
无论是雪夜定策,还是赵匡胤对赵光义所说的攻略顺序,共同点都是先南征,后取北汉,但北宋在实际用兵过程中,并没有完全遵循这一方略。
本文开头已经说到,宋军在平李筠之乱时已对北汉发动攻击,“当宋太祖平定潞州李筠叛乱后,就想乘胜进攻北汉,开始统一天下之战……随即李重进又在扬州起兵,首征北汉的计划遂被搁置。”[16]但之后宋军仍在袭扰北汉,似是大举进攻的前奏。
时间来到建隆四年(当年十一月改元乾德,契丹应历十三年,963年)正月,宋朝向荆湖地区出手了,用兵的时机已于建隆三年九月到十一月出现,割据湖南的武平军(治朗州,今湖南常德)节度使周行逢于九月病死,其继任者周保权是位年仅十一岁的少年;湖南衡州(治今湖南衡阳)刺史张文表在十月发起叛乱,周保权遂向宋朝上表请求宋派兵助其镇压张文表。十一月中旬,荆南(治江陵,今湖北荆州)节度使高保勗病死,弱冠之年的高继冲继承其位。
在宋向荆湖出兵的当月,宋与契丹在边境又发生了一次小冲突,“(正月)丙寅,宋欲城益津关,(耶律璟)命南京(幽都府,治今北京)留守高勋、统军使崔廷勋以兵扰之。”[17]
用兵荆湖显然是抓住有利时机而非出于事先预设,毕竟赵匡胤不可能妙算到两位统治者的死期。拿下荆湖后,宋军加强了对北汉的攻势,并不可避免的与契丹军发生交战。
当年八月,宋军由安国军(治邢州,今河北邢台)节度使王全斌、洺州(治今河北邯郸永年东南)防御使郭进、客省使曹彬带领进攻北汉乐平县(时属太原府,治今山西昔阳),乐平汉军一千八百人降宋,北汉将领蔚进、郝贵超“等悉蕃汉兵来救,三战,皆败之,(宋军)遂下乐平,即建为乐平军(《宋史》本纪记为平晋军)。”次月,“北汉主诱契丹兵攻平晋军,(赵匡胤)命洺州防御使郭进、濮州(治今山东鄄城北)防御使张彦进、客省使曹彬、赵州(治今河北赵县)刺史陈万通领步骑万余往救之,未至一舍,北汉引兵去。”[18]
《长编》对于这两战宋军的对手用了不同字眼,八月的乐平之战《长编》所记与宋军交战的是蕃汉兵,查《辽史》穆宗本纪与《宋史》太祖本纪、王全斌、曹彬、郭进等人传记并没有契丹兵来援乐平的记载,但陈振所著的《中国断代史宋史》写作“北汉派蔚进、郝贵超率军与辽军救援乐平”[19],即认为此战有契丹军参与。
宋军投入万余人救援平晋,这已经算得上是颇有力度的军事行动,或许是没料到宋军会来援这么多人,进攻平晋的北汉与契丹军当还是之前应对宋军一般袭扰时的规模,面对宋军的增援,自知寡不敌众的北汉契丹军没有交锋就撤退了。
北汉的放弃使平晋军周边的汉兵军心瓦解,平晋附近的静阳(今山西昔阳东静阳村)十八砦纷纷降宋,《重归一统》称乐平之战“引发了瀑布效应”[20]。
赵匡胤并不满足到手的战果,于是年十二月下旬继续调兵遣将,分道攻击北汉,“遣内客省使曹彬、通事舍人王继筠分诣晋(治今山西临汾)、潞州,与节度使赵彦徽、李继勋会兵入北汉境,攻其边邑及辽(治今山西左权)、石州。”[21]就在宋军向北汉发动新一轮攻势的次月,宋龙捷军校王明向皇帝献阵图请讨幽州,得到了赵匡胤的嘉奖。当时传言皇帝要亲自北征,河南民众被传言所惊,惧馈运之劳,纷纷逃亡,逃者多达四万家。(宋《国史·薛居正传》记载了另一种说法:“居正传称车驾将亲征太原,大发民馈运,故民逃亡。”)[22]
大规模的民众逃亡让赵匡胤忧虑不已,这足以使他意识到,此时并不适合大举用兵,本来可能的第一次亲征北伐,就这样没有了下文。
亲征虽罢,但进攻北汉仍要继续,乾德二年(964年)正月,万余宋军在李继勋、康延沼、尹勋等将的率领下,向北汉辽州发起进攻;北汉将郝贵超领兵救援辽州,与宋军“战于城下,贵超大败。”[23]北汉辽州刺史杜延韬与守将冀进、监军侯美见形势危迫,遂以三千守军举城降宋。
北汉再次向宗主国契丹求援,“二月壬子,诏西南面招讨使挞烈进兵援汉。(《辽史》耶律挞烈传未载此事)”[24]此时辽州城已降于宋朝(《宋史》本纪与《续通鉴》均载二月戊申朔辽州刺史杜延韬降,按《长编》为奏到之日),接下来,根据《长编》与《宋史》的记载,宋与契丹发生了大规模交战:
“北汉寻诱契丹步骑六万入侵,继勋复与彰德节度使罗彦缨、西山巡检使郭进、内客省使曹彬等领六万众赴之,大破契丹及北汉军于辽州城下。”[25]
“未几,并人诱契丹步骑六万人来取辽州,复遣继勋与罗彦瑰、郭进、曹彬等领六万众赴之,大破契丹及太原军于城下。”[26]
“时初克辽州。河东召契丹兵六万骑来攻平晋,彬与李继勋等大败之于城下。”[27]
除《宋史曹彬传》所记在平晋城下大破契丹外,《长编》与《宋史李继勋传》皆记为在辽州城下大破契丹,《辽史》未载战败事,却记载“壬申,汉以败宋兵石州来告。”[28]《续通鉴》则载“壬子,辽主遣西南面招讨使耶律达里率六万骑援北汉,败继勋兵于石州。”[29]
图片来源:《中国历史地图集:隋·唐·五代十国时期》五代十国时期第88页
辽州位于北汉东南,石州位于北汉西南,两地相隔数百里,按宋方记载,宋军主要作战地在辽州或离辽州不太远的平晋军,石州虽也为宋军攻击目标但至多偏师而已,契丹派兵援汉不当置宋军主攻方向不顾而以大军迎战宋偏师,且宋是为了应对契丹与北汉的“六万步骑”才集结六万人马往援辽州,这等数量的军队远远超过了之前攻打北汉的宋军规模,若非敌方援兵主力前来,宋军也不会用前所未有的力量应对;但契丹或也派偏师往援石州,石州之败亦不见于宋方记载,所以可以认为辽州之战契丹讳败,石州之战宋方讳败。
辽州之战可以视作宋与契丹的第一次大规模交战,今之学者多认为此战宋军获胜,但宋军在取得辽州大胜后没有进一步的攻略行动,其胜或有所夸大。
此战过后,摆在赵匡胤面前的难题是,冒着更大的风险与北汉契丹联军交战?还是调转矛头,指向南方呢?
参考文献及附注:
[1] 《新五代史》卷70《东汉世家第十》
[2]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1建隆元年五月辛丑
[3] 陈振《中国断代史宋史》第一章第一节《四、平定叛乱》第12页
[4] 《宋史》卷1《太祖纪一》
[5] 《宋史》卷253《折德扆传》
[6]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1建隆元年五月载“是月,永安节度使折德扆破北汉沙谷寨,斩首五百级。”李焘附注:“实录在六月甲午,据奏到之日也。”
[7] 《辽史》卷6《穆宗纪上》
[8]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1建隆元年八月
[9] 《新五代史》卷31《王朴传》《平边策》
[10] 吴晓丰《王朴〈平边策〉与周世宗的统一活动》“认为世宗征南唐伊始便只打算取江北,无意江南的看法更不可取。世宗征讨南唐止取江北的决策形成于战争中”
[11] 《邵氏闻见前录》卷1
[12]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9开宝元年秋七月,李焘附注:“附其事于开宝元年”
[13] 顾宏义《天衡:十世纪后期宋辽和战实录》第二章《二 雪夜定策(960—962)》第141页
[14] 梁伟基《先南征,后北伐:宋初统一全国的唯一战略(960—976)?》一文倾向于“雪夜访赵普”发生在965年,《重归一统》的作者龙沛倾向于966年;需要注意的是,梁认为宋的战略是“先北”,而龙沛认为“不存在任何(既定)计划”,详见《重归一统:宋初的战与和》第五章《“先南”战略的神话》第158—159页
[15] 《东都事略》卷23
[16] 顾宏义《天衡:十世纪后期宋辽和战实录》第二章《二 雪夜定策(960—962)》第141页
[17] 《辽史》卷6《穆宗纪上》
[18]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4乾德元年八月、九月(时应为建隆四年)李焘附注:“国史契丹传载此事在杜延滔以辽州来降之后,今从新录及本纪。”
[19] 陈振《中国断代史宋史》第二章第一节《五、讨伐北汉》第55页
[20] [美]龙沛《重归一统:宋初的战与和》第六章《第一次进攻北汉》第172页
[21]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4乾德元年十二月乙巳
[22]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4乾德元年闺十二月,李焘附注:“按此时不闻有亲征之议,盖传误也。今略删修,庶不失事实。”
[23]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5乾德二年春正月
[24] 《辽史》卷7《穆宗纪下》
[25]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5乾德二年春正月,李焘附注:“本纪不言北汉诱契丹,止言契丹六万骑来援。刘筠传又不载契丹来援事,契丹及李继勋传则皆云北汉诱契丹也……杜延韬以辽州降,李继勋即遣慕容延忠入奏,二月戊子朔延忠到阙,今于正月末书其事。”
[26] 《宋史》卷254《李继勋传》
[27] 《宋史》卷258《曹彬传》
[28] 《辽史》卷7《穆宗纪下》
[29]《续资治通鉴》卷3《宋纪三》乾德二年辽应历十四年二月


IP属地:湖北1楼2024-04-24 16:46回复
    实际上就是能打哪打哪 与历史上诸葛亮的隆中对 和一代目的持久战 不能一概而论
    因为五代的主线是混乱 鹿死谁手偶然性较大
    但是后者的两大战略处于天下雏形将定而未定的时期 曹操统一了大半个北方,与zhmz为了抗日统一战线,是世界反法西斯浪潮的一部分
    顾没必要吹一锤一 这些战略都必须基于合适的时代背景才能显出作用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4-04-24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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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攻打辽国是持久战,宋初哪有那个国力打,支持柴荣的是看不到忻州之战后周全明星被契丹不知名将领暴打吗?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4-04-27 1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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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没继续更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24-04-28 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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