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凡人素素
九重天上，天君的孙子夜华君娶了一个凡人娘子，那姑娘是他下凡斩杀金猊兽时在东荒俊疾山私定终身的姻缘，素素能上九重天，并不是因为她和夜华的种种感情。在天上，感情于神仙而言，大抵是十分多余的东西。只因为她的腹中，有了夜华的骨肉。
洗梧宫很大，可是素素却从来都没有逛过，她永远待在这个叫一揽芳华的小小的院子里，好像一个躲在壳里的蜗牛。她腹中的胎怀了三年，浑圆饱满的大肚子在素白的纱裙下格外显眼，那仙气四溢的仙胎竟然孕育在一介凡人的血肉之躯中，任谁看了都觉得不可思议。素素身无长物，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发顶用一支木簪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一身素白的裙衫，除外再也没有其他装饰，唯有那眉心一点朱砂痣，让她多了一抹艳色。一双新月一般的眉毛之下，只有一条空洞的白绫缚在眼上，她没有眼睛了，她已经习惯了着寂静的黑暗，只有肚子里的孩子强有力的胎动陪伴着她，她不知道何时日出何时日落，每日枯坐在白玉阶上。
每每想到她的眼睛，心就会不由自主的抽痛。如果，那天没有去诛仙台，就好了。夜华从来不带她出去，她太寂寞了，那天素锦天妃说要带她出去走走，她不知有多高兴，事后想起，那不过是一场怎么躲都躲不过的算计而已。素锦拉着她的手那样用力的将她拖下去，她身子笨重，挺着肚子根本躲不开也挣不脱。她以为素锦是想将她推下去，却不想她自己掉下去了，她不明就里回身看见了夜华，夜华的身影很快，迅速的闪过将素锦抱了上来。素锦躺在夜华怀里幽幽哭诉，她才渐渐明白，原来她不惜摔下诛仙台，是想栽赃嫁祸而已。素锦天妃的眼被诛仙台的刀兵之气灼伤，天君判她将眼睛赔给素锦天妃。“我没有推她，我没有推她……”无论她怎么哭诉，没有人相信她。夜华亲自挖走了她的眼睛，那无尽的痛楚，无尽的黑暗，她忘了自己是怎么煎熬过来的。素锦站在她的面前，笑说：“你这双眼睛，我用着甚好。”她想哭，干涩空洞的眼睛缚着白绫，却再也没有眼泪了。众神都说，她应该感激，若是没有肚子里的孩子，凭她残害天妃的罪名，死一会万次都不够。孩子在肚子里有力的踢着，她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忽然很想念俊疾山的落日，可惜再也看不到了。
九重天上，天君的孙子夜华君娶了一个凡人娘子，那姑娘是他下凡斩杀金猊兽时在东荒俊疾山私定终身的姻缘，素素能上九重天，并不是因为她和夜华的种种感情。在天上，感情于神仙而言，大抵是十分多余的东西。只因为她的腹中，有了夜华的骨肉。
洗梧宫很大，可是素素却从来都没有逛过，她永远待在这个叫一揽芳华的小小的院子里，好像一个躲在壳里的蜗牛。她腹中的胎怀了三年，浑圆饱满的大肚子在素白的纱裙下格外显眼，那仙气四溢的仙胎竟然孕育在一介凡人的血肉之躯中，任谁看了都觉得不可思议。素素身无长物，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发顶用一支木簪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一身素白的裙衫，除外再也没有其他装饰，唯有那眉心一点朱砂痣，让她多了一抹艳色。一双新月一般的眉毛之下，只有一条空洞的白绫缚在眼上，她没有眼睛了，她已经习惯了着寂静的黑暗，只有肚子里的孩子强有力的胎动陪伴着她，她不知道何时日出何时日落，每日枯坐在白玉阶上。
每每想到她的眼睛，心就会不由自主的抽痛。如果，那天没有去诛仙台，就好了。夜华从来不带她出去，她太寂寞了，那天素锦天妃说要带她出去走走，她不知有多高兴，事后想起，那不过是一场怎么躲都躲不过的算计而已。素锦拉着她的手那样用力的将她拖下去，她身子笨重，挺着肚子根本躲不开也挣不脱。她以为素锦是想将她推下去，却不想她自己掉下去了，她不明就里回身看见了夜华，夜华的身影很快，迅速的闪过将素锦抱了上来。素锦躺在夜华怀里幽幽哭诉，她才渐渐明白，原来她不惜摔下诛仙台，是想栽赃嫁祸而已。素锦天妃的眼被诛仙台的刀兵之气灼伤，天君判她将眼睛赔给素锦天妃。“我没有推她，我没有推她……”无论她怎么哭诉，没有人相信她。夜华亲自挖走了她的眼睛，那无尽的痛楚，无尽的黑暗，她忘了自己是怎么煎熬过来的。素锦站在她的面前，笑说：“你这双眼睛，我用着甚好。”她想哭，干涩空洞的眼睛缚着白绫，却再也没有眼泪了。众神都说，她应该感激，若是没有肚子里的孩子，凭她残害天妃的罪名，死一会万次都不够。孩子在肚子里有力的踢着，她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忽然很想念俊疾山的落日，可惜再也看不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