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水，水……”声音无力又细弱，没有人能听到她的痛苦。
“爸！你走了，我妈怎么办，弟弟妹妹们怎么办，明年，明年我就高考了……”大儿子寰淳的声音传来。
赵鑫鑫恍惚发现，那个依偎在妈妈身边，摸着妈妈的大肚咿呀学语的小男孩，好像不知不觉已经长成了一个少年。在面对那个混蛋的爹时，他的声音丝毫不逊色、不胆怯。
李博抒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寰淳，“说实话，从她从大学辞职的那一刻，她就是一个只能生孩子的工具了！不管是谁，两腿一撇，她都能给那个野男人生小崽子！滚开！我有自己的儿子了！”
李博抒的新情儿正抱着他们俩新生的儿子，在楼下的保姆车里等他。他恐怕已经急不可耐了吧。

蹲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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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我们好好过
“我妈高龄产妇，一身的病，带着弟弟妹妹们，你这是让我们去死！”寰淳气急，用稚嫩的双肩去顶撞他的父亲，紧紧抓住他的行李箱，不肯放手，写字的手已经勒出了血痕。
“放开！”李博抒已经丧心病狂了，竟然用钥匙去戳寰淳的手指。
“你休想！！”寰淳的血沁在行李箱上，刺目可怖。
“寰淳，放开他。”
一道虚弱又坚定的声音想起，是赵鑫鑫。她整个人靠在门框上，一手捂着作痛的小腹，一手紧紧扣住门框来防止自己倒下，披头散发，面无血色。
“妈，您怎么……”寰淳愣着，手不知不觉松开了父亲的行李箱。

赵鑫鑫费力地开口，“李博抒，把我的银行卡和小盒子留下，我们从此互不招惹……咳咳……嘶……”咳嗽牵动了撕裂的产口，疼得她一阵冷汗沁出。
李博抒忿忿，“到我手里，那就休想，你不过是个破鞋！”
“你……你抛妻弃子在先……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要是不给，我就去你公司里闹，到时，我倒要看……啊，啊，我的肚子，呃～”
赵鑫鑫又气又恨，身子一抖，身下又排出大量恶露，血污染红了裤子，流了一地。
“妈，妈您慢一点。”寰淳扑过来，小心翼翼地扶着妈妈，帮妈妈顺气。
“好，赵鑫鑫，算你狠！”

李博抒把银行卡和赵鑫鑫的首饰盒狠狠一扔，丢在地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嘭！”的砸门声传来，赵鑫鑫像是被人抽干了全部的力气，她顺着门框，缓缓跪下，捧着肚子，号啕大哭起来。
“妈……您别哭了，爸走了，以后咱们带着弟弟妹妹们，好好过……”寰淳此刻无比心疼自己虚弱的妈妈，他再也不会怨恨自己的母亲了。

3 找不到痛的来源
赵鑫鑫太疼了，肚子抽痛，身下产口撕裂着疼，喉咙干渴着痛，五脏六腑像是被钝击一样痛。最难受的当属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成一团，让她喘不上气。
“寰淳……妈妈带着你们，好好过，我们好好过……”
赵鑫鑫用力攀附着儿子的肩膀，站起身，躺到床上，大口喘气，缓解全身的痛楚。这一夜，寰淳翻来覆去，赵鑫鑫也同样无眠。
第二天一早，儿子寰淳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自顾自做了早饭，端给弟弟妹妹们，还给妈妈煮了红糖粥，端到妈妈的床头柜。

“妈，粥要趁热喝，我上学去了。”
寰淳熟稔地拿起一个新的恶露垫，把妈妈的被子掀开，一股血腥气直冲鼻子，赵鑫鑫都皱起了眉，寰淳却神色自在。
他把沾满血的旧垫子扯下来，把新垫子平平整整地扑上去，还顺手给妈妈擦拭了身下。干爽温热的触感让赵鑫鑫很是舒服。
“妈，我走了哦！”儿子背起书包，朝她挥一挥手，像是小时候那样。
赵鑫鑫小口小口吃着粥，眼泪吧嗒吧嗒落在粥碗里，好好的，怎么又哭了呢？她也不知道。

“呜呜哇，哇哇呜呜！！”是新生的宝宝突然哭起来，赵鑫鑫赶紧放下碗，去抱这个孩子。
不被期待的宝宝，在赵鑫鑫这个生身母亲心里，也是格外可爱。“不哭不哭，哦，不哭，妈妈给吃奶奶！！”
赵鑫鑫撩开衣服，宝宝瘦弱，怎么也吮不出来，急得憋红了小脸。赵鑫鑫只好给宝宝冲了一瓶奶粉。
宝宝睡后，她拖着疲惫疼痛的身子来到厕所，一看镜子，把她吓了一跳。

4 小肚子发胀
“这是谁……”她颤颤巍巍地伸手去触碰那个憔悴的脸，她如一道颓废灰败的断壁残垣，在夕阳中只剩下风烛残年。
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又生了一串孩子，能不老吗？
她倒了点温水，仔仔细细地把脸洗净，又给自己梳了头发，拿木质的发夹绾成一个元宝髻。
她肚子疼，腰也痛的厉害，仍然直不起身，可是这样一收拾，就整洁了许多。
屋子里，两个未到学龄的宝宝正在客厅玩玩具，看见妈妈来了，高兴的举起玩具挥舞。这是赵鑫鑫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露出笑脸。
八九点的太阳斜斜地照进窗棂，落在她鸦青的头发上，她像是重新活过来了。
此后，赵鑫鑫开始振作起来，抱着电脑在网上注册了业余法律顾问的身份，开始零零碎碎地接一点私活，补贴家用。她本来就是法律专业的资深教授，做法律顾问，解决一点家长里短的问题对她来说实在是杀鸡焉用牛刀。

“呃～嗯啊，我的肚子呦，哎呀～～”她毕竟高龄生了孩子还不到两个礼拜，长时间坐在床上看电脑，让她疲惫的身子更为虚弱，时不时就要放下电脑呻吟一会儿。
带着好几个孩子，忙很多家务，又是坐月子的身体，实在支撑不了她去做很多挣钱的活。
“妈，是又疼了吗？”
寰淳进来，扶着妈妈，熟练地按揉她的小腹。
“嗯，嗯啊～”赵鑫鑫挤出一丝笑，安慰儿子。“没事，有点胀胀的不舒服而已～”
不知不觉，寰淳闻到一股奶香味，沁人心脾，像是痒痒地在撩拨他，唤起他而是对“乳”的记忆。

寰淳很有主见，不由分说地掀开，一口咬住那小红豆，用舌尖包裹着，缓缓吮吸。温热湿润的感觉让赵鑫鑫很是受用，慢慢也就放松下来。

他看妈妈看得出神，眼神近乎痴迷。赵鑫鑫感到很不自在，咳嗽了一声。
“寰淳……”
“妈，您的气色……真的好多了，比从前，漂亮了许多……像您年轻的那会，就是，您刚生二妹妹的时候……”他有些语无伦次。
赵鑫鑫胡乱搪塞，“哪年月的事了……”，被子下面，她的双腿疯狂绞着，尽量通过夹腿的方式来缓解身下的空虚，以至于浑身轻微颤抖。
馨香诱人，夜深人静，缱绻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