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蔡要睡小朋友的一场bl,表面清冷儒雅实际上是个阴暗b的宁都
周诘
鬓边华发早生,松倚坐榻:“诸多旧事,唯有当年幽州变故,乃我此生最憾恨之事,”双目恍惚间:“莫非你已养精蓄锐,要劝我再造一次反么?”
宁都
“这话说的难听。”宁都仍旧是一副冷淡的样子,目光平和的望着周诘:“为万民谋生计的事,怎么叫造反。一别数年,不过数年——”竟笑起来“豪情壮志悉数忘怀了的话,你就只管去参我。”
周诘
抬来春茶,撇沫咽下半盏:“我不参你,当初一别,我且收拾了母亲与妹妹的尸首,本以为再也不会见你,”万象弹指中,缘匆匆,“自遭弃置,清净了许久许久,阿宁,我不愿再问世事了,你且回吧。”
宁都
“你不参我,”宁都慢慢品味这句话:“可人心易变。”慢慢笑起来,那点清冷的悉数褪却,宁都露出了锋利的目光,直指周诘:“母亲的命、妹妹的命、我的命,换来你十年清净,周公、周郎,到头了。”诡谲一笑:“你没有眼线的话,我可以借给你。想知道都城里的人,现在在干什么么?”
周诘
回过味来,油盐不进地笑了:“我的阿宁,十年了,怎么还是这样,”垂首敛睫,甫一抬头便见他隼目灼灼,“遣散旧部、闭门谢客,我不有一兵一卒,就连为你奉茶的侍女,也是当初在路上捡的哑巴,哪来的眼线呢?都城太远,歧山太高,你来住几天,也许也不会再在意了。”
宁都
“荒山野岭,你过得好。”如此肯定后,宁都抚掌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周诘。这厢因竭力克制恨意,周身发颤:“可我这些年,却日日夜夜、朝思暮念,不能安寝。”宁都环视四周:“周郎,你的壮志去了,说话更是让人发笑!岐山再高、再远,也是王土,遑论你是苟且偷生的罪臣。瓜田李下,卧榻之上……!”两眼闪着光,一气呵成:“我岭南五万人马蓄势待发而你——”
周诘
惟有眉头攒起,造化十年流水浮漂旧事冰,宁都一如当年,然而,“而我?而我不再念及当初与你私奔时发的誓,不再如当初死都要将天下争回来,可是阿宁,你口中的王土,所王何人呢?你当初说太子哥哥时,我们一同跪在陵园时,你心中的天下,不仍然是我的么?”奔颓秋军,贬置荒凉,或言悔太空、太妄了,“你与我都已认了,先帝崩后十四年,这天下早冠姓周檀,我是罪臣一介,自然可与你一反再反,可你要我反的,究竟是天下、是皇位、是你我自负意气,还是你经久十年也无法抛却的执念?”抬手捋过他额际散发,柔然地,“罪臣尚且苟且偷生,我在远京如此的岐山,民生朴质,十年未有灾祸,阿宁,这天下他治得很好。”
宁都
“那是你!你这些话——”话到此处,反而不再步步紧逼,反倒面色寡淡的平铺直叙。宁都拿起周诘用过的茶盏,信手摔在地面:“在我看来,就同它一般。你背弃我在先,一叶障目在后,更是胆敢、诋毁、中伤我十年初心。周诘,阴阳两面、管窥蠡测的造化,宁某自叹弗如远甚。”
周诘
至他面色疏离,如刀钝刺破眉间,抬手揽风早已违,不再多劝了:“也许如你所言,我背弃你心,与你早已是参商,那么你想做的便去做,我不会拦你。若要我做质,要一个正明的名头,当下,便将我押走吧。”
宁都
冷笑连连:“做质,你也”话到口边,忽然转了声:“你也……求我,某焉能不做成全。”于是击掌,自有左右亲信破门而入,便要钳制周诘。宁都紧望着这两人,在他逼视之下,他们最终只是轻描淡写的俘住周诘,甚至带他走时,没有一丝推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