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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all邪)《菲尼克斯的诀别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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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邪文,但是作者有点偏爱簇邪。
想了很多有意思的,还有一些梦,很想写,就写成了一篇故事。
虽然有的可能占比不大吧……
其中包括但不限于变年轻、鉴宝直播、同学会、雨村综艺等等。
时间线是雨村。
文笔不好,见谅。
如有ooc行为,还望各位纠正,我一定尽力去改,感谢!!
(有发过lof和番茄,lof是首发,番茄主要是为了整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4-01-15 23:55回复
    午后阳光正好,一圈白光挂在头顶上,暖洋洋的。
    我搬了张躺椅到门口,躺在上面晒太阳。晒着晒着,人就不由自主犯瞌睡。
    迷迷糊糊间,忽然听到有人叫了我一声。
    我坐起来,就看到胖子举着个手机,问我:“天真,你给看看这个。”
    胖子最近突然迷上了给人鉴宝,他总爱捣腾一些新奇玩意,摆弄他的智能手机也很勤快。
    我瞄了一眼屏幕,想了一下。但我实在憋不出什么形容词,只能说:“能诛九族。”
    胖子呵呵一笑。
    “兄弟,这是你买的还是家传的?”
    “啊?”手机的一块小窗口里传来男人懵懵懂懂的声音。“买的啊。”
    “小兄弟这是你家传的吧。”胖子又问了一遍。
    “不是啊,我买的。”对面还是没反应过来。
    胖子不说话了,笑眯眯的,半晌才憋出一个。
    “行。”
    【《刑》】
    【刑】
    【不是,刚刚那人谁啊?】
    【可能也是行家吧。】
    【xswl,怎么会有人拿能诛九族当形容词啊?】
    【没看清脸,好像还挺帅的】
    【声音还怪好听的】
    【这里是鉴宝直播,无关话题叉出去】
    ……
    午休被人打扰,我没心情再继续睡下去。咂了一下嘴,有点想喝冰的,于是我转身打算去屋里找点凉的给自己降降温。
    我起身,忽的似有所感,抬头就看见一道粉色的身影清清冷冷立在不远处,不染纤尘。
    “稀客啊。”我有点意外,毕竟小花一天到晚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经常都忙得抽不开身。
    胖子倒是一点也不惊讶,走上前寒暄了几句。
    “来找你玩。”小花说,“最近能闲下来一阵。”
    “你是不是来催债的?”我试探着问。
    “真的来玩。”小花看着我。
    “我们可是特邀嘉宾。”黑眼镜不知从哪里探出头来,这会儿太阳势头正猛,他就穿着一件黑背心。
    “听说,你们这里有个什么表演活动,特意拉了花儿爷过来给你们助阵。”
    我这才想起来,一年一度的兜尾节又快来了,去年因为下大雨,加上村主任更换的事,没能办成,今年怕是逃不掉了。
    想必胖子也是知道这回事,才特意邀请的这两位场外援助。
    小花更正道:“我是自主参与,他是顺带。”
    我给小花也搬了一张躺椅,放在旁边的树荫底下。
    “你给我说说俄罗斯的事吧。”
    “你说说最近。”小花和我并排躺着。
    黑眼镜不是很满意,笑问怎么不给他也搬一张?
    我说,院子这边就两张,还有一张在亭子那边,搬起来费劲。
    我搬给小花的原因很简单——这是我发小,是我小时候说要保护的妹妹。
    我至今还记得,小时候我的气球不小心脱手,挂到了树上。小花自告奋勇要踩着椅子爬上去帮我拿气球。当时是秋天,树上的叶子掉了大半,刚刚好拦住了往上飞的气球。我已经不记得那是棵什么树了,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只觉得那棵树很高。
    小花坚持要帮我把气球拿下来,我就给他搬了张椅子。他踩在上面,借着树枝往上爬。
    正巧有客人来做客,椅子不够,他爬上去后就有人将树下的椅子给搬走了,没有人注意到树上还有个小孩儿。
    那时的我并没有站在树下等着,而是被叫去给客人敬茶,以至于我并不知道椅子被人拿走了,更不知道小花抓着气球,坐在树枝上吹了好久的冷风。
    敬完茶后,我再跑去找小花,这才发现椅子已经不见了踪影,慌忙又去搬来一张放在树下。好不容易将他接了下来,就见小花一声不吭,手里紧紧攥着拴气球的绳子,眼角似乎还有一抹泪花。
    那时我们的年纪还很小,距离现在也已经过去了很久,但那种愧疚感却时时刻刻萦绕着我,我认为自己就是那件事的罪魁祸首。我想尽办法想去弥补,却又不知该从何下手,只能带着这份愧疚感,将它揉搓进和小花相处的每一刻。
    黑眼镜没有揪着这件事情不放,三两下就将椅子搬过来,也跟我们一起排排坐着唠嗑。
    小花他们的故事惊险刺激,危机四伏。与我在雨村里的那些家长里短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我不由得有些感慨,那些久远的,从一份拓本开始的记忆,慢慢在脑海中聚拢,又一点点散开,一次次的死里逃生也恍若昨日。
    或许是年纪大了,总喜欢回顾过去。回首往事,估计是所有过来人的通病吧。也不知道闷油瓶和黑眼镜会不会在某个时刻坐在山崖上眺望着远处云烟缭绕,突然就记起了曾经的某些人,或者某件事。
    大概于他们而言,那些只不过过眼云烟。他们活得太久了,早已看淡生死,可能他们曾经也有过一段美好的感情,共同拥有着美好的期许,但他们的特殊就注定了别人只能是他们生命中的过客,在多年后谈起不过一笑置之。
    我们天南海北地聊,期间胖子回来,给我们仨带了啤酒,搬来两张木板凳拼在一块儿,凑合着躺了上去。
    我感觉这样有点奇怪,要是有哪个村里的大爷路过,看到我们这样并排躺着,说不定还以为我们是哪家晒的咸鱼干,下一秒就拿着一对巨大的筷子给我们都翻个面。
    又晒了一会儿太阳,小花可能是聊累了,此时半阖着眼,我估摸着也差不多到了饭点,虽然有点儿犯懒,但还是起身打算和胖子去捉一只阿公阿母的孩子。
    长大后的鸡仔还真不好抓,但养了这么长时间的鸡,也给我们总结出了一些技巧。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4-01-16 0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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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般会拿饲料当做诱饵,一来是放松鸡的警惕心,二来是将鸡引到鸡烟稀少的地方,以防止鸡群暴动。
      接下来就是使出我练就的抓鸡神功,就我钢铁一般的手快、狠、准地按住鸡的头和翅膀,很快鸡被制伏后就扑腾不起来了。
      有时候胖子会帮忙一起赶鸡,或者是中途出现意外的时候帮忙一起抓鸡。
      闷油瓶用不着这么麻烦,他直接上手抓,一抓一个准,鸡被他提溜在手里,动都不敢动。
      黑眼镜一听我们要抓鸡就来劲,说着什么他也需要参与感,然后就跑去逗小动物去了。回来的时候一手提了一只,两只鸡的脑袋都耷拉着,像蔫了的花,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
      胖大厨今天掌勺,接过黑眼镜手里的鸡,揪着翅膀往厨房拎,嘴里嚷嚷着,今天就让你们尝尝什么是真正的脱墨石锅鸡。
      相比起石锅鸡,今天的我更馋蟹黄竹筒饭的味道。将螃蟹剥开,去腮挖心,捣碎之后再加各种杂七杂八的材料拌在饭里。还得找一颗竹子, 劈下一节当做竹筒,将饭装进竹筒,放在一个窑子里面烧。
      烧好的饭最后淋上一圈鸡汁,浓郁的蟹黄味和鸡肉的鲜香交织在一起。光是想想就让我口中的唾液不断分泌。
      既然黑眼镜把鸡给捉了,我就有了足够的时间去做竹筒饭。也许是农家乐的老板当久了,就想让认识的人尝尝自己的手艺。我的心里生出了一股强烈的,想从小花他们的脸上获得认同的冲劲,就感觉自己必须得露一手。所以我兴致冲冲就想去提前砍好的竹子堆里挑拣一下。
      小花看着我跃跃欲试地准备往屋里跑,问。
      “那家伙呢?”
      “啊?”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小花说的是闷油瓶。
      “小哥说他三天后回。”
      小花点点头,示意听见了,又垂下了眼皮。
      突然,我袋子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有人给我打电话。
      我接了起来,是杨好。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急促,只和我表达了一件事——
      黎簇和苏万出事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4-01-16 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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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周前,黎簇他们三个人出发去了昆仑山。走之前还来和我们打了招呼。
        那三个小鬼头每次来什么也不带,走的时候顺了一些吃食,还带走了我们一些老装备。
        这下看来,他们不仅想顺走吃食和装备,还想顺点帮手。
        原本我是打算只叫上胖子,但小花和黑眼镜一听我们要出门,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陪我们一起干一把。
        我一想,也行。刚好闷油瓶不在,能绊住那三个小鬼,应该还是有两下子的。多个帮手也好。
        我们根据杨好提供的位置到了昆仑山,一眼就看见了他。
        那个小鬼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当初见到他的青涩,身体素质也强了不少。
        他是黎簇他们三个人里成长最快的,打架也最厉害,平时也能很好地控制住风险。但这会儿,他却满身是伤,头上还打了绷带,正被一个人搀扶着。
        看得出这次的斗还挺凶险。
        搀着杨好的小伙子名叫阿宽,二十多岁,我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人很能说。
        我们从阿宽的口中了解到了一些有关当地的民间故事。
        相传,昆仑山上有个神秘的洞穴,白天会从洞中刮出凉风,吹到人身上很舒服,并且还有美妙的歌声传出。一到夜晚,洞里就会传出粗重的喘息声,好像有人打呼噜。
        因山洞诡异,当地的人即便是白天也不愿意靠近山洞,生怕一不小心掉进去,就此丧命。有传言说:曾有人站在山洞口乘凉,被山洞里的风一吹就变成白骨了。有了这个传闻,当地的人对这个神秘的山洞更加的忌讳了,平时都远远的绕道走。这个山洞也被人称为“鬼洞”。
        这和墓有什么关系?我有些疑惑。这山洞诡异,但不在我们的业务范畴内。
        “墓的入口就在这山洞里,但是进去之前,我得先讲个故事。”阿宽给我们讲了一个有关山洞的传说。
        明嘉靖年间,一位宣慰使来到了这里,见有一处全是大片大片的草药,却无人采摘,不免心生疑惑,于是去问当地的人。
        当地人说,那边有个山洞,特别邪性,并劝他不要靠近。据说有人亲眼目睹,有只鸟飞了进去,没多久就被人发现只剩下小小一团,身上毛全没了,像是刚从蛋里钻出来。
        这位宣慰使听后若有所思。
        次日,他便带着几个人来到鬼洞,想一探究竟。
        他将绳子捆在一个小厮的腰上,将小厮放了下去。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小厮被拉了上来。宣慰使大惊,这小厮竟已经是一副十来岁的少年模样。
        据小厮的描述,他先是在黑暗中不知走了多久,由于没有照明工具,脚下突然一个趔趄,不知绊倒了什么,整个人开始往前滚去。
        再后来,小厮便陷入了昏迷。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听见周围都是美妙的音乐,非常舒坦,暖洋洋的,微风拂面,像是躺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沐浴着阳光。
        小厮大惊:我难道死了,这是西方极乐世界不成?
        他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顿感钻心的疼,才知道自己没有死。
        小厮开始寻找起出口,这段路十分低矮,他得爬着才能通过。
        不知爬了多久,他发现眼前有刺眼的亮光,便加快了速度。终于,他从洞里钻出来,看见了久违的白昼。
        最后,小厮顺着绳子原路返回。
        宣慰使让人检查了一下小厮的身体,发现小厮身上竟然没有一处伤口,而且皮肤也变得十分白皙,佝偻的背也直了。
        他大喜,急忙让人捆住自己的腰,举着火把顺着绳子也下到了“鬼洞”。
        可当随从想将他拉上来的时候,只剩下了一具森森白骨。
        后来,有个游方的道士来到了这,对人们说:曾经有个神仙下凡历劫,飞升前将自己在人间的躯壳埋在了这座山上,变成了这里的山神。鬼洞是山神的一个喘息口,它有时喷出的是生气,吹到人身上,就会让人变年轻。有时候吹出的死气,落到人身上,就会吸取人的生气,让人变老。至于,它何时吹出生气,何时吹死气,那无人得知,应该看它的心情吧。
        “你们相信这个故事吗?”我问。
        阿宽抽出根烟,递到我面前,被我拒绝了。
        在雨村的这么些日子,我都有点遗忘抽烟的感觉了。
        他给自己点上,也不抽,就这么叼着。
        我默默挪了一步,走到了上风口。
        小花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问我怎么了。
        我摆摆手,吸二手烟比抽烟危害更大。这是胖子前段时间摆弄手机的时候给我说的,从那之后,胖子和闷油瓶看我看得更严了。
        杨好说:“要是信的话,我们也不会进去了。”
        他闭了闭眼,睁开,继续道:“我们下到洞里,没走多久,他们两个就不见了。我和剩下的人本来打算继续往里面走,但我们的队伍里有几个队员的皮肤开始出现皱纹,变得越来越干瘪,我们不得已,只能先返回。”
        我已经许久没接触这些事了,大脑还处于放松状态,只是下意识皱眉。
        小花倒是很快进入状态,说道:“我们先见见你的队员。”
        我们跟着阿宽和杨好到了他们的营里,看到了两个躺在床上,蓬头历齿的老人,看起来神志不清,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
        我凑近去听了一会,听清了他们念的是——“大地吹气,生死黑白明”。
        我摇了摇头,问阿宽。
        “其他人呢?”
        阿宽答:“另外五个人都没事,还有几个跟着七爷他们一起不见了。”
        那天他们顺着绳子进了洞,洞里漆黑一片,他们打着手电筒往里面走。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4-01-17 0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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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里地形错综复杂,其中两个人一不小心就摔了,手里的手电筒也脱手,掉到地上砸碎了。
          他们走到一条狭小隧道的入口,这条隧道过于狭窄,只能供一人爬行。在他们犹豫是否要爬进去的时候,就发现黎簇他们不见了。
          他们继续深入,遇到了尸鳖袭击,损失惨重,只能先退了出来。
          回到营地后,那两个摔倒的人突然开始变老,实在没办法,杨好就打电话向我求助。
          我打了个OK的手势,示意整个过程我已经大概明确。
          “天真,你有什么想法吗?”胖子问我。
          “我想想”,我找了张纸,祭出万能枚举法,想总结一下变老的人都有什么共同点。
          1.都带着目的进洞。
          2.都想要变年轻。
          3.都有手电筒。
          4.都摔了一跤。
          5.都有同伙。
          暂时先列这么多。
          首先排除第二个,黎簇他们是来下斗的,看样子也不太像会相信这种传说。
          再排除第五个,小厮是一个人进的洞。
          都是带着目的进洞,为什么有的人变年轻,有的人变老?而有的人没有任何变化。所以也不会是第一种可能。
          故事里提到,宣慰副使带了火把,杨好他们带了手电筒,都有光,为什么只有两个人变老?
          这两个人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摔了一跤?还是手电筒脱手?
          我有了一个大概的判断。
          “看来你已经有结论了。”小花走过来,看了一眼我手里的纸。
          胖子哈哈大笑。
          “关键时刻还是我胖爷的法子管用。”
          “还需要实践。”我说。“带了防毒面具吧,给我一副。”
          “我陪你一起下去。”小花看着我。
          “不用。”我拒绝了。“我待会验证完了还要再上来。”
          他没有强求。
          我顺着提前吊好的绳子下了洞,往深处走了一点,然后蹲下来,拿手电筒往地上照。
          感受到光线的刺激,地上许多犹如粉尘一般的细小颗粒开始争先恐后向四周逃窜。我了然,这里满地都是这种小虫子。
          我关上手电筒,掏出一根木棍,往旁边走了几步,在一处没有光线的地面上搅了搅。
          打开手电筒之后,我并没有在棍子上看到虫子的痕迹,棍子搅过的地方仍然是一地的细小颗粒。
          这回我一边开着手电筒,一边将棍子往地上扔,然后关上手电筒,再打开。
          棍子上爬满了虫子。
          看来光会叫醒这些虫子,虫子怕光,但是醒了之后会缠上会动的物体。
          一旦将这些虫子吸入体内,身体的各种器官就会迅速衰竭,让人变老。
          我原路返回,将这个结论告诉了其他人。
          “现在怎么办?”阿宽问。“进去还是等着?”
          “带上护具,我们进去。”我说。
          胖子显得很兴奋,小花和黑眼镜也说要跟着下去。
          杨好因为伤得太重,没法下去,所以是阿宽带的路。
          进入山洞后,路就变得不太好走,时而宽时而窄,时而还得弯着腰走。
          胖子抱怨了一路,中途差点被卡住,我和黑眼镜合力才将他拉出来。
          越往深处走,脚下的东西也越来越多,路也变得规整宽敞了些。
          地上的应该是西汉时期的陶瓷瓦罐,还有一些车马器的痕迹。
          胖子蹲下看了看,哎呦了一声。
          “这他娘的还是安车。”
          安车在古代时,只有皇帝和诸侯王,或者退休的忠臣才能够使用。这么看来,这座墓的主人身份一定不一般。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出现了一扇沉重的石门,推开是一间墓室。
          墓室的北端是一条东西走向的甬道,甬道中间摆放着两辆马车,一前一后正对着墓道口。
          甬道的对面还有一间墓室,里面摆放着成百上千件文物。
          胖子一进这个墓室就两眼放光,恨不得直接住在这里。
          我提醒他,我们现在可是已经金盆洗手了。
          胖子一脸我懂我懂的表情,但我还是看见他往包里偷偷藏了两个。也不知道他到底懂了个什么。
          算了,难得再下一次斗,我就当做没有看见了。
          终于,我们到了阿宽所说的那条狭小的隧道。
          “没有其他路了吗?”我问。
          眼前只有这条狭小的隧道,我直觉不应该,于是打算在周围搜寻一下。
          事实证明,我的体质生来就适合应对这种场合。
          我手刚往墙上一放,就感觉到墙壁被我压下去一块,紧接着整面墙翻转,我一个没有注意,就被带着翻了过去。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4-01-17 0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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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一片漆黑,我抬起手电照了一下,是一间墓室。
            墓室的中间有一个大水池,水池中央是一块平整的台面。台面上没有棺材,只有一尊炉鼎。
            炉鼎前面摆着三个盘,这种摆法有点熟悉,像是节日祭拜祖先的时候会用到的摆法。
            我在墙上摸索了一下,并没有找到任何机关,看来一时半会儿是回不去了。
            水池很浅,这边也没有可供通过的桥。我直接淌着水走上台面,点燃了角落的两盏油灯。
            刚摸上炉鼎,不等我仔细探查,我进来的那块石壁就传来了一阵响动。
            “哎天真,你是捅了个兔子窝吗?怎么这么臭?你小子是不是背着胖爷我偷偷开棺了啊?我告诉你,就凭你那邪门体质,这玩意儿你可不兴开……”比我的眼睛更快的是胖子那大咧咧的声音,一登场就噼里啪啦说个没完。
            我并不意外他们能找到进入这间墓室的机关,抬手和他们打了个招呼,随即反应过来胖子说了什么,不由得皱眉。
            在雨村的这些日子里,我并没有感觉自己的生活受到了什么影响,再加上嗅觉本就是人类最不重要的一个感官,以至于我总以为我的鼻子已经完全好了,除了给田里施肥和处理鸡的粪便的时候,我才会迟钝地意识到,或许我所嗅到的气味还是比别人要弱很多。
            我摸摸鼻子,看了一眼小花,然后继续查看炉鼎内部。
            鼎里是一些骨头,肢横交错,肯定不止一具,光是头骨我就看到了三个。一些肢体蜡化粘在了一起,似乎是经历了岁月的风干,干瘪得如枯槁朽木。
            炉鼎表面刻着一个人面鹿角,四手鹿身的形象,似乎正在从一个类似壳的东西里爬出来。
            在过去,鹿经常被人视为祥瑞的象征,意味着升官进禄。回想一路走来我观察到的情况,不由得感到奇怪,这墓主都快死了,怎么还想着权势和金钱呢?
            小花点燃了一盏油灯,表情古怪。
            “这是尸油。”
            黑眼睛用鞋尖指了指旁边摆放的各类陶器银器,挑眉。
            “这里应该是祭祀用的宫庙,用的还是人牲。”
            我已经退休有一段时间了,并不想因为好奇心再牵扯进没完没了的所谓寻找真相的旅途中,所以没有执着于知道墓主人的身份。
            或许小花他们也是知道这一点,并没有在这方面和我讨论太多。
            胖子搬弄陶罐的时候不知道触发了什么机关,水池的水位突然开始下降,水面上逐渐出现了十几个旋涡。只见水花飞溅,好像十几个抽水马桶同时在抽水。三两下功夫,水池里的水就被抽完了。
            我警惕地环顾四周,发现水池的一个角落边上出现了一个洞口,洞口里是一道石头做的阶梯。拿手电筒往里一照,深不见底。
            “下去吗?”我问。
            黑眼镜毫不犹豫,说下去,目前来看只有这一条路。
            小花说要打头阵,黑眼镜垫后,我和胖子被夹在中间。我忍不住有些感慨,过去还是牛犊的时候就被他们保护着,现在仍然被他们护在身后。
            这台阶还挺长,我估摸着大概有七八层楼高。
            落地之后,眼前是一道两人宽的甬道,走道两边是用于排水的凹槽。
            往前走了几步,前面是一条横向的通道。我们选了左边。
            这里的地形错综复杂,我们拐了好几条弯道才看到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一群并排站在甬道两边的人皮俑。
            我们刚要从人甬中间走过去,胖子就叫住了我。
            “天真,你看那人甬的眼睛是不是动了一下?”
            嗯?我盯着人甬突出的眼睛好一会儿,想起了海绵宝宝其中一集变成一台洗衣机,扭动一下眼睛,洗衣机就会开始运作……
            我一边想着,一边伸手试着去扭人甬的眼睛,居然真的能够扭动。
            与此同时,旁边的石壁向两侧打开,原来这里竟有一道隐藏的石门。
            墓室四周堆满了陪葬品,胖子捞出一个羊镇,估计是内部灌了铅,举起来沉甸甸的。胖子对它爱不释手,差点就亲上去了。这羊镇采用了鎏金工艺,因年代久远,金色大部分已经脱落。
            中间是一座木头棺椁,四周散落着大量玉片,应该是从表面脱落下来的。将棺椁打开之后,发现内壁上镶满了玉片。原来这是一座镶玉漆棺。更令人惊讶的是,棺椁里的尸体居然身着金缕玉衣,足以说明此人身份地位不凡。
            事后胖子一拍大腿,特别惊讶地对我说,今天这尸体居然没从棺材里蹦起来。我莫名有些得意,这倒霉体质总不会跟着我一辈子吧?
            胖子一脸不屑。
            “这说不准,光是自家竹林都能给你挖出俩瓶子一桩悬案,保不齐你就是盗墓界的柯南,走哪哪衰。”
            “你们来看这个。”
            小花在墓室的一面墙上发现了壁画,我粗略看了一下,大概讲的是墓主人听闻了一些传说,认为变成好人就能返龄,所以在这里修建了祭台和陵寝,经常给贫民施粮,大肆祭拜神灵。
            我摇摇头,又是一个追求长生的人。
            “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胖子突然问。
            我听了一下,感觉有点熟悉,暗道一声不妙。
            是尸鳖!
            我们拼了命地跑,一回头,看见黑眼镜在后面对付尸鳖,说让我们先走。
            黑眼镜的战斗力我并不是很担心,留下来反而会给他拖后腿,所以我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跑得快了就容易忽略脚下,这不,我那邪门体质又来作妖了。脚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突然一脚踏空,整个人掉了下去。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4-01-18 1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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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双脚着的地,一只手掌心向下维持平衡,在他人看来,我这副样子大抵就像自己跳下来的一样。
              下来之后,我一眼就见着了黎簇和苏万那俩小鬼,以及黎簇脸上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我忍不住摸了一下脸,心想,我长得应该也不吓人吧,然后就听见黎簇叫了一声:“***是谁?扮成那个神经病想干什么?”
              黎簇这小子是下了一趟斗,连他老子都不认识了吗?我额角突突地跳,但还是耐着性子跟他掰扯了半天,才让这小子相信我。
              但同时,我也知道这小子为什么会怀疑我是假的了。
              因为我太年轻了。
              是的,如果我没猜错,我恐怕是变年轻了。难怪刚才逃跑的时候总觉得自己精力充沛,腰不酸了,腿不麻了,盆骨也没啥问题了。
              据苏万的描述,自己现在这副样子比他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要年轻。
              两个小屁孩跟在我后面,又走了几个弯道,我不免回想起了在沙海的时候。
              中途遇到了人俑的袭击,我迅速杀出了重围,突然就意识到,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素质和肌肉强度,应该三十岁不到。
              那段时间沙海计划刚刚有了一个雏形,每天被黑眼镜折腾得苦不堪言,也造就了我的肌肉记忆。
              黎簇不知怎么,从刚刚起就老盯着我,我觉得他是被我的身姿帅到了,所以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
              “后生仔,你还有的学呢。”
              这是我在网上学到的一句粤语,我的粤语一直都不太标准,可能是因为我不是本地人。
              黎簇没好气地拍开我的手,翻了个白眼就走了。
              我叹了口气,小屁孩长大了,心思也不怎么好猜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4-01-18 1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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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催更!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4-02-06 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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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村安逸的日子过久了,神经长时间放松,这会儿突然要动起手来,难免生疏。但黎簇和苏万也不是摆设,有他们两个辅助,一来二去,我很快就找到了感觉。
                  人俑源源不断向这边涌来,我们一边逃跑,时不时回一下头。来之前我特地回了一趟吴山居,翻出了以前的一些老装备,没有大白狗腿好用,但也算趁手,足够让我们不被追着打。
                  一阵混乱之中,我听见苏万喊了我一声。
                  “师兄,我找到了机关。”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掰一座雕像。
                  雕像开始缓慢转动,我看见了苏万额角冒出的青筋,估计这机关一时半会儿是搞不定了,于是我转过身,背对黎簇和苏万,握紧手中的武器,摆出了进攻的姿势。我的体力一向不是很好,只能靠反应速度弥补这方面的缺陷。
                  我的本意是让黎簇帮苏万一起去转机关,我来给他们拖延时间,但这小子也不知干嘛,傻愣愣的在一边站着,跟看马戏团猴子表演似的看我累得满头大汗。
                  我用余光瞟了他一眼,发现他好像正在思考,眼睛看着我这边,目光放空。都什么时候了,他是在cosplay沉思者吗?确定要在这种场合?虽然我尊重每个人的兴趣爱好,但是能不能先等我们出去后再展示?
                  也不知道黎簇后来有没有去帮忙,我在对付人俑的间隙,听到他莫名其妙问了我一句。
                  “你就这么放心将后背交给我们?”
                  这小崽子今天发什么神经?我不背对他们背对谁?人俑吗?
                  我没空去理会黎簇的问题,一听苏万喊机关开了就赶紧撒丫子往后撤。
                  黎簇这小鬼头也是真缺心眼,密道打开了不第一时间进去,非要落我后面,说要垫后,证明自己的实力。这个年纪的小孩总有种莫名的好胜心,我能理解,所以并没有阻止。
                  进了密道之后,我们赶紧将门给关上,把人俑挡在门外。
                  密道的尽头是一扇沉重的石门,由于不知道石门的另一边是什么,我们打算先在密道里面稍作休息。
                  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我的身上挂了不少彩,缓了好一会儿才将呼吸调整过来。两个小家伙的身上也有大大小小的伤痕和血迹,一些是我来之前就有的。我从包里翻找出药膏,挤了一点抹到伤口上。
                  黎簇看着我往身上涂药膏,嗤笑道。
                  “吴小佛爷就是金贵,下斗还带药膏。”
                  我没有理会他,一方面是不屑于应对小孩闹别扭似的找茬,一方面我确实是愧对于这小孩。
                  又将全身检查了一遍,我不出意外的没有找到手臂上的疤,摸了摸脖子,什么也没有。我有点发愁,最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谣言,说喜来眠的三个老板是黑社会,我要是来这么一出,我们会不会变成有魔法的黑社会?或者是从魔法学院毕业的黑社会……好吧,复方汤剂好像不能让人返老还童。
                  我叹了口气,将药膏往两个小鬼那里一扔,苏万慌忙接住,向我道了声谢,黎簇冷哼一声,嘴硬自己不需要。我没有强求,不过是一些皮外伤而已,这小子虽然倔得像头驴,但从不会因为私人感情耽误正事。
                  “说吧,你这怎么回事?”
                  黎簇皱着眉盯着我。
                  你问我我问谁?我他妈怎么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我自己都弄不明白,难不成这山洞真有这么神?这故事还能是真的不成?山神吐了气咋没风的呢,肚子里装着尸体,别说香气了,没有口臭就已经很不错了。
                  黎簇他们显然也是想到了那个故事,脸上神色惊疑不定。
                  光坐着探讨这些虚无的话题也没什么意义,回归现实,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得先出去。我们推开石门,就看见了一棵树梢上挂满东西的青铜树。
                  我条件反射,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以为又是六角铃铛,定睛一看,还好,树上挂着的是一些倒挂的青铜块,这棵树也并非青铜树,只不过是外面涂了一层特殊的漆。
                  不知从哪里吹出来一阵阵凉风,吹得树影婆娑,这些椭圆形状的青铜相互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我想,传说小厮醒来时听到的美妙音乐,应该就是青铜被风吹动时发出的声响吧。
                  顺着风的来源,我们找到了一条被岩石堵住的缝隙,阳光从缝隙中透出,想必这里就是联通外界的出口了。
                  这么大块岩石,一时半会儿还真不好搬开,我们三个用了吃奶的劲,也只挪动了一点,这时,我忍不住开始怀念起了胖子的雷管来。
                  说曹操曹操到,老天难得眷顾,我回头就见胖子带着他的包闪亮登场,身后还跟着小花。
                  看到胖子的第一眼,我就大吃一惊,因为胖子也变年轻了。小花这些年保养得很好,岁月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四十多岁看着还像不到三十,但仔细打量,依旧能看出他的肤质细腻了许多,像正在上大学的小年轻,不过小花的气场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能有的。
                  小花颔首朝我和苏万打招呼,他似乎是故意忽略了黎簇。我能隐约察觉到小花不怎么喜欢这小孩。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沙海计划结束后,他们两个之间几乎就没有太大交集,以往小花也从不会主动过问有关黎簇的事情,这会儿是怎么了?该不会这小鬼也欠了小花钱吧?
                  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我能在欠钱的同时从小花的手里活下来,凭的是我俩的交情,黎簇总不会也和小花是青梅竹马吧,我俩十多岁的时候,这小子才黄豆这么大点,当我俩儿子还差不多。
                  他俩的主场都在北京,会不会是生意上出现了什么摩擦?回头找小花问问去。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4-02-06 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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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几乎在了解完情况的一瞬间,就从包里掏出了他的宝贝雷管,大笑着我就知道会有用武之地,炸他丫的。
                    我们连忙退到一边,然后就听到砰的一声,碎石飞溅,挡住缝隙的岩石被炸成了许多块。
                    缝隙比一人宽点,足以让我们背着装备通过。刚到外面,我的眼睛就因为突然接触到亮光,晃了一下,等到视线重新聚焦之后,呈现在眼前的是一条清澈蜿蜒的小溪。
                    溪水干净澄澈,我能一眼望到底,蹲在岸边可以清楚地数出水底的石头和溪中潜游的鱼儿。
                    我突然想到什么,回过头,望向缝隙里的黑暗处。
                    “黑眼镜他们呢?”
                    小花愣了一下,看着我。
                    我问他怎么了,他说,“挺久没听到你这么喊他了,怎么不叫瞎子了?”
                    “想喊就喊了,这又不是一个什么特殊的称号,知道是他不就得了?”我说。
                    话音刚落,我就听见了黑瞎子的声音从缝隙里面传出。
                    “难为徒弟还能记得我这个师傅。”
                    黑瞎子从缝隙里面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阿宽一行人,其中几个被人背着,情况看起来不太妙。
                    “师傅!”苏万喊了声。
                    我没有搭腔,望着水里自己的影子,有些惆怅地捻了捻指尖。
                    又有点想抽烟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于想念,以至于产生了幻觉,我似乎隐约闻到了一阵尼古丁的气味。抬头一看,是黎簇那小子。
                    他坐在小溪边的一块石头上,嘴里叼着烟,望着伤员远去,半张脸隐没在白烟之中,看着有点像村头寡妇家电视里经常上演的青春狗血偶像剧男主。
                    我觉得我有义务发表几句建议,所以我走了过去,抽走他嘴里的烟,放进自己嘴里,心满意足地看到他的眼睛瞪得很大,心想,有点像当初那个小屁孩了。
                    “吴邪你发什么神经!”
                    我深吸了一口,一股强烈的辛辣气味冲入喉腔,我咳嗽了几声,突然笑了。
                    “少抽点,吸烟有害健康。”
                    黎簇嗤笑。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阳光刺得人不太舒服,我眯了眯眼,“你也不是没看过我那张CT。”我突然想起了之前有个小姑娘问我:“如果我是你生的,你是不是也不让抽烟?”我的回答是不知道。
                    我看了一眼黎簇,有点想叹气,莫名就理解了老父亲看叛逆的儿子,恨铁不成钢的心情。
                    想了想,我只好说:“如果你不想死的比我早,你就少抽点。”
                    也许是我的这句话起了作用,他不说话了,就这么直勾勾看着我。
                    趁着这会儿胖子还没注意到,我将烟往地上按灭,起身用鞋子撵了撵。我没有去看黎簇是什么表情,只是背对着他摆了摆手,往胖子那边走去。
                    阿宽说过两天要摆庆功宴,胖子素来喜欢热闹,忙不迭就答应了下来。庆功宴上我们也探讨了一下,有关返老还童的事情,最终也没讨论出什么结果。
                    于是我说,“回去吧。”
                    回到雨村之后,我们继续筹划起有关兜尾节的排练。小花唱戏,黑瞎子拉小提琴,胖子本来说要坐享其成,但黑瞎子非要我们给他组个乐队,结果商量来商量去,把苏万和黎簇那俩小子也给拉了过来。苏万会点乐器我是知道的,但黎簇,我是真不明白为什么他也跟着过来凑这个热闹。
                    原本语言类节目我是准备随便写点剧本,表演单口相声,但小花一来,这个项目就被他承包了。
                    在黑瞎子的强烈要求下,我绞尽脑汁让每一个人都参与了这一次的表演活动。
                    首先,小花还是唱戏,语言类节目一霸的地位不可撼动。其次,黑瞎子拉小提琴,苏万吹萨克斯。我严重怀疑,萨克斯才是苏万的本体。
                    最后,胖子和小哥在旁边表演杂技,我和黎簇唱歌。
                    我的音准还不错,虽然唱的不是特别好,但也不会跑调。除非当天喝了酒,热血上脑。黎簇和我差不多。
                    最后确定下来的曲目是周杰伦的《告白气球》,我有点好奇小提琴和萨克斯应该怎么和这首歌融合,黑瞎子看起来很自信,让我尽管放心,但我回想起他去年用小提琴拉的一段二泉映月,很是担忧。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4-02-06 2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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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吃过晚饭后,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小花他们住的地方都比较远,就算是订附近的酒店,这小村子穷乡僻壤,蹬着小三轮都得大半天才能到镇上,总不能每天天不亮开着我那小金杯去一个个接人吧?
                      我说出了我的顾虑,小花提议,他们干脆直接就在这儿住。我有些迟疑,因为这里的房间并不多,当初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人留宿。
                      没事,我们可以挤一下。小花说。
                      我很惊讶,小花居然自愿忍受和别人一起睡一张床,而且还是在这种到处都是蚊虫的地方,想到这是为了给节目排练,又有些感动,正打算答应下来,就给黎簇打断了。
                      “不行!”
                      黎簇双手抱臂,眉头皱着。
                      “你的人,我不放心。”
                      我忍住想要飞起来一脚踹死这死逼孩子的冲动,说:“你可以和苏万一起。”
                      “他要和他师傅一起。”黎簇说完看向苏万,苏万愣了一下,往黑瞎子那里瞅了一眼,摇头又点头。
                      “唉唉唉,我可没答应啊。”黑瞎子举着手,笑着看我,“徒儿陪师傅一晚没问题吧?”
                      我有些头疼,严重怀疑他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跟着掺一脚。
                      最终决定是我和小花,黑瞎子和胖子,黎簇和苏万。
                      其实也可以去村里住,但是大家一致统一说太晚了,容易吵到人家。
                      这一觉我睡得不太安稳,半夜起来就发现床旁边的位置空了。我叹了口气,让小花待在这种环境睡觉真的是难为他。这种为了兄弟两肋插刀的行为,不禁让我更加感动。
                      走出院外,看见小花靠着门栏在抽烟。我捻了捻手指,想起小花对烟并不上瘾,估计是想到了一些烦心事。
                      我走了过去,小花注意到我,摁灭了手里的烟头,对我说:“别想着抽烟,二手烟也少闻,这可是你自己说过的。”
                      我讪讪地笑了一下,总有种做了亏心事被当场抓包的即视感,只好转移话题,问小花最近遇到什么糟心事了。
                      小花微仰着头,沉默了一下,问我就这么打算和闷油瓶胖子两个一直在雨村度过后半生了吗。
                      我有些惊讶,想了想,大概率我后半生也就这样了,开着我的农家乐,喝喝茶,吹吹凉风,听听村口大妈唠嗑。偶尔骑着小三轮在村口溜一圈。
                      我说,我这把年纪,就不霍霍人家小姑娘了,再说了我也没那心思。我们都不打算谈,三个人凑一起搭伙过日子不也挺好。
                      小花又不说话了,我有些尴尬,忍不住在脑子里猜想小花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么一个问题。难不成小花这是被逼着联姻?不对,小花这么有钱,还是家主,家族里也不是没有可以培养的小辈……最近总听胖子念叨从隔壁寡妇家看的狗血剧,我的思维也忍不住被带得跑偏。
                      难不成,他是羡慕我们的田园生活,也想搬来雨村一起养老?不像,至少目前看来,他还没有这个打算。黑瞎子曾经跟我吐槽过,小花这人有奴性,外出放松的时候都不忘带着他办公用的电脑。
                      让我经常忍不住感叹,有钱人的生活真忙碌啊。尤其是那件事情过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就少之又少了。虽然时常都有互打视频电话,但是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回。
                      小花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身,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回房睡觉。这个问题也就这么不了了之。
                      次日中午,闷油瓶终于从后山回来,我看见他先是进了院里,接着又往后一步退了出去,双眼看着我,不说话,似乎在询问。
                      我和他解释了院子里这帮人的由来,他似乎是接受了这个设定,但我能感觉得到他情绪不高。
                      闷油瓶这个人有一种很强的领地意识,要是短时间还好,时间长了就不行。我发现比起人类,他反而更像一只动物,很多行为根本不需要经过思考,凭的更多是肌肉记忆和生物本能。
                      有空要不还是多盖几个房间吧,我想。反正距离兜尾节只有一周不到,实在不行,我们三个做主人的就只能让让位,搬去农家乐那边住几天了。
                      因为闷油瓶回来,家里的房间就不够众人再分配了,于是一部分人就被踹去睡了地铺。
                      我和胖子一致认为,委屈谁都不能委屈了闷油瓶和小花两位大佛,一个是大神,一个是金主。
                      所以,黑瞎子、黎簇和苏万三个理所当然地被我们赶到了地上,我和胖子则用猜拳的方式决定了谁睡沙发谁睡床,结局是我如愿以偿地躺在了床上。
                      我会赢靠的当然不是运气,一般像这种含赌成分,看似毫无逻辑的游戏,往往操作空间反而都很大。
                      值得一提的是,黑瞎子进行过抗议。我说,这样吧,你让一个人跟小花或者小哥挤,他俩能同意,不就多出来一张床了吗?
                      黑瞎子听了,看了我一眼,说,那还是算了。我奇怪,但他都答应了,也省得我再想法子劝他。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4-02-19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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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排练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刚开始那几天,黑瞎子和苏万为了将他们的乐器融合进音乐里,一边琢磨曲谱一边试音,效果跟鬼嚎似的,惨不忍睹。
                        以至于村里流传着一种谣言,村里的后山上住着一个喜欢唱歌的妖精,唱得还特别难听。那段时间,我一连几天都梦到黄鼠狼一家来我家敲门,让我快点治治这精怪,他们已经好几天没睡上安稳觉了。
                        还好这场有关于乐器的学术研究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一方面也是排练时间太短,不允许他们编排得太过复杂。
                        有时候胖子闲下来,会继续摆弄他的手机直播。
                        我偶尔会跟着看几眼,说上几句见解。
                        也不知道胖子是不是故意的,总喜欢挑我们排练的时候直播,背对着我们。
                        有一次我好奇,凑上前去看,屏幕里还是有人拿着古董让他鉴宝,但是弹幕却很热闹。
                        【啊啊啊啊啊,主播你往旁边挪一点,我想看那个戴墨镜的小哥哥】
                        【主播我给你砸游艇,我要看那个唱歌的弟弟】
                        【主播主播,你们乐队还缺人吗?我会弹钢琴】
                        【我会拉二胡】
                        【我会吹筚篥】
                        【等等,那个小哥哥是不是过来了?】
                        【啊啊啊啊,天真小哥哥】
                        【纯路人,问一下,这个帅哥是叫天真吗?】
                        【应该是吧,这个帅哥之前帮主播鉴过宝,主播喊他天真来着。】
                        【那个戴墨镜的帅哥叫瞎子,耍杂技的那个叫小哥,穿粉色衣服的叫大花】
                        【槽点太多,不知道从哪里吐起】
                        【这势必不可能是真名,但是这外号起得……】
                        【主播你们是在准备什么表演节目吗?】
                        胖子刚好看到这条弹幕,随口回了一句是村里的小型表演。
                        【这阵仗,你告诉我是小型表演?】
                        【哪里的小型表演,告诉我个地址。】
                        【道德在哪里,天理在哪里,地址在哪里,联系方式又在哪里】
                        或许是弹幕闪动得太快,胖子并没有发现我已经站在了他的后面,还在认真端详着屏幕后面的古董。
                        “商朝的。”我说。
                        “唉,对,就是商朝的。”胖子一拍大腿,接着突然反应过来,回过头看着我。
                        “好你个死胖子,把我们当流量工具是吧?”
                        胖子自知理亏,故意说得很大声:“我这是在为我们农家乐的未来考虑!等我把这个账号做大做强,我就宣传咱们的农家乐!到时候来的顾客一定络绎不绝。”
                        我没好气道,“得了,我可不想忙得脚不沾地。”
                        黑瞎子倒是很乐意接触这些新鲜的东西,有时候接替一下胖子的工作——鉴宝和举着手机在村里闲逛。
                        如果他没有总是把镜头往我脸上怼,我想我不介意放任他的这种行为,他一边对我拍,一边嘴里还在胡说八道。
                        “注意看,这是一只野生的吴天真,一只成年的吴天真有181厘米,其营养价值非常高,含有17种氨基酸,既能滋补血气,也能清热解毒。无论是清蒸还是红烧,味道都十分美味。”
                        黎簇在旁边毫不留情地嘲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野生吴天真是什么鬼。所以小天真全名叫吴天真吗?】
                        【《美味》】
                        【《清蒸》《红烧》《营养价值非常高》】
                        【“非常美味”看来是吃过了(狗头)】
                        【ls说的是我理解的那种吗?(狗头)】
                        【帅哥按斤卖吗?】
                        【小天真有181吗,嘶哈嘶哈】
                        【不好意思,也可能是我冒犯了。只是稍微问一句。也可能是我搞错了。又或者其实我是出了幻觉。不管怎么样,我都希望我们能秉持着友好理性的相处原则】
                        【不要因为一些可能的误会,伤害了我们之间的友谊。本着追求伟大真理的心态真诚发问:“我能当您的狗吗?”】
                        【入股吗?双歌手,年下小狼狗,入股不亏】
                        我也不是与世隔绝,从来不在网上冲浪的孤寡老头,一些网络用语我也或多或少有所了解,但偶尔还是会被一些小姑娘发言的开放程度给震惊到。
                        黑瞎子倒是看得饶有兴致,时不时还会挑着弹幕回答几个问题。
                        “没吃过,不过有的小动物应该会很喜欢。”
                        “但是吃的时候要注意,未经过正确处理的吴天真含有一定的毒性,一不小心就可能免费体验送葬半条龙服务。”
                        “对,但是没我高。”
                        “他家有很多狗,我脚边这只,精通三国语言。”
                        “入股一下师徒组也不亏的。”
                        我并没有仔细去听过黑瞎子和弹幕的对话,看多了胖子和黑瞎子拿着手机在我面前走来走去,我也忍不住来了兴趣,打开自己的手机摆弄两下,进了瞎子的直播间。
                        这会儿画面里没有古董,只有黑瞎子那张大脸,和坐在宅子架空层边的人影。
                        画面离得有点远,我晃了两下脚才反应过来这上面的人是我。心想,没事拍我干啥啊?我一40多岁的老头,也没啥好看的。看来我魅力不减当年啊,我有些得意,好歹我也是咱们农家乐的门面。想着想着,突然记起来了我现在是不到三十岁的样子。
                        不到三十啊……还在会被人夸“清新脱俗小郎君,出水芙蓉弱官人”的年纪。
                        我自认长得还可以,上学那会儿追求者就没少过。但我自小就看惯了帅哥美女,也没多大感触。
                        现在这个小院里最不缺的就是相貌好的,里面溜一圈一抓一个准,老逮着我拍也挺没意思的,难道光拍我在这里坐一下午吗?
                        我的想法是中肯的,弹幕上已经开始有人在催促黑瞎子拍点其他人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4-02-19 2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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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有一个人突然闯入了镜头,我眯了眯眼,是闷油瓶。
                          闷油瓶手里端了一盘西瓜,肩膀上趴了只猫。
                          我把盘子端过来,西瓜入口,如同嚼了雪花,顿时感觉一身的燥热全部烟消云散。
                          闷油瓶也和我并排坐了下来,我把一块西瓜递到闷油瓶嘴边,看他吃了下去。
                          吃完了西瓜,我将闷油瓶肩膀上的猫抱了下来。我们家的猫就爱黏着闷油瓶,基本不会主动靠近其他人,这让我不免羡慕。
                          猫是闷油瓶有天巡山带回来的,一路跟在闷油瓶后面,也不知道闷油瓶走得这么快,它是怎么跟上的。
                          我把猫抱在脖子间吸了一口,好吸!有股田园里棉花的味道,暖洋洋的。
                          闷油瓶每天早上晨跑的时候都会绕到镇上,顺便带点早餐回来,我说:“明天帮我带一笼小笼包。”闷油瓶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黑瞎子挤了过来,挡在我俩中间,笑眯眯的。
                          “顺便帮我带一份,不碍事吧?”
                          闷油瓶看着他,没有说话。
                          黑瞎子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
                          我适时打断他。
                          “去去去,要吃早餐自己买去,别想使唤我们家小哥。”随后瞟了一眼弹幕。
                          【感觉下一秒天真的脚下就要生出莲花,原地飞升了】
                          【二十多岁的外表,八十多岁的心态】
                          【幻视我爷爷】
                          【小哥和天真这相处模式好像老夫老妻啊】
                          【啊啊啊好温馨,好甜,磕到了】
                          【主播你干嘛啊?我要看哥嫂】
                          【主播你挡着我看哥嫂了】
                          【主播是什么鬼,我要看哥嫂】
                          【《我们家小哥》这是在宣示主权吗?】
                          【弱弱举手,你们觉不觉得,主播好像是故意。
                          【我嘞个豆,三角修罗场】
                          【腐眼看人基,你们别太荒谬。】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看得有些无语,起身拍了拍闷油瓶,喊他一起去采一些鸡枞菌,有点馋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4-02-19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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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的晚饭是在村里吃的,他们难得大老远跑过来,还是为了帮我参加一场小小的表演,我想着总不能就用咸肉,豆角,再配上莴苣菜叶将他们给应付过去,但是昨天又是脱墨石锅鸡,又是蟹黄竹筒饭,我担心他们两手空空过来,回去的时候带着一堆胆结石。
                            胖子怒道,“放你****,我们的菜好的很,用料健康美味,采用新鲜蔬菜,肉类现抓现杀,你可以侮辱我的人品,但绝对不能侮辱我的厨艺。”
                            我看了看篮子里的鸡枞菌,觉得自己实在有些不识好歹,居然敢不信任菌子的魅力。
                            菌门。
                            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我拿出来一看,是小花。
                            “你们去哪了?”
                            我告诉他,我和闷油瓶正在山上采晚上要吃的菌子。
                            “不用麻烦了,我叫人运点牛肉过来。”
                            我错了,我不该忽略我们的财神爷。
                            “你让我深刻体会到了我们两个的阶级差距,我自愧不如。”我回道。
                            “哪里哪里,我这是你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
                            我回了一个“富婆求包养”的表情包。
                            那边显示了好久的“正在输入中”,最后回了我一个“好。”
                            “好什么好?”
                            “咱们吴小佛爷都欠我这么多钱了,我还能怎么着?总不能让小佛爷身无分文留宿街头吧。”
                            隔着屏幕,我都仿佛看到了解雨臣那宽容而伟大的身影,默默在心中流泪,果然还是小花最念旧情,无论之前怎么催债,但只要我一遇到麻烦,还是会二话不说站在我后面。
                            回到村里后,闷油瓶就去厨房处理菌子,还有顺手采的蘑菇,他这方面的手艺,我很放心。胖子一早就待在里边处理牛肉了,他准备弄个牛肉火锅。
                            我觉得还是不够吃,这帮人的食量都很大,好歹他们是远道而来,我可不想在我的地盘闹了笑话。
                            我想想……胖子昨天去菜市场买的青椒和豆腐,昨天去地里摘了土豆,可以焖红烧肉。田里兜来的井虾用来白灼。不够吃饭后还有甜核桃、板栗当零嘴。
                            有点馋烤年糕,蘸着果酱一起吃,味道应该会十分神奇。这会儿果酱倒是有了,但稻子还没熟。
                            暂时先这样吧。
                            胖子倒是没我这么多顾虑,说,他们也不能老在这里白蹭饭,怎么着都得在厨房打打下手、意思意思炒两个菜凑数吧?
                            说着一脚一个,将他们一一踹进了厨房——除了小花。
                            不过小花也没有干坐着,甚至自己主动和其他人一起进了厨房。
                            晚饭的时候,我们是一边开着电视一边吃的。看的是斯诺克台球赛——是苏万的爱好,我们都没有什么意见,偶尔还会和他聊上几句。
                            中途,陆地巡洋贱和如隔三秋你追我赶,在黎簇脚下绕了好几个来回,饼安安静静趴在我脚边,一副脱离世俗,不与**同流合污的模样。
                            “吴邪,管管你家狗!”
                            黎簇被狗绕得心烦。
                            确实是我管理狗不周,我也没计较他这语气,反而有点心虚,只好赶紧将两只狗赶了出去。
                            这三条狗是前两天才从车总那里接来的,挺久不见这三小只了,还是一如既往的活泼。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4-02-26 00:44
                            收起回复
                              我夹了一筷子牛肉,想到什么,问苏万:“你来的时候不是带了地铺和吊床吗?之前怎么不用?”
                              苏万啊了一声,似乎是才想起来,抱歉地笑笑。
                              “一时间忘记了,我这就把我的吊床贡献出来。”
                              我仍有疑惑,但并没有选择继续追究。
                              胖子好像从一开始就开了直播,一直在回答弹幕的问题。
                              我们开了啤酒,难得大家聚一聚,我也喝了几瓶,有点上头。迷迷糊糊坐了好一会儿,刚打算站起身洗个澡清醒一下,就感觉衣角被人拉住了,我没站稳,一屁股跌了回去。这一跌倒是让我清醒了不少,我倒是要看看那个狗憋孙拉的老子。
                              一回头,黎簇眯着眼,一只手攥着我的衣角,脸上看不出一点红,甚至是极度平静,但是那双眼睛,分明透着几分迷茫和困倦。我这才发现,他今天喝了不少酒,旁边全是啤酒瓶子。
                              醉了还会拽人衣角,果然还是小屁孩。我想。
                              胖子已经熬好了雪梨蜂蜜水,我拍了拍黎簇的肩膀,说,先去洗个澡。
                              黎簇没动。
                              我叹了口气,闷油瓶已经先行一步回去睡了,小花去外头接电话,应该是工作上的事。黑瞎子和苏万这会儿已经躺在了书房的地铺上,尤其是苏万,原本是想在睡前看会儿书,结果没看进去几页,脑袋直接困得栽了下去,睡得不省人事。
                              想把人放着不管,自己一走了之,衣服却被人拽着,喝醉的黎七爷看着也不像能进行沟通的样子。我的心底顿时生出了一种对待熊孩子时的无奈,我想,这大概就是三叔当初看我时的心情吧。
                              我俩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不知道现在的黎簇会不会是以为我在和他比谁瞪眼的时间长。然后,黎簇就突然呕的一声,吐了我一身。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4-02-26 0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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