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然吧 关注:577贴子:19,862
  • 12回复贴,共1

一篇短打——陶自然视角,第一人称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可能有点ooc,剧情太久不看都给忘了,随便摸一篇,好代,介意者勿看。不确定有没有后续,想起来再写,如果有也许会发微博上。
你说李阔?他就是个名副其实的胆小鬼,我好久都没有见到他了,这人狠起来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其实劝说过自己放下他,认为年轻人的激情退去之后会归于平静,事实也确实如此。那次之后没有完整的告别,我不能自欺欺人,大大咧咧说自己在这段预期固定、看不见归路的关系中鲜有遗憾,事实上一直勇敢的是我,而逃避的始终是李阔。
我对他情感的复杂一点也不亚于他对我。他的今天是我造成的,尽管他否认过不止一次,向我解释这是时代的错,归咎不到个人身上。明明自己遍体鳞伤却还要揭开已经结痂的伤口再痛一次,为了安慰我不让我自责,那天晚上我在他面前流眼泪的时候,突然觉得他是一个好人。
我误会李阔了,他是一个好老师。
后知后觉发现我对他的感情变了,人一旦接触之后就会有先入为主的滤镜,这种改变可能是他给我开小灶补课的一瞬间,可能是课堂上的四目相对,可能是他一个冷笑话逗得大家都笑,其实都有可能。
某天晚上下定决心写了告白书,坐在课桌前的我像虔诚的信徒祈求得到神祇的回应,我忐忑极了。期待、不安、焦虑,还有害怕被人窥见的恐惧,好多情绪交织在一起,怀着它们,我还是把信递出去了。
其实后来的事情我记不太清,毕竟大学已经结束好几年了,连李阔都好久没见,关于他的过往碎片就更加模糊。意识到这些的时候我有片刻质疑,所以时间的参照物是什么,是再提起这人时心里的淡忘和平静。我突然恐惧起来,心想如果这个人从此就这样与我的生活没有了交合点,那我就真的要被迫把他遗忘了。
终于,我在毕业季的时候猛然觉醒过来——毕业照上没有李阔。
老式相机咔嚓响起前,我明显感觉眼前有一团水雾。听不见周围人的交谈声,压根怀疑他们的声音选择性地屏蔽了我,我不可抑制地想起了李阔,这对他不公平。我宁愿是我不出现在这张照片里也不想是他这样。
因为我,都是因为我。
一滴泪还是落了下来,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我赶紧擦了擦,尽力恢复到平常,现在没有那么爱笑,但总不算低沉,不为别的,我只是不想大家为我担心,也觉得应该对得起李阔的付出。
队形站好要开拍,我想象着李阔在场的情景。他会坐在教师排,没有轮椅,这么庄严有纪念性的时刻他也许会坐在凳子上,像正常教师一样,我会蹲在他斜前方,借着和旁边同学说话的机会故意往后瞟一眼引起他的注意,向他挑下眉毛,小女生的心思,他要么是视若不见躲闪着,要么是和善一笑也假装去和别人说话,我认为极大可能是前者。
笑不出来,那张毕业照里我十分严肃,眼神失焦,实际上当时虽然盯着镜头,可我却无在跑神。
没有李阔的毕业照算不上完整,这个念头在我心里迸发出来之后我就疯了,于是借着这个由头又开始满世界找他。
不是神人,人间蒸发绝对不可能,他没有太富裕的经济来源,腿脚又不方便,所以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一定还在这座城市里,他也舍不得离开。
费了一番功夫找到李阔,他还和从前一样,温和儒雅,还教着文学吧?我问他,他怔了一下,可能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客气,啊了一声后应着点头。
我笑起来,努力装出已经忘掉前尘琐事般,只是不想让他再有心理压力,可好像效果不佳,他还是有些局促和拘谨,因为我看到他不停摆弄的手指。
我只想来找你合张影,他瞳孔里有些惊讶,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就又解释了毕业照的事情。
不管怎么样你教过我,在你眼里我可能还是一个小
孩,不过现在变成理智的小孩了。
为我冲动的过去向他致歉,努力做到释怀,明白许多事并不是非黑即白,我们其实也可以找到一个平衡点。
和李阔说了很多,最后的时候我长长舒了口气,连同前几年的经历也一同吐了出去,然后抬眼看向他。他敛着笑,眼里有泪光,轻歪着头直直地看着我。
你变了很多,我挺高兴的。
那你是因为我变成熟了高兴,还是因为我不再纠缠你了你才高兴?
他皱起了眉头,给了一个不算违心的回答:当然是为你高兴。
废话,前者后者都是因为我。
嘴笨,和我过招从来就没赢过,两个回合下来他就闭嘴了,明显不服我的鬼逻辑,但又无可奈何,撇了头看向一旁发起呆来。
他不愿意拍照,说上了岁数没什么好拍的,又不是青春永驻,越看越伤感。
那我这趟不是白来了吗?
陶自然同学。
他无奈地叫了我的名字,还非要带上同学的称谓,我也有些晃神,以为又回到大学时光了。装作没事人一样回了句,得得得,我现在也是老师了啊,怎么还叫同学呢。
后来还是没拗得过我,我俩留了张影,他的表情就像是毕业照上我的表情一样,伪装出的漠然和严肃,眼中和我一样都有亮闪闪的东西。
拍完他舒了口气,说,好了,回去吧。
那好,再见。
他也没料到我竟然不按常理出牌,说回去就回去,看到他目光中的不解和淡淡的失望,我在心里假然一笑。
我还来看你,走到门口时候我又转头叫他,他下意识抬头望着我,我喊他李阔老师。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3-12-21 14:00回复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3-12-23 21:07
    回复
      好好看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3-12-24 13:51
      回复
        好看🤩🤩🤩


        IP属地:日本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3-12-25 07:52
        回复
          求更


          IP属地:日本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3-12-30 23:40
          回复
            看完了楼主的阔然后来的事这里来了,追到


            IP属地:甘肃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4-03-09 13:44
            回复
              这里来了


              IP属地:甘肃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4-03-09 13:44
              回复
                这个也坚持写下去嘛


                IP属地:甘肃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4-03-11 01:44
                收起回复
                  喜欢楼主写的文字,没有改变李阔和陶自然的性格。有些写得太牵强看不下去了


                  IP属地:甘肃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4-03-11 01:45
                  回复
                    微博与这里是同名吗?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4-04-01 12:13
                    收起回复
                      最近要回老家和我的“李阔老师”吃顿饭叙个旧,于是想起了这篇还没写完的残次品。随便补一下。
                      ——分割线——
                      那次之后我回去填补了些细节,于是勾勒出了许多往事。
                      李阔一点也没变,他和我印象中那个虽然坐在轮椅上却能在三尺讲台用诙谐幽默的语言讲出启人深思的文学作品的资深教授一样。也还是习惯歪着头倾听别人讲话,偶尔会垂下眼眸咬着嘴唇,再或者是轻轻抿嘴,交合的两只手放在腿间或腹前,很有规律地让两个拇指绕着转圈。
                      和李阔讲话时我能观察到这些细节和微表情,因为他总是会躲开我直视他的眼睛,去盯地板、去垂眼帘,总之就是不和我对视。即便是有,秒数也不超过一个手掌。这才让我有了光明正大观察他的契机。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不知因何缘由我突然想到《述而》篇里的这句话,但我知道的是,在纠缠不清没有答案的好几年之中,李阔算得上磊落,但他并不坦荡。
                      我还是会梦到他。梦里回到他的身旁,蜜语中风不再凉。可再怎样美好也只不过是一个绮思,它破碎之后会随同黑夜一起成为虚无。不,我知道并不是的。那些许许多多未能说出口,也不能说出口的话都藏在了梦里,不管之于我还是之于李阔。
                      有什么一直拼命抑制试图让它消殆的情感又重现了,死灰复燃。
                      从李阔那里要来的那张合照,我给做了一个相框裱起来。当天傍晚我把相框摆在书桌前撑着半边脸看了看,感觉不太合适。又换了个位置摆,还是不合适,于是干脆把它扣起来,拉开抽屉藏进去。
                      想起那次突发奇想去找李阔,我也无意中瞟见他的书桌上堆了几本杂乱的书,桌子的一角还是几年前我所见过的老相框照片。师娘,我应该这样叫,对于她的情感是复杂难明的。有嫉妒,有歉疚,也有不少的负罪感。
                      李阔一直摆着那张照片,我知道他不止是为了回忆和纪念,因为我的出现,那张照片会多了层含义,即使李阔不愿意承认。
                      每默许我向他靠近一分,他就要对着那张照片忏悔多时。从一开始这项极限拉扯的游戏主角就不止是我,也有他。只可惜念大学时我不明白这个道理,用年轻的冲动将所有的事情全部做简单化处理,以为犯了错只要去弥补就能让以前所受的苦装作没发生,事实上不是这样子的。
                      李阔对我的教诲,常常以后知后觉的形式出现。我已经渐渐学会独自去消化心里对他的执念,保持精神与心灵的洁净,但在早该处对象成家的年龄仍然保持单身。
                      见面时李阔并没有问我的情感状态,也幸亏他没问,否则我若如实告诉他,他除了叹气肯定还是叹气。
                      可虽然一心向往自由,但捆绑我的因素太多,在二老的催促唠叨下,我不得不去应付相亲。
                      面前的这个人是眼镜男,乍一看上去我就能捕捉到许多信息。文艺青年,长相尚可,年龄对等,性格柔滑,这些标签我都可以贴在相亲对象的身上。
                      只是我已经遇见了那个足以让我心动的人,所以再试着接触别人时都觉得差点意思。
                      抱歉,我学校有事情,不能陪你聊太久。为尽快结束这场尴尬的闹剧我只能这样说,随即战术性地端起面前桌上的水抿了一小口。眼睛瞥向窗外,看到一个孤独又坚毅的背影。
                      他坐着,椅背挡住了上身,我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
                      你怎么了?见我长时间盯着窗外看,相亲对象问我。
                      没什么。我掩住了目光中的恍惚和言语中的哀伤。
                      我总不能说是我看到了一个熟人。
                      一个爱人。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24-04-14 20:54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