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西南山里的王母村有一种习俗，每三年就会在村里选出一名少女，献给王母。
被选中的少女经过仪式，便会怀孕，生下男胎。
这次被选中的是我姐姐，可姐姐却生下了死胎。
那死胎豹尾虎齿，人首兽身，是个怪物。
我爸妈看到却笑开了怀，连连跪拜大喊：「这是王母显灵啊！」
第二天，那胎儿的尸身就诡异的少了一部分。
1.
爸爸撕碎了姐姐的录取通知书，把她锁在了屋里。
「大丫，咱家被王母选中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你就别想着上什么学了！」
看着他欣喜若狂的样子，我妈搀着我痴傻的弟弟从屋里走出来。
「儿子他爸，村长说的可都是真的？被王母娘娘选上了，大丫就能生出药引子来？」
我爸一脸神秘莫测，「这还有假！只要被王母选中，就能心想事成！」
「我也不要娘娘保佑大丫能生出儿子，我就要她生出药引子，治好我儿子！」
我妈神色有点犹豫，「可是俺听说，要生药引子，大丫就得用自己血肉供养，俺怕....」
我爸一巴掌扇在了我妈的脸上，恶狠狠地指着她：
「****嘴！要不是你生出这么个赔钱货，我儿子也不会这样！
「她死就死了，我儿子好好的就行！」
我妈低着个头，唯唯诺诺的不敢说话了。
我那痴傻的弟弟在一旁拍着手，嘿嘿傻笑着。
我爸又踢了我妈几脚，牵起弟弟，一路骂骂咧咧地走了。
我妈看见我，把火都撒在了我身上，边打边骂：
「都是你们两个赔钱货！生出来害俺！俺打死你！」
我已经习惯了，只要我爸打骂她，她就会把气撒在我和姐姐身上，好像她过得不好都是我和姐姐的错一样。
等她骂的累了，把一盆沾着秽物的衣服丢给了我。
「去！把你弟弟的衣服洗了！」
我弟弟生出来就是个傻子，到如今七八岁了连自理能力都没有。
听说我妈本来怀的是个女儿，我爸知道后去村里的大巫家里求了半晌，大巫给了我爸一碗药汤，说喝了保证能生出儿子来。
结果儿子是生出来了，但我弟到现在都不会说话，我爸又去大巫家里求，大巫说我弟丢了一魂两魄，若想找回来，要把自己的女儿献给王母，生出长生胎做药引子。
我爸知道后连连点头，当天就把姐姐的录取通知书撕了，关进了屋里，任凭姐姐怎么叫喊也无动于衷。
到了晚上，大巫带着一具血红的棺材到了我家。
我爸把姐姐从屋里扛了出来，姐姐穿着一身红嫁衣，被放进了棺材里。
大巫带着人抬起棺材，边走边用古怪的调子唱着：
「西王母，长生胎，侍女快快来，洒血引门开嘞！」
旁边人一路敲锣打鼓到了王母庙，大巫把棺材停在庙中央，跳起了古老的巫舞，庙外狂风忽起，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在黑暗里。
我妈指着黑暗中的动静说：「儿子他爹，是虫子，全是虫子啊！」
我定睛一看，黑暗中全是大大小小的长虫，正举起多肢的上半身，朝着王母像作出跪拜的样子。
虫子拟人的诡异景象在黑夜里格外渗人，一旁的大巫却不由大喜道：
「西王母统管百兽毒虫，这是王母认了你家女儿！」
我爸妈听后笑开了怀，也不管那些诡异的虫子，抱着我弟弟又哭又笑的。
仪式结束后，大巫把一碗黑乎乎的符水灌进了姐姐的嘴里。
姐姐扭曲着身子抗拒，可惜她力气太小，一大碗符水还是被灌进去了大半碗。
没一会，姐姐便睡了过去，大巫一脸高深莫测地说道：「都回去吧，明天再来接你家女娃回家。」
我爸妈千恩万谢地退出了庙门，只有我看见，那大巫关上的庙门后面，一道闪电划过，有一个人脸兽身的女人，正直勾勾地盯着棺材。
2.
第二天，姐姐被送了回来，身上的红嫁衣破破烂烂，人也只空洞地看着天。
我心疼地握着她的手，姐姐却一句话也不说。
我妈破天荒地煮了两个鸡蛋，喜滋滋地剥好了塞进我姐的嘴里。
「大丫，你就在家好好养着，等生完了，俺和你爹再去给你说门亲事！」
我知道他俩是想把我姐嫁给邻村的傻子，因为那户人出了十万的彩礼钱，可以给我弟攒着以后娶媳妇。
姐姐没有像往日那样和他们吵架，一句话也没说，却突然坐起来对着我妈嘿嘿的笑。
我妈被她笑得害怕了起来，哆嗦着叫我爸：
「儿子他爹，快来看看，大丫是不是疯啦！」
等我爸一来，姐姐笑得更大声了，那声音尖细尖细的，完全不是她平日里的声调，倒像是虫子吱吱的叫声。
「嘻嘻！我看见了王母！看见了长生！」
姐姐边笑边重复着这两句话，神态疯癫。
我爸看她的样子也有点害怕，但还是梗着脖子说道：
「别管她，大巫都说了，她疯就让她疯着，只要能生出长生胎给我儿治病就行！」
我爸话音刚落，屋外的院子里就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数不清的虫子从各个角落里钻出来，一股脑儿的往屋里涌。
「天爷啊！这哪来的这么多虫子！」
我妈被吓到了，疯狂跺着脚想甩掉这些虫子。
可这些虫子却仿佛被蛊惑了，直直地奔向姐姐。
姐姐一点也不怕，笑得更开心了，边笑还边咬破手指。
血滴在地上，虫子如同见了蜜，疯狂地涌上去吸吮着。
爸妈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得脸色惨白，正巧大巫到了，我爸指着虫子在一旁瑟瑟发抖：
「大丫这是怎么了？她还能生出药引子不？」
大巫一脸高深莫测：「西王母统管百兽毒虫，这百虫来见，定是来见你女儿肚子里的长生胎嘞！」
我爸妈听了，知道姐姐没事，脸上又怕又高兴，嫌弃地踢了两脚地上的虫子，走了。
仿佛那不是他们的女儿，而是个瘟神。
自那以后，姐姐从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变成了整日胡言乱语的疯婆子。
村子里的人都说像我姐这种读了这么多书的女娃就是赔钱货，和当年村头那个女大学生一样，到最后还不是疯疯癫癫的，都没男人要。
我不理解，我姐姐又漂亮学习越好，为什么非要男人要？
我爸妈听了倒不生气了，只每天笑眯眯地盯着我姐隆起的小腹。
只有我心疼姐姐，每天给她送饭换洗衣服。
姐姐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人却越来越消瘦。
我想起了我妈说的那句话：生药引子，要用姐姐的血肉供养。
可惜我碗里的肉太少，就算都分给姐姐也于事无补。
临盆那天，姐姐瘦的就像一具骷髅架子。
到了晚上，整日疯疯癫癫的姐姐突然恢复了神智，执意要去王母庙。
我爸妈拦着她，姐姐却不疾不徐的对着镜子梳头发，还换上了一身新衣服。
她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早因为营养不良变得稀疏，青黑的眼眶直直地盯着镜子。
不像是要成仙，倒像是地狱里的恶鬼。
她梳好后笑眯眯地看着我爸妈说：「王母娘娘在等着我呢！」
爸妈被姐姐的行为吓住了，一时忘了拦着，任由姐姐出了门。
我担心姐姐，跟在她身后。
走到半路，姐姐同原来一样笑眯眯地拉着我的手，「二丫，姐姐要去给王母娘娘做侍女了，你帮姐姐到后庙的山上喊一嗓子，让王母娘娘派人来接姐姐。」
小时候姐姐常给我讲西王母的传说，说西王母蓬发戴胜，人首兽身，且能长生不老，有三千侍女。
想到这里，我眼眶一热，鼻子酸酸的，但还是用力的点了点头。
「姐，给王母娘娘做侍女是不是就能离开这里啦！」
姐姐没回答我，只是笑着捋了捋稀疏的头发。
我一路向后庙跑去，照着姐姐的话在山上喊着，没多久，山林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
漆黑的半山腰上影影绰绰出现了许多兽型的怪物，我有点害怕，不知道是不是引来了野兽。
那些怪物听见我的声音越逼越紧，我拼命往山下跑，回头时，借着村里的灯光，我看见那些野兽都长着一张人脸。
一张张惨白女人的脸。
3.
有人听见我的喊声，纷纷从家里跑了出来。
我一路跌跌撞撞跑到庙门口，指着后山黑暗中影影绰绰的怪物们：
「山上有好多长着女人脸的怪物嘞！」
有的村民胆大，举着手电筒往后山照去，恰好看到那些女人脸对着亮光，愤怒地龇着牙。
那些女人四肢如同动物一样，有着长长的尾巴，龇着的牙齿如兽齿一般尖利。
「鬼啊！」
听见尖叫声，剩下的村民都不敢上前，只有大巫一脸大喜地跪在地上，
「这是王母娘娘的侍女们，是王母娘娘显灵了啊！」
我爸妈既害怕又讶异，小心翼翼地问道：
「什么？这些怪物是王母娘娘的侍女？」
大巫激动地说道：
「西王母豹尾虎齿，人首兽
被选中的少女经过仪式，便会怀孕，生下男胎。
这次被选中的是我姐姐，可姐姐却生下了死胎。
那死胎豹尾虎齿，人首兽身，是个怪物。
我爸妈看到却笑开了怀，连连跪拜大喊：「这是王母显灵啊！」
第二天，那胎儿的尸身就诡异的少了一部分。
1.
爸爸撕碎了姐姐的录取通知书，把她锁在了屋里。
「大丫，咱家被王母选中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你就别想着上什么学了！」
看着他欣喜若狂的样子，我妈搀着我痴傻的弟弟从屋里走出来。
「儿子他爸，村长说的可都是真的？被王母娘娘选上了，大丫就能生出药引子来？」
我爸一脸神秘莫测，「这还有假！只要被王母选中，就能心想事成！」
「我也不要娘娘保佑大丫能生出儿子，我就要她生出药引子，治好我儿子！」
我妈神色有点犹豫，「可是俺听说，要生药引子，大丫就得用自己血肉供养，俺怕....」
我爸一巴掌扇在了我妈的脸上，恶狠狠地指着她：
「****嘴！要不是你生出这么个赔钱货，我儿子也不会这样！
「她死就死了，我儿子好好的就行！」
我妈低着个头，唯唯诺诺的不敢说话了。
我那痴傻的弟弟在一旁拍着手，嘿嘿傻笑着。
我爸又踢了我妈几脚，牵起弟弟，一路骂骂咧咧地走了。
我妈看见我，把火都撒在了我身上，边打边骂：
「都是你们两个赔钱货！生出来害俺！俺打死你！」
我已经习惯了，只要我爸打骂她，她就会把气撒在我和姐姐身上，好像她过得不好都是我和姐姐的错一样。
等她骂的累了，把一盆沾着秽物的衣服丢给了我。
「去！把你弟弟的衣服洗了！」
我弟弟生出来就是个傻子，到如今七八岁了连自理能力都没有。
听说我妈本来怀的是个女儿，我爸知道后去村里的大巫家里求了半晌，大巫给了我爸一碗药汤，说喝了保证能生出儿子来。
结果儿子是生出来了，但我弟到现在都不会说话，我爸又去大巫家里求，大巫说我弟丢了一魂两魄，若想找回来，要把自己的女儿献给王母，生出长生胎做药引子。
我爸知道后连连点头，当天就把姐姐的录取通知书撕了，关进了屋里，任凭姐姐怎么叫喊也无动于衷。
到了晚上，大巫带着一具血红的棺材到了我家。
我爸把姐姐从屋里扛了出来，姐姐穿着一身红嫁衣，被放进了棺材里。
大巫带着人抬起棺材，边走边用古怪的调子唱着：
「西王母，长生胎，侍女快快来，洒血引门开嘞！」
旁边人一路敲锣打鼓到了王母庙，大巫把棺材停在庙中央，跳起了古老的巫舞，庙外狂风忽起，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在黑暗里。
我妈指着黑暗中的动静说：「儿子他爹，是虫子，全是虫子啊！」
我定睛一看，黑暗中全是大大小小的长虫，正举起多肢的上半身，朝着王母像作出跪拜的样子。
虫子拟人的诡异景象在黑夜里格外渗人，一旁的大巫却不由大喜道：
「西王母统管百兽毒虫，这是王母认了你家女儿！」
我爸妈听后笑开了怀，也不管那些诡异的虫子，抱着我弟弟又哭又笑的。
仪式结束后，大巫把一碗黑乎乎的符水灌进了姐姐的嘴里。
姐姐扭曲着身子抗拒，可惜她力气太小，一大碗符水还是被灌进去了大半碗。
没一会，姐姐便睡了过去，大巫一脸高深莫测地说道：「都回去吧，明天再来接你家女娃回家。」
我爸妈千恩万谢地退出了庙门，只有我看见，那大巫关上的庙门后面，一道闪电划过，有一个人脸兽身的女人，正直勾勾地盯着棺材。
2.
第二天，姐姐被送了回来，身上的红嫁衣破破烂烂，人也只空洞地看着天。
我心疼地握着她的手，姐姐却一句话也不说。
我妈破天荒地煮了两个鸡蛋，喜滋滋地剥好了塞进我姐的嘴里。
「大丫，你就在家好好养着，等生完了，俺和你爹再去给你说门亲事！」
我知道他俩是想把我姐嫁给邻村的傻子，因为那户人出了十万的彩礼钱，可以给我弟攒着以后娶媳妇。
姐姐没有像往日那样和他们吵架，一句话也没说，却突然坐起来对着我妈嘿嘿的笑。
我妈被她笑得害怕了起来，哆嗦着叫我爸：
「儿子他爹，快来看看，大丫是不是疯啦！」
等我爸一来，姐姐笑得更大声了，那声音尖细尖细的，完全不是她平日里的声调，倒像是虫子吱吱的叫声。
「嘻嘻！我看见了王母！看见了长生！」
姐姐边笑边重复着这两句话，神态疯癫。
我爸看她的样子也有点害怕，但还是梗着脖子说道：
「别管她，大巫都说了，她疯就让她疯着，只要能生出长生胎给我儿治病就行！」
我爸话音刚落，屋外的院子里就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数不清的虫子从各个角落里钻出来，一股脑儿的往屋里涌。
「天爷啊！这哪来的这么多虫子！」
我妈被吓到了，疯狂跺着脚想甩掉这些虫子。
可这些虫子却仿佛被蛊惑了，直直地奔向姐姐。
姐姐一点也不怕，笑得更开心了，边笑还边咬破手指。
血滴在地上，虫子如同见了蜜，疯狂地涌上去吸吮着。
爸妈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得脸色惨白，正巧大巫到了，我爸指着虫子在一旁瑟瑟发抖：
「大丫这是怎么了？她还能生出药引子不？」
大巫一脸高深莫测：「西王母统管百兽毒虫，这百虫来见，定是来见你女儿肚子里的长生胎嘞！」
我爸妈听了，知道姐姐没事，脸上又怕又高兴，嫌弃地踢了两脚地上的虫子，走了。
仿佛那不是他们的女儿，而是个瘟神。
自那以后，姐姐从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变成了整日胡言乱语的疯婆子。
村子里的人都说像我姐这种读了这么多书的女娃就是赔钱货，和当年村头那个女大学生一样，到最后还不是疯疯癫癫的，都没男人要。
我不理解，我姐姐又漂亮学习越好，为什么非要男人要？
我爸妈听了倒不生气了，只每天笑眯眯地盯着我姐隆起的小腹。
只有我心疼姐姐，每天给她送饭换洗衣服。
姐姐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人却越来越消瘦。
我想起了我妈说的那句话：生药引子，要用姐姐的血肉供养。
可惜我碗里的肉太少，就算都分给姐姐也于事无补。
临盆那天，姐姐瘦的就像一具骷髅架子。
到了晚上，整日疯疯癫癫的姐姐突然恢复了神智，执意要去王母庙。
我爸妈拦着她，姐姐却不疾不徐的对着镜子梳头发，还换上了一身新衣服。
她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早因为营养不良变得稀疏，青黑的眼眶直直地盯着镜子。
不像是要成仙，倒像是地狱里的恶鬼。
她梳好后笑眯眯地看着我爸妈说：「王母娘娘在等着我呢！」
爸妈被姐姐的行为吓住了，一时忘了拦着，任由姐姐出了门。
我担心姐姐，跟在她身后。
走到半路，姐姐同原来一样笑眯眯地拉着我的手，「二丫，姐姐要去给王母娘娘做侍女了，你帮姐姐到后庙的山上喊一嗓子，让王母娘娘派人来接姐姐。」
小时候姐姐常给我讲西王母的传说，说西王母蓬发戴胜，人首兽身，且能长生不老，有三千侍女。
想到这里，我眼眶一热，鼻子酸酸的，但还是用力的点了点头。
「姐，给王母娘娘做侍女是不是就能离开这里啦！」
姐姐没回答我，只是笑着捋了捋稀疏的头发。
我一路向后庙跑去，照着姐姐的话在山上喊着，没多久，山林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
漆黑的半山腰上影影绰绰出现了许多兽型的怪物，我有点害怕，不知道是不是引来了野兽。
那些怪物听见我的声音越逼越紧，我拼命往山下跑，回头时，借着村里的灯光，我看见那些野兽都长着一张人脸。
一张张惨白女人的脸。
3.
有人听见我的喊声，纷纷从家里跑了出来。
我一路跌跌撞撞跑到庙门口，指着后山黑暗中影影绰绰的怪物们：
「山上有好多长着女人脸的怪物嘞！」
有的村民胆大，举着手电筒往后山照去，恰好看到那些女人脸对着亮光，愤怒地龇着牙。
那些女人四肢如同动物一样，有着长长的尾巴，龇着的牙齿如兽齿一般尖利。
「鬼啊！」
听见尖叫声，剩下的村民都不敢上前，只有大巫一脸大喜地跪在地上，
「这是王母娘娘的侍女们，是王母娘娘显灵了啊！」
我爸妈既害怕又讶异，小心翼翼地问道：
「什么？这些怪物是王母娘娘的侍女？」
大巫激动地说道：
「西王母豹尾虎齿，人首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