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剪子来……戗菜刀
九十年代的歌声,飘荡在
空寂的大街小巷
长年漂泊,他已形同破旧的
小舟。划着酸楚的梦
一根戗杆,一把长板凳,加上
老旧工具箱里的各种杂什
就是此生全部的拥有
弓下腰,戗几戗,然后由粗到细
均匀地磨。磨一磨自己的骨头
也磨一磨,这世态的冷眼与锋芒
磨瘦了磨刀石,也磨老了目光
磨不弯的傲骨,磨出了人间的光鲜
我就是一块顽劣的石头
生性愚钝,只知水的温润
金钱与掌声,那是世人的烦愁
一株堤边的杨柳,可以熟知
水的深浅。直面倒影,自在生长
磨剪子来……戗菜刀
磨刀老人的吆喝声,渐行渐远
孤独而沧桑的背影,慢慢地
与一尊,游历人间的佛陀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