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望着年轻人,找到了什么东西,“那不怪你,不怪任何人,一个几岁小孩无罪,一群孩子也没罪,大人没有当父母的经验,也怪不到,这是命。”
年轻人低了头,视线与光线相接,余晖退到窗边,把脸埋在阴影里许久。
又抬起头,“呵”冷笑一声,“反正是最后一次对话了,你说的对,”
脸上满是自嘲,把脸装成张平常的脸,可松下的肌肉,嘴的下弯。
“ 我等了很久,久到忘了以前的一切,只知道不想这样了,”面具人平静地说。
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只剩他们俩人相望
在余光消失的时候,面具人走过去,“无休止的日子,和你一样,”
他慢慢摘下面具,露出脸来。
年轻人张大嘴巴,瞪大眼睛,似乎看了某种不可思议的东西。
“戴上面具,你将成为我,”面具人把面具扣在年轻人脸上,这一下好像用尽了全身力气,面具人的身子散开,消散在空气里,好像从未存在。
在怒火中,对过去厌恶,现在的无能,别人的表现。年轻人抱紧额头,脑海里不断撕扯的碎片,那些真真切切的感受,一切都不在了。
在他松了口气时,眼光中似乎看见了穿校服的人,那些以前的同学,那些说过的话,以前的自己,突然间心跳加快,双腿发软,连嘴也多哆嗦,一种支撑自己的力量一下子消失了,只剩下惶慌。
“过去,不过去的事,”在抱头,他叫声“呀”
“我不想,”他抱住头、缩成一团,紧紧地盯着地面。
年轻人不断喃喃,一直蹲在地上。
那张白色面具上,一笔画现在面具上,浓重的墨,有深深的印痕,仿佛一股怪力在上面,接着又是一画,最后一笔后,他停止了颤抖,心跳恢复了正常,在那个面具下一张冷漠的脸,面具上出现了一个字。
而那个字--“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