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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在意识到自己竟然因为姜贺情绪不对后，思考再三，你得出的结论是，最近要少见他了。
　　这种会被别人牵动的感觉，你不需要。
　　当初为了林寒游你曾付出过真心，但那种经历，你绝对不要再来一次。
　　之后的几天，你将生活安排得满满当当，白天工作晚上娱乐，渐渐的姜贺给你打的电话越来越少。
　　他很懂事，基本上只会在白天你的休息时间打电话过来，只是你很少接起。
　　所以大半夜被电话铃声吵醒时，你以为是公司出了什么事。
　　眯着眼看清了来电显示的名字，姜贺。
　　你很意外，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接通的那一瞬间，首先传来的是一声已经不成调的呻|吟。
　　“姐、姐姐...”他的声音沙哑得很厉害，夹杂着痛楚的哼声。
　　隔着电话，你已经想象出了他摁着胃脸色苍白满头冷汗的样子。
　　“怎么了？”你坐了起来，问道。
　　“疼...好疼啊、呃唔...姐姐，胃好疼...”像是咬着牙发出带着哭腔的声音，连呼吸都让人心疼。
　　这还是他第一次对你说疼，想必是真出事了。
　　“你现在在哪？家里？”打开免提，你一边换衣服，一边问他的位置。
　　“嗯...我嘶呃、一直...在家等姐姐回来”
　　“知道了，再忍一会儿”你挂了电话，边往外赶边直接联系了医生和救护车。
　　安排好这些再打回给姜贺时，已经打不通了。
　　你并不知道自己挂电话的行为对姜贺来说有多打击。
　　她挂了...听着话筒里的忙音，少年的身子颤抖着蜷缩成了一团。
　　双手死死掐进胃里，他疼到开始干呕，眼尾惹上一抹红，被生理泪水打湿。
　　止痛药最近从一次一粒到两粒三粒...他不要命地越吃越多，现在已经没什么作用了。
　　是不是自己就算疼死了，也不能让她再多留意一点。
　　都怪他，为什么非要那么贪心，能留在她身边不就够了吗？只要还能像之前一样就好，他一定会乖乖的。
　　电话铃声竟然又响了起来，他立马咬牙伸手去拿，却不小心将其碰到了地上。
　　仅仅一步的距离，姜贺眼睁睁看着手机屏幕亮起又熄灭，却连起都起不来。
　　打了几遍没人接后，你转而打给了救护车和医院那边，救护车到达你家还需要五分钟，医院那边则是已经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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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在你的再三催促下，你驱车到达医院时，姜贺也已经被救护车送了过来。
　　他蜷缩在病床上，两只手都死死压在胃上，几个护士竟然都没能拉开他。
　　“姜贺”
　　你来到病床边，见到他这副样子，皱着眉叫他的名字。
　　病床上的少年听见熟悉的声音，缓缓睁开了被冷汗浸透的眼帘，纤长的睫毛也被打湿。
　　只是你皱眉的样子落在他眼里被却误解了，误当成了半夜被打扰的不耐烦。
　　“把手放开，让医生好好检查”你继续道。
　　姜贺嘴唇动了动，你听不清他想要说什么，在他听了你的话松手后，退到了一边好方便医生做事。
　　病床边围了一圈人，你被挡住了视线，看不见姜贺通红的眼始终盯着你的方向。
　　你索性退出了病房等着。
　　深夜的医院走廊有些空荡，微凉的空气和消毒水味混杂在一起，头靠在墙上，你才发现自己脚上穿的还是忘记换的家居拖鞋。
　　这么毛毛躁躁的，可不像你。
　　等了很久医生才出来，脸色有些凝重。
　　“情况不容乐观，再这样下去，对他的癌症很不好”
　　“下个月要做手术了，在这之前还是要尽量保持病人心情愉悦”
　　因为姜贺的胃癌在前期就查出来了，手术治疗的希望很大，你为他搜集了国内最顶尖的资源。
　　这次手术很重要，但只要不出其他的意外，他绝对不会有事。
　　你朝医生点了点头，走进了病房，心里想的却是手术过后，还是断了这层关系为好。
　　病床上的少年已经安静了下来，苍白的眉眼满是疲惫。
　　看见你的时候，黯淡的眸子亮了一瞬。
　　不顾手背上打着的点滴，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动作间忽然一顿，捂着胃又呜咽着倒了回去。
　　你走上前去，抬手摸了摸他的侧脸。
　　实在是太像了，所以心疼也只是因为这张脸...吧？
　　他立马乖巧地贴了上来，蹭了蹭你的手心，长睫划过手心，有点儿痒。
　　“姐姐，你终于肯来看我了...”
　　他抬起眼来，自下而上地望着你，像是个卑微虔诚的信徒，夹杂着气音的声音带着祈求的意味：“再多待一会儿陪陪我好不好？”
　　“... ...”你本想拒绝，张了几次嘴，可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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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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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姜贺将按在胃上的手拿了下来，你明明看见他额角还有冷汗滑下，他却一声疼也没在吭。
　　你这才发现自己从来没有关心过他，此时就算想说些什么，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手术过后，就分开吧”
　　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突然说这句话。
　　姜贺瞬间僵住了，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为什么...姐姐还在生我气吗？”
　　你有些不想看他的眼神，望着窗外道：“本来就是各取所需罢了，等你病治好了，也就没必要再维持这段关系了”
　　姜贺一下子慌了起来，语无伦次地道歉，漂亮的眼睛里蒙上一层水雾。
　　“我错了，姐姐，我不那样了”
　　“你是在生我气对不对？”
　　“我以后再也不管姐姐和谁一起了，只要你不赶我走就好”
　　“姐姐，你看看我...”最后一句话出口时已经有些哽咽：“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快受不了了”
　　这几天的冷漠已经快要将他折磨疯了。
　　他日日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望着门口，却再也看不见你推门而入，手机上干干净净没有一条消息。
　　因为情绪作怪，几乎只要清醒着，胃就没有一刻不在作痛。
　　直到深夜，瘦弱的少年躺在床上，贪婪地拥着残存着你味道的被褥，从眼角流出一滴泪将其打湿，又懊恼地不停手忙脚乱擦拭。
　　你没想到他会陷的这么深，看见他的样子，狠了狠心推开他：“别说了，就这样吧”
　　说完你转身就走，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只有你自己知道，是因为怕自己再留下会心软。
　　身后忽的传来砰的一声闷响。
　　再回头时，姜贺已经倒在了地上，痛得蜷缩成了一团，却还仰着布满冷汗的脸望着你。
　　你走过去蹲下，扶着他的手臂：“你这是干什么？”
　　他不知哪来的力气扑进你怀里，揽着你的腰，声音很闷：“别走，你别走...”
　　因为身体贴着的缘故，你这才发现他浑身都很凉。
　　你想把他先扶上床，他却一把捉住你的手，往下移，按在冰凉的上腹处。
　　“姐姐，你知道我这儿有多疼吗？”

催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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