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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狼小说第三、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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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名为枭的忍者与狼的过去
盗国之战。
日薄西山,斜阳透过霞光映照在枭的眼眸深处。他穿行在这个尸骸遍野的战场,立秋的晚风拂面袭来,被惊动的黑鸦从骸骨上起身飞走,消失在枭的视野里。
  战争已经结束了,空气中依旧弥漫着血腥味。在这片死寂中,枭看着满地被鸦群啃食得面目全非的尸体,眉头紧皱。他敏锐地洞悉着周围的一切,似乎在确认是否还有活物幸存,以备出现后患。
  突然一个零碎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惕。顺着目光排查,不远处的死人堆里静卧着一个孩子,正在擦拭刀刃上的血迹。枭缓缓拔出了藏在身后的大太刀,径直朝他正面走去。
  危险步步逼近,受伤的幼狼已经无法继续战斗,可他并没有选择逃跑。
  在亲眼目睹了一次次残酷的厮杀,经历过为了生存而胆颤心惊的那么多昼夜后,幼狼坦然地接受了命运——即便是不得不独自面对死亡。
  “失魂落魄的野狗吗?”枭不再保持沉默,终于开口,肃杀的语气令人不寒而栗。手中的利刃在狼的脸颊上缓缓划过,所到之处留下一道鲜红的伤口,最后停在幼狼的咽喉处。
  即便如此,幼狼也没有回避他那冰冷的视线,毫无惧色地与他对视,那双漆黑的瞳孔中此刻正倒映着枭的巨大身躯。
  枭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感到很惊讶。他诧异于这个孩子惊人的骨气,尤其是在面对死亡时那高傲的姿态,浑身上下所散发出的勇气更是值得令人称赞。
  对视良久,空气陷入了沉默。
  “要跟我走吗?饥饿之狼。”枭终于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等候着来幼狼接下来的答复……
  出乎枭意料的是,幼狼仍然没有说话。只是将右手紧紧握住刀口,任凭鲜血怎么流淌也不予理会。随后轻轻低下了头,似乎是在向剑宣誓。
  枭对这样的答复很是满意。自此,忍者枭的身旁多了一个义子,其名为狼。他传授忍术的同时也教导狼关于忍者的戒律。
经过了残酷的训练,狼成为了一名出类拔萃的忍者。义父便把他引荐给了拥有龙胤之力的帝国皇子,也就是神子的忍者。
第四章 于幻境中消散的蝴蝶与隐匿的暗杀者
  三年前,义父在平田宅邸遇袭,狼赶到时他已奄奄一息。临终前,他告诫狼一定要救回自己的主人,不忍见到义父咽下最后一口气的狼只能怀着歉意默默地离开了。
  得知主人被围困的消息后,他只身来到燃烧的平田宅邸,此刻火势已愈演愈烈,火光照亮了半个夜空。
距离这座府邸被大火燃烧殆尽的时间已所剩无几,神子的安危已在旦夕之间。狼带着赴死的决心,在稀薄的空气中不加思索地冲进了火海,一点点向着深处迈进……
  燃烧的宅邸深处隐蔽着一个封闭的巨大空间,一尊大佛远远伫立在狼的面前。神子此刻已经身陷幻影之蝶的幻镜之中,跌跌撞撞地向狼走来。随即便晕倒在了他的面前。
  “振作点,我的主人。”狼用力摇了摇神子,没有任何反应。此时佛像脚下的老妇人绕有兴致地回过头,似乎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狼与老妇人四目交接,看见那张熟悉而又冷漠的面容正在细细打量着自己,心中很是不解。
  “蝴蝶夫人,为什么您会……?”“哼哼,你我皆为忍者,不必多言。”那人戏谑地说,原来她就是狼曾经的忍者师傅之一——幻影之蝶。
形如蝴蝶般轻灵的身法,锋利的暗器总是可以精准地扎穿要害,极少有人能活着走出过她的幻境因而得名蝴蝶夫人。狼下意识地明白到这将是场恶战。
  神子在他的身后静静地昏睡了过去,当他感受到主人还有微弱的呼吸时,终于也松了一口气。随即拔出了“楔丸”,走向了幻影之蝶……四周的空气逐渐被一层薄雾笼罩。
在幻境的雾霭中不知过了多久,狼已经被暗器刺的伤痕累累。几乎失去意识的他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血肉模糊的伤口处鲜血在不停地滴落。
须臾片刻,幻境中蝴蝶夫人从佛祖的掌心处像燕子一般轻巧地落下。化作一道残影又一次遁入了周围的环境,伴随着一阵风声,她掷出了所有剩余的暗器。
“看来终于结束了。”幻影之蝶望着似乎已经失去战斗意志瘫倒在地的狼,心下默念。只狼也不再抵抗,在蝴蝶夫人的注视下像具尸体一样一动不动。
正当暗器把狼穿透的那一瞬间,狼却突然消失了,仅仅只剩下几片黑色的鸦羽漂浮在空中缓缓下落。
正当幻影之蝶疑惑之际,一道虚幻的身影再次伴随着黑色鸦羽于薄雾中重现,此刻狼与她已近在咫尺。
她立刻双手紧握苦无,俯身横扫迅速刺向狼。狼的身体一跃而起,下一刻在幻影之蝶的头上一踩,接着翻过身便是一记“寄鹰回旋”。苦无勉强接住这蛮横的一击后,幻影之蝶的身体不由得往后一倾。
“楔丸”借此顺势刺入了幻影之蝶的左肩,紧接着全力抽出,血花四溅。蝴蝶夫人的身体在那一刻完全失衡,狼突然如一只矫健的雄鹰般腾空而起,“楔丸”也伴随着狼的落地瞬间从身后刺穿了幻影之蝶的胸腔。
  幻境中的时间在那一刻仿佛静止了,“抱歉,夫人。”狼看着忍义手中的雾鸦羽毛有些难过地说,“本事大了,狼。”蝴蝶夫人像是欣慰地感慨,随即便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幻境随即被解除了,周围的薄雾逐渐散去。与之一同消散的,还有蝴蝶夫人逝去的生命。
  父亲的突然离世,神子身处危险,悲愤交加下狼终于超越了自己,打败了曾经的师傅。但他的内心也在疑惑,为什么被苇名一心称之为左右手之一的幻影之蝶会选择在这时候背叛国家?
  正当他一边思索一边准备转身带着神子离开时,一把大太刀悄无声息地从背后穿透了狼的胸膛,殷红的鲜血像流水一般止不住地流淌。
  只狼已经无力回头看清那人的样貌,只有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烁:能在忍者敏锐的感官能力下暗杀自己的,只能是更为强大的忍者,但身为忍者却用的是大太刀,整个苇名境内似乎只有……。
“不可能,父亲已经死了。”视线已变得模糊的狼喃喃自语,下意识否定了自己的猜想。
  压抑的空气下狼的呼吸变得异常微弱,这位神秘的刺客毫不留情地拔出了大太刀,尖利的刀刃又一次穿透他的身躯,狼在一片血迹中应声倒下。
  在确认了只狼的死亡后,这名暗杀者毫不理会已经昏死的神子,径直地离开了火场。
  过了许久,这片区域的顶部开始崩塌,一柱横梁把只狼重重地压倒在地。已经苏醒的神子,用尽全力推开了它,火焰却依旧越烧越旺。
  在一片火光的照耀下,神子割破了自己的手腕,将血滴在了狼的嘴里。“为了我,你拼尽了自己的全力,我也一定会救你的。”
  神子的话语回荡在这片燃烧着的封闭空间,画面定格在只狼那张逐渐恢复生机的脸颊上,记忆到这里就断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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