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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记】    Romantiq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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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有大厦将倾的窒息感。好像马上就会有一场无可挽回的覆灭,那种感觉不是强烈的,相反,就像白蚁在缓慢地啮咬心脏。在这种感觉到驱使下我徘徊着,我知道自己该记述一些东西,但每次我想伸出手去捕捉碎片时,我就像身处被阳光照耀的雪原上一样,在强烈的眩晕感中再次听到来自时间外白桦林里的风声。
我该如何定义那样的感受?急迫地呼吸着,想抓住天空中正在远离的飞鸟。你是否见过被海水打湿的纸船?它轻盈飘渺,满载着空白,向种着玫瑰的岛屿启航。那是一种溺水般的感觉,我只能这样说。就像是看见人鱼的心脏、海鸥的骸骨、鸢尾、玫瑰甚至是凋亡的月亮都在一片未名的海域里共生一样。


TAG:  浪漫至死 / 蝶翼 / 阁楼


1楼2021-11-20 11:18回复

    南浦,一代名鸽。也许我不用自我介绍了(?)就是堆积文字+练排版的帖子。
            


    2楼2021-11-20 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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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lathiea Poesiera >
      "我要不驻足地奔跑、飞行,让圣光缠绕于我的手臂上,那种感觉就像坠落到流动的时间之外。我做梦、写诗、起航,在无尽的海岸线上寻找一朵永恒不败的白玫瑰,将它种植于象牙白塔的顶端。"
      当我听到她的名字,她拗口的、像符咒一样的名字时,我的眼前是挪威的极光,浪漫绚丽、又带着彻骨的、由内而外的、仿佛不经意而为的严寒。格拉西娅是亘古明亮的冰川,她活在冬天里,以寒冷的浪漫浇筑诗意的彼方。她是流淌于雕像体内永不凝结的颜料,在肮脏的黑色画布上不计后果涂抹的一道透明的克莱因蓝,大胆而锋芒毕露,就像是把一捧玫瑰塞进油画颜料里一样。将蓝宝石研磨作粉末铸就石像,旋转着的流沙缓慢地生长着。她建起的是荒诞不经又让人情不自禁地去接近去相信的、容不得质疑的理想乡。铭刻于骨骼之内的忧郁是女巫的诅咒,背后笼罩黑色的阴云却要接近以象牙建起的教堂。诗歌和语言是躁动的因素,它们交织成舞会厅里怪诞的小步舞曲,格拉西娅在其中跃动着她的舞步,轻盈而束缚,像是被倒吊着的猫。
      "我向来不避讳谈起对珠宝的热爱,也不将鎏金的色泽与罪恶相联系,我享受汲取爱、欲望和关注的感受,我要用它们堆砌起我的堡垒。"
      蜜糖是诡谲者的伪装。她以纤长的手指夹起带有暗红色火漆印章的请柬,故作姿态地提起裙摆流露暧昧不清的笑意,奔赴金银与爱欲横流的名利场。矜持,优雅,假面舞会上最受欢迎的宾客,是提起裙摆行屈膝礼的蓝玫瑰,高跟鞋敲打着大理石地面,裙摆在地上旋转着,她勾起一个标准的微笑,折起手中华丽的扇子。她在看似不经意间吐露出半真半假的华美词句,是狡诈的孩童又是天真的裁决者,尖锐而难以捉摸,像是藏匿于黑暗中的雪豹,带有欲盖弥彰的放肆和作茧自缚的伪装。香水中的酒精是具有诱惑力的,于浓艳的丝绸中触碰禁区操纵权柄,建起一个混沌的、充斥烟雾的天堂。
      浪漫危险分子的肖像以通缉令的形式被张贴,追逐星辰的诗人被载入疯狂的谱系,她是如此地矛盾,以至于她将自己形容为一串谬误的拼接。但她又是如此地骄傲,像拒绝坠落的飞鸟,惶恐不安却偏执,倨傲、拒绝接受命运的支配,势必要亲手结束自己的时代。像油画中无故凸起的色块和转折,大胆、明亮、模糊,带有阴影和光。她的月亮永不落下,风吹响白桦树,爱以烈火的形式坠落于大地,她凝望着,直到她的细胞开始从身体上剥落。她会乘上砖红色的列车吗?当她看到车上的那个女人大喊大叫着将水泼向林间,当火焰与火舌交缠,一切都像流沙的黑暗童话。她在坍塌的世界里奔跑,在一切崩坏的时候,纯白的噪音响彻她的耳畔。
      "在天黑之后,再起舞一次。舞者已死,帷幕永不落下。"
       


      3楼2021-11-20 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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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1-11-20 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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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phelia Edward >
          "我要张开明亮的双翼,在无限延伸的地平线上滑行,我的羽翼永远不会失去光泽,它们比时间更亘古不衰,所以请允许我伴着幕间曲的旋律跳一支短暂的舞。我要踩着金色的舞鞋,以鲜血作为染料让那些红玫瑰闪耀出不可磨灭的光彩,让它们在盛夏的原野中肆意生长。"
          她的名字读起来很响亮、很动听,就像一个华丽而优美的童话。读着她的名字,我眼前有盛开的红玫瑰海,缠绕在托斯卡纳式柱上的蛇,绝美而张扬,带有不自知的危险和诱惑力。奥菲莉娅,如果她不是太过于天真,她必将成为在人间打开魔盒的潘多拉,她必将成为爱欲的化身,但她不是,她是黑天鹅那纯黑而不容玷污的尾羽,她骄傲而肆意,是华美宏伟的哥特式教堂。她的美无法抹杀,是掺杂着闪片的猩红的颜料泼洒于黑夜中的幕墙,形成一朵怒放于无人区的红玫瑰。她是巴洛克时代的沧海遗珠,地下火的颂歌,烧裂的木头中迸发出的音乐,被闪电劈开的大理石屋顶,被荆棘撕裂露出血肉的伤口。她好像经过仔细雕琢的一尊神像,被天赐的烈火赋予了神性,血管中奔涌卡罗拉玫瑰的汁液和红宝石研磨成的细沙。
          "我向来都以理性自居,不愿将生命奉献给梦境,可是当月亮升起来的时候,我还是会以孩童的眼神看着祂。我要将我的血管与月亮相连,让永恒在我的身体中奔涌。"
          她是永远上着膛的玫瑰色手枪,狡黠而单纯,带着克制的疯狂。像是一颗没有退路的子弹,在皮肤的深处炸开,用刀切割腐烂的玫瑰花瓣,她带有强烈的张力和破坏力,创造出一片纯白的国度。奥菲莉娅,我的奥菲莉娅,请你再唱一首歌,请不要让你金色的眼瞳蒙上无谓的哀伤。玫瑰的花瓣包裹住它的嫩蕊,它的根茎在墨水之中肆意生长,最终她要作时间的统领者,她向着未来奔跑,抛下有着尘埃的过去。
          "太阳永远照耀着她的世界。"
          她将爱与感性深埋于心底,她的阳光灼热却永远无法带来色彩。她吞噬那些本不该出现的疼痛和虚幻,用永无休止的字母作为锁链封锁记忆企图捕捉麻木感来帮助自己遗忘。


          6楼2021-12-27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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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她不会回答我的话,她甚至可能无法听懂我关于诗歌、绘画、浪漫主义、小说、一张乐谱、读音清脆的单词等等事情毫无意义的评判与观点。但我就是想要对她说,无休无止地、不需要有主题地去谈论某一类东西,这让我感到愉悦,那种愉悦感近似于看见白瓷色的皮肤上一道平整伤口的愉悦——没有理由、只是一种独特的感受。或者说我只是将她作为我思维里最靠近爬满了蓝紫色藤蔓的白栅栏的那一朵红玫瑰,起到某种平衡虚幻与现实的窗口的作用,像是在有露水的晚上用手去抓取灰色的、锋利的弯月获得冰凉的触感,使我不必坠落于没有尽头的深谷,低音部分的旋律混沌而无厘头,但我知道她在听。所以我继续弹奏着或是吟诵着,直到我分不清音符、文字和色彩,我在揉皱的琶音中伸手触碰那团玫瑰色的空气,去捕捉若隐若现的意象和语句。此时一切如同书写于流沙之上的童话,但当我絮语着抬头凝望月亮的时候,我还是可以知道她在听。"


            7楼2021-12-27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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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2-02-03 1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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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踪人口回归并和南浦酱贴贴。给我的安娜斯塔西亚你写完了吗hhh。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2-02-03 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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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柜子里塞满了她想要逃避的过去,她将其称之为珍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2-02-08 0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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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过了多年我还是会想,对于十六岁的我们而言,爱是只要在阳光下就可以随时对身边的人说出的话。我一遍一遍地说,我爱你,用意大利语、英语或法语,然后学着我父亲的样子点燃一支雪茄或喝一口酒——那种劣质威士忌的度数高到我的母亲只要看一眼就会暴跳如雷。我用自己的叹息和躲避、用你的温度将那些缥缈而虚妄的爱消融掉,只留下一个炽热的夏天。我像唱一支歌一样说起爱,不考虑回应和结果,就像我在那不勒斯湾温热的海水和让金色沙滩不断燃烧的日光中毫无顾忌也不抱希望地对你说'Adiamo'一样。"
                    1977年,我才十六岁,那时我抱着一种叛逆和渴望冒险的心绪背着父母在学校里报名参加了一个夏日俱乐部,所以那年的夏天我只身从家中启程去往那不勒斯城。这是我遇到他的契机。但除了这件事以外,这次所谓的夏日旅行从开始就不随人愿。我拿着一本旅舍书架里不知道被翻过多少遍的刚出版几年的小说,坐在可以看得见港口的高地上,那本小说已经泛黄且用词轻浮廉价,但彼时它在我和我同龄人眼中象征着离经叛道和种种吸引人又危险的东西。我用了几十年才缓慢地回味过来那种感觉到底是什么,生活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意大利的少年少女共有着一种憧憬,我们渴望爱、吻、枪支、飞鸟和自由,希望能脱离我们父辈的禁锢不再重蹈他们的覆辙。但那时的我只是陷入了沉默,也许我该抽一支烟吧,让烟雾遮盖我眼中的迷茫。我就坐在那里直到海面上开始有金红色的光辉,金红色,我和我家人的头发都是这个颜色,它不常见,但也许不够独特。这时我才感到有些冷,即便南欧的温度很高,但我的冷和温度无关,只关于日落。


                    12楼2022-02-15 2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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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ans ce faux paradis
                      我们是在谈论爱吗?我愤怒地问她,在我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而她就站在我对面,我只看得清她的眼睛,那是海蓝色的眼瞳,有着幽深而扭曲的色彩,好像刚刚吞没过一场产生于海面下方几千里处的风暴一样,这个想法像蛇一样困扰和缠绕着我,我感到冷和沉重,而她只是看着我,我透过她的眼睛看见了一场不会停的雨。她的声音比一个吻还要轻、还要难以捕捉,像酒一样,或者说,像死一样。水侵蚀着我的肺,眼前的黑暗因窒息和失血而变得更加坚实,正在缓慢地扩大,但她似乎永远站在黑暗之前,她的眼瞳比枪声之后的焰火还要亮。我闻到了死的味道,是一种新鲜的味道,不是朽木和墓碑上的泥土,而是永远盛开的白玫瑰和月亮的灰烬。
                      我想我们谈的其实是死,在这个虚假的天堂里。但有时候我会发现祂们没有什么不同,爱和死都是彻底的灰烬和毁灭,都是和魔鬼做交易。对于我们来说用哪个字眼来表达都无足轻重,就像没人会关注我哭喊时到底用的是法语还是英语一样,没人在乎那把过分华丽的白色刀子割开的是我的动脉还是玫瑰的茎,同样是开枪,有几个人会在乎子弹飞向何方?自杀未遂跟爱而不得是一个意思,我对着前面那个人影喊道。她只环住了我,用死的气息、爱的气息环住了我,让我在这样的影子中啜泣、干呕或者歇斯底里。
                      我想我终于要溺水而死了,我上一次看到这样大的雨还是在十年前的巴黎,九十年代中期无关紧要的某个年份,在夏天里。
                        


                      13楼2022-02-17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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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站在龙卷风的中心,这时候我的伤口又一次开始流血了 "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2-02-27 1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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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的故事还是很漫长,和我的疼痛一样漫长。
                          她抽了一口烟,完全不顾自己肺部的健康状况已经糟糕到每一次呼吸里都有血腥味,尼古丁的作用和手臂上的疼痛一样,都让她冷静了一点,她看着街角,感觉头晕目眩。
                          其实你是一个不被眷顾的赌徒。
                          这句话和诗一样轰鸣,自作多情的、华丽的、朴实的诗,都在轰鸣。就像她年少时一样。
                          所以她蹲下来开始痛哭,手磕在粗糙的石墙上,她又开始流血。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2-03-13 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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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数着那个布谷鸟钟上时针走过的格子,但随后我就被打断了。现在我的伤口里开始流出一种不知道是血还是水的东西,我倚靠在那张有裂痕的大理石桌子上,血腥味很快就充斥了我的口腔和鼻腔,来得太突然了,我想。而一切成为了碎片,我怕黑,惧怕寒冷,但它们接踵而至,为什么呢,为什么呢格拉西娅,你一次一次地割开自己的手腕,难道那里除了你从未鲜活的生命之外还能流淌出什么别的东西吗?"
                            献给我枯死的世界。她忧郁地望着窗外,不像个十几岁的女孩,反而像是那些历经世事的老年人,而她显然没有机会活到那个时候了。


                            16楼2022-03-14 1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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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封楼。


                              17楼2022-04-03 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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