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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月明,第十二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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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幕】
时间:乾宁三年四月
地点:京城
人物:爱新觉罗卓阳,爱新觉罗卓应
内容:宴散,众阿哥各自归府,卓应追上卓阳,先是为其鸣不平,后又劝卓阳勿因此事同卓一疏远,卓阳暗讽其多管闲事,道“嫡庶从来有别”,二人不欢而散。


1楼2021-07-04 11:39回复
    卓阳:(行走在冬夜的冷风中)
    卓应:弟,等等我,我们一起走
    卓阳:有事?
    卓应:没啥事,就是今天看你和卓一似乎有些不愉快,你可别放在心上,兄弟之间没什么过不去的
    卓阳:有这事儿?我俩好着呢——倒是你,祺妃不让你俩来往,你还这么focus他?
    卓应:我跟他也好着呢,那都是过去式了,我们爹也不是偏心他而打压你,你可别因为这事儿和卓一闹矛盾
    卓阳:呵呵,我知道,谢谢你提醒,我也顺便提醒你一件事。我劝哥哥各人自扫门前雪哈,我家里的瓦有没有积霜不劳你操心?
    卓应:哦?你觉得我多管闲事了?
    卓阳:那没有,我只是觉得嫡庶有别,你也注意身份
    卓应:我踏马大无语


    2楼2021-07-04 1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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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6 03:4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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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寿宴虽堂皇,却不得放口大啖,酒水喝了满腹,个中滋味还需独自品尝。但因有额娘一席话,面上自安定如许,而心中的计较与谋划早被恶意滋养,假以时日,便可长成参天之木】
      【虽是四月初,京都的春却已近尾声,落英随清渠淌去,徒留未尽的芳菲。马蹄行于道上,因夜色已深,少有行人,而留下震彻的回响。天幕中一圆冰轮居中,清辉徐徐铺满宫道,是许久未见的好月色】
      甚么时辰了?【自车帘中慢慢递出一句,未得侍从及时回禀,反迎来某个“尾巴”,眼皮略略掀起,字句冰冷如衔冰】那就停下,等等他。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1-07-07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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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且近,时气向热,万寿吉庆,门吏盈朝,奏乐讌会。珍馐佳肴在前未曾多啖,琼浆玉液复斟数次,三盏而止。席间之事侧看在眼,卓阳、卓一献佛珠,终而汗阿玛嘉卓一采办之功,于卓阳只字未提,不曾赞与赏,如是教席间之人,无端揣测,汗阿玛此举乃何意。】
        【目光流转于卓一、卓阳,前者此刻冁然而笑,后者尚无法辨别喜怒。】
        【筵席散,已开衙立府的帝裔,纷纷奔向东华门,卓阳行在我前,却未曾与卓一同行,许是因献珠之事,心生龃龉芥蒂,此刻分道不同行?此不过心中猜想,是与否,唯有当局者可知。】
        【吩咐奴才,紧随其后。】显昭且慢行——


        IP属地:广东5楼2021-07-08 2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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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待诸兄弟的情分淡薄到近乎于无,除却竞阳、达山同达哈苏,旁人很难令我高看。于佳宴上尚可充得和乐,私下场合并无过多往来。既是无法同道,便早早划下道来,早分泾渭,各归殊途】
          宴上多饮,看哥哥酒酣耳热,便没过去同你吃一杯,你不会见怪罢?
          【话说得含蓄客套的同时,手指将帘半掀,懒懒倚出半个身子,并无下车同他说话的意思,神思本混沌着,叫夜风一吹却有些过分的清醒。好在他仍端坐马上,牵着若有似无的笑,想来是不会责怪我。视线盯着他袖上一片黯淡的银色,话有所指】
          苏州胡同离你那儿尚有段脚程,咱俩,原本是不顺路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1-07-08 2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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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酣酒畅饮,醉意靡靡,当真睁眼说瞎话,不过三盏入腹,何以不胜酒力,呈微酡醉态。席间举目四望,再落其座,也不曾两目相撞。话既已出,也不曾直言拆穿他的鬼话连篇,反倒顺承而言之。】
            无妨,不过区区吃酒罢,岂会见怪,往后有的是机会。
            【风吹帘动,你来我往的官腔,俨然不像昆季相与,与那庙堂之中官宦往来,毫无二致。闻其言,提及这延年、苏州二胡同不同道,此处离宫门之处,尚有距离,如此话语,言外之意,岂有不明。】
            怎么?显昭倒不愿与我同行?京城道道相通,或是绕远而行,也不无不可,显昭说呢?
            【话音刚落,继而扬声再起,似漫不经心道】我记得,督办采珠事宜,本是你与达山同筹,怎地今日嘉赏,独独达山领了风头,显昭倒是做了好兄长的表率,将功劳悉数给了达山。这教我等为兄长者,自惭形秽,当是该向你学习。
            【话当出口,却夹杂嘲讽之意】显昭的气量,着实令人钦佩。


            IP属地:广东7楼2021-07-09 0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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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腑似被毒蛇的信子舐过,叫他这半含揶揄半是打探的话一激,更是火燎燎窜到喉头,只是无论谣诼还是风劾,俱不会令我消颓折腰,反倒愈战愈勇,譬如当下他话音才落,我便又付以薄嗤】
              是啊,机会很多。我惯会酿酒,倒不知哥哥肯不肯赏脸一回——不过想来,寻常佳酿是比不得天门青与甘露凉的,无怪哥哥不肯来呢。
              【话是漫无边际,可字句无一不饱含冰凌】
              即便条条道路皆可通,但我是最容易惫懒的,也不喜欢绕远而行。【对他这话虽未往心里去,却也低眉一笑,惯常刻薄寡恩的神色在清凌凌一捧月光里照鉴无疑】礼让幼弟本属应当,况且这事多是扬佳统领同张将军从旁襄助,我居甚么功呢?
              【手指上一只翡翠戒抵着经外,睇去审视的目光】非也,实则我最气量狭小,见不得有人从旁挑拨。说起来,祺妃娘娘素来不乐意见哥哥同达山多往来,怎么哥哥连她的话也不肯听了?


              8楼2021-07-09 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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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擅酿酒,当真也?怕是递到我手中的,是杯夺命的毒酒。鹰瞵鹗视,转瞬即逝,依旧那副仪表堂堂的模样,只是言语交锋,彼此互不相让。】
                显昭如何得知我不肯去?若是有心,便是风雨如磐,亦如期而至。
                【建巳北斗,凉意袭来。帷裳背后遮了半脸,火光微弱,于其透着几分诡色。闻其言,嘴角微扬,然笑意未曾抵眼底。】哦,挑拨离间,何人有这胆子,敢挑拨咱五阿哥,怕是活得不耐烦罢。
                【实则,意欲所指,我岂不知其意。】不过是顾忌陈年往事,昆季之间,哪有这般嫌隙。我与达山,为因年幼之事生龃龉。倒是显昭,功成论赏,未及于你,可切莫因此事,与达山有隔阂,到底是嫡子,况笼络蒙古诸部之事,达尔罕亲王功不可没,也当是全了皇额涅得颜面。
                【登庙堂,功过二字,显得尤为重要。换做我,定然会忿忿不平,而今眼前人,泰然自若,我全不信,他会如此甘心。】


                IP属地:广东9楼2021-07-09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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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6 03:3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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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酿天公玉戏,虽分送各府,却也不是人人都能承得起这份情,譬如眼前这一位。倒并非我眼高于顶,只是过早地嗅到了同类的气息,无端厌烦。听罢舒眉权作一乐,顺水推舟道】
                  承哥哥的情了,我真是欢喜。
                  【口中虽说欢喜,唇角却也只是堪堪一提,倏无喜色】
                  多谢哥哥提点,只是,【目光仍清明如鉴,剔透似湖,话音却无端沉了下来——倒也并非无端,世上之事有因即有果。审视的视线蓦地添了几分戾气,正是不肯再打太极了】这世上断没有自己门前雪尚未扫净、就来管他人瓦上是否结霜的道理罢?
                  【此言即出,便是将二人之间泾渭再次划得分明,纵我一时恼怒,却也在夜风中徐徐消弭殆尽,怪天真的达山无用,怪我“圣明”的父亲亦无用,这道理我早已深谙,又何须他再刻意提醒呢】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1-07-09 2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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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来语去,愈发无趣。】如今槐绿榴红,何来雪?
                    【故作不明其言,反问道。他话中之意,已然将泾渭划分明。那渐渐按捺的怒火,便将他此刻心境出卖。言辞漫不经心,心中早已波涛汹涌。他与我是同类人,但是又不是,他心中清明,我亦了然。】
                    如此说来,显昭倒是觉得为兄多管闲事?这话,着实伤了为兄的心呐。
                    【那”西子捧心“的模样,此刻最为贴切,然我堂堂七尺男儿,岂会沦落这般作态。最终故作模样,假惺惺一语罢。他府瓦上霜,与我何干,以我的本事,如何能挑拨离间他与达山,不过此事终究是根刺,而我不过是将这根刺,用锤子砸得更深,即便不会出血,但动辄即痛。】
                    罢了罢了,我也不妄作好人。


                    IP属地:广东12楼2021-07-10 0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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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一重锦帘隔开,我便也卸下伪装,阖上双目,很疲倦的样子】
                      哥哥,伤没伤心你比我清楚,何必在此作态呢,这里只你我二人,汗父见不到,达山亦不会知晓,做给我这不通情理的弟弟看,像什么话?【瘦削的下颌轻轻抬起,刻毒的话不经思考地从唇齿间溢出,语气却是自然而亲近的甜蜜,像在桂花蜜中又多添了几勺糖浆,有些令人发齁的不适】合该扮上粉墨、隆重登场,对那“应当”的人唱一出大戏,才算精彩。
                      【没甚么心情再同他虚与委蛇,或在旁人看来,我同他正如恶与善,我应该接受他的好意,转而同达山和睦如往昔,可我这样不识好歹,实在有负从前一道去上书房、去箭亭的情谊——但他们都忽略了:两个人才可付以情、结为谊,一个人只是孤零零的独角戏罢了】
                      原是我忘了,哥哥身份尊贵,那些事该是伶人扮来取悦咱们才对,只我记得哥哥是看不上的,我也顶看不上。【我不乐意同他唱大戏,手指敲了敲马车内壁,扬声吩咐着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出的奴才们】听了半天还没听够吗,回府。


                      13楼2021-07-10 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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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府吧。【显昭已无插科打诨的意趣,而我也不必伪装着模样,放下帷裳,夜风徐徐吹动,扬起透着微光的细缝,而我此时已将那所谓和善的面具卸载,于血脉至亲,毫无半分情谊,骨子的凉薄正在肆意蔓延,最终吞噬身骨。】
                        【轴轮轱辘转动,踏在青砖石瓦之上,偶有轧过石子生起颠簸,于我无法撼动半分。坐于马车之中,或明或暗的光线,面容晦黯,是正是邪、是善是恶,难以辨别。笔挺半倾,鹰嘴借力于股髌,黑曜深邃,落于旮旯之处。我非伶人,但也是这场争夺的戏子,然这场好戏,只有输赢,且看谁能笑到最后。】


                        IP属地:广东14楼2021-07-10 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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