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过审

[零·故事的开始]
“......传说十二月十二日时，当月亮升到头顶，永夜森林正中，会出现一座古堡，据说，有数不尽的财宝......”
一位白发老者，长须翩翩，目光中透着精明，那灰金色的眸子深不见底，仿佛可以勾走人的灵魂。
玖静静地看着，“永夜传说”已不再是第一次听说了。这一次，他打算碰碰运气，没准儿传说是真的。这是最后一条路了，他想。
“老方，你知道古堡具体位置吗？”
老人转过头，瞧了瞧玖，笑了笑，
“怎么，小兄弟想去碰碰运气？知不知道去的人没有一个回来的？”
玖笑了，本就是抱着必死的念头，害怕什么？
“说吧。”
老方收回那一脸嬉笑，走到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
“食味肆“9”号...”
说罢，又拍了拍玖的肩，转而又笑着说，
“各位，这傻小子还真信了。对了，我讲到哪儿来着...”
玖拿起包，向老者道了声再见，径直走出门外，耳后，是老人低哑的声音。
馆外，风很凉。
深秋的路上，行人稀落。几片残叶，被黄色卷了边，打着旋地落下，无声无息。

... ... ... 汤圆分界线 ... ... ...
“玖儿，你要好好活...”
玖母头发被风吹得凌乱，全然没有往日的的光彩。脸色苍白，原本温热的眸子此时一片空洞。她冲10岁的玖笑着。
“玖儿，对不起...”
一个白色的身影从窗台坠落，玖跑到窗边，他看见妈妈向自己挥着手，脸上看不清表情。不知道为什么，玖知道，母亲是笑着的，含着泪...
而他那儿没出息的父亲，又续上了弦。舅舅不忍心看他挨打，将玖接到自己身边照顾。以至于，湉夜一生未娶，临死前，湉夜最放不下的，还是自己的外甥。
湉夜的葬礼，是玖主持的。
他记得，那一天，湉夜躺在黑色的长盒中，神态安详。鬓间，有一行不明晰的白霜。
耗尽半生疼爱他的这个人，就这样离开了。临终前，最放心不下的还是自己。
玖哭了，没有声音，只是两行泪静静地滑落。是对湉夜的愧疚，是对自己的痛恨。
21岁，玖已尝尽死别。
“总会有个人，在未来等你...”
这是湉夜最后的那句话，
“所以，勇敢起来，我的小玖...”
这是对玖的期望，也是祝愿。愿他可以勇敢面对生活，好好地活...
那一天，栀子花落了一地，那是湉夜最爱的，因为——
玖，出生在栀子花开的，那个时节...
... ... ... 汤圆分界线 ... ... ...
玖望了望<9諕>房间，轻轻叩响了门。
“进。”
他愣了下，一步跨入。老者坐在太师椅上，正闭着眼睛养神。听到响声，微微睁眼，向玖点了下头，
“坐。”
白猫拘谨地坐下。双手并拢在腿上，谨慎地看着对面的老人。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老人端起茶杯，小呷了一口，放下。片刻，那灰金色的眸子缓缓对向玖，
“能告诉我，你去的理由吗？”
理由？！玖愣住。
“我...我...”
“既然不知道理由，不去又何妨？”
玖听罢，有些茫然。
“我觉得...”
老人 瞧见这般，轻叹了口气，
“罢了...”
他随手拿起桌边的长盒，递给玖，
“去不去由你。拿走吧。”
玖道过谢，转身欲要离开。
“记得，想好你所要的。”
白猫不解，但还是应下了。
待玖走远，老人的眸化为竖瞳，
“尘归尘，土归土...”
... ... ... 汤圆分界线 ... ... ...
＜森林>
月，被云遮住。
几声猫头鹰的啼叫，划破这阴森的林间。树叶轻响。
玖打开长盒，是一张空白的羊皮纸。在他恼火的时候，几只萤火虫突然冒出。借着微光，原本空白的纸上浮现出一行字：
跟着萤火
玖看了看四周，不知何时，前方出现了一条萤火小径。
循着微闪的萤火，一座爬满绿藤的古堡突然出现。门虚掩着。
玖微微小悸，正欲推门，忽然瞥见石墙上的木牌：
“入门前，想好你所要的，萤火会引路。”
与老人相似的话，令玖有些迷茫。
他到底...想要什么？
[“乐乐，快走。”
那个模糊的身影，张开双臂护在他的面前，背对着自己。
电光火石间，那个影子回头，轻轻吻了下他的额头，
“再见...”
那人面向前方，身体像被分解的像素一样，一点一点的消失。不知道为什么，玖有些心痛。
明明那人远得像神明，却那么的不遥远。]
[乐乐，我是...记住哦，喊我的名字，我会保护你的...]
你，是谁？
玖回过神，发觉自己已经进入门内。
他怔了怔，这儿...就是自己想要的.
他循着微弱的萤火，踏上楼梯。
一路直达楼顶，头顶是一扇不大的圆窗。
此时，月光透过窗，似水般倾泻而入。萤火不动了。月光下，是一本红棕色的书，在月光的渲铺下，显得尤为神秘。
古书静静地躺在那儿，萤火就此停留。月光透过窗，满室皆是清冷。他愣了愣，拾起古书，拭去埃尘，“森的物语”，镀金的字体闪着淡淡的荧光......
玖有些好奇，食指不经意间划过封面奇怪的图腾，月光竟变成了蓝色。古书发出金色的光，仿佛有了生命。
光芒散去，古堡消失，飘落下一页羊皮纸。
林间有风，月朗云舒。萤火在丛间穿梭，
“沙—沙—”
一个老人忽然出现，他弯下腰，拾起了那张羊皮纸：
“故事终于要有一个结局了，不是吗？”
老人忽然笑了，
“一切都是因果，万般皆是命...”
老人不见了踪影，只余下风，在林间穿行。
萤火轻飞，微弱的光芒，点亮了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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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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