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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锅炖大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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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屏蔽我🤬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1-04-16 19:01回复
    帝女下嫁,长乐大喜。
    那日在半云间偷偷瞧过一回阿姐,如今已有月余,那大明宫就显得空荡荡的,是一点儿意趣都没有了。求了阿娘两日,又十分乖觉地写完功课,搏得夫子几声赏识,这才能赚了一日空闲,马不停蹄便往长乐坊来。
    车轱辘哐当哐当,摇得缠金小钗几欲跌坠,直至府前,我迫不及让奚女搀扶,已是一跃而下。
    “阿姐呢?”
    管家瞧着是个面生的,许是紫兰殿带过来的老人儿,容貌慈祥得很。依礼见过,只是露了几分为难,我无意察看,又添。
    “不必传报了,你,还有你,提着这鹅,跟我一块儿进去。”
    目光一转点了两个娇憨的,我努嘴向身后示意——一对大白鹞用红绳绑了翅爪,十分肥美。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21-04-16 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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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圣人怕我骤然离出明宫更添想念几许,是以得沐皇荫,于近邻紫闼的长乐坊安置府邸,如此一来,手眼通天的圣人便可随时得知我夫妻二人是否能共挽鹿车、举案白头,其爱女之心着实切切。只可惜,公主府确然是情深意浓,可与我恩爱两不疑之人却不是驸马。】
      【晌后的日头熙熙曜曜地将金辉布满厅廊,任曜灵将温暖之息尽洒,可夷光内却是闺帘紧闭,以图借此来阻得半日光阴,旖旎悱恻的瑞脑终究是抵不过缠绵欢愉后的情欲,我红裳半袒、酥/胸/微/露/地歪在榻上眯阖杏眸,素来寡淡的面靥染了一抹满足的艳色,宛若饕餮贪欲的妖女终得餍足。】
      【此番场景在夷光内已是屡见不鲜,适才送走悬黎,特叮嘱了管家今日不见外客、留一份静谧,撞破这片静谧的是白鹞的鸣叫、较鸣叫更先来临的却是小人儿急促的步伐,甫然睁眸,微蹙的远山待瞧见来人后久违地舒展开,眉目皆染笑意,自榻上慵懒而起,素指拎了外裳松垮垮地披上,绯红轻纱堪堪遮住玉颈红痕,敛了衣裳,待近了,才瞧见来人额间香汗,不由道】
      “急什么,怎的不提前派人来言一声,好让阿姊去迎你”
      【笑意在瞧见那作怪的白鹞之时稍顿】
      “等等——将它拎出去”


      IP属地:河南3楼2021-04-16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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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看了不说一句姐夫实惨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21-04-16 1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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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一回来这公主府,曲径通幽,风物高高下下,花木密密疏疏,也算是衔山抱水,烟霞成伴。一路行来,鸥鸟菡萏未曾瞧尽,甫踏进那夷光前院,正和一位清俊郎君装个满怀。眼瞳衔了身影细致瞧过,高挑精瘦,鼻骨高挺,端的一派贵气,身上却衣衫不整,见了令人生疑——最重要的是,他竟然都没有停下来给李姝娘子见个礼!真是岂有此理!
          “阿姐——”
          入目是内间沉甸累复的奢靡绮丽,并那两片冶艳的红唇。胭脂揉晕出了界,培壅成娇贵的玫瑰,开阖间吐露出甜香,令人几近陶兀。
          “我等不及了。天气不好,你最怕热,还是少走动些好了!”
          白鹞适时发出几声嘶叫,我权当它们在学唱贺词,祝帝女万事顺意,与驸马举案齐眉。只是腔调也忒怪异些,怪不得阿姐不喜。
          我最善解人意。
          “那便拎去花园里圈个地儿养着罢。”
          奚女乖觉应了退下,宽阔里间默了一瞬,我复看向她,哼哼唧唧撒娇道。
          “怎么就阿姐一人?”
          想起方才院前错身而过的郎君,眉尖儿一顿。
          “方才我进来时瞧见个郎君,可是驸马?却是一声招呼也不打呢。”
          语气不算和善,眼风一掠,觑见她雪白颈线上一抹红,不禁惊奇。
          “阿姐!你这儿怎么啦?反了他了,玉镜还敢和你动手不成!”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21-04-16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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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瀛着实被我宠得有些不得法,妍媸未清,善恶未明,偏生张扬飙尘的性儿拿捏地十足,以致公主府无人敢阻她来路,这也是此刻我二人两两相对却互相缄默的缘由。我着实未曾料到会在此场景下得见幼妹,只见她面带娇憨、明眸流眄,流连于唇畔的敷衍化作一声轻叹痴儿,揽过她娇嫩的薄肩,抚去小人儿汗湿的碎发,引她入座】
            “可是想阿姊了?是谁教你的 让你拎对白鹞来瞧我,还嫌我们小阿瀛不够傻嘛,既然拎来了便依你所言罢”
            【又闻阿瀛童言诚挚,眼角一跳,信手捻了一瓣果脯塞进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中,赧赧含糊道】
            “方才出去的不是驸马,是...是在明宫侍候阿姊的内侍,想来你先前未曾留意过,不识得实属应当,不是来瞧阿姊?理不相干的人作甚”
            【环佩璁珑,是她过分激荡的愤懑所致,我点了点她挺翘的巧鼻,安抚道】
            “嘘,你小声些,小丫头,叫姐夫——,我同他好着呢”
            【确实好得很,自新婚之夜打过照面以来,已是逾月未曾见过他,如此甚好,我亦不必毖重前行,粉饰太平,去同他作伉俪情深的戏码】


            IP属地:河南6楼2021-04-16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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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琼鼻微微皱起,挤出一声不成调的哼哼来。大明宫将我保护得极好,向来是他人说什么,我便信什么——更何况是阿姐。
              “怎么阿姐身边尽是些容貌出挑的内侍?我身边的小成跟了我两年了,还跟我差不多高呢!”
              不满地嘟嘟囔囔,但一想到小成对我唯命是从,比起方才那位气势十足的帅哥来说,又好像好了那么一星半点。
              不再纠结于此,小孩儿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到别的地方去,听她念起驸马,我肩膀卸了力气靠在椅背上,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最近不知怎的,宫里几位阿姐都养起白鹞来。这鹞子凶得很呢,我险些都被它们咬了屁股!”
              心有余悸地摸摸我的屁股蛋儿,
              “又听小郑娘子说世家里娶亲结姻也有送鹞子的,我还特意打听了,知道玉家没整这玩意儿,这才特地送来给你图个乐子。”
              实则我是苦恼不知如何安置这对冤家,但我又为我的聪明和贴心得意起来:身为娘家人,这样有趣又名贵的礼物,必让驸马不敢小瞧!
              “好着就行。阿姐,你们什么时候生几个胖娃娃呀,肯定特别好看!我也想当小姨了。”
              纵使对姐///夫抱有小小牢骚,却不能否认他确实长得玉树临风——倘若我那日在紫兰殿瞧见的画像没有偏差太多——能配得上阿姐。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21-04-18 0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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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情绿意的桃月总是暧昧缠绵的,天家贵女的几多情愫使得桃杏也输了艳色,满袖香风成了京都最玓瓅的盛景,靖安入京求娶安定许也是借了这股荡漾春风,迷了眼,醉了情,才方寸大失地在宴席正酣提及此事,失了颜面也是与旁人无甚干系】
                【于是我便有些忧心地瞧向阿瀛,她这般娇憨若是远嫁边塞少不得吃些苦头,对上她懵懂天真的黑曜,暗自庆幸她现下年岁尚轻,不急提及婚嫁,待她长大之时,登极御天之人究竟是谁尚未可知,终归是能替她寻一个性情温润、将她视若珍宝的夫婿,不能似我这般,方相约白首便期盼着云散高唐。】
                【满室姊妹情深的愉悦之意并未对这白鹞有甚影响,直至被侍女拎下去之时仍是嘶鸣啼叫,扑棱着翅膀试图挣开桎梏。小儿胡言,幸得厅内无人不致被人听了去,我故作惊骇】
                “啊,这白鹞凶猛可马虎不得,来,赶紧让阿姊仔细瞧瞧到底咬没咬到——”
                【语落,作势便要去揽她的腰身,被她轻巧躲过,笑作一团】
                “喜欢胖娃娃?就照顾你自个儿我已然是分身乏术,若是再多来几个 这还得了。嗯?方才不是还嫌驸马凶——”


                IP属地:河南8楼2021-04-18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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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捂住裙角放肆地发出笑声,一串儿清凌凌的,恍惚间又好似回到大明宫里的年岁。有人曾说明宫是一座巨大的牢笼,沉默而庄严,但于我而言它却是孕育我的胞宫,除去某些时刻的刻板无聊,它仍是温暖的,欣喜的,准许李唐的生命肆意又张狂地生长。
                  “阿姐,你说胖娃娃都是怎么生出来的?我问嬷嬷,她们总不肯清楚。”
                  闹得累了,我仰到在小榻上歇口气儿,又猛得撑起半截身子。
                  “凶不凶另说,他对你好就行,再说了!他还敢给我脸色瞧不成?”
                  在她这儿我总是有十足的底气,能将这话说得理所应当。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21-04-18 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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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女下嫁,长乐大喜。
                    那日在半云间偷偷瞧过一回阿姐,如今已有月余,那大明宫就显得空荡荡的,是一点儿意趣都没有了。我时刻惦记着阿姐说的话,心里早就有了一百二十分的向往。又有几个出入来往采办的内侍来回话说圣人心疼阿姐,公主府是如何如何极尽奢华,更让我心底猫抓似的难耐。求了阿娘两日,又十分乖觉地写完功课,搏得夫子几声赏识,这才能赚了一日空闲,马不停蹄便往长乐坊来。
                    车轱辘哐当哐当,摇得缠金小钗几欲跌坠,连素日里最馋的红豆山药糕都不看一眼,一门心思全扑在车外。眼瞧着长安精致流水一样淌过,直至府前,我迫不及让奚女搀扶,已是一跃而下。
                    “阿姐呢?”
                    公主府是何地?万事自然妥帖周全。见有车马客至,门童打了个礼便麻利进去请了管事儿的出面。管家瞧着是个面生的,一时间并未认出我,许是宫里哪处高位的掌事儿老人儿罢,容貌慈祥得很。听得奚女报上名去,依礼见过,只是露了几分为难,我无意察看,又添。
                    “不必传报了,你,还有你,提着这鹅,跟我一块儿进去。”
                    目光一转点了两个娇憨的,我努嘴向身后示意——一对大白鹞用红绳绑了翅爪,十分肥美。


                    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21-04-18 1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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