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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Z】有关远坂时臣与间桐樱事件的再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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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BD。


IP属地:北京1楼2021-03-27 22:02回复

    嘛,这个是计划外单列的产物。实际上在樱的事情上,我一直是不认为时臣做得有什么毛病的————十年前这样认为,十年后依旧这样认为(等等,十一年了),甚至不涉及到场外设定,仅仅是小说内相关。这个观点保留了这么久,就意味着绝对不仅仅是“因为我喜欢XX”这么简单。
    需要说明的是,月厨有关远坂时臣的讨论与认知一向相当肤浅————这个是在我的许多文章里都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到过的,知乎上有,lofter上也有,举个例子便是一直把目光局限在“他是不是个好父亲”的这种客体化上、以及几乎只知道撕“他到底知不知道”这类浅显问题,而不关注问题本身。不过在这里不想说太多这方面,重点是,这个“问题本身”是什么。
    没错,我一直都认为远坂时臣的悲剧(是的,他是个悲剧人物)是自始至终都令我十分心痛的点————所谓的“悲剧”不仅仅是指某一个或者某几件事件,而是他的整个求而不得的人生:包括他的爱与他的信念,最终都包含了浓浓的事与愿违、求而不得的成分。间桐樱的事情只是其中的一件:他想保护女儿,想令女儿拥有开拓人生的权力,但是失败了,这件事本身便足以令他心痛,而除此之外的,他还承受了诸如“无能”、“冷酷”之类的谴责。
    月圈在此事上对于远坂时臣的指责本质上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正如前文所说,十一年前到现在,我一直不觉得时臣在这件事上做得有什么问题,甚至这件事会被我用来在各种脑洞里当做远坂时臣“事与愿违”的一个虐点去“心疼”他。至此,我便一直在找突破口,乃至被无数浑水指引————类似于他知道与否、亦或是型月一堆乱七八糟的设定————这些如果要谈的话当然也是可以的(毫不客气地说,我搜集的设定也算是相当全的了),但我总觉得这些都不是所谓的“核心”,即是说,没有打在我的在“点“上。
    那么,那个“点”究竟是什么?我一直以来为之愤愤不平又觉得为之难过的东西————直到今天,我想到了一个案例,与想要描述的内容不谋而合:在过去,英国审理了一起案件,内容为一个老太太在别无他法的情况下偷了便利店的面包以果腹,这件案子最终被陪审团判定无罪,并不是由于偷窃本身是无罪的,而是陪审团最终认为,在一个无法满足老人温饱的社会中,人们是没有资格去指责这个老人的————因为这起事件的发生并不基于她恶劣的品性,而是基于社会根本就没有给予她足够的条件、令她在不偷盗的情况下可以存活下去。由此,应该反省的是英国政//府,而不是这位老人。
    这给了我启发,也让我意识到,长久以来,月圈一直都在苛责远坂时臣本身:他为什么不这样、他为什么不那样、他为什么不做得更好。但是没有人想过:为什么远坂时臣,一个明明想和两个孩子生活在一起、又了解个人意志有多么重要的人————没错,他根本不是为了送走谁才专门生孩子的————最终却不得不面临要送走其中之一的选择?同样,为什么远坂时臣,一个会记住女儿生日、会从女儿的眼神里获得力量、会为了保护家人根本不进门、甚至看着樱的脸和发带就能认出她的人,最终却不得不一边怀疑樱的处境(“真的是这样吗”)、一边又告诫自己不能去看她?(这一点凛也是一样的)
    要知道,远坂时臣不是为了间桐家才生什么孩子的,他之所以最终有了两个女儿,无非也就是想四个人一起生活而已,毕竟,按照一般魔术家庭,两个孩子,其中一个按照继承人抚养、另一个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作为普通人生活,如此一来四个人都可以好好的。最终之所以会面临不得不送走其中之一的局面,是因为他处在了一个不正常的社会里:天赋高的人有可能会被协会抓走“保存”,而即使协会不来的话,过高的资质也会吸引“那一侧”的东西——————归根结底,远坂时臣处在了一个“两个资质高的女儿都必须要走入魔术社会,否则就很有可能出问题”的环境里。
    而这样的环境是不正常的。
    同样,也正是这样的社会环境导致了他不能仅凭个人情感而动————魔术师之间相互打探意味着双方撕破脸、意味着两家开战—————这类条文不是远坂时臣本人规定的,而是他所处的大环境便是如此:倘若他由着情感、随意去打探樱的事情的话,便会导致两家开战,而两家开战对凛、樱、葵来说都没什么好处(一方面他可能打不过人家、解决不了问题,另一方面,从不知情的视角来看,与间桐家因为此类事情开战只会导致樱的事情更难以解决),所以他才一边在意、一边又必须要求自己不能去探望女儿。(实际上凛在十年间也是如此,远坂凛不去间桐家看望樱,不是因为她对妹妹没有感情,而是她没法承担两家开战的后果)
    重复:这样的环境是不正常的,如果矫情一点地说,属于“吃人的社会”。
    但是,令我很诧异的是,这样明显的、应该谴责大环境————即“吃人的社会”的事件,在月圈却变成了“谴责远坂时臣便可以发泄怒火、解决问题”的统一口径。这很没道理,亦如先前的案例所说的:如果一个社会没有给予好人相应的条件、以至于导致悲剧发生,那么旁观这个社会的大众是没有资格去谴责个体的,因为纵使个体是良善的,个体也无法左右大环境、个体在大环境的裹挟下是无从选择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备受指责的远坂时臣明明已经死了,但魔术师社会所带来的问题却依旧没有解决—————凛照样还是在十年间不能去见樱、樱也照样因为自身拥有优秀回路而被制作成了黑圣杯,这一切都是在远坂时臣早已死去、根本无法左右事态的情况下发生的。
    所以,月圈那种不顾一切便把间桐樱的悲剧推到远坂时臣身上的口径,在我看来是极其荒谬的。甚至,把争论的格局放在各类设定、或者“他是不是个好父亲”上,也是极为狭隘的。归根结底,远坂时臣的悲剧在于,尽管他已经足够尽力地在一个运转不良的魔术师社会中行走、在其中试图保护家人,但对于整体环境而言,他的力量是不够的,亦没有人去协助他抵抗大环境————没错,倘若他有HF线卫宫士郎或者红A那样的盟友,那么索性撕破脸也无妨,只可惜,时臣就只是时臣而已,他吸引我的另一个点,恰恰是因为他足够平凡。
    这也便是为什么会产生“如果远坂时臣不是一个魔术师,那该多好”的感叹————这句话并不是在强调如果远坂时臣不是一个魔术师的话他会变得多么善良————实际上,以FZ小说而言,即使他是一个魔术师,他也已经成为了一个足够正直的人——————而是,倘若远坂时臣脱离了这种压迫他、逼迫他做出选择的“吃人的社会”,以他的“周全全部”的个性来说,他绝对会使周围的人都获得平安——————星战2就是这样的例子,尽管远坂时臣依旧成为御主、以考古学家为假身份做着魔术师,但是他所处的环境变了,没有了“伊什塔尔凛必须要离开他才能好好活着”的压迫,由此,他也就摆脱了“事与愿违”,成功地保全了凛。
    多说两句的话,这大抵也是我会欣赏《火影忍者》里的宇智波富岳的原因————个体在大环境下总归是无力的,但即使如此,倘若依旧诚恳且老实地选择试图去改变什么的话,那么这样的个体在我看来是值得敬佩的。火影中的一个片段始终不能令我释怀:团藏在主持会议的时候,明目张胆地把宇智波家划到了距离村子中心极其偏远的地带,富岳当时便尴尬了一下,随后调停着表示宇智波家一直担任警卫工作、这地方有点远不利于开展工作————这是他的努力;而等他回到家里后,族人们也跳脚着和他抗议,表示以前二代目的时代就住得远、现在上面换人了怎么更远了?而富岳也只是无奈地劝和,表示大家不要这么生气,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
    宇智波富岳在很多事情上存在问题————譬如说他不是个好父亲,对鼬和佐助很明显区别对待;譬如说从屠杀之夜来看,他也不是个好族长,与自己的儿子共情却不去与无辜死去的大批族人共情、毫无抵抗地被杀;但是,在宇智波和木叶的调停问题上,比起团藏、比起日斩、甚至比起千手扉间,他才是曾经试着最为努力地在两边调和、两边都不讨好、可说是最为辛苦的那个。
    这便是在大环境下无法脱身的小人物——————宇智波富岳没有人气,提起宇智波这几个字时几乎没人想得到他,从他的结局上来看,他也没办成什么事情、甚至没能展现出什么实力便退场了。但是即便如此,他的故事依旧令我有少许的尊敬之意:浪潮下平凡的人往往就是一事无成的,但这没什么好指责的—————生活就是如此,时代就是如此。我们需要憧憬的,是摒除不正常的、扭曲的社会,而不是一味把责任推卸到个体身上。


    IP属地:北京本楼含有高级字体2楼2021-03-27 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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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4楼2021-03-27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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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fate吧的见闻是新人会怪时臣我眼熟的号没见过(我确信)把锅大部分扣在时臣头上的呀


        IP属地:北京5楼2021-04-13 1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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