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琥珀与另九大家族联合的步步紧逼,倾覆国际贸易有限公司的负责人也终于露出了幕后真面目。
这天一大早景焕还没醒琥珀已经出门去了,因为事先没有交代所以景观也没什么事干,距离上次琥珀罚过他之后一直没有再碰他,他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左腿根内侧留下了一朵鲜红的莲花,花心清晰可见一个繁体的“澜”字。
他乳上的伤口也愈合了,血痂临近脱落长嫩肉的时候最是难熬,钻心的痒总是忍不住想去挠,一碰到就是一抽一抽的疼中夹杂着痒意,挠也不是不挠也不是。
景焕闲着也闲着,索性在院子里打理打理琥珀的花园,各色牡丹争奇斗艳,鲜红的玫瑰顺着小径栽了一路,还有长势喜人的茉莉和山茶花,景焕拎着剪子细细修剪,忽闻熟悉的男声轻唤“大……哥?”
一回头只见白色休闲服的青年站在不远处,看到他的瞬间欣喜若狂道:“永远找到你了!你怎么会在这?你知不知道兄弟们到处找你!”
说着又来拉他“快走啊!大家都在等你,要是他们知道我找到你了一定高兴死了!”
“我不能走。”景焕拂开了他的手,长而卷翘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睛,“你回去告诉他们我很好,不必担心,也别再来找我了。”
“为什么?!什么叫别再来找你?”青年的娃娃脸都皱成一团,沮丧极了“是不是有人威胁你?还是你有把柄在谁手里才不得不呆在这的?”
“没有。”景焕继续漫不经心地修剪“你知道这里是血族少主的地盘吗?”
“血族少主?就是那个传说中雷厉风行的女魔头?”
“阿宣,慎言。”
“慎言什么?让我也听听?”琥珀的声音空灵,慢悠悠的传来,像回声般只闻声不见人,许久才见山脚下一身黑上衣红色短裙的年轻女孩缓缓走来,黑色高跟踩在地上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景焕将剪刀一放,向前走了两步跪了下来。
“老大!你在干什么?!”傅泊宣惊到声音都走调的尖叫让琥珀蹙了蹙眉。
“我是不是说过不许走出那扇门?”琥珀瞟了一眼别墅的门,景焕哑然,他给忘了。
“奴知错,请主人责罚。”
啪!
景焕脸颊一痛才反应过来,他被当着傅泊宣的面被打脸了。
怔愣不到两秒他转过脸安静的不做任何反应,准备等琥珀打完再说,他闭了闭眼,主人一向不喜欢打脸,除了偶尔实在气不顺再加上没工具,不然的话能用鞭子用鞭子,能用藤条用藤条,怎么省力怎么来。
傅泊宣被景焕这幅逆来顺受的样子惊到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觉得一股火从心里烧起来,在他心里老大是他们当之无愧的大哥,是扶持他们,值得尊敬的最强大的人,可是现在呢?他居然会跪在一个女人脚下被扇耳光还不反抗?这还是他心里那个高不可侵,冷漠霸气的老大吗?他怎么能被这样羞辱?
“你是谁?凭什么这样对他?!”傅泊宣愤怒的嘶吼,眼泪已经快要忍不住了,他替老大不值,他怎么能被这样羞辱?他应该值得最好的女孩轻声细语的关怀体贴!值得世间最好的一切!
琥珀没有做声的冷笑,景焕却怒了“傅泊宣!把你的态度给我放尊重!她是我主人,无论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傅泊宣气极,“我指手画脚?我是替你抱不平!她是你主人我算什么?我们大家算什么?”
“够了,阿宣,回去告诉他们,如果能接受,我欢迎他们来做客,如果不能接受,甚至对主人不敬,那你们就当没我这么个老大吧。”
啪!
“老大!”
景焕身子逛了逛,“主人息怒,奴知错。”
“你是他们的老大?同盟现在是你的?这是要造反吗?”琥珀声音愈冷,扬手又毫不留情的给了他一巴掌,景焕直接被抽倒在地,血帮他唇角滑落,白皙无瑕的脸上一片红肿的指印,火烧火燎的疼都不及他在兄弟面前被打脸的心痛。
“我不过是最近一段时间忙了点,没来得及管同盟的事,居然就莫名其妙的易主了?”琥珀抬脚踩住景焕的小腹三分力就已经疼出他一身冷汗,“看来,你和你那个不安分的义父一样,贪心不足,我就不该信一条毒蛇的诚心。”
“主人!奴没有!”景焕拽住琥珀的裙角拼命摇头,“奴没有想过!奴从来没想过要做什么!同盟是血族的,跟奴没有关系,奴没有,求您……信奴。”
“信你什么?”琥珀一脚踢开他,怒火中烧根本听不进景焕的解释,只觉得一切都是一场阴谋,被骗的阴影让她只想从根本上杜绝。
“我不够信你吗?十五年前我信了你,结果呢?你差点要了我的命,你说与你无关,好,我也信了,结果呢?我母亲因你而死!现在你让我信你,我凭什么信你?凭我傻吗?!”
琥珀每多说一句都像在他心里插一把刀,一把接一把的刀在不断凌迟着他,他怎么敢!
景焕满面泪痕的摇着头,却眼睁睁看着琥珀越走越远。
傅泊宣已经彻底傻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他无心的几句话竟然差点逼死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