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他坦然的执迷不悟,负隅顽抗的信誓旦旦的自负的否认真相,我并不理解这样的坦荡和平静,这种站在旁人的躯体上、无辜人的尸骨上的风轻云淡和决绝,我属实难以恭维。
“十二日,住在桥下的一个流浪汉失踪了,只要找到他的家人,就可以做DNA证明,河堤命案死者的身份就会水落石出。”
我像是审讯一般犯人一样,威诈着我的旧友,我总抱有一丝侥幸。
4.
手在目不能及的桌下处攥紧,有徒劳任命一般的懈开,一切都是徒劳了。
叹与怒此消彼长,再年轻些的时候,我总将生命中与人交集的匮乏交点当做是冥冥之中某中波澜壮阔的开端,而如今,这样阶下对坐,成败泾渭,我好像才真正愿意清醒的意识到,不是所有互相欣赏的相识都会有点水之交的落拓又荡气回肠。
或许还会像我们如今一样,难为知己难为敌。
“可惜啊,你那么聪明的头脑,居然用在这种事情上。”
他在我的余光中从一个阴影投入另一个阴影,现在,他又到回到他的阴影中,他为自己铸造的坚厚巢穴中。
6.
“石泓!”
我终究还是没能如我平时一样,风轻云淡的、语重心长的、体面的告别。这或许将是我们为数不多的几次相见,或许说,这或许将是我们彼此仇恨前最后一次心平气和的座谈。
方寸之间,我们都自负,我的来自于已知,他的源自于末路。
“到底她为你做了什么值得你这……”
我的怒吼质问在监牢门板的一声轰鸣中戛然而止,这是落幕的终章,我是将要佩戴荣膺的胜者。
大多数的“救歧路”只是在自我感动,我将不再替他叹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