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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鸣响终曲之时(鬼化炭/炭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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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老福特不知道怎么了……就回贴吧试试……
孩子都傻了quq
是个无脑爽梗 想到哪里是哪里的那种orz
贴吧不会关我吧 不会吧不会吧quq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0-07-16 08:56回复
    鸣响终曲之时(一)

    「好久不见啊。」
    脆弱的木门被粗暴地一脚踢开时,那个不速之客的阴冷声音让祢豆子脊背发凉。
    她不知为何,拥有一段模模糊糊的记忆。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懵懵懂懂,也记得是这个名为鬼舞辻无惨的男人将母亲与弟弟妹妹杀害,并把自己变成了鬼。害得本就因长男身份背负许多的哥哥踏上作为杀鬼剑士的危险道路,最后差点活不下来。
    而如今,梦魇化作了实体,在这个寒冷入骨的冬夜登门敲响丧钟。
    祢豆子飞速思考着,却根本想不到要如何对抗这个除了阳光外,根本就没有弱点的鬼王。这双手太柔弱了,根本不可能在无惨手下活过瞬息,更遑论去保护谁了。
    「庆幸我对你蝼蚁般的家人毫无兴趣吧,灶门祢豆子。」
    无惨直接抓起祢豆子的一条胳膊将她拖行出去,指甲深深嵌入肉中,渗出血来。又痛又冷的祢豆子只能大口喘气,根本无力反抗挣扎。
    现在葵枝陪年幼的弟弟妹妹们在较远的里屋睡下了,风雪声掩盖了这里本该不小的骚动,倒让他们没有被惊醒。
    想到这个,祢豆子在这种危险境地下平白生出了一丝庆幸。
    ——但是,鬼舞辻无惨这是想带她去哪里?
    这条路通往山下,炭治郎卖碳来回都走这里。鬼舞辻无惨靠着祢豆子的血味判断血脉相连的炭治郎的味道,准确无误地站在了收留他过夜的三郎爷爷家门口。
    屋内的炭治郎嗅到妹妹受伤的味道,还未来得及多思考什么,身体就先一步行动起来,下床推开门,眼前便是雕塑般冰冷的鬼舞辻无惨抓着已经不省人事的祢豆子,微笑着注视着他。
    若问什么是地狱,那就是这番光景吧。无路可退、无力反抗——
    尖锐的指甲刺入大血管中,滚烫的鬼血不管不顾地顺逆向同时灌往身体各处,绞杀柔弱的原生细胞,疯狂吞噬着所能触及的一切,连同原本清晰的神智。
    「你们兄妹都拥有优秀的潜能,但愿能跟‘从前’一样,克服阳光,为我所用吧。」

    初生的鬼本该丧失一切为人时的理智和情感,成为只外显出攻击本能的怪物。而此时的灶门兄妹的意识即使已经陷入一片混乱,也都在极力忍耐着。确切来说,只是炭治郎还有一丝快要崩断的理性。他紧紧抱住不断嘶吼挣扎着的祢豆子,单薄的身躯随之颤抖着。
    ——不过也罢,无惨本就没打算让灶门兄妹食人。
    自然,理由不可能是什么良心发现,忽然想要制造出不沾染罪恶的鬼,而是他想尽可能还原曾经的因素。在记忆里,祢豆子在克服阳光前为了不以人为食,用沉睡恢复体力,并在之后以高频变化的血液让自己克服了阳光。而炭治郎的体质更是令他意料之中,又或者是出乎意料地好。竟然卓越到短短数分钟内,就可以克服他千年都未能战胜的阳光。他猜想,不曾沾染人类的血肉,可能也是重要的条件之一。
    「那么,你们会不辜负我的期待吗?」
    无惨嫌恶地用延伸出来的肉块卷住一把不知从哪位牺牲剑士手上夺来的日轮刀,饱含杀气地挥下。察觉到危险的炭治郎以后背迎着无惨,为怀中的妹妹尽可能挡住威胁。几乎斜断开身躯的创口不停外溢着鲜血,刚刚耗尽体力转换为鬼的身体分不出太多力量恢复,且才试探着粘合,就因为日轮刀残留下的灼烧感逼退回去。
    莫说克服阳光了,这样的治愈力在鬼中只能算是中等偏下了。
    「你为何……这般无用!」
    预想落空的无惨额上爆出青筋,顺手就将那把日轮刀刺穿炭治郎的肩膀,死死钉在地上。根本就没缓过气的炭治郎感受到忽然袭来的贯穿伤,只是稍微动一动仿佛就会痛到心脏停跳。更不用说他现在根本没办法拔出那把日轮刀,即使它现在在持续焚烧着周围的血肉,缓慢却比起伤口本身更加可怖。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经历这一切了,更不知道凌驾于本能之上的这份隐忍从何而来了。
    ——更不知道一片空白的过去究竟存在着什么了。
    「若是这样都活不下来……」
    无惨离开前,最后向他们投下了一道寒芒般的目光。
    「我大可以继续找你们的血亲继续,反正对这方面的实验我一直都很耐心。」
    先前还紧闭双眼的炭治郎终于被某个字眼刺激到,于黑暗中张大了那双比遍流满地的鲜血更红的鬼眸。
    待真的只有他们被留在房间中时,祢豆子的挣扎变得轻微了很多,苍白的双手僵硬地一下一下顺着炭治郎的后背,浅粉的眼瞳中含着泪水,最后砸在了半干的血泊上。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20-07-16 0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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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鸣响终曲之时(二)

      最重要的家人,被鬼夺走了。
      最温柔的妹妹,被变成了鬼。
      ——不对,还没有到那么悲惨的地步。
      但是,为何一点点地全部破碎了?
      ——随着那流向体外的温度和生命力。
      祢豆子站起身,慌乱地抓住日轮刀的刀柄往外拔。看着哥哥越来越微弱的气息,她真的很憎恨自己即使化为鬼都不够有力的双手。
      刚刚化为鬼时,她确实一时迷失了自己的意志,但是幸亏有炭治郎一直在限制着她的行动,让她感到了熟悉的安心感。而让她彻底夺回意识的,是包覆周遭空气的血味,属于炭治郎的血味。
      无惨的企图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所幸炭治郎现在对日轮刀造成的伤害毫无抵抗力,一时半会大约没有性命之忧。感觉到有一股小小的力量在帮他拔刀,炭治郎也用力抓住刀身,不顾暂时的疼痛,总算是中止了这番折磨。
      「哥哥……没事吗!」
      对尤为脆弱的初生鬼来说,日轮刀的伤害绝对是危及生命的。血一直都止不住,本就因为化鬼而苍白的肤色变得更加病态。不过很快,炭治郎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伤口也终于摆脱了日轮刀的余热,缓慢地止住了血。祢豆子本来也是体力不支,放松下精神后,很快就一起陷入沉眠。而之后,他们也是差不多时间,一前一后醒来了。祢豆子睁眼便看见自家兄长清澈到不可思议的眼睛,是犹如婴孩的眼神。
      「谁……」
      炭治郎的语气黏黏的,像是还未从梦中脱离,也像是牙牙学语的孩童。
      「你……是谁……」
      ——啊,果然是这么一回事。
      虽然已经有了一丝心理准备,但是眼泪还是忍不住再度滑落。
      「我……?」
      即使一切都回归到空白,他还是能感觉得到,自己看到面前那个女孩的眼泪时,会有多不忍、有多难受。轻颤着去拭泪的手被女孩抓住,她不想继续哭泣,便眯起有些红肿的眼睛,强忍着露出笑容。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这次我来保护哥哥就可以了……」
      猝不及防地,忽然响起了鼓掌的声音。祢豆子撑起身,看到无惨领着一位体态幼小的白发鬼站在门口,脸上挂着揶揄一般的笑容。
      「累,看啊,这就是你要的羁绊吧?」
      少有机会来到无限城的累,本以为被鬼王单独传召已是不能更幸运的事了,谁知道鬼王此番传唤他的目的,正是把他上一轮记忆里那个温柔的男孩赐予他。当时用久违的夺目日轮拼死守护自己唯一亲人的那个鬼杀队剑士,如今成了这番懵懂又弱小的鬼。但即便如此,那令他新生嫉恨的羁绊似乎还是没有断掉。
      ——这样的羁绊,如果是我的……
      「啊,我知道的,无惨大人。」
      ——如果,他也能和我有斩不断的羁绊……
      「他会成为我最棒的家人的。」
      闻到了来者身上越加阴冷腐臭的气味,炭治郎只能惊慌地对逐渐靠近自己的累做出威吓的表情。但在累看来,那不过是不足挂齿的一点可爱的小动作罢了。
      「你会乖乖听话的吧?」
      累轻柔地捂住炭治郎的嘴,蛛丝自掌间缓缓抽出,最后成环带状结在脑后。
      「哥哥。」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20-07-16 0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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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对应原来的世界线,灶门一家被灭门的悲惨的那一天,富冈义勇恢复了记忆。但是等他跑上云取山时,并没有发现任何骚动,再往上寻到灶门家时,烟囱里牵出袅袅炊烟,屋内隐约还有小孩子的玩闹声,根本就没有发生惨案的征兆。
        出于不知怎么与他们交流才能够显得更得当一些,义勇困惑地站在雪地里驻足观察了一阵子,直到屋内有人终于出来了,才打破了这个僵局。
        「请问……灶门炭治郎在吗?」
        「你找我哥哥?」扛着斧子的男孩皱着眉头,心情看起来非常差,「他和姐姐失踪了,妈妈去镇上托人找他们,现在只有我和花子才……哎!话说你是谁啊?」
        「我是……他的友人,名字是富冈义勇。」
        「……灶门竹雄。」
        自称竹雄的男孩不耐烦地转身要去劈柴,却被义勇直接拦住。他总觉得自己还有话要说,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竹雄脸上的怒气快显出实体了,斧子被他重重摔在地上,不知是发泄还是无言的怒骂。
        「哥哥,发生什么事情了?」齐刘海的小女孩闻声抱着幼弟,从屋内跑了出来。
        「花子快回去吧,不是还得看着茂吗。」
        「其实我刚刚有在听的……」
        花子穿得不多,抱幼弟的手冻得发颤。被那双与炭治郎相似的眼睛注视的时候,义勇不禁想起了记忆中与炭治郎初遇时,被那双更赤红的眼眸拥抱倒影的感觉。
        「先生,您看起来很厉害。既然您是哥哥的朋友,可以拜托您帮我们一起把哥哥和姐姐找回来吗?」
        「那是自然。」
        得知炭治郎和祢豆子一起失踪的消息后,义勇就打算立即动身,去找寻他们的消息了。不过在即将走开时,又想起了灶门家被鬼灭门的「过去」,没头没尾地突然提了一句:「晚上会有食人鬼作祟,太阳落山后记得烧点紫藤花。」
        「啊……好、好的……?」
        目送着这个有点奇怪的人,花子轻轻摸了摸在梦中喃喃自语的幼弟的脑袋。
        「六太不用担心,哥哥和姐姐一定会回来的……」
        「但是——那家伙不是很可疑吗?你干嘛要把哥哥姐姐的事情托付给他啊?」
        「那位先生看起来强大又没有恶意,我相信他。」
        ——快回家吧。
        在遥远的那田蜘蛛山上,一直昏昏沉沉的炭治郎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忽然睁开了眼睛。皮肉被蛛丝深深嵌入,血液一点点濡湿看似比钢丝硬度更高的丝线。身上深深浅浅的割伤已经痊愈,但是多处染上红褐色的素白衣袍还是明确展示出原本遭受的「惩罚」有多么严重。
        「哥哥,你终于醒了?」
        站在一旁的累看起来心情很好,还多抽了一根蛛丝轻轻缠住他因为悬空而无处着力的小腿。比起之前见血的力道,实在算是温柔得太多太多了。
        「唔——!」
        刚刚清醒的炭治郎仍然是一副目眦欲裂的样子,因为被蛛丝制成的环带绑住了嘴,只能发出愤怒的声音,而沿着蛛丝溢出的血由于他的挣扎,流得更多了些。
        「原来还需要我再教教哥哥,怎么才算乖乖听话,是吗?」
        累脸上的表情微变,先前已经埋入炭治郎体内的蛛丝骤然如花火般炸开,刺穿五脏六腑。因为内伤而上涌的血液却被堵住口腔的丝团阻挡,回流到疼痛不堪的下腹。
        「所以明白了吗,哥哥?」
        累捻了捻已渐变为白色的发尾,满意地注视着对方不再锐利的眼神,并大发慈悲地解开了几乎要被血浸透的蛛丝。
        「陪我去找妈妈玩嘛,哥哥——」
        眼前的鬼与模模糊糊的某个身影重合,虽然已经叫不出对方的名字了,但总觉得分外亲切。
        因为重伤而不辨虚实的炭治郎第一次虚弱地点头回应了累的要求,作为奖赏,这次得到的是一只牵住他的小手,而非勒住四肢的蛛丝。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20-07-16 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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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鸣响终曲之时(三)

          蜘蛛姐姐很讨厌新加入他们家庭的这个鬼。
          不用提心吊胆地斟酌一言一行,也不用改变自己的相貌。只要不他显出什么叛逆的举动,累就会特别宠着他,到哪里都带着他……近两年都是这样。
          ——凭什么。
          任她怎么观察思考,都不知道累为什么会那么喜欢这个看上去最多只能充当大型玩偶的鬼。多半时间都被累用搓揉的特殊丝线挂在蛛网上休眠,平时又只会默不作声地跟着累到处走,安静得像个幽灵。
          累先前对他们制定的规则对他而言,全都可笑得如一团废纸。莫要说遵守了,恐怕连知晓都不曾有过。
          她充满不满的眼神常常被一旁的累察觉,但后者向来不放在心上。在他看来,只要不逾矩,一点小小的问题还是可以稍稍放过一下的。
          「哥哥,你说最近为什么会来这么多小虫子呀?」
          距离炭治郎初来蜘蛛山时,已经过去了两年。他的头发由于鬼的体质原因,变得很长很长。累习惯性地捻着一撮尾端渐变为白的头发,像是在对炭治郎说话,也像是在自言自语:「难道是我们被发现了?妈妈能处理好吗?爸爸能保护好我们吗?」
          「——哥哥,你觉得呢?」
          随着累的目光,炭治郎手腕上的蛛丝微微抽紧,渗出的细小血珠倒像是精巧的红色手钏。对累来说,这不过就是稍稍用力一些的触碰,甚至可以用温柔来形容。虽然这份「温柔」让炭治郎紧张地绷紧手臂、隐匿的竖瞳瞬时显现。
          「唔……」
          还被堵着嘴而无法言语的炭治郎只是怏怏地应了一声,便被看起来不太高兴的累用几根蛛丝粗粗捆吊起来。所幸并没有触怒他,只是让他心情不太妙的样子。
          「下次回我话的时候可要打起精神啊,哥哥。」
          悬空的感觉并不好受,蛛丝会割得更深,血会浸透纯白的丝线,最后滑落在地上。
          「在我处理完这批鬼杀队之前,你就好好休息一会吧。」
          目送完累的离开,炭治郎只能闭上眼睛,试图和从前一样尽量忽略疼痛的地方,试图依累的命令陷入梦中,却被一旁窸窸窣窣的声音引起注意。睁眼所见,是和累面容相似的少女鬼。
          「哥哥,现在累不在,我放你离开吧。」
          那些蛛丝被她轻易扯断,炭治郎重重摔在地上,仰头看着味道复杂的这个少女。她面露笑意,指了一条路便走了。
          原本有点懵的炭治郎在闻到那条路另一头传来的熟悉味道后,身体先于大脑反应地起身狂奔了起来。

          义勇在正确的时间线,再度被主公大人委派了讨伐那田蜘蛛山的任务。他选定的上山路没有任何鬼的痕迹,平和得异常。直到迎面而来的一股鬼的气息袭来,他的日轮刀才有机会出鞘。
          然而,在看到那头扎眼的红发时,刀落回鞘中。义勇已经做好了用鞘直接击晕对方的准备了,角度和起手式都摆得刚刚好。
          然而,炭治郎根本就没有攻击的意思,只是停下脚步,歪着头注视着义勇。与此同时,义勇也在注视着他。那般炽热的红即使浸入这般沉寂的蓝,也未见失色。
          ——看得出来,他和曾经那个世界的祢豆子是一样的纯粹而美好。
          「你……说不了话?」
          注意到炭治郎嘴前的环带,义勇探手去试图取下它,但宣告失败。而他身边除了日轮刀,并没有携带其它锐器。思前想后,义勇尽量用柔和一些的语气询问:「你愿意跟我走吗?」
          见炭治郎发出「嗯嗯」的声音,眼神中充盈着希望的光芒和迫切的情绪。身上干涸的血痕,倒也印证了他这样的反应从何而来。
          不过,目前必须先把山上可能存在的十二鬼月及其属下先剿灭了,才能把炭治郎带回去。在一前一后跑上山的中途,炭治郎忽然原地蹲下身,颤抖着蜷成一团。义勇听见身后压抑的喘息声,匆忙回头查探,看见原本纯白的环带已经开始微微泛红,越发浓烈的血味自口腔内散逸而出。
          ——内出血吗?
          不知这陡然的变故缘何而来,属于高阶恶鬼的气息一步步聚拢过来,几根蛛丝从远处飞出,黏住相对的几棵树。一个男孩体型的鬼踩上坚韧得不可思议的蛛丝,自上而下俯视地上那一人一鬼,表情阴沉而可怖。
          「哥哥,你怎么可以乱跑呢?」
          炭治郎已经疼痛到用力紧抠地面,脆弱的指甲都快崩断。
          「我会担心你的。」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20-07-16 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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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鸣响终曲之时(四)
            瞥见义勇队服上的金色纽扣,累的气息很快就变得兴奋起来。
            「你是柱?」
            在他看来,这个表情淡漠的青年毫无威胁性。没有外显的压迫力,也没有肃杀的斗气。只是像一潭死水,无悲无喜地存在于此而已。
            「血鬼术·刻丝牢!」
            蛛丝随着累指尖的动作,全部扑向义勇。但他仍是一脸淡漠,只是拔出了日轮刀,嘴唇用几不可查的幅度微动:「水之呼吸·拾壹之型——」
            是没有杀气的一式,更看不清动作。然而那些足以将人类切成碎块的蛛丝同时被切断,甚至都不能近他的身。
            「凪。」
            风在静默地吹拂、心脏在静默地跳动、血液在静默地涌流——
            整个空间,都被拉入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状态之中。狂躁混乱的一切,都归入一片风平浪静。不过这位柱在使出剑技后,又快速转换了日轮刀的朝向,看似毫不费力地平挥了一下,累那引以为豪的坚硬脖颈就像切豆腐一样地被轻易斩断,过程顺畅快速到他几乎反应不过来。直到视野侧倒,他才意识到,自己被讨伐成功了。
            随着累的头颅落地,炭治郎停止了挣扎。束缚言语的环带迅速崩溃,积在口腔中的血被吐在地上,劈劈啪啪地燃烧起来。头颅滚了几圈,恰好停在离他很近的地方,便抬手轻轻地揉了揉那正在崩解的脑袋。
            「希望你下辈子……不要再变成鬼了……」
            可能是久未开口,炭治郎的声音哑得很厉害。但是却如轻抚细沙,于大片的柔软中带有细微的颗粒感,也大有温柔之意。
            「你是在同情他吗?」
            「是……」
            先前的失血过多让炭治郎耗费了过多体力自愈,眼睛一直保持着鬼的竖瞳状态,密布的血管像裂纹一样地攀布在镜面般的赤红眼眸上。他发出的声音还是沉沉的,一时间好像无法恢复。
            「您为何……不斩杀我……」
            现在抬头仰视着义勇的炭治郎,让他联想起了哀鸣着的小兽。同样的脆弱,同样的干净,更是同样的招人怜爱。虽然这些词汇似乎都不能用来描述食人鬼,但描述此时的炭治郎确实再合适不过了。
            「你没有吃过人吧?」
            「是……」
            「那、跟我回鬼杀队可以吗?不会有人伤害你的。」
            「——当然不行。」
            平白加入对话的人从凭空出现的移门中走出,一身白西服配以卷曲的头发,红梅色的眼中泛着寒光,面容俊秀却夹杂着阴鸷的神情,刻意露出的尖牙和长指甲更彰显了他的身份。
            ——是鬼舞辻无惨。
            「毕竟,他日思夜想的妹妹可还在我的手上哪——」
            根本容不得义勇反应,不知从何而来的肉鞭就把毫无反抗能力的炭治郎带到无惨面前。后者温和地笑着,却以几乎要置人于死地的力气掐住炭治郎的脖子。炭治郎虽然头脑发晕,眼神亦如寒芒一样刺向对方。
            「我知道……你是……」
            「嘘——要是你不想死,就应该知道自己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埋藏在血液中的诅咒若是发动,那就是必死无疑。不大清醒的炭治郎暂时没想起这一点,但无惨始终记着,而且不愿他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消亡了。
            「要怎么才能让你更加听话一点呢——」
            他并没有在意另一边来自义勇的对他来说不痛不痒的攻击,只是随手甩出血鬼术凝出的黑色荆棘,将义勇重重抵在地上动弹不得。另一只掐着炭治郎的手微曲手指,忽然转为黑色的指甲散发着令炭治郎恐惧的鬼血的恶臭,而下一秒,就深深刺入颈动脉中。
            「我给你一点小礼物吧。区区这点血量,你要是受不住,就活该烂成一团垃圾。」
            话虽如此,但是他的注血过程并不短,炭治郎的身体颤抖得越来越厉害,躁动的鬼血在血管中横冲直撞,隔着薄薄的皮能够看到其下不断增生坍缩的血肉。等无惨注入可与上弦匹敌的鬼血后,便松手把炭治郎摔在地上。
            「行了,我改主意了。你就留在这儿和鬼杀队的蝼蚁们慢慢相处吧,我很期待。」
            无惨离开的同时,束缚义勇的荆棘也消失了。虽然因此受了些伤,但他还是迅速起身,跑到炭治郎身边。他已经痛苦得蜷成了一团,环抱的双手紧抓住手臂,指甲深深嵌入肉中,却根本比不上体内翻搅五脏六腑般的剧痛。手足无措的义勇只能学着记忆中姐姐哄着幼时的他一样轻轻顺着炭治郎的背,闻到温柔气息的炭治郎艰难地睁开眼,于一片混乱的脑内勉强找到了一丝重合的虚影。
            「谢、谢谢你……」
            「义勇……先生……」
            被本以为没有一丝从前记忆的炭治郎唤出名字,义勇动作一顿,光芒在沉寂的眼中掠过一瞬,最后由炭治郎从前的笑容取代。
            「虫之呼吸——」
            感觉到冲着炭治郎来的杀意,义勇的身体先于大脑反应地用日轮刀挡下了那记相当厉害的突刺。
            「啊啦?富冈先生?您在做什么?」
            在蜘蛛山众鬼全灭后,蝴蝶忍循着最后的鬼的气息来到了这里,却在斩鬼之际被同僚拦下了,因而强压下怒意和困惑露出与平日无异的微笑。
            义勇还在想要怎样才能解释清楚时,蝴蝶忍微微侧身,便看见了地上那极力忍耐痛苦的红发的鬼。
            「这不是……炭治郎吗?」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20-07-16 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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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鸣响终曲之时(五)

              「蝴蝶,莫非你也……」
              「富冈先生不会以为只有自己记得吧?」
              看着痛苦挣扎的炭治郎,蝴蝶忍一时判别不了究竟是什么情况,便再次看向作为目击者的义勇:「刚刚发生什么了?」
              「鬼王现身了,将大量血液注入炭治郎体内以后,他就变成这样了。」
              「好的,谢谢您。」
              蝴蝶忍收起佩刀,脸上常挂着的微笑在之后翻找药盒时渐渐隐去。
              「没有适合的药吗?」
              「是的,现在只能试试减少紫藤花毒的剂量,尽量压制一部分鬼血。」
              蝴蝶忍瞥了一眼因为剧痛而不断颤抖的炭治郎,叹了口气,再度抽出那把细长的日轮刀。随着一声细微的响动,她走近炭治郎身边,甚是不忍地举刀捅入他身上畸变的肉瘤。不是她愿意用这样粗暴的方式,实在是身边只有普通的注射器,不可能刺穿鬼的皮肤,就只能如此了。
              于炭治郎而言,此时的感觉便是忽然涌入的第二种痛感侵蚀着第一种痛感,意识被反复碾压搅碎,一点都拼不回来。
              可是在外界看来,炭治郎是以惊人的速度彻底适应了明显过量的鬼血,虽然脸上痛苦的神色不变,至少身体恢复了正常的状态。
              「就把他带回鬼杀队吧,相信其他人应该和我们一样。」
              义勇蹲身背起炭治郎就走,蝴蝶忍难得露出真切的笑容。
              「说的没错。」
              果不其然,在山脚就与蝴蝶忍汇合的香奈乎立刻就认出了炭治郎。而之后才下山的善逸和伊之助同样记得这件事情,一路上咋咋呼呼的,直到回了蝶屋。此番他们受伤都不算重,所以经常到炭治郎的房间探望他。
              「香奈乎姑且不论哦,你们两个这样会吵到他休息的呢。」
              炭治郎还是常常沉睡着,香奈乎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才好,便不怎么出声。不过善逸和伊之助倒是总有说不尽的话,每回都能让炭治郎微微睁开双眼,茫然地看他们几秒后又很快睡去。
              ——蝴蝶忍无可忍。
              「而且小祢豆子还没找到吧?你们给我快点回去休养好了就去做正事吧。斩鬼也好,顺便找人也好,都比你们这样蓄意扰人清梦好多了吧?」
              虽然她还笑着,但勾起的嘴角显然非常用力,原来隐忍的怒意好像浮到了明面上。
              「师父……」
              「啊啦,我没有生气呢。」
              知道香奈乎想问什么,蝴蝶忍很快就打断了她的话。
              ——果然生气了吧。
              在场三人同时如是想着。

              虫柱大人和水柱大人从那田蜘蛛山带回了一个鬼的消息在鬼杀队传遍了。
              「多荒唐啊,真是闻所未闻!」
              即使那是高不可攀的柱,这种不可思议的怪事也让其他队员将其作为谈资聊了足足一周时间。
              至于为什么是区区一周,原因就是在这件事发生的一周后,另一个鬼竟然直接来到了鬼杀队。更令其他队员惊讶的是,当时在场的恋柱大人红着脸就抱起了那个少女姿态的鬼,嘴里还兴奋地叫着她「小祢豆子」。顺理成章的,她和一周前那个昏睡着的鬼就非常自然地被鬼杀队上层接纳了。
              和别的鬼都不一样,她温和又可爱,对他们没有半分攻击性,甚至会对向她展露善意的人甜甜地露出笑容道谢。甚至就算不能尝到正常的味道,也会含着金平糖幸福地牵起嘴角。
              很快,他们就得知她和之前的鬼是兄妹的事情了。
              这在他们意料之外,却又好像在情理之中。毕竟当时远远瞥见之前那个鬼的时候,他给人的感觉就非常干净。原以为只是因为那份脆弱的美感带来的错觉,却在与她的接触过程中,逐渐被她本身的纯澈感染了。在回过神时,所有人都接受了这对鬼兄妹的存在了。
              自然,这都是后话。现在祢豆子在沐浴更衣完毕后坐在炭治郎床边,捧着小葵给的热茶一小口一小口啜饮着。因为怕场面太过混乱,蝴蝶忍叫开了其他人,温柔地同祢豆子交谈着。这时的祢豆子与记忆中不同,不再是懵懂的幼儿意识,而是拥有着清晰的认知。仿佛是交换一样,炭治郎则陷入了令人心忧的沉眠中。
              「只是单纯地好奇啊,小祢豆子是怎么从鬼王手上逃出来的?」
              在聊天的最末,蝴蝶忍终于将压抑不住的疑问提出了。因为怕揭了对方的伤疤,又或者让对方感到受了冒犯,语气不由得更加柔和了许多。
              「那个呢——」
              祢豆子脸上绽开笑容,语气却带着若有若无的阴冷与杀气。
              「我把他老家炸了。」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20-07-16 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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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溜了)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20-07-16 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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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笔很好,谢谢大大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20-07-16 1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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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悄悄给自己up一下)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20-07-16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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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鸣响终曲之时(六)

                      「很奇怪吗?」
                      看着蝴蝶忍已经绷不住的表情,祢豆子倒是一脸无辜地歪歪头,伸手顺了顺熟睡着的炭治郎的头发。
                      「这是……怎么做到的?」
                      蝴蝶忍提问的同时,门外错杂的呼吸声一瞬间都变轻了几分。祢豆子只当没有察觉一样地浅笑道:「我花了很长时间把自己的血一点一点渗透到了那个建筑的外围,时机一成熟就用血鬼术引爆了它们。」
                      「我啊,现在已经有足够的力量去保护哥哥了。」
                      祢豆子第一次稍微释放出了一些属于鬼的凶恶一面,小小的四颗尖牙撞得用力,甚至微微磨去了部分尖角。
                      「尤其是某些对哥哥心怀不轨的人……」
                      就在蝴蝶忍困扰要怎么做才能让祢豆子平复下来时,不知何时醒来的炭治郎非常适时地扯了下祢豆子的衣袖。
                      「呀!哥哥你醒了!」
                      炭治郎的眼睛蒙着一层淡淡的水雾,属于鬼的竖瞳破碎重聚成了不规则的状态。那是比如今的祢豆子更不像鬼的鬼,也让人回忆起了记忆里那个懵懂的祢豆子。
                      而如今,第一眼就看见熟悉身影的炭治郎遵循了本能的举动,轻轻摸着祢豆子的脑袋,这让他觉得很舒服,大脑一下子涌上了温暖又悲伤的气息。循着积尘的轨迹,尽管眼底仍是一片混沌,脸上亦自然而然地露出了熟悉的微笑。
                      「哥哥你……」
                      与曾经的世界相比,他们的精神状态如今确确实实发生了逆转。但是无论是谁归回幼童的思维,亲人间的羁绊都未曾改变,更不可撼动。
                      「我们一定、一定会找到办法变回去的,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家吧。」
                      紧抱住炭治郎的祢豆子说话的声音越发颤抖,最后隐隐染上了一些哭腔。无论她平时是多么坚韧的女孩,在最重要的亲人遭遇苦难而束手无策时,还是会忍不住滚落眼泪。闻到那苦涩的悲伤气味,本来紧张地僵着身体被祢豆子紧拥的炭治郎熟练地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背,试图安抚那令人担忧的情绪。
                      「好了好了,没事了哦,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保证。」
                      蝴蝶忍轻轻拭去祢豆子的泪水,怜惜地注视着这个尚且年幼就遭遇了此番变故的女孩。祢豆子慢慢止住了眼泪,浅粉的瞳眸中混合着数不尽的复杂情绪。
                      「还没……好好感谢你们呢,忍姐姐。谢谢你们收容了我们,明明我们现在是鬼……」
                      「不,我要谢谢你们兄妹,祢豆子。」
                      「我可以确认关于你们的记忆不是虚妄,也就可以提前做出准备了。」
                      知道蝴蝶忍在曾经那个世界为了复仇而不惜以命换命才惨胜上弦之贰,祢豆子不由得紧张得连声调都微变了几分。
                      「忍姐姐,你这是想做什么……」
                      「我想去一次万世极乐教。」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20-07-18 1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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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征得耀哉同意后,义勇就写信告诉灶门家,他们失踪的长子与长女已经全都找回来了。但是原因特殊,兄妹俩暂时不能回去,至多只能派人把他们接来鬼杀队重聚片刻罢了。
                        葵枝走在孩子们后,眼前明亮干净的走道让她反而感到窒息压抑。她是第一次脱出熟悉的生活,来到这种阶级森严的地方。接待他们的女子自称虫柱蝴蝶忍,虽然体型娇小,挂着微笑,葵枝也能看得出她是个相当厉害的人物。
                        「已经到了,灶门夫人。」
                        在把他们带到一处隐匿在阴影里的房门前以后,蝴蝶忍就微微鞠躬,径直离开。葵枝在接到义勇的信件时,她就已经被告知自家最懂事乖巧的长子与长女遭遇不幸,化作了另一种以人类为食的怪物。
                        ——但是他们有着无比坚韧的意志,至今都在与食人鬼的本能斗争着,非常了不起。
                        花子轻咬着嘴唇,忧心地仰头注视着正在踌躇着的妈妈;竹雄的手搭在门把上,也在回头看着她;茂五指抵着门,像受凉了似的瑟缩着;六太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不安地拽紧了葵枝的衣角。
                        「真对不起,妈妈走神了。我们现在就进去看看炭治郎和祢豆子吧。」
                        房间里的祢豆子听到了妈妈的声音,难以置信地忽然站起身。刚刚被哄睡的炭治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茫然看着祢豆子面向的门口。
                        竹雄开门后,第一个进去的人是葵枝。她思念了几年的孩子就在面前,像在梦中,却又切切实实就是现实。他们兄妹的模样定格在了那一年,肤色苍白得可怕,瞳孔异变成了细长的竖瞳。对普通人而言极为危险的尖牙从唇间露出,指甲也变得像野兽的爪子一样长且锐利。但是确如义勇所说,他们的表情与身为人类时一样柔和。比起异类的陌生气息,更多的还是人类时的影子占据上风。
                        「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呀……」
                        祢豆子无措地喃喃低语。在这过分安静的房间,她的声音倒是能够让所有人都听清。
                        葵枝走到祢豆子跟前,温柔地一边轻抚她的脑袋,一边细细诉说起了前因后果。其他孩子则围坐在炭治郎身侧,陪伴心智严重退化的长兄。
                        「祢豆子,这些年你们过得还好吗?」
                        讲完家里的事情后,葵枝皱眉试探起询问祢豆子。她很担心他们的状况,奈何近乡情怯,直到这时才下定决心问出口。
                        「我还好,只是哥哥他一直都醒不过来。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葵枝的视线随祢豆子看向炭治郎。竹雄一脸不耐烦地叉着手,一刻不停地说着话,炭治郎便乖巧地侧身看着他。其他弟妹或是轻拽着他蓄长的头发,或是抱着他的胳膊,竭力汲取回缺席多时的团圆之乐。现在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似乎只有残存的情感让他在人类这一方暂时驻足。
                        「炭治郎,我们会一直等你们回来的,千万不要忘记回家的路。」
                        柔软又安心的感觉扑面而来,炭治郎将重心倒向坐到他面前的葵枝身上。自从成为长男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没有这么肆意撒娇过了。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妈妈在这里哦。」
                        像哄着婴孩一样,葵枝拍着长子的背脊,用轻柔的声音哼唱着熟悉的儿歌。
                        「山上的小兔子,眼睛为什么那么红……」
                        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炭治郎第一次格外安定地进入梦乡。周围都是让他非常信任的人,好像回到了记忆深处那个模糊不清的山中小屋,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好像浸沐在不可奢望的阳光之中……
                        见他迟缓安稳地沉沉睡去,葵枝便将他轻轻置于床上并盖好被子后就唤了孩子们,准备回去了。
                        「这么快就要走吗!」
                        祢豆子委屈地挽住葵枝的臂弯,轻嗅着葵枝衣服上的皂角香。葵枝浅笑着捧住祢豆子的面颊,柔声道:「我们在这里待太久终归是太麻烦那些大人们了,你们现在这样已经让我足够放心了。」
                        「那么祢豆子,炭治郎就拜托你了。」
                        「加油。」
                        葵枝他们离开后几日,蝴蝶忍潜入万世极乐教的计划就提上了日程。因为已经确定了是上弦之鬼,柱中便派出同为女性的恋柱与蝴蝶忍一起前去。而除了其他同往的队员,祢豆子已经觉醒的血鬼术因为拥有仅针对鬼的卓越杀伤力,也被列入了成员之列。可是在临行前不久,感觉到妹妹要去别处的炭治郎拼命表露出自己想要一同前去的强烈意愿,不论怎样都不肯动摇。
                        「哥哥,你听我说,这次很危险。所以你不能……」
                        祢豆子还未说完,炭治郎就以坚定的眼神回应了她。两只冰凉的手相牵,却好像温暖得如冬日暖阳。
                        ——我们兄妹再也不会分开了。
                        「这不是很好吗?」
                        蝴蝶忍露出赞许的笑容,向炭治郎点了点头。
                        「就一起去吧。」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20-07-18 1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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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要进入高潮部分了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6楼2020-07-18 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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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7楼2020-07-18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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