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根本想不起来对方。相比来说守护者众、被关心的诸多对象里连某关在水牢深处的元反派都被念叨到老师要用作业地狱威胁的地步,就这样犬还要鼻子出气说骸大人给你做守护者真是不值。搞清楚沢田纲吉本人真的没想要做什么黑手党首领的好吗!说到底他变强的理由就和大众默认的不一样。不是只有变强才能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生存下来,而是为了让大家都还能这样生存所以要变强。沢田纲吉有着保持弱小的理由,云雀恭弥始终对此表示不屑。
前一秒还在说弱小的草食动物真是无趣,后一秒突破小卷的屏障就狞笑起来说我改变心意了,再稍微陪你玩一会。成年人放开手燃着火焰对垒一个未成年都没觉得内心有愧。就像拉尔说的一样,完全纯粹的杀意。
“沢田纲吉,你果然很有趣。”
沢田纲吉听到这句话都要两眼一黑直接晕倒,迄今为止有多少人对他说过这句话了?简直就是噩梦催命咒语,我有这么有趣这么好玩吗?很难理解啊,真的,还是放过我吧。少年奔逃的道路上总有各种各样的拦路者,没完没了,永无止境。有趣到底是什么啊,超出意料之外的玩味让面对少年的人都不禁改变想法,只有本人坚决抗拒如此恶趣味一次又一次在自己身上重演。
他一时间都回想到和内藤龙祥一起被云雀学长咬杀的事了,里包恩随口胡说的东西都能被信以为真,真就一脸嗜血的兴奋,问哇哦草食动物你真的想加入风纪委员?不不不,谁想啊!暂且不说我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要加入如此武装暴力集团跟在您后面耀武扬威……一定要留那个飞机头我就很不可以了……在病院也是带着笑容说呀,来玩个游戏吧(强制进行死亡游戏)。两三步踏过门牌柱,手攀上窗台,跃进房间的时候毫不在意的表示很乐意帮忙处理尸体。云雀学长怎么就总是在危险又致命的地方出现呢,台词也十分可怕,整个人都十分可怕,还好噩梦里不会出现(?)。
不过也是有那种时候的。
教室空无一人,仰头看到窗外被撕开的窗纸。樱花的颜色的光。
对方的脸。
云雀恭弥嘴角上扬,一双凤眼眼神凌厉划开沉默凝重的空气,像冰凉的刀尖。
说:“小动物,来战斗吧。”
沢田纲吉是不会知道有些人哪怕榨干了温柔都只能说一句看着我或者快去结束了他,小动物。
他都能站在那里看着你了,身上都要起疹子了,睡在你家的屋顶上忍受一屋子人的群聚还没提着拐子下去把所有看不顺眼的垃圾都咬杀掉。
——被说是云之守护者也没有再反驳第二次了(当然白眼还是要翻一个的)。
沢田纲吉至今没发觉什么比如从草食动物到小动物这样的称呼转变、说着不会和你们一起战斗的但是还在走之前说了一句晚安。为什么十年后的自己选择了对方作为计划的执行者。你也知道他根本就是游离在彭格列之外的流云一朵,云雀恭弥甚至没有理由留下来。就像沢田纲吉始终不知道所谓幸存者偏差的道理:从来不是他幸好躲过。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