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只手揽上向北的腰,感到有些讶异,这个男生的腰也太细了吧,自己一只手都差不多能圈住了。向北呼吸一滞,心跳有些加速,果然这就是直男吗,不知道什么是避嫌,撩人而不自知。两人因为骑车,把去后街打牙祭的大部分人甩在了后面,到炒饭摊子的时候,露天的小矮桌还有空位。老板看到向北两人,往锅里甩了一勺油,招呼到:“两位小哥想吃点啥,自己拿个碗装啊,七块一份,香肠加两块,腊肠加三块啊。”
邵远寒摇摇头,示意向北自己不吃,其实向北看到炒饭的油就有点发怵,他最近正在健身,要是让教练知道他半夜吃这个玩意儿,能数落他半天,但是他正在邵远寒的兴头上,邵远寒哪怕说这油是减肥的,他都只会连连应是。向北硬着头皮往塑料小碗中夹了点青菜土豆丝和洋葱,老板接过碗问了一句:“加点啥不,要辣椒不?”向北:“不用不用,少油少盐不要辣哈。”
扫码付了钱,向北在邵远寒旁边坐下:“我没来过几次后街,这里挺像我家走出去一条街那个夜宵摊的,热热闹闹,每天晚上各种烧烤麻辣烫,香味能把我叫醒了。”邵远寒不知自己怎么的,居然从向北的笑容中看出了几分惆怅,颠勺声、火灶声、周围人谈笑风生,都共同构成了一个背景,烘托出了面前这个人。两人聊了不少,从高中生活到大学生活,到篮球,到最近发生的一些新闻。他发自内心觉得向北挺不容易的,受过不少创伤,却能成长为一个积极、乐观、健谈的阳光少年。
吃完饭之后,向北问:“你住哪个宿舍呢,我顺路给你送回去。”邵远寒大一短暂地住了一段宿舍,因为不适应几个室友脏衣服到处乱丢,深更半夜还键盘敲得噼里啪啦的行为,从寝室搬了出来。找了个就在学校里的房子,原来是作为职工宿舍的,年代也比较悠久了,后来条件好了之后,老师都不住那种陈旧的房子,现在里面大多是租住的学生。“哦,我不住宿舍,我在外面租房子住,就在杏园,中通快递点在的那栋,你方便的话在那个坡下把我放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