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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弱水:宋词篇·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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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安徽1楼2019-09-26 00:32回复
    受网友启发,今后得多发一些文学文化研究方面的材料。前一个帖子后半段被判定违规,只好换一篇。依旧是江弱水《古典诗的现代性》第三部分首篇。


    IP属地:安徽3楼2019-09-26 0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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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分唐宋,这已是文学史的定论。宋诗最鲜明的特色是富于理性。文人好以诗论理,文 本也理路分明。严羽早就说:“南朝人尚词而病于理,本朝人尚理而病于意兴,唐人尚意兴 而理在其中;汉魏之诗,词理意兴,无迹可求。”[1]然而,宋人并非全然“尚理而病于意 兴”,他们写诗大多如此,写词则两样。所以,从南朝到中晚唐的那一极具现代性的诗歌传统,不是在宋诗里,而是在宋词里,得到了延续和发展。
      词为艳科,经营的是一方“欲望空间”(libidinal space),当然与南朝的侧艳之辞一脉相 承,也与中晚唐一些哀艳动人的诗篇亲缘很近。刘熙载《艺概》说:“梁武帝《江南弄》、 陶弘景《寒夜怨》、陆琼《饮酒乐》、徐孝穆《长相思》,皆具词体,而堂庑未大。”[2]许 学夷《诗源辩体》以三大段详列李贺、李商隐、温庭筠“声调婉媚”的七言古诗,“亦诗余之 渐”、“大半入诗余”或“尽入诗余”[3]。不管词的音乐起源如何,它的内在精神与外在用途, 与我们前述的那个诗的传统息息相关。


      IP属地:安徽4楼2019-09-26 0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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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炯的《花间集·序》云:“则有绮筵公子,绣幌佳人,递叶叶之花笺,文抽丽锦;举 纤纤之玉指,拍按香檀。不无清绝之词,用助娇娆之态。自南朝之宫体,扇北里之倡风。何止言之不文,所谓秀而不实。”叶嘉莹论词,常举这段话来说明词的“要眇宜修”的特质之所 来,不过,她认为“因此其内容所写乃大多以美女与爱情为主,可以说是完全脱除了伦理政 教之约束的一种作品,这对于诗学而言,当然更是另一重大突破”[4],这么说却忽视了中国 诗学本来就有的“自南朝之宫体”而下的那一传统的存在。这是“颓加荡”的精神产品。孙康宜 谈及这些讲求声色的词所生成的文化结构时说:“《花间集》就是这种美学观活生生的记 录,是晚唐迄五代颓废运动的代表作。在这种运动的聚照之下,此便凝结成为一种新的诗 体,而崇尚华美艳丽乃成其唯一的目标。”[5]而且,这个颓废的传统在宋词那里继续得到发 展。比如,王灼《碧鸡漫志》卷二论“各家词短长”,便可让我们窥知,北里烟花,南都金 粉,乃词人灵感的集中来源:“黄[鲁直]晚年闲放于狭邪,故有少疏荡处”;“[万俟]雅 言初自集分两体:曰雅词,曰侧艳,目之曰胜萱丽藻。后召试入官,以侧艳体无赖太甚,削 去之……”;“[晁]次膺亦间作侧艳”;“田中行……北里狭邪间横行者也”[6]。在正统之士 看来,这些都是道人法秀所诋呵的“以笔墨诲淫,于我法中,当坠泥犁之狱”的人。


        IP属地:安徽5楼2019-09-26 0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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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这个颓废而新奇的艳词的源流中,是否如我们前面所论证的,也具有文本的现代性呢?回答是当然有,并且在很多词家的词作中,表现得相当充分。首先我们可以拿温庭筠 作为样板。关于温词,历代评论者褒贬不一。而褒之者与贬之者往往出于同一个理由,即意 象虽然华美,理脉却不清晰。比如,李冰若针对温庭筠《菩萨蛮》(蕊黄无限当山额)一词 说:“以一句或二句描写一简单之妆饰而其下突接别意,使词意不贯,浪费丽字,转成赘疣,为温词之通病。”[7]俞平伯却道:“飞卿之词,每截取可以调和的诸印象而杂置一处,听其自然融合,在读者心眼中,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必问其脉络神理如何如何,而脉络神理按之则俨然自在。”[8]废名也认为:“温词无论一句里的一个字,一篇里的一两句,都不是 上下文相生的,都是一个幻想,上天下地,东跳西跳,而他却写得文从字顺,最合绳墨不 过,居花间之首。”[9]李冰若以语义的断裂为非,俞平伯与废名则不以为表层逻辑的缺乏会 妨害我们的理解与欣赏。孙康宜说:
          “温词的弦外之音,往往逼得研究者非从理论的角度出发,一探他的风格特色不可。他的构词原则并非出自‘叙事性’的线形发展,而是取乎对意象畀重甚深的诠释过程。这套原则背后的思想是:词或诗都无需借重连贯性的发展,定向叠景本身就饶富意义。此一笔法使用的频率越高,各个句构单元彼此就会益形疏离,而这一切又都意味着温氏笔端讲究‘并列法’(porataxis),对‘附属结构’(hypotaxis)兴趣缺缺。”[10]


          IP属地:安徽6楼2019-09-26 0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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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氏正好用了“非线形”构造来解释温庭筠的语言方式。所谓“并列法”(porataxis)容易理 解,等于现代诗论常用的“并置法”(juxtapose);“附属结构”(hypotaxis)则相当于用连接词将词句连缀成为清晰的意义的链条。两者的差异,正是罗兰·巴特所说的现代诗语与古典诗语的差异。
            这差异很明显地表现在温庭筠与韦庄两人身上。温、韦并称,而又对比鲜明。王国维 《人间词话》对二人词风的不同,概括得极精到:“‘画屏金鹧鸪’,飞卿语也,其词品似 之。‘弦上黄莺语’,端己语也,其词品亦似之。”[11]“画屏金鹧鸪”是静态的,是强烈的视觉 画面在空间里的同步,一切都发生在某个特定的瞬间;“弦上黄莺语”则是流动的,是前后衔 接的语意的快速递进。孙康宜说韦庄:“不同于温氏的是,他的词借鉴的对象以古体诗的成 分较重,近体诗的影响鲜矣。一般而言,古体诗的结构有连贯性,句构流畅而互有关联,对 语意明朗的词作用较大。”[12]这不正好跟我们对于律诗与古诗、骈文与古文的语文特性的分 析吻合无间吗?


            IP属地:安徽7楼2019-09-26 0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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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古诗与律诗、古文与骈文的相关影响出发对两宋词人进行一番鉴别,分明可以将他们归为两类,且与曾经流行的豪放派和婉约派的划界颇多重合。先说苏、辛。历代论者公认, 苏东坡是以诗为词,辛稼轩更属于以文为词。陈师道云:“退之以文为诗,子瞻以诗为词, 如教坊雷大使之舞,虽极天下之工,要非本色。”[13]李清照更直指为“句读不葺之诗 尔”[14]。刘辰翁则给予正面评价:“词至东坡,倾荡磊落,如诗如文,如天地奇观,岂与群 儿雌声学语较工拙。”[15]诸家都指出苏词来源于诗。至于辛词与古文的渊源,更是彰彰明 甚。陈模《怀古录》早就说他“乃是把古文手段寓之于词”[16]。张炎《词源》说:“辛稼轩、 刘改之作豪气词,非雅词也。于文章余暇,戏弄笔墨,为长短句之诗耳。”[17]类似的说法很 多,似乎“东坡为词诗,稼轩为词论”已经不证自明了,而现代学者要的是分析和证明。孙康 宜注意到一个现象:“苏轼的慢词曾向古体诗借鉴,而他的小令则深受近体诗律的影 响。”[18]前者当然主导了苏轼的词风,因为他正是以“横放杰出”的慢词确立其词史上的地位 的。与此相联系,“苏轼另又借着持续句(continuous lines)发展出一种流畅的句构,也就是 说,他用一连串的句子来完成其首尾一体的陈述。”而且,“苏轼最有趣的革新之一,是在词 里使用了古文的虚字。”[19]这些现象不独苏轼有,辛弃疾也有且更甚。我们不妨举两个例 子,直观地说明苏、辛词的语言特色:
              似花还似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抛家傍路,思量却是、无情有思。萦损柔肠,困酣娇 眼,欲开还闭。梦随风万里,寻郎去处,又还被、莺呼起。不恨此花飞尽,恨西园、落红难 缀。晓来雨过,遗踪何在?一池萍碎。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苏轼《水龙吟·次韵章质夫杨花词》)
              楚天千里清秋,水随天去秋无际。遥岑远目,献愁供恨,玉簪螺髻。落日楼头,断鸿声 里,江南游子。把吴钩看了,阑干拍遍,无人会、登临意。休说鲈鱼堪脍,尽西风,季鹰归 未?求田问舍,怕应羞见,刘郎才气。可惜流年,忧愁风雨,树犹如此。倩何人、唤取红巾 翠袖,揾英雄泪?(辛弃疾《水龙吟·登建康赏心亭》)


              IP属地:安徽8楼2019-09-26 0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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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坡词与稼轩词是古诗与古文的一脉,故避骈文和律诗的俪偶而不用或少用。上面两首 《水龙吟》,只有“萦损柔肠,困酣娇眼”和“落日楼头,断鸿声里”两个对句,通篇遂能化凝 重为流走。近人蔡嵩云《柯亭词论》说:
                “《水龙吟》本非难调,亦无难句,惟前后遍中四字组成之六排句,太整太板,不易讨好。 词中遇此等句法,须于整中寓散,板中求活。换言之,即各句下字时,须将实字虚字动字静 字,分别错综组织以尽其变。细玩东坡“似花还似非花”一首,稼轩“楚天千里清秋”一首,于 此前后六排句,手法何等灵变。”[22]
                分析很精辟,唯《水龙吟》中,四字句只有五排而非六排。这五处是用“整”还是用“散”,完全取决于作者语言上的积习,求“变”求“活”并非通例。我们再举周邦彦和吴文英各一首同调词为证:
                素肌应怯余寒,艳阳占立青芜地。樊川照日,灵关遮路,残红敛避。传火楼台,妒花风雨,长门深闭。亚帘栊半湿,一枝在手,偏勾引、黄昏泪。别有风前月底。布繁英、满园歌 吹。朱铅退尽,潘妃却酒,昭君乍起。雪浪翻空,粉裳缟夜,不成春意。恨玉容不见,琼英谩好,与何人比?(周邦彦《水龙吟·梨花》)
                艳阳不到青山,古阴冷翠成秋苑。吴娃点黛,江妃拥髻,空濛遮断。树密藏溪,草深迷 市,峭云一片。二十年旧梦,轻鸥素约,霜丝乱、朱颜变。龙吻春霏玉溅。煮银瓶、羊肠车 转。临泉照影,清寒沁骨,客尘都浣。鸿渐重来,夜深华表,露零鹤怨。把闲愁换与,楼前晚色,棹沧波远。(吴文英《水龙吟·惠山酌泉》)


                IP属地:安徽10楼2019-09-26 0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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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吴文英五处用了四对偶,周邦彦更用足五对偶。赵仁珪说:“周词在可对可不对、又 能对之处多用对偶,几乎达到‘逢双必对’的程度。”[23]而且,并无虚字交错其中而求变,全 是致密的实字,使得全篇成为静态的词语聚落。夏敬观说:“清真非不用虚字勾勒,但可不用者即不用。其不用虚字,而用实字或静辞,以为转接提顿者,即文章之潜气内转法。”[24] 他又称赏吴文英词“化虚为实,化动为静,故能生动飞舞”[25]。方秀洁花了很多篇幅,详细分析吴文英慢词中的领字用实不用虚的情况,认为这有助于他质实密致的风格[26]。从这个 意义上来说,清真与梦窗显得是骈文和律诗影响下的词人。
                  这样就讲到风格婉约、格律谨严的周、吴一派了。相比于苏、辛,这是宋词里的现代 派。在很多方面,他们都显示出别样的来源,也就是说,是从南朝到晚唐的一脉而下的。首 先,就语言的断续性而言,前举两首《水龙吟》,即可见清真与梦窗均重对偶,重实字,不 是动态的线形,而是静态的语簇。在深层语义上,两人的理路都远不及苏、辛清晰。陈廷焯 说:“美成意余言外,而痕迹消融,人苦不得领略。”[27]这种情况到梦窗那里变本加厉,冯 煦说:“梦窗之词丽而则,幽邃而绵密,脉络井井,而卒焉不能得其端倪。”[28]王国维干脆 取梦窗词中一语以评之曰:“映梦窗,零乱碧”[29]。所谓七宝楼台不成片段,就是碎而且 乱。所以,周邦彦,尤其是吴文英,词风都接近温庭筠,是以自由联想来绾合辞句的。


                  IP属地:安徽11楼2019-09-26 0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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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清真与吴梦窗都是南朝宫体诗的衣钵传人。前者代表了“颓加荡”的文人精神,后者则 集中体现了“讹而新”的创作理念。这些我将在两人的专章中作具体分析。另外,南宋史达 祖、王沂孙等人,也属于这一派婉约词正宗,写作中较富于现代性特质,因为成就稍逊,我 不拟专门讨论了。有必要特别说明的是姜夔。这是介于苏、辛与周、吴两个传统之间的大 家,与他们的相似与相异之处都来得很明显。村上哲见曾经细辨姜词特质而达成“辛姜吴鼎立”的结论。他说:“姜夔与吴文英虽然有种种共同性,就其作品所谓的境界而言也很难说是 完全不同性质的,但仍可说包含了许多不同性质的东西。”[33]造成困扰的,是因为也有周济 所谓“白石脱胎稼轩,变雄健为清刚,变驰骤为疏荡”[34]的说法。虽然姜白石自述有人“爱其 骈俪之文”[35],不过他大量的词序可以证明,他的散体文真是写得好。他早岁学诗取径江西 派,句法是“以文为诗”,词法则是“以故为新”,好在后来他能用晚唐的色泽与丰神参入江西 诗法,而成就其精妙的绝句。反过来,他又以瘦硬通神的江西诗法入词,最拿手的是以健笔 写柔情。其健笔的一面使之与稼轩气味相投,所以历代常有人将他与稼轩相提并论。刘熙载 说:“稼轩之体,白石尝效之矣。集中如《永遇乐》、《汉宫春》诸阕,均次稼轩韵,其吐 属气味,皆若秘响相通,何后人过分门户耶?”[36]这的确是事实。然而另一方面,白石与清 真一样,也工于写男女之柔情,虽然白石力避清真式秾丽的辞藻,但本质上还是属于绮语的 艳词。陈廷焯说“稼轩最不工绮语”[37],东坡亦然。而张祥龄《词论》则说:“周、姜绮语, 不患大家。”[38]白石每与清真并称,部分原因也是两人题材相近吧。黄升说姜白石乃“中兴 诗家名流,词极精妙,不减清真乐府,其间高处,有美成所不能及”[39];陈廷焯也说“姜尧 章词清虚骚雅,每于伊郁中饶蕴藉,清真之劲敌,南宋一大家也”[40]。白石写情,深隐其 辞,特多私立象征,又极富心理的戏剧性,与现代诗人相通,所以我也将辟专章加以论述。


                    IP属地:安徽13楼2019-09-26 0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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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释】
                      [1]严羽:《沧浪诗话》,见郭绍虞《沧浪诗话校释》,人民文学出版社一九八三年第二 版,第148页。
                      [2]刘熙载:《艺概》卷四,上海古籍出版社一九七八年版,第106页。这是明人杨慎 《词品》卷一里几段详论的概括。
                      [3]许学夷:《诗源辩体》卷二十六、卷三十,人民文学出版社一九八七年版,第262、 288、290页。
                      [4]叶嘉莹:《中国词学的现代观》,岳麓书社一九九○年版,第5页。
                      [5]孙康宜:《词与文类研究》,李奭学译,北京大学出版社二○○四年版,第40页。
                      [6]王灼:《碧鸡漫志》卷二,见唐圭璋《词话丛编》(第一册,中华书局一九八六年 版,第83、84页。
                      [7]李冰若:《栩庄漫记》,见张璋等编《历代词话续编》(下册),大象出版社二○○ 五年版,第868页。
                      [8]俞平伯:《读词偶得》,见《俞平伯全集》第四卷,花山文艺出版社一九九七年版, 第15页。
                      [9]冯文炳(废名):《谈新诗》,人民文学出版社一九八四年版,第34页。
                      [10]孙康宜:《词与文类研究》,第31页。
                      [11]王国维:《人间词话》,见《词话丛编》(第五册),第4241页。
                      [12]孙康宜:《词与文类研究》,第43页。
                      [13]陈师道:《后山诗话》,见何文焕辑《历代诗话》(上册),中华书局一九八一年 版,第308页。
                      [14]李清照:《词论》,见徐培均笺注《李清照集笺注》,上海古籍出版社二○○二年 版,第267页。
                      [15]刘辰翁:《辛稼轩词序》,引自邓广铭《稼轩词编年笺注》(增订本),上海古籍 出版社一九九三年版,第599页。
                      [16]陈模:《怀古录》卷中,引自邓广铭《稼轩词编年笺注》(增订本),第599页。
                      [17]张炎:《词源》,见《词话丛编》(第一册),第267页。
                      [18]孙康宜:《词与文类研究》,第128页。
                      [19]同上,第147—151页。
                      [20]胡适:一九一五年六月六日日记,见曹伯言整理《胡适日记全编》(二),安徽教 育出版社二○○一年版,第165页。
                      [21]邓廷桢:《双砚斋词话》,见《词话丛编》(第三册),第2528页。
                      [22]蔡嵩云:《柯亭词论》,见《词话丛编》(第五册),第4915页。
                      [23]赵仁珪:《论六家词》,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一九九九年版,第86页。
                      [24]夏敬观:《蕙风词话诠评》,见《词话丛编》(第五册),第4592页。
                      [25]同上,第4598页。
                      [26]Grace S.Fong,Wu Wenying and the Art of SouthernS ong Ci Poetry(Prineeton: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1987),pp.67—77.
                      [27]陈廷焯:《白雨斋词话》卷八,人民文学出版社一九五九年版,第202页。
                      [28]冯煦:《蒿庵词话》,见《历代词话续编》(上册),第13页。
                      [29]王国维:《人间词话》,见《词话丛编》(第五册),第4251页。
                      [30]郑文焯:《郑大鹤先生论词手简》,见《词话丛编》(第五册),第4328页。
                      [31]郑文焯:《梦窗词跋一》,见《词话丛编》(第五册),第4335页。
                      [32]关于清真词多化用南朝诗人的成句,参见孙虹《清真集校注》,中华书局二○○二年 版,第25—31页。
                      [33]村上哲见:《姜白石词序说》,见《词学》第十三辑,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二○○一 年版,第123页。
                      [34]周济:《宋四家词选目录序论》,见《词话丛编》(第二册),第1644页。
                      [35]周密:《齐东野语》卷十二,中华书局一九八三年版,第211页。
                      [36]刘熙载:《艺概》卷四,第110页。
                      [37]陈廷焯:《白雨斋词话》卷一,第23页。
                      [38]张祥龄:《词论》,见《词话丛编》(第五册),第4213页。
                      [39]黄升:《花庵词选》,辽宁教育出版社一九九七年版,第271页。
                      [40]陈廷焯:《白雨斋词话》卷二,第28页。


                      IP属地:安徽14楼2019-09-26 0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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