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瑶吧 关注:7,293贴子:35,275

【一世敛芳】【转载】养儿子真好作者:生世枯荣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一世敛芳】【转载】养儿子真好
作者:生世枯荣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9-09-01 23:04回复
    第一部分:穿越→→养孩子→安家
    我叫孟酥,酥糖的酥,二十岁,xx大学经管学院大三在校生,正在考CMA,今天,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穿越了。
    现在,我叫孟诗,住处思诗轩,职业是艺、妓,并且,还有一个儿子。
    哇,我明天还有一科成会要考,怎么办在线等急。
    还有一件事,连男朋友都没处过的我要怎么养小孩,在线等非常急。
    我试着回到原来的世界拯救我那可能还没有凉凉的成会考试,然而并没什么卵用。
    其一我穿过来时貌似只是单纯地开小差看了会儿某江网站的小说而已。
    其二我是真不敢冒着生命危险用跳楼跳河上吊来实验自己能不能穿回去。
    生命可是最重要的是本钱,我还想凭借一条贱命考上CMA发家致富来着。
    难道这次穿越是经管大神对我复习时开小差的惩罚?
    真是mmp。
    发现自己回也回不去后我只好先认命,开始心安理得的在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养儿子。
    和开始这坑爹的……工作。
    工作是艺妓。
    我真是……再一次mmp。
    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阳光向上的红旗下的孩子,我是真的不会弹琴弹琵琶谈弹古筝吹埙吹箫吹笛子。
    跟古代挂边的东西我会的大概只有算盘吧,那么我能直接跟老鸨说我给你表演打算盘吗?
    似乎不能。
    ……啊,多么痛的领悟。
    容我深吸一口气,再讲一句mmp。
    首先我了解了一下自己的人际关系,原主貌似很高贵冷艳,思诗轩里处得好的只有另一个叫思思的姑娘,其次就是她的……呃不,现在是我的儿子——孟瑶,长得贼可爱,而且贼听话,同时还贼聪明。
    真TM像别人家的孩子。哦,现在他是我孩子。
    我儿子现在五岁,身上经常带伤,理由是别的小朋友骂他是娼妓的儿子,他反击,然后被群殴。
    我真是【哔——】了狗了。
    我经管学院高材生的儿子,怎么能被这群还处于封建社会的小屁孩揍成老娘都认不出来的熊样?!
    真是岂有此理。
    坑爹的工作先放一放,容我先拿扫把出去一下。
    我导师告诉我,我们做会计的,除了不敢做假账,别的什么都敢做,不信你看那些创业的,是不是有好多都是经管学院学金融的。
    所以,
    必须打回来。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9-09-01 23:04
    收起回复
      孟瑶是个顶好看的小孩,乍一眼看他就觉得这孩子怯怯的,现下他脸上一块紫色的於痕看上去更是可怜极了,我心里不禁一抽一抽地疼起来。
      我发誓必须打残那帮兔崽子,不然就让我这辈子考不上CMA。
      “阿瑶,告诉我,是哪几个小****打得你?”我轻声问他,一手捏着扫把,一手碰了碰他的小脸。
      没有婴儿肥!竟然没有婴儿肥!得喂他吃肉!
      我下定决心并露出坚定的眼神。
      “阿瑶一点都不疼的,娘亲不要担心,我们回去吧。”小孩糯糯地开口,拉了拉我的衣袖,眼睛里亮晶晶的。
      我倒吸一口冷气,仿佛胸口中了一剑。
      ***可爱啊。
      “阿瑶,”我蹲下身,伸出食指点了点他眉心,小孩的脑袋随着我的指头动了动,不解地抬头看我:“娘亲,怎么了?”
      “阿瑶啊,我是你娘,理应为你出头的,你打不过的熊孩子我来打,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我语重心长,“受了欺负别忍着啊,你说出来娘才会疼你啊。”
      阿瑶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眼角愈发湿润起来,整个小人忽然埋进我的怀里,两只细瘦的小胳膊缠到了我的脖子上。
      “怎么忽然撒起娇来了?”我摸摸他的脑袋,然后又安抚地拍拍他的后背。
      沉静了半晌,小孩的声音才在怀里闷闷地传了出来:“娘亲最好了,娘亲一直陪着我好不好?”
      我微微怔了一下,想起了自己不知是凉了还是没凉的成会考试,略感心酸,只是还是回了他一句,“好啊。”
      对一个孩子说永远是我的错,但是我知道,人总是要在某个特定的时刻许下一个诺言的。
      熊孩子很好找,出了花街冲我扔石头的那几个就是,我把阿瑶放下,拎着扫把走过去,就说了一句话:
      “来,老娘教你们个乖。”
      我好像在他们的脸上看出了茫然。
      到底是孩子,我不敢敲脑袋,只能挑肉最厚的地方打,而且还得控制力道……真是……窝气死了。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9-09-01 23:05
      回复
        把几个不会做人的兔崽子挨个打了屁股后,我又拎着扫把回去抱阿瑶,小孩儿好像被我刚才打人时凶残的样子吓到了,搂着我的脖子不说话,我觉得有点委屈,怎么说为娘也是为你出头啊你起码得表扬我一下吧……
        阿瑶窝在我怀里,我单手抱着他一点都不觉得沉,顿时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得喂他多少肉才能补回来啊。
        “娘。”阿瑶忽然叫我一声,我看看他,问:“怎么了?”
        “娘亲,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他抬起小脸,眼睛亮亮的好像装满了希望。
        我愣了一下,笑道:“好啊。”
        前提是,得有钱。
        不过这么现实的话我没对他说。
        孟诗有很多首饰,金金银银一大堆,现在全归我了,金色的我挨个咬了一遍,上面明晃晃的牙印告诉我一大半都是真的,这倒让我的心安定了不少,感觉未来的生存经费还是有保障的。
        银色的那些我不知道怎么分辨,只寻思着看看明天的早餐有没有炒鸡蛋,我好再实验实验。
        房间里的旮旮旯旯被我翻了个遍,找出来了不少好东西,尤其是一枚在抽屉最深处找到的珍珠扣,看上去像是个值钱货。那上边刻着不知是牡丹还是芍药的花纹,栩栩如生的,角落还有一个小小的“金”字,我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阿瑶的生父不知是谁,而按照所有小说的套路来看,这枚珍珠扣应当是个重要物件,我想了想,把它从要卖的那堆首饰中捡了出来。
        阿瑶从一开始就看着我各处翻腾,现下见我闲下来,便慢腾腾地挪过来,趴在桌角看我收拾。我摸摸他的脑袋,对他道:“去把思思姐姐找来,就说阿娘找她有事商量。”
        阿瑶点点头,跑了出去。
        我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想,能帮我的大概也只有这个姑娘了吧。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9-09-01 23:06
        回复
          思思来时我正看着桌上一大堆东西发呆,她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了我要做什么,连忙抱着阿瑶进了屋,顺带把房门关紧,“阿诗,你这是要做什么?疯了么?要是让妈妈看到不得打死你!”
          我拢了拢包袱皮,有点局促地笑了笑:“阿瑶长大了,不能在这儿呆了。”
          “可你出去又能去哪里?”思思坐到我旁边,眼里的关心绝非作假,“我们这样的人,出去也是极卑贱的,况且,你不等阿瑶的父亲了吗?”
          鬼知道那渣男人是谁啊……我在心里吐了个槽,仔细想想一个好男人绝对不会把妻儿抛在青楼这么多年吧……
          “出去了再想以后的事吧,”我掐掐阿瑶的小脸蛋,隐隐感觉到了未来是个怎样的光景,想到这儿我心里忽然生出来股无力的感觉来,我不是金牌特工,也不是什么王牌杀手,没有主角光环也没有金手指,特殊技能只有打算盘,唯一能为我添光的CMA我也还没考下来,放以前我连考试都要靠临阵磨枪,但就我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来到这么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养一个刚刚见面的孩子,忍受完全不人道的封建主义……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我这么惨,却好赖还是个成年人,而现在在我面前的这个瘦巴巴的孩子还要靠我呢。
          “我卑贱,”我说着,抬头深深地望进思思的眼底,“可我的孩子不该生来卑贱啊。”
          思思也是个感性的人,我才刚说完这句话,她的眼眶便红了起来,我连忙拦她:“我不过说了一句话,你怎么又要掉金豆子?”
          思思在袖里拿出手帕按了按眼角,声音闷闷的:“楼里的人,哪个不是为自己图这个图那个?阿诗你这样对阿瑶好,怪教人感叹的。”
          我干巴巴地笑了两声,“阿瑶是我的孩子,我不对他好,又对谁好呢?”说实话我还想对管理学经济学成会高会CMA好,只可惜大概是没那个机会了……
          思思沉默了半晌,阿瑶坐在她腿上有些惴惴不安,还时不时看我两眼,眼神有些不易察觉的怯懦,我寻思大概是这孩子没想到离开这个地方要费这么多功夫,现下是觉得给我添了麻烦,所以心里有些不安。想着我把他抱到自己怀里,低声对他道:“阿瑶别担心,娘也是想离开这地方的。”
          小人儿在我怀里颤了一下,接着用力搂紧了我的脖子,在我耳朵边轻而又轻叫了声“娘亲”,叫的我心脏都要化了。
          那边思思捏着手帕一角,深深地望了我几眼,终于下定决心地开口:“阿诗,你也晓得,这楼里你我是台柱子,你想走妈妈是绝对不允的,若你想离开这烟花地,只有两个法子,要么你死了,要么你害了能致死的重病。”
          我搂着阿瑶的手蓦的一紧,心里明白了些什么。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9-09-01 23:06
          回复
            窗外昏黄的光透过窗纸映进来,想来外面已是黎明了。阿瑶在床边迷迷糊糊地睡着,我竭力翻了个身,把衣服披在他身上,这动作废了我不少力气,手肘一软便跌回了枕头上,怕吵醒好不容易睡着的阿瑶,只好用手捂着嘴,闷闷地咳了起来。
            思思给了我一种药,吃了可以仿出类似肺痨的症状,虽然难受了些,但效果也是实打实的,老鸨本是怀疑的,前几日还着急忙慌地给我找大夫看病,却因着有思思打掩护,大夫收了钱便对老鸨说我没有几日好活了,老鸨无法不信,这些天总算原形毕露,现下每天给我缩衣减药,却是巴不得我赶紧死了好给新来的姑娘倒地方了。
            来自社会主义社会的我简直要被这家伙气得笑出来,没用的人竟是连条狗都不如了。
            不过这事却也教我彻底明白了个道理:这个世界确实不是那个法治社会了,若是就这么死了,便真是极卑贱地死去了,无名无分,无墓无碑。
            我就着屋里黯黯的光打量着阿瑶细嫩的眉眼,他是个极精致的小人儿,眉目有几处极像孟诗,只是唇薄了些,大概是随了那个渣爹。
            刚穿过来时我见他瘦瘦小小的,以为他只有五六岁的光景,前几日思思来看我与我闲聊时我才知晓,这孩子已经八岁了。
            不说八岁孩子只有五六岁孩子那般的身量,单就这小人儿在人前那般拘束又强作欢颜的模样就实在令人怜惜,我不知道孟诗以前怎么养他,只知道当下应该给他好好补补,不然男孩子以后营养不良长不高是会娶不到媳妇的。
            大概是我的眼神太专注,阿瑶眼睫抖了抖,睁开了眼来。
            “娘亲醒了么?怎么不叫我?”阿瑶打个哈欠,揉着眼睛看我。
            “我也刚醒,阿瑶再睡会儿吧,天才刚亮。”我摸摸他的头发,越发怕这般不正常的作息规律让他长不起来个子。
            “我要去干活,妈妈说干了活就给娘亲加药。”阿瑶糯糯地开口,说话间已经下了床,自己套好了外衣,“我去扫院子,娘亲若要叫我在窗户那里喊我一声就好,我听的见的。”话落又给我掖了掖被角,这才提着扫把出去了。
            把我感动的不要不要的。
            照我和思思的想法,她托人将我这儿的首饰银钱悄悄找人带出去,藏到一个地方,而我找个合适的时机去找老鸨说自己不想死在楼里,原主有几分清高,这个说法也说得过去,阿瑶是我的儿子,自然是要和我一起走的,等出了这城,便找个车架去姑苏,毕竟思诗轩在云梦还是有几分名气的,出了这地界才是真的安全。
            计划实施好好的,思思已把我的财物都藏到城外一处城隍庙里,对外则称我把财物都留给了他,我想着明天便去找老鸨辞行,想得正好时,屋外却传来了一阵阵的喧哗。
            我自打被大夫宣布活不长后便一直住在二楼夹角的房间里,出去一拐就是楼梯口,外面的吵闹声清楚的不得了,我还想是那个女票客又在咋呼,便有一个猥琐的声音传过来:“这小子长得倒漂亮,难不成也是来卖的?”
            顿时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弦响,几乎下意识便想到了阿瑶,毕竟这楼里最漂亮的小子就是我家阿瑶了。
            外面似乎有谁不甚清晰地回了几句话,接着传来一阵阵的哄笑,那个猥琐的声音又大咧咧地响了起来:“你不是还有个**娘?叫她也出来服侍服侍老子啊!”
            阿瑶平夙里细嫩的声音喊了句不怎么清晰的“**”,接着是一连串肉体滚下楼梯的碰撞声音,伴以一句自得的“**的小崽子还敢骂本大爷!”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9-09-01 23:07
            回复
              又是一阵能把房顶掀起来的笑声。
              那药的药效未过,痛感在心肺里炸弹似的炸开,我疼的眼前发晕,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股的怒火像岩浆似的从心脏喷涌而出流过身体的每个角落。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起来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抓了个扫把还是棍子出了门,我只知道自己心里有句话片刻不停的旋转起来:
              我要掀了这位大爷的棺材板。
              所有人都围在楼梯下面的地方,我站在楼梯最上方,恰可看见阿瑶蜷缩着的小小的小身子,和几缕漫在青石地板上的血渍。
              那一瞬间我脑子漫上一股寒气,自脚底涌上天灵,连牙齿都微微打战。
              此处,思诗轩,雕梁画栋,或比极乐;
              此处,人间狱,遍处腌臜,令人作呕。
              “谁动了我儿子?”我说,可满堂欢笑,我的问句仿佛蜉蝣落水,没有半丝涟漪。
              阿瑶抬起头,看见了我,他的眼里涌出焦急,血迹蔓延进他的眼里,我有些怔神。
              我得给他擦擦,我想。
              我扶着扶手一步一颤地走下楼梯,药效在身体里炸了开来,我闷声咳嗽起来,那声调逐渐嘶哑,仿若泣血,阿瑶睁大了眼,向我摇摇头,好像在祈求我不要过去。
              可我视而不见,他打不过的人我来打,我对他说过的。
              “我说,谁动了我的儿子?!”我忽然大吼出声,那口憋闷在喉咙里的血终于呕了出来,此时我的脸定是极狰狞的。
              那些人终于看向了我,那个打了阿瑶的人自然也是,他走到我面前,还是自得而又猥琐的样子:“呦,你就是思诗轩里最好看的**?还不快来伺候大爷?”
              我笑了一下。
              接着那把一直握在我手里的扫帚带着风声打了出去,落在那人的眼边。
              待我回过神来时,那人还在地上打滚哀嚎,扫帚在中间断成两截,最上方沾着些血迹。
              空气寂静,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我抱起同样呆呆地看着我的阿瑶,压下了几分喉间的痛意,露出个爽快的笑来:“奴伺候完了,看来大爷是极满意的。”
              然后我向外走,这样的地方,我呆不到明天了。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9-09-01 23:07
              回复
                云梦多河川,最快的还是水路,我抱着阿瑶一路遮遮掩掩去城隍庙取了财物,然后直接去了江边租了只小船,别的不说,先离开这处才是正事。
                就这样在江上飘了几天,恰听到有人说栎阳有车架可去姑苏,栎阳离此处不算远但也不近,我决定先到了那里休息几日,再转搭车架去姑苏安顿。
                船舱里略微有些嘈杂,阿瑶在我怀里睡着了,身上盖了件半旧不新的薄被子。他额头上的伤口是前几日客船临时靠岸时找人粗略包扎的,我也不知道这伤会不会感染,古代不知道有多少病菌,真怕这么一点小伤会要了阿瑶的命。
                忽然小船一个摇晃,阿瑶的脑袋在我肩膀上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微微睁了眼,小声问我怎么了。我亲亲他的发顶,道:“水路多颠簸,没事的,接着睡吧。”
                阿瑶迷迷糊糊地点点头,阖了眼又睡着了。我给他掖掖被角,更加仔细地抱着他。
                只是这一下颠簸却让许多人惊醒了过来,一干人醒了又无事便三两聚堆聊起了天来。
                “哎,你们知道‘思诗轩’吗?”忽然有人提起了个话头,我耳朵一竖,毫无负罪感地偷听起来。
                “知道知道,”马上有人接话,“头牌孟诗染上肺痨,还险些打死了一个嫖客,当夜竟就带着自己的儿子跑了,如今云梦还有哪人不知道这事儿啊。说起来还真是教人感叹,啧啧啧,一个妓子为了儿子竟能做到这地步。”
                “哦?这话怎么说?”
                “我有一兄弟,那天他就在场呢,”那人私下看看,故作神秘地道:“那孟诗有一个不知跟哪个男人生下来的儿子,长得伶俐又漂亮,那嫖客好南风,还喜欢不大的男孩儿,便看上那孟诗的儿子了,后来还说要孟诗母子一起……呃……一起服侍他,”那人兀自尴尬了会儿,才又继续道:“她儿子不愿,便教嫖客给扔下了楼梯,那孟诗闻声赶来,啧啧,你是不知道啊……”那人抬手比量了一下,接着说:“那孟诗一弱质女流,竟把手腕那么粗的木棍打到了嫖客的脑袋上,那么粗的扫帚杆子,竟硬生生被撅成了两半!”
                满船惊叹,我默默地缩了缩脖子,不知不觉间成了八卦消息里的主角,我有点慌。
                “那后来呢?”有人追问。“后来?那老鸨自是要把那孟诗抓回来打杀了,却被楼里的另一个头牌思思姑娘拦下了,说是‘反正也活不长了,便放了吧,就当积了德罢’,又赔了损失,这事才不了了之了。”
                我心里一暖,暗暗地给思思道了谢,随之而来了一股子愧疚和遗憾,我有点惆怅,也不知这辈子还能不能再见到她了。
                船到栎阳时是个大晴天,芦苇荡扶着清风迎着朝阳漂亮的紧,我抱着阿瑶下了乌篷船,站在人声鼎沸的渡口上忽地松了口气。
                终于是,逃离了那个地方了啊。
                “娘,别抱着我了,我可以自己走的。”阿瑶拽了拽我的衣襟,仰着小脸对我说。我把他放下来,牵起他的手,“阿娘怕丢了你,一定要拉紧我的手别放哦。”
                “嗯。”阿瑶用力地点点头,朝我咧开一个大笑脸。
                当务之急是先找个医馆给阿瑶看看头上的伤好了没有,其次是找个落脚地,再联系去姑苏的车架,虽然已经离思诗轩有了一段距离,但是还是走的远点才放心。
                一路打听过去,终于在离渡口三条街的地方找到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医馆,一条大黄狗在门口懒洋洋地打哈欠,见到人来只是抬头看了两眼,接着就又低下了头睡觉去了,我牵着阿瑶撩帘走进去,就见柜台上趴着个还在打盹的小伙计。
                “劳驾,能看看我儿子的伤吗?”我敲敲柜台,小伙计应声醒来,一边揉眼睛一边向后走,“劳您等一会儿,我去叫大夫。”
                我拉着阿瑶到一边的椅子上坐着,闻着满屋的草药味道,感觉心旷神怡。
                “娘亲,我们以后去哪儿?”阿瑶挨着我的手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去姑苏,到了那儿我们找一个房子,我再找份工,把你养大,看你娶媳妇儿。”我掐掐他的脸蛋,发自内心地笑起来。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9-09-01 23:08
                回复
                  二楼被吞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9-09-01 23:28
                  回复
                    dddddddd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9-09-02 14:30
                    回复
                      dd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9-09-02 17:03
                      回复
                        大大加油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9-09-02 23:17
                        回复
                          dd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9-09-03 09:50
                          回复
                            大夫是个胡子一大把的老头,一看就是那种医术高超的名医,我放心了不少。
                            “没什么大碍,给你开些外敷的药,每天换一次,最多半月就好了,孩子还小,也不会留疤。”大夫摸摸自己白花花的胡子,给阿瑶又包扎一遍。我看看包的整整齐齐绷带,彻底放心了。
                            “劳驾,能不能让我们在这儿稍歇一会儿,我去给孩子买口吃的。”我摸摸阿瑶的脑袋,小心翼翼地问大夫。
                            “歇吧歇吧,大早上老头儿我这儿也没人,”大夫笑笑,“这孩子也不像是个闹腾的,你快些回来就是。”
                            阿瑶忽然牵了牵我的衣角,我看见他眼里怯怯的光瞬间心就酥了,“阿瑶先歇会儿,我马上就回。”我捏捏阿瑶的小手,“让大夫爷爷和你玩一会儿,好不好?”
                            阿瑶鼓了鼓腮帮,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我这才放心,出了医馆。
                            来时记得离这医馆不远处就有一条街在卖吃的,我拐了一条街,果然闻见了食物的香味。
                            在船上吃了好几天的干粮,嘴里简直要淡出了鸟,不过钱不多我也不能买最贵的,只合计合计买了两个烧饼,一个夹了羊肉的火烧,顺便买了个水袋,和卖吃食的小贩讨了一袋子水,做完这些才往回走。
                            离医馆只剩一个转弯时我不慎踩了块圆石,脚步一扭闪进了个小巷子,我也没当回事,只是刚要迈脚时,一只手忽然抓上了我的脚踝。
                            吓得我差点叫妈妈……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9-09-03 11:47
                            回复
                              一句“卧槽”噎在我的喉咙口,差点就要喊出来,我战战兢兢地低下头去。
                              那只手掩在我的裙角里,只能看到一节细瘦的过分的手腕,那手自阴影里伸出来,接着一阵窸窣的声音传来,那只手抓着我的手使力,似是想接着这股力气爬出来,我感觉一层鸡皮疙瘩顺着脚踝一路爬遍全身。
                              接着阴影里露出张脸来。
                              那竟然是一张孩子的脸,我愣了一下,忽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张脸上最引人注目的却是那双眼睛,那眼里清冷冷的甚至带着些狠厉的光彩,我不知道有这种眼神的孩子为什么要拉住我,但我知道,起码不是因为祈求。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你……”
                              “你是谁?”
                              你们以为我能问出这句话吗?
                              我当然不能。
                              这句“你是谁”是这个小孩问出来的,我斟酌了一下,回答他:“路人……”
                              “这是我的……地方。”他说话时断断续续的,好像每句话都要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似的。“你得……赔我……钱……”
                              赔钱?不可能的,不存在的。
                              “不赔,我没钱。”我退了一步,那孩子本就没力气,我轻而易举地挣开了他的手,小孩儿“嘶——”喘了一声,那只手猝不及防地暴露在了阳光下,我下意识地看过去,倒吸一口冷气。
                              那只手没有小指——或者说,小指是被什么东西碾了,无名指旁的指根上可怜兮兮地挂着一截已经变黑的腐肉。
                              吓得我差点叫妈妈。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9-09-03 11:48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