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桃花（1）/别人的女友，小美
　　今年的春天来的很晚，所以天气仍然有点冷。每当傍晚的风吹动的时候，站在阳台上的我，就有一种莫名的伤感。我离开家已经很久了。
　　大学毕业后，我和阿劲都选择了留在上海，既然出来了，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接受过去的生活——贫穷、落后、自卑......
　　那天直到中午我还在睡觉，头天上网玩的太晚，我的脊椎好象都要裂开了。听到门响的时候，阿劲已经冲了进来，在他的身边，一身职业装的女人 有点手足无措。其实我也是很尴尬，被窝里的我，只穿了短裤。“这是我最好的朋友阿勇，喏，阿勇，我女朋友小美。”“呵呵，你好，不好意思，”我用力坳起头 “欢迎，欢迎。”天知道我说的是什么玩意，可是让我感到意外的是，那女人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靠，没和男人睡过呀！
　　其实她还真的没有和男人睡过！是阿劲后来告诉我的。阿劲对女人的研究几乎可以说是到了痴迷的地步，换句话说，他可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是男人，可是绝对是每时每刻满脑子地想着女人，他管那叫职业素养。
　　小美那天坐了没有五分钟就离开了，她虽然有点害羞，但是还算大方。我一边靠在床上，一边口若悬河地大吹大擂，几乎每一句话都引得小美前仰 后合的，而我就趁机一眼接一眼地扫描着她，从头直脚，无一放过。我知道她是阿劲带回来的，可是我管不住自己的眼珠子，因为她简直就是一块磁铁，一块让人想 入非非的磁铁。
　　通常阿劲把女人带回来就说明这女人已经让他彻底拿下了，可是小美是个例外。我实在感到有点惊讶，甚至隐约地感到欣慰。我想我的欣慰无非是 这个女人，哦不，这个女孩还没有彻底属于阿劲，或者说还没有彻底属于任何男人，那让我可以充分地幻想事情发展的各种方向，尽管我的一些想法实在是对不起阿 劲。
　　阿劲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我发现我竟然在等他。他一进门我就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显然是为了从他的表情上找到某些可以泄露他行踪的痕迹。结果我发现这家伙一张脸铁青铁青的，我不由地暗自得意。
　　“怎么这么晚啊，你小子八成又干什么缺德事儿了吧。”我开始调侃他。
　　“靠，”阿劲把衣服胡乱扔在了沙发上，“还***的有难度。”
　　“你不是阅女无数吗？怎么，碰钉子了吧。”我越发的幸灾乐祸。
　　“你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这样的死心眼儿。口口声声说爱我，一到关键时刻就跟让她英勇就义似的，脸绷就象军用帆布。”阿劲开始躺在床上大口地抽烟。
　　“你技巧不够吧，你不是挺牛的吗？”我哈哈大笑。
　　“废话，想什么呢？你就意淫吧，没用的东西。”阿劲也笑了。笑着笑着，他又突然严肃起来，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大声地对我叫着：“你说就咱们现在这德行，能结婚吗！”
　　（未完待续）

人面桃花（2）/奇怪的梦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头天晚上我睡的实在不好。我做了个梦，去参加某个人的婚礼，结果我对新娘子一见倾心。趁着大家都喝酒的工 夫，我和她躲在厕所里，连衣服都没有脱就开始做爱。我象一头野牛一样凶猛，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而她却一声不吭，只是使劲咬着自己的嘴唇，直到鲜血如同泉 水一样地冒出来，溅了我一身都是。我在惊讶中忘记了动作，呆呆地看着我面前的女人突然倒在了地上，等我想拉她起来的时候，我发现她居然变成了一朵带血的玫 瑰，我“啊——”地一声大叫，终于醒了。
　　稍微稳定了一会儿，我才发现自己浑身大汗。阿劲光着膀子走了进来，“怎么回事儿？”我看看他乱糟糟的头发，“你去睡吧，我做了个梦。” “啊？”他显然是觉得我有点奇怪，“都多大了，睡觉还不老实，***能闹。”说完，他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他清楚地听到从他房间里传出来微弱的鼾声， 我知道他又累坏了。
　　我一个人坐在黑暗里努力回忆梦里的细节，结果我发现每个细节在我的脑海里都是那么清晰，唯独想不起来的只有那个女人的相貌，但是我感觉，她一定不是小美。
　　到了公司的时候我已经迟到了，我们主管立即把我叫进了办公室，我一点儿都不害怕，我知道她顶多是说我两句而已，说不定我的早餐还可以在她那里吃。她有个日本女人一样的名字，惠子。
　　走进惠子的办公室我就一屁股坐在了她的真皮沙发上，“我还没吃呢，你这有吃的吗？”我大大咧咧地喊着，“快起来，你干什么啊，讨厌。”惠 子开始褪掉严肃的外衣，表露出她天真的一面，“让人看见了不好，快起来。”她真的有些着急，脸都红了。我喜欢看她这个样子，那让我有一种征服感。
　　我答应惠子以后再不迟到，再不给她添麻烦了，毕竟她是我们的主管，还要管别人。最后我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就走了出去，在那之前我已经吃饱了。我明显地察觉到自从认识惠子后，我就很少自己去买早点吃，这让我时常有一种很温馨的感觉。
　　（未完待续）

人面桃花（3）/我要的是召之即来
　　两个礼拜我都没有再见过小美，我发现自己越来越想她了，以至于不由自主地在脑海里描绘她的所有细节，这既让我感到甜蜜，又让我觉得自己实在是无聊和卑鄙。我并非没有女人，我和惠子依然保持着频繁的见面，可是当我闭上眼睛，我几乎想不起惠子的具体相貌，而她唯一能让我记得的只是她大腿内侧的一颗绿豆大的红痣。
　　阿劲在这段时间里也很少回来，偶尔和我碰上也懒得说话，那使我有点忐忑不安。虽然我不相信他能看透我的心思，可是我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尴 尬。好在，他似乎很忙，来去匆匆的，仿佛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我知道阿劲的所有事情几乎都和女人有关，只是我不能确定这回的女人到底是不是小美。
　　那天阿劲终于给我打了个电话，告诉我他要出去旅游一趟。我问他跟谁出去，他嘿嘿一笑，算是作答了。我没有再追问，可是又开始胡思乱想。
　　中午的时候我把惠子带到我住的地方，还没跟她说上两句就把她按倒了。她急得大叫，生怕我把她的衣服弄皱了。结果我不但弄皱了她的衣服，还把她弄哭了。我浑身大汗地坐在床上，然后听见她幽幽地声音很远很远地传过来：“你一定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我知道......”
　　女人和男人不同，女人绝对是先有爱后有性，意思就是一个女人如果肯把自己的处子之身彻底交给一个男人，那她绝对是爱他的。这是阿劲告诉我 的，而我从惠子的身上得到了证实。
　　可是我一点都兴奋不起来，对我来说，爱还是很遥远的事情。我需要的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换句话说，肉体的满足是我目前的第一选择，而所谓的爱，让我深深感到碰上一个处女真的是很麻烦的一见事情。
　　（未完待续）

人面桃花（4）/小美的变化，暗恋
　　大约十天后，阿劲和小美同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这两个人明显都黑了许多，但是从他们眼睛里散发出来的欢快，深深地刺痛了我。我下意识地感觉到，小美已经不是原来的小美了。
　　“你的变化挺大的。”我努力保持着脸上的微笑，可是我还是发现自己心跳得厉害。“是吗？”小美的脸又红了。那是一种被人发现了秘密的羞涩，我也因此彻底断定了发生在她身上的某些事情。当天晚上，他们开始在我的眼皮底下同居了。
　　我几乎是一夜没睡，躺在自己的床上象条岸边的鱼一样，从床头蹦到床尾。最后，我跳下床来，跪在地板上，把耳朵贴了上去。
　　那种心情跟做贼没有什么区别，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大脑进水了，居然会堕落到去偷听朋友的隐私。我在认定自己**的同时，清楚地听到从地板上传来了我激烈的心跳声。
　　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一动也不动，好象鳄鱼在等待着猎物的上钩。然后，我终于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女人的呻吟。
　　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我的双腿已经麻木了，耳朵也火辣辣地疼。可是更糟糕的是，我发现自己的心脏在猛烈地收缩，一种酸痛的感觉在冲击着我的大脑。我暗自嘲笑着自己的无聊，同时前所未有地对小美产生了强烈地厌恶感，尽管我清楚地知道，她真的很无辜。
　　第二天我七点不到就出门了，口袋里揣着一张纸。走过街道的拐角后，我靠着墙打开了它：
　　暗恋你（歌词）
　　走在繁华的大街
　　孤单的我没有心情
　　期待看见你的身影
　　才会让我又见光明
　　那一天的偶然相见
　　在我心里打下烙印
　　渴望着那日重现
　　我的目光在你身上流连
　　那一年那一天那一瞬间
　　这城市这地点这心田
　　天可知地可知你可知
　　我盲目我冲动我暗恋
　　这是我看见小美后写的东西，我完全可以一个字不漏地背下来，可是我还是反复地看了好几遍。最后，我终于抬起头来，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就在这时，我发觉已经有个人走到了我的面前。我看清楚了，是惠子。
　　（未完待续）

人面桃花（5）/惠子的吸引力，老男人的焦躁
　　从惠子住的地方坐车到我这里需要一个小时，看着她微笑的表情，我突然想起我已经有两个礼拜没有和她约会了。我努力克制着自己略微的慌乱，然后拿出一副轻松的样子问了一句：“你怎么过来了？”“我想你了，就来了。”惠子坦然的回答真的让我感动了。
　　我们一起去吃早点，一起到了公司，然后一起接待了公司的一位老客户。坐在灯光暧昧和昏暗的歌舞厅，我实在感到乏味和无聊。
　　那个老男人看上去已经五十多岁了，可是打扮的很时髦。我发现他的谈吐很有风度，就连惠子给他递杯酒或者我给他一支烟他都本能地嘟囔着“谢谢，谢谢。”然后，我看见他几乎无法察觉地焦躁，我当然清楚他为什么会这样，他当我是一盏特大号的电灯泡。
　　我对这个老男人的底细很清楚，因为我们公司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他的爱好——玩女人。他是一家国有企业的资深业务员，跟他谈生意，除了回扣外，满足他并不衰老的欲望是另一个条件，为此，公司每次接待他都要花上很大的一笔开销。他讲究品位，一般的女人他并不感冒。可是风尘女子有品位的又有几个呢，所以这听起来相当地滑稽。
　　同样是男人，我深知惠子的吸引力。我依稀地感觉到，公司让惠子接待这个老男人是有原因的，而惠子带上我的举动让我的心里产生了极大的满足。我知道她是想告诉别人，她是我的女人。
　　那天惠子一反常态地当着我们的客户——那个老男人的面和我亲昵地交谈，从感觉上就象是小两口一齐上阵一样。我深知这是做生意的大忌，弄不好会把客户给气跑了，可是我那天也没能把握住自己，更多地戏谑成分充斥了整个谈话时间。
　　谈话结束后，老男人出乎意料地拒绝了我们为他准备的余兴“节目”。他风度翩翩地跟我握手，还诚恳地夸奖着我。我有些猝不及防，略显尴尬，然后脑子里冒出了一句话——姜还是老的辣。
　　晚上我没有再和惠子一起出去，倘若她自己守不住自己，我跟着她又有什么用。想到这些，我第一次感到心里酸酸的，那是超越了肉体欲望的情感体现，我知道我开始真正地爱上惠子了。
　　再见到小美的时候我变得自然多了，她是我朋友的女人，而我拥有惠子。我开始频繁地邀请惠子到我这里，然后我们四个人一起出去玩，或者干脆就呆在屋里打牌。两个女人的感情与日俱增，她们的亲密程度到最后甚至超过了我和阿劲。
　　有时候我们两个男人都不知道她们都在谈些什么，一会儿哈哈大笑，一会儿又满脸地不屑。“女人有交换秘密的天性，书上说的。”阿劲苦笑着，而我担心的是，惠子该不会什么都跟小美说吧。然后到了那年的秋天，我把惠子接过来和我住在了一起。
　　上海的房子即使是租都很贵，这也是我们选择合伙的原因之一。听说上海人几乎一生都在为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选择留下来的我们，似乎也不例外。
　　（未完待续）

人面桃花（6）/你爱不爱我
惠子象蚂蚁一样地搬着家，我是她绝对的劳力。她的家当很简单，除了衣服还是衣服。那天帮她收拾的时候，我看见她皮箱里有一件赭石色的旧体恤衫，随手就扔了出去。结果我的脑袋上立刻挨了重重地一击，然后是惠子刺耳地一声尖叫。
我在惠子怒气冲冲地呵斥下赶紧跑下楼去，结果却发现什么都没了。我抬头看看我们住的单元，一个小小的脑袋正怯生生地往外伸着。我朝那里摊开了双手，然后那个脑袋一下子就缩了回去。
“你来上海几年了还象个乡下人似的，”惠子没等我完全进门就开始嚷嚷，“你以为你扔的衣服好旧哦。”“嘿，算了，不就是一件衣服吗？我给 你买件新的，好吧。“我讨好地笑着，伸手去摸她的头发，“买新的？”惠子一边躲闪着一边继续发脾气，“切，你以为你每个月挣好多啊。你知不知道，那是梦特 娇，一件要2000块，2000块！”惠子到最后几乎是在咆哮了。“哦？”，我的脸沉了下来，“名牌啊，你看样子挺能挣钱的，是吧。”惠子一听，愣了一 下，马上转了口气，“好了好了，扔就扔了，不说这个了”她拉了我的手，“快来帮帮我，我饿了，收完了我们去吃西餐。”“西餐是什么啊？西瓜餐厅吗？”我开 始装傻。“喂——，你不会这么小气吧。”惠子噘起小嘴，撒着娇打了我一拳。我笑了，我喜欢看她这种小女人的做派。
我和惠子回来的时候阿劲他们正在看电视。小美穿着一套粉红睡裙斜靠在沙发的一头，两只白皙修长的小脚丫放肆地搭在阿劲的肚子上。看见我们 进屋，小美赶紧放下脚来，微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阿劲回头看看我们，没有说话，然后一伸手抄起小美的脚又搁在了自己的腿上，细细地抚摸起来。这次我看 见，小美的脸开始泛红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我不脱鞋就躺在了床上，两条长腿耷拉着，一副吃饱喝足的样子。惠子跟过来使劲地拽着我，“起来——，懒虫，刚吃完了不能 睡，会把胃弄坏的。”我微笑着攥了她的手腕，一把就把她拉到我的怀里。惠子只轻轻挣扎了一会儿，就放松地把头靠在了我的胳膊上。我搂住她，一种甜美的关于 爱的体会又悄悄来临了。
那天晚上我亲遍了惠子的全身。我第一次发现自己是那么地优雅和从容，仿佛在鉴赏一件珍贵的收藏品，那让我们的每一次亲昵都充满了感动。
“你爱不爱我？”惠子温暖地小手抚摸着我赤裸地胸膛，这几乎是每个女人都爱问的一句话，“I love you.”我下意识地觉得这样的回答能让我自己有一种安全感。我在回避中文还是在回避其它的什么事情，这种困惑在一瞬间充满了我整个大脑。
（未完待续）

人面桃花（7）/用茅台洗手
　　半夜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那情形都赶上警察追逃了。我急急忙忙穿上裤子冲到了客厅里，却发现门已经开了。阿劲正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表情极其怪异和尴尬，感觉就象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一样。
　　“你出来一下，我要和你说句话。”典型地南方女人温柔的语气从门外传进来，不用看我都可以猜出来了，是她。
　　这个半夜冒冒失失地来找阿劲的女人叫玉，是个相当有钱的二奶，也是阿劲在过去的五年里跟我提到的次数最多的女人。
　　我见过玉两次面，一次是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一次是他们已经亲密无间了的时候，前后大约只有三天时间。老实说她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的女 人。虽然她的五官长得相当地标致，身材也是凸凹分明，但是她那种没完没了地黏糊劲儿真让我觉得反胃。即使我就在他们的面前，她也毫无顾忌地和阿劲打情骂 俏，当我空气一样透明，那种境遇使我至今一想起他们在一起的样子就浑身乱颤。
　　阿劲却感觉十分地痛快，说是这样的女人才叫有见识，有魅力，不象乡下妞似的，哄他妈半年还不让亲嘴。听他这么一说我就不服气了，于是我扯 开了嗓子就嚷嚷“你见过有魅力的女人象鸡一样那么嚣张吗？”阿劲听我说她是鸡，马上不干了，瞪着一对溜圆的眼珠子就喊“你知不知道，她研究生毕业，你那点学历在她面前算个屁啊，还鸡啊鸡啊，你配说她吗？”“我不配？”我也红眼了，“我至少没给人家当二爷去，我不配，我呀呀呸！！
　　”话刚出口我就后悔了，一下 子愣在了那里。我眼睛都不眨地看着阿劲，只见他冲着我端了端肩膀“嘿，你小子是在说我吧。没事儿，有钱比什么都强，对吧。”我下意识地点着头，心想*** 是不是吃错药了，什么都敢说，简直一**。
　　好在我的胡言乱语没有伤着阿劲，他加紧了和玉的来往，只是不再带她来我们住的地方。有时候我想，他们要是真能朝着爱情的方向前进，那该有 多好。于是我不止一次地怂恿和诱导着阿劲，结果他对我说：“别费劲了，这种女人都被人睡烂了，能娶回家当老婆吗？”我一听，当时就闭嘴了。
　　五年来阿劲口袋里揣着从玉那里弄来的花花绿绿的钞票带着我开了不少眼，我在享受着不同以往的生活后，彻底忽略了那钱的来历。那次到郊区去 玩，我听见旁边一位中年汉子正在吹他喝茅台的事儿，我兔子一样就蹿了过去，“茅台？你还喝那玩意啊，不行，味儿大，拿它洗手我都怕熏着了。”
　　（未完待续）

人面桃花（8）/真正成熟的女人
玉不甘心阿劲的远离，在阿劲刚刚跨出门的一刹那，毫无顾忌地扑进了他的怀里。我下意识地回头看着睡眼朦胧的小美，我发现她的眼睛瞬间就张大了，生硬的表情象是吞进了一只苍蝇。
后半夜我们几乎都无法入睡了，尽管我和惠子知趣地躲进了自己的屋里，但还是可以清楚地听见阿劲低低的咆哮。而小美，除了哭泣还是哭泣。在这个时候，女人能够运用的武器仅此而已。
阿劲经过的女人如过江之鲫。既然无法把谎言进行到底，面对小美的哭诉，我如同诗人一般地暴露着阿劲，象是在湖边慢慢地晒干一条鱼。最后，我告诉她，要么离开阿劲，要么装作什么都看不见。
为什么？这是很多小美一样的女人的疑问。在她们看来，女人因为爱着，所以甘心把自己的一切交付给了一个男人，那么这个男人的一生就应当象 个手机老老实实地别在她们的裤腰带上，不许坏还不许自己换主人。靠，我觉得这想法也太**和一厢情愿了。谁能告诉我有猫儿不吃腥的么？就算是吃不着也总想 着吃，是吧。
那你也是只坏猫了是吗你敢这样对惠子说吗？小美的眼睛直勾勾地瞄着我，我一下子就呛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小美就拎着自己的行李走了，根本不理会阿劲在我和惠子的面前低声下气的德行。我当然不再想插手，只是惠子忍不住上去拉了小美一把，结果这丫头片子居然一指我的鼻子，“惠子我告诉你，你也要小心了，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惠子并没把小美的话放在心上，她甚至提都没提这件事情，我喜欢她这种一切相信自己的作风，那使我觉得她是个真正的成熟女人。
（未完待续）

人面桃花（9）/把女人都宠化了
阿劲蔫儿了不到两天就又跑去找玉了，习惯了大手大脚的生活，他得找个蓄水池，渴了就佤一瓢。我告诉他小心，毕竟那女的是有主的，别让人暗地里黑一闷棍。阿劲听了不以为然，他笑着用拳头捣着我的肩膀说：“你小子是不是眼红啊，咒我！”
我还真不眼红阿劲过的那种日子，别看现在年轻，估计老这么浪下去要不了多久就得被女人给掏空了，还不算上担惊受怕。我就纳闷他怎么就不能找找小美，说句好话，俩人和解了不就得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放着香喷喷的骨头他愣装没看见。
阿劲没去找小美，小美却自己找回来了。要说这女人也真没骨气，才一个月就绷不住了。那天中午我刚进屋，就听见有人敲门，我打开一看，小美睁着一双红红的兔眼，那可怜兮兮的样子简直比要饭的还不如。
“我找阿劲。”她瘪着小嘴低低地说着，“进来说吧，进来。”我连忙让开了身子。小美低着头往里走，看也不看我，“阿劲在吗？”“哦，他啊，他出差了。”我一边本能似地撒着谎，一边在心里痛骂自己有病。
“我、我可以住这里吗？”小美用眼角扫了我一下，我这才发现，她拎着行李呢。“哦，这个......”我犹豫着，不知道是因为阿劲还是惠子。“惠子呢？我跟她说，好吗？”小美四处看着，“哦，好的，她马上回来，你先坐一会儿。”我如释重负般地点着头哈着腰。
其实自从小美跟了阿劲后，我对她的感觉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她的变化，让我痛恨自己曾经的幻想，以至于我在嘲笑自己幼稚的同时，迁 怒于小美，仿佛是她打碎了我原本纯真的梦一样。因为这我几乎很少和小美交谈，哪怕是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那段时间。但是惠子，一直和她保持着良好的关 系。
惠子见到小美的时候并没表现出诧异的神情，然后两个女人关起门来把我甩到了一边。实在无聊我只好去厨房弄吃的，反正都是些罐头和熟食，挺方便的。还有就是，惠子和我都不会做饭。
记得阿劲刚走的那几天我们的确想尝试一下准夫妻的生活，早晨我负责买菜，中午惠子负责煎炒烹炸。第一天惠子做的饭是夹生的，炒的四个菜有两个没熟，一个糊了。硕果仅存的那个麻婆豆腐还不错，就是把糖当成盐了，吃着太腻。
在随后的几天里我们经常半夜起来找东西吃，因为实在太饿了。有一次我肚子疼得厉害，还老吐酸水，我以为自己得了急性肠炎，半夜两点慌慌张 张地赶到医院，结果医生检查完后，象对着个怪物一样说了一句：“搞什么搞，穿的挺体面的，怎么饿成这个样子，一肚子水，把胃酸都稀释了，不吐才怪呢！走 啦，回去吃点东西就好了。”听了这话，我回头看看红着脸的惠子，心想，这年头，把女人宠的都退化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