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吧 关注:21,058贴子:127,260

【九辫】淤青(甜虐参半/一发完)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一楼给天下第一好的九辫儿


1楼2019-06-18 15:16回复
    圈地自萌 请勿上升正主⭕️
    九辫儿天下第一好! 锅都是我的⭕️
    /失聪预警!!全文3000+
    /建议配合BGM《淤青》食用
    /某苏最近挺丧的文风也跟着丧丧的,不喜勿喷


    2楼2019-06-18 15:17
    回复
      请问,如果用一种颜色来形容你的世界,你觉得应该会是什么颜色?
        回答红色的同学心里一定是热情的,活泼的,对生活充满希望、向往的;回答蓝色的同学性格也许比较慢热,刀子嘴豆腐心,表面看上去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其实心里特别的在意;回答黄色的同学,世界里一定特别的温暖,就像暖色的阳光一般可以照亮身边的人,也可以让自己不断升华……
        可……你见过灰色的答案吗?
      就是那种明明五彩斑斓的色彩就在眼前却什么都感受不到;就是那种没有办法描述出除了灰暗之外的任何一种感觉;就是那种黑色和白色掺杂在一起的颜色,能够覆盖掉所有鲜艳而积极的颜色……
        /
        二十年以来,这就是他世界的颜色。
        他其实和这个世界上的千千万万人没什么两样,但又好像不一样。比如:若是你拉上他房间窗帘的话,即便外头雷雨交加他也浑然不知,该捧着他的《人间失格》不放还是不放;就算是炎炎夏日里烦人的蝉鸣再怎样叫嚣也没办法打扰他一丝一毫调色的专注;鸟儿的欢声笑语、风儿的问候、伙伴们的议论……都没有办法冲破那层已经损坏的功能,充斥到他的大脑。
        所以他的世界一直以来都是灰色的。
        他很喜欢画画,放了学他可以在画室坐到夕阳西下,感觉身边暖黄色的光渐渐散去替换上暗蓝色才想起来该回家了。他试过用颜料盘里最鲜艳的柠檬黄和最干净的白色去刷新自己世界里的灰色,但是两种颜色碰撞并没有原本的靓丽,它们变成了柔和的淡黄,变成了暗下一度的淡黄。他后来试过用靛蓝用草绿用朱砂,最后他把所有的颜色混合在一起又变回了最初的灰,没有感情的冷冷冰冰的灰。
        /
        第二个问题,你会和一个被灰色包裹的人成为朋友吗?
        班长第一个回答:会!他说:一个班级最重要的就是团结,团结就是力量,我们是一家人。他又说:你说那个聋子啊?笑着脸骂他呢,他还以为我在跟他说什么别的事,一个劲儿的跟我道谢,不懂。学习委员第二个回答:会的!他说:你们在学习上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来找我,来者不拒,我希望我能为咱们班的整体分数提高做出点小小贡献。他又说:跟他讲题他又听不见,还有事儿没事儿就找我问这个问那个,他时间是多,浪费我的算怎么回事。同桌第三个回答:会吧!他说:几辈子修来的缘分才能咱俩今生能成为同桌,那去趟小卖部都不忘记帮你带包辣条的情谊可是比钻石还珍贵呢。他又说:真的是倒了八辈子血霉遇上这么个同桌,睡觉被老师看见不知道提醒我也就算了吧,打个游戏被趴窗户的班主任收了手机还只知道低着头画他那个破画这我可就忍不了了。
        一个人上学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去小卖部一个人回家,他早就习惯了也没想过会有改变。他听不见那些美好的自然也听不见那些丑陋的,他的世界里没有声音这个概念,最多的了解就是停留在它的笔画和意思而已,感受不到的自然苍白。
        /
        直到
        那个人的出现……
        那个人会在班长笑里藏刀的时候站在感受不到声音的他的身后一字一句怼回去;那个人会在学习委员抱怨谩骂的时候整理出一份再小的步骤都没落的笔记偷偷放进世界里只有灰色的他的抽屉;那个人会在他同桌讨厌、嫌弃和别人抱怨的时候去找班主任,提出想调换位置想和痴迷于绘画的他成为同桌的想法。
        /
        “张云雷,你和赵楠换个位置吧”
      赵楠是那个人原来的同桌,班主任的决定谁敢忤逆,也没有什么好留念的收拾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就朝新座位去。他听不见班主任的安排,听不见赵楠收拾东西的悉数声响,听不见这个位置的新主人走过来的脚步声。那个人起身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修长白皙的十指比划了几个动作:欢迎我的新同桌,我叫杨九郎。”他才反应过来,看了看讲台上的班主任,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张云雷是那个人现在的同桌。
        中午食堂打饭,班长插队张云雷。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一点内疚的表情都没呈现。杨九郎索性把张云雷拉到自己已经到达打菜窗口的位置,自己自觉地绕到了队伍最后。如果说张云雷的世界是灰色的那么杨九郎的世界一定是彩色的,并且他希望可以用自己的颜色去消除张云雷的灰暗。张云雷喜欢钻在角落,在咽下第三口红烧茄子的时候看到了正端着餐盘朝自己走来的杨九郎,把筷子搭在餐盘上,伸出纤长的手比划:谢谢同桌。
        /
        杨九郎的手语是在初二的时候学的,也不为了什么,单纯感兴趣却没想到能在高中带来这么大的用处。张云雷的家境并不富裕,父亲是自己的父亲,母亲却是别人的母亲。亲生父母离婚的时候谁都不愿意抚养他,是法律把他判给了父亲。家里的妹妹是后母带来的,抢走了应该分给张云雷的那份呵护,喜欢什么怎么开口都没有问题,自己想要副助听器看看“声音”的样子都始终不敢开口。
      杨九郎一边把自己餐盘里原封没动的卤肉给人一块块地夹过去,一边举着手机百度着助听器的价格。
        /
        听说大雁南飞的时候会摆出几个简单的汉字,是不是真的他不知道,他只是想听听大雁南飞时它们交流的内容。鲤鱼有好多的颜色,最鲜艳的总是最引人注意最让人喜欢,它们一拥而来抢食面包的声响一定很悦耳,能吵醒睡着的老树,能惊飞停歇的麻雀。放学后的画室安安静静的,适合创作适合遐想,角落的花架上夹着画纸,红的黄的橙的白的颜色融在一起是和外头一样变化的天空。调色盘上的颜色每一个都很单纯,作画的人和他一样的单纯,站在画室门口的人却很复杂。
        原同桌把画室的门上了锁,里面还有沉浸在绘画世界的张云雷。现同桌打完篮球过来刚好跟他碰上:“刘涵!!几个意思啊!!钥匙拿来!!”
        “杨九郎你得了吧,有意思吗?这么护着那个聋子,非得和全班作对咯?”
        “***给我闭嘴!!”
        两人扭打在一起的声响很大,却丝毫不影响里头专注绘画的人。杨九郎的脸上被打出了青紫,刘涵的嘴角流了血,很晚了,这层的学生老师都回去了,只剩下他们三个人,直到最后杨九郎也没能从刘涵手里拿到画室的钥匙。
        他根本就没有。
        杨九郎撞开了门,摸着栗子毛冲张云雷傻笑,脸上的伤硬说是打篮球摔的,夸着张云雷的画转移话题。杨九郎提醒他以后别待到这么晚了,杨九郎送他回的家,杨九郎说没事儿别担心小伤而已……
        /
        日子在往好的方向走,虽然慢但终究是前进的,干涸的颜料被换上了新鲜的,早餐多买了一份摆在他桌上,用课余时间打工挣的和多少向家里要了一点的钱给他买了一副耳蜗助听器,之前带着他去过医院测试,数据他都记着。
        可是……
        一天的课程都结束了,他也没有来,画室也是空的……
        杨九郎放学后去了他家,家里没人,听邻居说是早上才匆匆忙忙搬走的,昨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听到了屋子里传出皮带抽打的声音,可也没听见叫喊声,就以为没什么大事。
        皮带,抽打,没有叫喊声。
        如果是他,怎么做才能喊得出声?
        杨九郎的手里握着那副张云雷梦寐以求的助听器,站在空荡荡的屋子外头不知所措。他蹲下来,胡乱抓着自己的栗子毛,头疼,疼得反胃,外头下起了雨,世界都是灰蒙蒙的调子。
        他再也没有来上过学,电话也打不通了,班主任说家里给他办了转学,他们之间的联系一夜之间从密不可分断得一干二净。杨九郎不让班主任给安排新的同桌,有时间也很少去打篮球而是在画室的那个角落用着那个人用过的画笔和颜料描绘世界,世界在他眼里在他耳中渐渐变成了无聊而单调的灰色。他给那个已经显示空号的号码不间断的发着短信,告诉电话那头不存在的人今天发生的故事,从来没有回应也无所谓。
        /
        高考前几天他在手臂内侧纹了朵带着闪电的云彩
        填报志愿那天,他毫不犹豫的报了北京所有能报的学校,因为张云雷说过,他想去北京……
      我们能在大街上偶然遇见吗?像许多电影里面的男女主角一样,就算分开再久就算变化再大也能够再次产生交集,我们能吗?杨九郎如今在北京某家大型医院的耳科任职,他希望通过自己的治疗可以使一个又一个原本世界灰暗的人重新领略色彩的美妙,他希望可以在某年某月某天,惊奇的发现走进科室的人病历上姓名那栏写的是:张云雷。
        “请,问……杨,医,撑……的,诊……翅,在……乃……里?”
      “从这直走第三间就是了”
      “谢……谢……你”
      “不客气”
        /
        “下一位”
      欢迎我的新同桌,我叫杨九郎。
        听到了吗?张云雷,对!这个是我的声音,你听见的第一个声音是我的声音,太酷了!
        其实……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如果你转头的话我就告诉你吧。
        我们说好了要一起去北京的,好好努力吧!
        以后谁敢碰他一下试试!
        你问我刚刚在说什么?没事儿他们说不会再躲着你了。
        张云雷!张云雷!!张云雷!!张云雷!!!助听器我给你买了,我要你能听见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声音,我要你能听得见我说的我喜欢你!!!
        “杨……九……馕”诊室门口的人笑得像只狐狸,诊室里头的人红了眼眶,他没有变化还是那么好看清秀,绝对不可能认错。
      他在叫自己的名字。
      “张云雷?你……听得见了?”
        他指了指耳朵上的助听器,猛地点了点头,张云雷走过去,杨九郎从桌内走出来,紧紧地拥抱喧嚣着好久不见。在他耳边不断念着他的名字,他一一回应,乐此不彼。
      “九……馕……我,好,想……你”
        “我也是!我也是!!”
        /
        第三个问题,请问你愿意和杨九馕先生在一起吗?
      /我愿意。
        【完】
        


      3楼2019-06-18 15:17
      回复
        姐妹们有啥想看的梗欢迎评论,佛系某苏说不定下一篇就写,爱你们!


        4楼2019-06-18 15:19
        回复
          有人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9-06-18 19:06
          收起回复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9-06-18 19:31
            收起回复
              有的有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9-06-18 19:40
              收起回复
                苏苏你要开多少个坑啊~


                IP属地:澳大利亚9楼2019-06-18 20:16
                收起回复
                  吹爆呜呜呜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9-06-18 21:58
                  收起回复
                    苏苏加油,你的文都看过,写的超级好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9-06-19 07:21
                    收起回复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9-06-19 09:25
                      收起回复
                        没看到文呀。3楼不见了,是不是吞了?


                        14楼2019-06-19 14:25
                        收起回复
                          卑微苏苏最近文被吞得有点多了,补一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9-06-19 14:48
                          回复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9-06-19 14:49
                            收起回复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9-06-19 14:50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