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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在狡辩中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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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两篇文章 我提到了 语言的创造中 有误用和误解 他们都在自然地语言交流中 不自觉的 将语言有了某些变化 这样的变化有时非常的隐蔽 可能过了很久才会恍然大悟 才会了解这其中有非常大的差异 我们都误会了 狡辩有时候 反而是 主动的 将语言破坏了 (当然也有无意的)
我先从几年前和朋友的一件事中 展开讨论 那几年 我有个朋友 他的父亲卧床很多年了(他母亲很多年前就死掉了) 无论是在钱上 还是在时间精力上 或者在精神上 对我朋友 都是一种折磨 有一次我去他家 看到他父亲可能神志不清 随手抓一些东西去砍他 他大声的辱骂他父亲 这种骂街 只是单纯的发泄 他父亲在我看来 已经不太可能听得懂 他在骂什么 他留我在他家吃点东西再走 我想很久没见了 就留下来了 当时他父亲好像又好了 认出我是谁 还问我叔叔的事 他们早前在同一个厂上班 这让我忽然感觉 刚才他并非不清醒 而是故意在发泄 故意砍他儿子的 喝酒的时候我朋友突然说了那么一句 我每天看他那么痛苦 或许死了也是一种解脱吧 可能是他自己也觉得哪里不对劲 就生硬的试图转移话题 如果是平时 我多半会嘲讽的说 对你也是一种解脱吧 我总是喜欢 故意激怒对方 迫使他说更多有意思的东西 然而我不想让我朋友更痛苦了 我没有勇气去试探他 也就跟着他的话题转开了
思想之流有时候 会蔓延到我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地方 就像我朋友 我觉得他很真诚 他为自己父亲的病痛而痛苦 甚至比他父亲还痛苦 他总是感觉自己的无能为力 经济条件 也就能维持基础的治疗 我感觉这种长时间的精神折磨 已经让他透支了 他在思考 能不能度过这种折磨时 肯定会想到 父亲什么时候会好 或者死 当他说到或许是一种解脱吧 他就自然地感觉到 自己内心中期待的度过这种灾难就是期盼父亲的死亡 他在某些方面的利益就是父亲的死 于是他转移了话题 他从没有在我面前直接说他父亲 一直用“他”来代替 根本不管我能否理解他在说什么 我感觉从他父亲出事时就这样了 主要是以前我们根本就没有聊过他父亲的事
由于他太痛苦了 我不太想去嘲讽他 否则 我一定会逼迫他去狡辩的 他不想承认父亲的死会给他带来利益 他也确实害怕他父亲的离开 于是他对自己意识流中的一种闪念说不 这不是他想的 这一切好像是思想自己找上了他 我能感觉到 当他自己说完那句话后 自己也惊讶为什么说这些
这种思想的自由流动 自行组合联想 与艺术家的创作非常的相似 很多艺术家 诗人 他们喜欢用酒 或者致幻剂 来作为一种创造的辅助工具 李白喝酒之后作诗 科勒律治吸完大烟之后写的 可汗 这种辅助的工具作用就是 消除头脑中 固有观念中死板的逻辑和防御机制 我朋友说出那句话时 就是在喝酒时 他的联想要比平时更活跃 防御机制已经被酒精破坏了 对思想毫无防备 此时艺术家更容易创造出 平时无法想象的艺术来 如果我们参考 佛洛依德的理论 那就是 一种对性欲的伪装 这里与他对梦的分析一致 此处我们来分析一下 佛洛依德的这一套思想
佛洛依德将潜意识的性欲 和艺术家创作的作品做了一个理论上的联系 他认为这个艺术品为了逃避意识的检查机制 而有所伪装 其实他要抒发的是潜意识性欲 如果将这样的理论普遍化的看 那么所有不同的艺术作品 他们的内在意识都是性欲 注意这一点 其实这里已经开始偷换东西了 性欲被隐去了 抽走了 作品中 没有什么是可以直接看到性的地方 这里是佛洛依德死脑筋造成的 他一心想要配合他的理论 却造成了自己艺术创作理论的问题 就好像只有性欲是有意义的 作品本身不过是配合性欲的一种装饰品 这种外在的修饰 是为了凸显他理论中 那个 作为意识检查机制的那个设定 他根本不在乎 艺术家的创作 他也不理解这种创作 就像上一篇文章所写的 佛洛依德寻找的是一个逻辑基础 而创作会迫害他的逻辑基础 艺术家要创作的 并不是 佛洛依德的某个逻辑基础 他们要呈现的就是作品本身 佛洛依德总是将基础固定下来 埋在某处作为原点一动不动 所以他从不追问性欲是什么 艺术家用创作告诉所有人 这个作品并不是逃避什么检查机制 这部作品 就是性欲本身 艺术家用作品偷换了概念 更准确的说 创造出了新的东西 那个逻辑基础死掉了 佛洛依德看到了这种偷换 也可以联想到这其中的差异 却不知道 这就是创造
在狡辩的过程中 概念就像艺术家的自由联想一样 与其他的东西不停地勾连 寻找一个可以退却的出路 但是这个出路往往又是大家所认可的 这就像艺术家为了表达自己的创造 但是这种表达 又需要大众惯常熟悉的东西 越狼狈的狡辩 越饥不择食的选择各种的出路 看看哪里可以逃出生天 我朋友在发现自己的思想有问题时 马上就岔开了话题 那是因为他察觉到了 有些地方不对劲 但是狡辩者 并没有那种羞耻心 他们不在乎羞耻 他们只想逃脱 所以 狡辩者大多有些厚颜无耻 (这点仿佛是诗人和哲人的优点)勇敢的冲向各种可以逃脱的可能性 如果父亲死了可以让他们狡辩得逞 那父亲就快点死掉吧 可见狡辩者就像酒后的艺术家 没有什么思想的禁锢 这点他有些哲人风范 总之他们会竭尽全力 去编造一个不好反驳 或者 不能反驳的理论 狡辩者总是让别人 觉得他的理论荒唐可笑 但是又无法辩驳 给人的印象就是这个人厚颜无耻 但是大家却都忽视了 狡辩者的狡辩将语言展开了 很多观念的细节 在狡辩中 呈现出来了 当我们认真的去研究狡辩的话 我们会看到狡辩者创造了太多的新东西
我们总是忽视狡辩者的创造 那是因为你有语言的洁癖 认为语言就是个僵死的东西 他就应该这样用 却没有注意到 狡辩 迫使概念的更多细节呈现在我们面前 以前的逻辑体系被他完全破坏了 对狡辩者的制裁只能是暴力的镇压 因为 你除了暴力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因为狡辩者像艺术家那样创造着新秩序


IP属地:天津1楼2019-05-27 21:51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