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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的张力——创造与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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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的风月提到了人性的张力 一种无逻辑的合理性 这让我想到了康德的那个 无概念的普遍性 无目的的合目的性 显然而今的风月在面对人性的问题上 进入到了审美的维度 我想再深入的谈论一下人类语言的张力
谈到语言问题 我直接想到的是圣经中的巴别塔故事 修建一个通天巨塔 多么伟大的理想 从这个意像中我们可以看到 人类对统一性的向往 可故事并没有朝向那种 理想的统一性发展 反而是随着组建统一性的过程中 语言渐渐的分化 彼此无法理解 这里就有了一种语言的张力 统一作为彼此的理解 与事实中 的语言分化相对
而今的风月在文中提到了一种思想性的问题 他说 以前我倾听对方时,总是试图把他的思想凝化为某些精警的词语或者一句话(吧友属狗的狮子最爱这样做),仿佛只要攥住这些结晶体,就攥住了对方思想的本体似的。现在来看,竟是个大错误。这会忽视对方思想中——即他的审美创造中的那些真实而细腻的部分,导致理解的宽泛、粗糙和固化。
无论是语言还是文字 他都以一个外在的符号呈现在大众眼前 当然我们会说这个人写字很好看 那个人写字工整 但是我们都了解他们写的是什么 不会因字的美丑而说他们写的内容不一样 可见语言本身就表现着一种统一性 就像松数说的 语言霸权 这种统一性迫使每个人 进入语言的游戏规则之内 语言本身就有着强大的压力 他可以规范人的思想 比如这是一个苹果 我们如果听得懂的话 就会了解到 这其中的规范性 我们的思路就不太会超越到其他的地方去 最多会思考 这是红色的 还是绿色的? 好不好吃 他不太会再想是不是一个西瓜之类的 可见语言本身 就是一种 结晶体 一种可以让思想 凝固的东西 属狗的狮子 遵循的就是对语言的理解 就像我们儿时学习语言时 会有一个一个的小图片 上面画着一个东西 旁边写着词 比如 老虎 狮子 苹果 所有的老虎 无论他们长得什么样子 都是可以用这个词来指代 这就是语言的魔力 属狗的狮子 想用一个词或者一句话 将全篇文章进行指代 这样的思路其实非常的原始和传统 公认的第一个哲人说 世界统一于水 这一下 水就成为了强大的结晶体 比如中国道 一 其实也有这样的效果 让人的思想可以在某处安顿下来 如果你觉得理所当然了 那也就高枕无忧了 世界统一于水 非常好 孩子也一样 他们也会在语言中安顿下来 无论发生什么事他们可以喊妈妈 妈妈成为了他们的结晶体 如果我们可以永远的这样的安顿平和就好了 然而现实并不是这样的 结晶体失灵了 世界并非统一于水 妈妈那个** 根本不理解我要什么 孩子从语言中退出了 他回到了原始的发泄状态 哭至少还可以发泄 当然等他会说 CNM的时候 他们或许 就不再哭了
就像那个扯女生头发的小男孩 他很痛苦 他无力表达自己 根本不了解自己需要什么 他也是退回到发泄状态的人 当他信任的大人告诉他 喜欢人家就不可以扯头发 不可以伤害喜欢的人 有一种语言 进入了孩子的内心 喜欢 我喜欢那个小女孩 扯头发是伤害 有人教总是很幸运的 他可以很轻易的摆脱那种焦虑和苦闷的压抑状态 哭泣的孩子也会在母亲的语言之中学到很多 总之 哭不可以决绝问题 在现实中 母亲 会一遍猜测孩子为什么哭 一遍用语言重复着 饿了吗? 困了吗? 然后反复的尝试各种方法 这种反复的常识非常的盲目 像 撞大运 反复的说是为了 让语言 进入到孩子的观念之中 比如 当给孩子奶瓶的时候 孩子停止了哭泣 他会说 饿了 是饿了 这种反复重复的语言 可以让孩子理解自己的这种痛苦 是饿了 就算自己不会解决也无所谓 只要 我们将先前的语言 妈妈加上饿了就好了 所以 很多孩子的语言 并没有我 他们不是说 妈妈 我饿了 而是 饿了妈妈 或者 妈妈饿了 这里就有了孩子的一次创造 他将一种外在的语音纳为己有了 妈妈的行为 导致了他的痛苦的缓解 而这个过程之中伴随的 就是 饿了 原来是饿了 是饿了 在孩子的观念之中 饿了 这句话 就有了魔法效果 他们认为 饿了 只要说出来 就可以 像母亲喊出饿了一样 将自己的痛苦消除 这里有一个魔法效果的通用性 和语言一样 母亲喊饿了 于是我的痛苦也就消失了 那么 我喊饿了是不是 痛苦也可以消失呢? 孩子也会本能的将这个痛苦的感觉 与这个魔法做一个联想 于是 这个魔法咒语 就成为了 这个痛苦感的名字 饿了 这里我们可以看到 如果只喊妈妈就可以安顿下来的话 饿了也就不会被创造出来了 可见并不是属狗的狮子这样的想法对了还是错了 而是他根本没有痛苦 他还在结晶体中 安居 而今的风月 则有些不幸 他被迫拥有了智慧 创造了更多的魔法 所有的成长都与痛苦有关系 注意圣经中 智慧的果实可以让人有智慧 但是代价是 被逐出乐园 那个结晶体 当然换回来 创作的空间 和创作的压抑 苦痛 和无边的虚无之地
从孩子学习语言的过程中 我们会发现 有各种的试探性 反正不如意可以继续哭泣 他们要找到有效果的魔法咒语 就像 那句妈妈 于是有个人就被我召唤过来了 语言要有效果 显然需要 其他人可以同样了解这句话的意义 于是就有了语言的霸权 语言的规范 让社会中每个人都可以享受语言的魔法效果 这样的思路不就是组建巴别塔的思路吗? 语言的霸权就是美丽的乐园 但是巴别塔没有那么成功 有些孩子像个倒霉蛋 他们总是会遇到太多的磨难 妈妈饿了 根本就不管用 他们需要表达自己 但是要表达而是什么呢?他根本就不理解 要知道 先前孩子是在感受平复后 发现母亲反复说着饿了这句咒语时 认为这个咒语对自己的痛苦有帮助 显然孩子需要咒语 同样也需要痛苦的平复 当然 最需要的是妈妈 那个可以反复的试探 反复的尝试去理解他的人 妈妈没有语言的洁癖 也不需要僵死的语言 被规定的语言没有意义了 他们爱孩子 要理解孩子 而不是去规定语言应该怎么说 何况根本就没有语言可以用来表达 可见作为语言的规定 总是 被 突入起来的新东西 新创造 打破 我们在建造巴别塔的过程之中 彼此无法沟通了 结晶体被砸烂 亚当被逐出乐园
而今的风月说 内在的审美体验,何以能被语言传达呢?人们何以能通过我写出的语言,而走入我的内在体验呢?
妈妈真的可以理解孩子吗? 但是他可以从孩子说 妈妈饿了这句话中 理解到 他该如何去做 也可以从饿了中 理解孩子痛苦时的感受 但是这个感受 并不是孩子的 而是 妈妈饿了的感受 孩子在语法上出现的错误 他应该说 妈妈 我饿了 或者我饿了妈妈 但是通常孩子都会说 妈妈饿了 这个错误直接将 妈妈对孩子的理解的感受 透露出来了 我们就是在这种 依靠自身感受的理解之中 彼此靠近 彼此疏离的 妈妈会从孩子的哭声中 从 妈妈饿了的语言中 体验到 饿了的感受 其他人也会从 饿了这句话中 体验到一种 没事找事 大惊小怪 无病呻吟
从上篇文章中 我有说过 误解 误用 都和创造有一定的关系 就像妈妈饿了 这句不符合语法 但是这确实是被孩子创造出来的 这种误解和误用 也会让我们身处天堂或者 被逐出乐园 就像前面提到的 吧友属狗的狮子最爱这样做 攥住这些结晶体,就攥住了对方思想的本体似的 当我们去理解他者的思想时 会主动的回到了 自己的感受之中去 体验他者 显然 越宽泛的语句 其实 他可以承载的思想也就越庞大 就像 最早期时孩子只会喊妈妈 妈妈可以被无限的理解 他是不是饿了 他是不是要什么东西 他又怎么了?总之 我们好像怎么解释都成 此时看上去 我们好像彼此有某种认同 其实 我们的内在思路并不一样 很多哲人开始非常志同道合 也有这方面的问题 对语言的理解 并不是对这个词 也不是对那句话的理解 小说之中的一句话 我们要放在这个小节的眼光来看 要从整本小说的内容中看待这句话 我们好像是理解了 但这样的理解难道就不会是误解吗? 当我们接触这个作家的其他信息越来越多 作家的其他言论 越来越丰富 又接触了这个作家 先前的作品和后来的作品后 我们又对这个作家有了更全面的认识后 或许原先的那句话就又有了更多的视角去做全新的理解 虽然我们还可以说 那句话要从整部小说的整体之中去理解 但是 这部小说 本身已经随着 我们的信息的增加 拥有了更多的视角 有了不同的理解 其实 我们对那句话的理解 已经开出了更为宽广的视角 此时看 或许认为先前的理解只是一种误解而已 但是这样的理解就真的有所理解了吗 ? 或许还会有更新的理论 和观点 以及作者的其他的信息介入 比如有个人会低到作者在某某年接触了某些思想 导致了观念的变异 此时我们又会将作者的整体做一个历时性的流变来看待 那部作品出自作者的什么时段 在该时段期间 作者的思想有是什么样的呢 ? 然后再从这样的观念下 去思考 原先的那个句子 可能又有不同的观念了 往往志同道合的哲人 随着他们对话的增加 发现先前他们理解对方的那些语言 是有问题的 我们一厢情愿的依靠自己的感受 去理解对方的语言 随着更多的对话的进入 理解也有了不同的改变 无论是他们 开始时因为误解而在一起 或者是开始并没有误解 而是随着思想的创造 他们渐渐的 在很多词语的细节运用上 看出来 各自思想的差异了 于是哲人们决裂了
为了保持某种统一语言的普遍魔法效果 语言的霸权强制每个人依法使用语言 但是语言并不是僵死的东西 他们会在对话之中自然而然的寻求改变 比如 当我们认为 按照传统的语言使用方法 会造成某种误解时 他就会变换一些方式使用 这让他人很难去解读这样的语言 因为他与平时的使用不一样 当然不可以一样 如果完全一样的话 不就按照之前的方式去理解了吗? 而且这样的使用是否合适 其实他自己也不太清楚 只是姑且试用一下 就像妈妈用各种方式 试探孩子为什么哭泣 没有到一种看上去的彼此理解时 他其实也不太了解应该怎么运用语言 那些坚持语言霸权的人 他们只能永远生活在乐园之中


IP属地:天津1楼2019-05-26 22:23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