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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12】当时明月还在,业火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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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总是戏这种很烈的强掌控欲的女皮。但是形式一直在创新。还挺开心的。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9-04-19 22:28回复
    王辛。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9-04-19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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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12
      “当时明月还在,业火未灭。”
      梗概:王辛是某营选入的一名杀手,一片忠心于组织,有令必行。一次邂逅中她结识大家公子岑觊并炽烈地爱上了他,由于身份不容,两人只在没有任务的夜晚相会。然而偶然间王辛见到了岑觊与其他女子同房,怒火中烧。翌日,其收到组织下达暗杀岑觊的指令。
      王辛
      我见过这世间许多的情爱。
      爱而不得,过犹生恨,莺妆脂粉的情欲里泡出的,是一把朽化糜烂的软骨,见不得离叛,经不起半点沙砾的磨戛。
      曾与他相会的那许多个寒蟾高啄的夜晚,我嘲弄华宇内诛心断肠的痴人,万千罪孽揉碎了塞予自己,落得离驰乾坤天道的果。
      那日之后,我似乎悟了,座上三清网织的,并不只有黑白与生死,还有频着人顾盼不决的醉心之物。
      生伐漂橹的人啊,硬生出几分纡轸。
      “我出勤那日是个阴雨天,山头氲绕了一身扰人的雾气,连带红宵帐内也是云雨翻涌,檀郎可好生勘察,别有侵了寒气。”
      又是如皎月色,借着崇光,我卸下背伏的剑戟,取一软布擦拭浸润其上的黑血,寻着他的目光,从善如仪。
      “这刀子你看的久了,长了人心,指向你时总偏过几分。”
      蓦地停手,掀目朝人,喟然反问。
      “你说呢?”
      岑觊
      红烛软榻,缚的是不归香尘。
      星河仍是那片星河,皎月仍是那轮皎月,连朱檐远亭也不曾改,只变的是窗下离心人。
      我隔着石案看她,越发觉得世事荒唐。她该是负剑夜行九州的江湖女儿,越玉宇琼楼,直攀三山蓬瀛。我该是打马过章台的风流少年郎,只一立桥边,便引满楼红袖招。
      清寒的月光打在她面上,连带着剑上缓缓滴下的血也瞧得一清二楚,我皱着眉,忽的有些怨岁月不相留,这般月明星疏的夜,该是庭下漫步,剪烛西窗,不该是与她遥遥相对,若天星难攀。
      “我昨天找到了你留的胭脂扣,尽是尘灰,早辨不清往日面目了。”
      我缓缓从怀中掏出那胭脂扣,搁在案上,一如楚河汉界,将人隔得分明。
      “这刀子既长了心,可能判事判得清明?”
      人世荒唐,到底不解千千结。
      “小辛,我问心无愧。”
      王辛
      东山窈窕娘,幽梦恼襄王。
      迢递河汉生生将那往日缠绵劈作两半,我久伏行永夜,牡丹粉气业已在月色的凄寒中融得光霁。
      “女儿家的东西,我弃用好久了。也怪我心粗,不曾记得何时留予你这个。”
      彼时春色肇判,我梏在床榻,拗于尘网,再大的嗔恚也在搓粉抟朱的风月里化尽了。我想,那大抵是梦,悠悠转醒,仍是那处尽力抹去却无论如何也避不开的脏污横亘着千古。
      “精健日月,星辰度理。有时候啊,天竟要亡人,躲不掉的。”
      又听得人言,语语是辩解,不禁怒上心头,掼了千万两悲戚的一脚折翻几案,胭脂扣落地三滚,颤巍着伴了浮尘。
      我冷嗤一声,扬剑而起,直指人面。
      “问心无愧?当你软玉娇娘在侧,可是天纵你情欲?”
      岑觊
      天堑托来孤风,衣袖翻飞间,恰遮一双愁。
      我见过无数笔头风月,多是同舟把酒渡,末了散西东。临来嚣浪卷云天,终是拍散舟上她同我。
      “你的东西,我都留着。”
      我颓然起身,想要摸摸她的脸,可那寒刃也好,胭脂扣也罢,我同她已是间别,空余半江明月。
      玉山倚在月夜里,似在嘲弄着倏忽人间世,却将黄尘看不清。
      “我入仕在即,奉父命同几位大人来往应酬。那日左不过赏梨园弟子献艺罢了,同裙钗上阳台,我未曾做过。”
      她剑直逼人面,势是破军掠空来。我直直对上她一双眼,到底是隔云山千万重。
      “天纵我情欲?别家男儿游梁园间,饮东京酒,赏洛阳花,攀章台柳,我可曾违你做过!”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9-06-15 1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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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辛
        为侠客者,以天地作袍,风月为襟。
        受命七年,我叱尽四合八荒,百般风情难顾,唯一人刻进骨血,游仙梦杳的百转千回之时也要遍遍抚挲铭入心底的二字。
        “我纵览众生,却腹膈逼仄,受不得那些富家小姐忍着梨花雨吞下的苦。”
        话已说尽,整衫肃立,朗声。
        “今王纪奉命,取眼前人头颅,歃血以誓,容不得插足。”
        入盟初,我代号王纪。以你谐字,冠我之号。盖缘此去经年,任春秋代序,风云在糜烂的幻象里打过几滚,我所念的,唯一岑觊的满腔情深罢了。
        “这本不应予人知晓,王纪向来不问出身,只求结果。”
        语既出,在不着痕迹的一瞬,我有些黯了神色,喁喁而语。“只是这与往先那般走尸殊无二致的骨架嵌入了岑觊的灵肉,便不一样了。”
        话锋骤转,拔剑近身,贯周身之力的一掌劈风而来。“不过,也不打紧。”
        烈风穿堂扬了我的氅,挟着剑气呼啸横逼至前,吐字几分狠厉,竟是染上决意。
        “因为死人是不会说透的。”
        岑觊
        数载人间客,一朝身难寄。
        她眉上春山早不可觅,一双眼里,不见来途去迹。我努力去瞧,只隐约辨得出她显在月色下的半面玉容,尚是那年庭前花下,她以万种风情,招我赴巫山的模样。
        “王纪么。”
        “我好些年没从你口中听过这个名了。”
        我踉跄后退两步,面上是惊,心里是悲。我惊她刀剑相对,悲我风月梦碎。
        霜刃入肩,刹那琼台玉碎,后土幽冥。一朝相识十余载,到底是昧昧茫茫,不见明光拨云。
        “小辛。”
        我伸手抓住剑刃,血从指缝不住泄出,落在地上,是一片刺目的红。
        “回头还来得及。”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9-06-15 1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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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辛
          “来不及了。”
          我兀地抽出剑柄,刀锋割手,红烛也在寒映下晃了两闪,旋即是润目的红,贲张而出,绽于盛放的月景中,铺洒的崇光为养,一株血冶蔷薇冁然而生。
          垂下的目也颤颤,荫一俱杂感,恍将囹圄的囚肠一一挑断,陷落桃意相欢的大梦旖旎。
          我掰指细数与他的桩件。
          “是呀,我初提这名,是桐梓之下,我第一次朝你倾吐身份。”
          “横九州纵列缺的骄子,将心头血酿作珍醴悉数奉你,你却剜下一抔溅地,还要再填一道疤痂以衬。”
          一壁笑开,氲在叵耐的风光中,不知是喜是悲。
          “今后,若再欲听到这个名姓,怕只在中元的陇头魂神交织的片刻啦…”
          赖几载相伴,他到底失了阵脚,乘机以至,刺矛划颈,最精细处,皮肉却坚牢若磐,力尽也不破。我喉头也灼灼,再运周身真气,勉力相抵,苦撑刑毕。
          易箦之际,我再捺不住,撕襟闯怀,瘦指抚遍他腰身骨骼,又使丹唇攀上苍颜,恣肆吮禁,索最后一吻。三息间,嗒然呵气,温热盈上耳廓,泪悬欲下。
          “岑觊,今后,就独我一人了。”
          今后,我作为叛裁者忠实的拥趸,化身穿透颓糜颈肉最锋的剑戟,兔起鹘落,伫若莅戮。
          薄情的风月,我以余生相禳。
          如此…也好。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9-06-15 1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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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9-06-15 1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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