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玛尔塔的手用力击拍在檀木桌上,桌上的茶水漾起一圈圈波纹,撞到了杯身而迅速消散。
她的神态以肉眼可见的怒火在不断拢聚,哦,不对,不断飙升。
眉极度得扯在一起,眼睛像是眉的原因而眯着,唇也不甘心的微微嘟起——那样子与她平时的样子是极为少见。
她像是赌气似的盯着办公室里的某一角,努力压抑住内心的不悦。
——这怒火来的不明不白。
她胡乱地蹂躏自己咖啡色的头发,使得它略显凌乱,嘴里像是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
小声嘀咕使得语句不是非常清晰。
“啊哈哈哈,你可真当我玛尔塔是笨蛋吗?”她用力攥紧茶杯的握把,隐约可以听到杯子材质的摩挲声,“真希望我能别再看见你。最好被那些疯狂的敌军爆了你的脑袋呵。”
她以凌厉的目光想像奈布的面貌,那样子就像是想把他盯出一个洞来。
这维持了很久。
她突然又像泄了气的气球摊在了靠椅上,方才的怒气如火焰落到了北冰洋而消失得毫无踪迹。
“我可真是疯了。”
“…啊但是,”她的睫毛缓缓掩盖琥珀般的眸,如凝聚的辰光逐步闪烁,“他们可真像。”
她缓缓没落在回忆。
……
——
——
女孩举着纸飞机在绿坪上奔跑,在一瞬间纸飞机脱离了她的指尖,它乘风而起,在空中短暂的飞行后缓缓落在草稍上。
画面一转,少女和一个拥有蓝眸的男人在图纸上描绘着飞机的拙作,他们时时以爱意而着灼热的目光望着对方,像是一对无间情侣。
画面再次变换,玛尔塔站在一架残垣断壁的飞机前颤抖,她的样子狰狞而可怕。那架飞机的机翼已经折断,就像是在滑翔中如缺残翅翼的鸟儿般陨落。
最后一个镜头,玛尔塔从空军地勤转籍为陆军。像是十分憎恶滑翔机,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