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文吧 关注:35,457贴子:191,280

[仙剑三剧版同人文]《成亲》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一楼文章说明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8-10-16 07:20回复
    开更不倒数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8-10-16 07:20
    回复
      一、
      少年在山坡上坐着,月光从他的头顶打下来,帽子与杂乱的头发将他的脸模糊了起来。
      他将一枚贝壳微微贴在自己唇边,清了清嗓子,哼着一曲无字小调。
      少年每晚都来这里哼曲子,不只是为了自己欢喜,也是因为村里的孩子喜欢。
      他却从不靠近这些孩子。他总是独自坐在坡上的一块突兀的怪石上。
      只是今夜只有少年一个人在这里,他的身边有一堆烧的正旺的篝火。
      他静静的哼唱完曲子,小心翼翼得将那枚贝壳收进怀中,摘下了帽子。
      火光突然分外明亮了一下,将他的面容完全暴露在黑夜中。
      那是一种不同寻常的丑陋,脸上布满疙瘩像是蟾蜍的脊背,左边的眉弓上还长了个遮了半只眼的肉瘤。与其说是丑陋不堪,还不如是单纯的吓人。不过他脸上的恬静倒是消除了他的几分怖人之色。
      转瞬那脸上的恬静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我,溪风,召唤魔尊,以,我最宝贵之物!”
      魔尊早已听见他的心声,他已经躲在暗处有一会儿了,他已然在溪风身上看中了心仪之物。
      “渺小的人类啊,你召唤了魔物,可清楚我们魔的贪婪?”
      魔尊的声音哑哑的,声音似乎被禁锢在嗓子里滑不出来,若不是仔细分辨,还以为是什么怪物在嘶吼。
      “不清楚,但是我已经下定了决心,为了去见她,只要你给我英俊的面容,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溪风的声音好像山间的溪流划过水里的鹅卵石,又像是春天的温风吹过了脸庞。
      魔尊从没知道过什么是温润,也不知道什么叫清脆,不像是他床头人骨头制成的风铃那样敲着沉闷的节奏。
      魔尊心动了,又哑哑的说:“我要你的声音。”
      篝火突然暗了一下,那一刻溪风的目光也不再明亮。“我要英俊的面容你会给的吧。”
      “当然,我们魔是遵守约定的。”
      “对了,我还要你的五百年。”
      “……”溪风还没来得及说话,重楼就已经施展了他的魔力。
      “贪婪!”溪风再开口的时候,却觉得喉咙发干,似乎卡着一块木头,丝丝喇喇的在他的嗓子里搅和着,使他只能发出怪物嘶吼一样的怪声。
      他奋力咳嗽了几声,喉咙里的异物感不仅没有消失,反而声音愈发的沙哑。
      “我给你一天的时间,之后我就是你的主人了。明晚同样时间你在这里等我,”魔尊突然狠狠地看了溪风一眼,“我希望你遵守约定。”
      魔尊展开他漆黑的翅膀消失在已经蒙蒙亮的天空。
      溪风呆呆地望着天,恍然间以为自己做了一场真实的梦。
      反应过来,他飞奔到溪边,望着水了俊俏的面容,他梗了梗喉咙,沙哑的喉咙发出低低的感叹之声,“这是……我?”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10-16 07:21
      回复
        日更,短篇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8-10-16 07:42
        回复
          佛系发帖,评论随缘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8-10-16 07:48
          回复
            然后镇楼图,我又把ooc记成occ了抱歉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8-10-16 08:10
            回复
              二、
              溪边站着个少年,穿着夸张的斗篷,肥大的斗篷帽兜服服的贴在他的后背。
              有清爽的晨风吹过,撩起他遮住半张脸的刘海。
              晨光柔柔的照在他的面庞,照亮了少年的左脸又在右脸投下了漂亮的影子。
              少年低垂着睫毛,望着水中自己的影子,嘴角微微扬了扬,他梗了梗喉咙,脸上的微笑又失去了几分颜色,最后只好用垂在身侧的手指在大腿上敲着熟悉的节奏。
              “溪风?”
              一个小小的声音从少年的身后响起,十分不确定似的。
              溪风认得这个声音,那是水碧。他就是为了能在水碧面前抬起头来,才缴了这一副嗓子。
              溪风转过身,望着水碧拘谨的笑了笑,微微点了点头。他张了张嘴但终究没有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一枚贝壳。
              “给我的?”水碧水灵的眼睛发光的看着那枚贝壳,接过来贴伏在耳边。
              那是一种超脱世间的歌声,水碧陶醉却还觉得有些不满足,总还是想听本尊亲口为她唱一段曲。
              溪风摇了摇头,嘴角微微向上扬了扬,指指山头,终究没有说话。
              水碧心里不太喜欢,却不知道溪风现在心里留着的血都要难过的结成块,塞住血管将他窒息,又仿佛是他自己被千丝万缕的黑暗束缚,他想挣扎却越束越紧。
              这世间千山万水都在溪风面前一闪而过,什么人生百态都在溪风面前转瞬即逝。
              溪风反应过来的时候,水碧已经伏在那块怪石上安静的睡去。
              他抬起头,看见夕阳正趴在山头,懒懒的往下躺着。
              黄昏的风还夹杂着一些白日里的余温,柔柔的却有点发闷。
              风突然急了起来,天就骤然黑了,溪风还没反应过来,只看见一副漆黑如夜的巨大翅膀间那个俊俏却让人看了发寒的青年。
              “魔……魔尊!”他眼睛瞪的极大,喉咙里只能发出怪物似的低吼,囫囵是句人话。
              “时间到了,我们走吧。”
              那声音,干脆,掷地有声,发时温润,又带着暧昧似的柔情。
              那是溪风的声音,只是再没了那种恬静。
              “你也不必叫醒你这身边人,她不会记得今天也不会记得你了,来,我们走吧。”
              那魔尊玩味道,他蛊惑人的心,却制止不了溪风的眼里全是她。
              “若她忘了我,也好,我也能放心的随尊者走了。”溪风脸上骤然得了安慰似的换上那种安静神色。
              他走近魔尊身边,又不舍的看了看水碧,最后咬咬牙,扭头钻进黑暗的风穴。
              魔尊轻蔑瞥了一眼水碧,嘴角勾起一丝坏笑,蛊惑的声音钻进水碧的思绪。
              “水碧,你等着我,就在海边等我回来。那时候我们就成亲!”
              魔尊满意的点了点头,似乎是因为这样的动作牵连到了什么伤口,他“嘶”了一声右手覆上胸口,拧着眉毛跳进风穴。
              黄昏下的田头有老农赶着两头水牛,水碧呆呆地坐在山坡上,脑袋里回旋着溪风的话:“等我回来,在海边等着我,等我回来,我们就成亲。”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8-10-17 02:12
              回复
                三、
                水碧从此常驻在了海边。
                看日出日落,日落的时候在沙滩上划上一道,潮起潮落,划过沙滩消了划痕,昨日便不作数,每天都是第一天,不知不觉间朝代早已更迭,世间早已物是人非,只有水碧一成不变的守在海边。
                溪风来到了魔窟,魔尊叫溪风做了这群没规矩的魔怪首领。没随溪风的愿,魔尊没把他丢在角落不闻不问,他以为魔尊随随便便就要人五百年,这里该有很多同类,却失算,只有他自己一个是人。
                “尊者,这……”溪风看着面前顺从的伏在地上的各色魔怪。从未被如此大礼向待的人有些手脚慌乱,梗着沙哑的嗓子小心问道。
                “从此他们就听从于你,你是这里一人之下,众魔之上!”
                他递给溪风一个肯定的眼神,让不安的人心平静了下来。
                只是当溪风的视线不再聚在魔尊身上时,魔尊肯定的眼神转而玩味,心笑道:“什么是魔?区区人类也想驾驭?有趣!”
                人类溪风用爱惜的目光看着他的“手下”们,吸满了一口气,放开领导者的语气,沙哑的喉咙像是经历了多少年的沧桑。“大家都站起来吧!”
                狸猫面的怪抬起他毛茸茸的小脸,皮毛的花纹像是笑纹,它轻笑一声,“头儿,您说什么?”
                人类的心抖了一下,很快气沉丹田,声音从嗓子里平稳的流出,“从此见我不必行礼!”
                从此溪风说话的声音都像趴在人耳边说悄悄话似的。
                魔尊觉得枯燥慵懒的生活突然躁动了起来。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每日无厘头的作弄今日终于不被溪风放过,他抓过狸猫怪,扔下了山崖。
                怪是会死的,只是寿命因道行的不同而不同。
                “谁还敢来犯?”
                溪风站在那山崖边上,山涧的风吹着他高束起来的发丝,长长的鬓角被吹的贴在他的鼻梁上,遮住了那双充满杀气的眼。
                霎时间只剩下了风的呼啸声,溪风的斗篷被吹得疯狂翻折过去又调转回来。
                再没有了一点声音,所有魔怪悉数退去。
                山里的日子又安静了下来。
                魔尊又开始无聊的发毛,趴在虎皮上托着腮帮,嘟嘟囔囔:“这才过去多久啊。”
                的确只是一个春秋。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8-10-18 01:55
                回复
                  四、
                  溪风坐在悬崖边上吹风。
                  那次立威之后,他很多的时间都是在这里发呆。他太想说话,只是没有人来听。
                  这是魔窟,这是危岭,溪风等了太多年,也没能等到一个人。
                  他只能望着绵延无断绝的崇山峻岭,在石壁上敲着他熟悉的旋律。
                  “你会喝酒吗?”
                  溪风揉了揉被风声灌的麻木的耳朵,眯着被风吹得酸痛的眼睛,抬起头注视着来者。目光冷了下来,低低的埋怨:“怎么是你?”
                  溪风把伸出悬崖外的腿收了回来,手撑着地面站起身来,顺从的伏在来者身旁,“尊者。”
                  “你感觉到了吗?”魔尊不理他,掂量着手里的酒坛,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问他。
                  溪风没听懂,因为嗓子沙哑便不想言语,只是跪在原地。
                  不过魔尊似乎也没想着在溪风口里流出话来。他坐下身来,把酒坛塞进溪风怀里,嘴角含着一丝微笑又似乎是嘲笑似的瞥了溪风一眼,随后望着一望无际的山峦似乎是自言自语道:“这山从前并不是荒无人烟。”
                  “因为他们都被我杀了,从此这里荒无人烟。”
                  魔尊冷冷的笑道。
                  “为什么?”
                  溪风抬起头,从侧面望着魔尊,看着他发间伸出的尖锐犄角,看着他杂乱无章披散着的火红又干枯的毛发,看着他苍白无血色的脸,看着他通红的眸子,喑哑的笑了笑,自问自答道,“因为我们都是异类。”
                  “对,因为我是异类,我嫉妒他们和和美美,嫉妒他们娶妻生子,白头到老,我却这样一年一年的过着一成不变的生活,我却这样……”
                  “重楼……”溪风轻轻唤着魔尊的名字,他看见有些东西在魔尊的眼睛里盈着。
                  魔尊应声转过头来,眼泪却也在转头的那一瞬再也无**制涌了出来。
                  溪风望着他,轻放下了酒坛,倾着身子,用被风吹的干冷的唇瓣轻轻的点在重楼眉间。
                  溪风的手哄孩子似的伏在魔尊头顶,轻轻拍着。
                  魔尊没有被安慰过,不知道溪风在做什么,他只记得自己的心就是这样在蛇女那里弄丢的。
                  于是他刺猬竖起刺保护自己似的张开了翅膀,要攻击的手还没伸开,却被溪风抱进了怀里。
                  溪风哑哑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娘亲说,一个人孤独的时候,你就亲亲他,抱抱他,这样他就不会感到孤独了。”
                  魔尊没了心,不知道这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只是觉得山里呼啸了几千年的风突然止住了。
                  “溪风,做我的贴身侍卫吧,我不想再孤身一人了。”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8-10-19 01:20
                  回复
                    五、
                    自那日起,那崖边,再也没有了溪风的影子。他跟着魔尊走了。
                    没有人喜欢长久的孤独。
                    从此阳光明媚,照在山涧的溪流中,如果魔尊与溪风同游,魔尊便捧了一捧清凉的溪水,红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坏意,泼在了溪风脸上。
                    若是前夜下了绵延数千里的大雪,魔尊就撮了雪球扒开溪风的领子丢进去。
                    溪风只是慢条斯理的抹去脸上的溪水、全然不理会那雪球,眉眼之间没有怒气,只没好气怨一声:“尊者请不要再作弄属下。”
                    不过,就算他在埋怨,嘴角总还是要挂着春风似的笑意。
                    如此过了多年。
                    魔尊是想惹怒溪风的,细水长流的日子让他按耐不住自己的性子。
                    魔尊本想自己终日刁难溪风可以得来一些乐趣,没想到溪风竟然是如此一副好脾气。
                    魔尊要另谋法子来找趣了。
                    于是某天魔尊吃着饭,拿了筷子戳着溪风:“你想离开这里吗?”
                    溪风低了眸子,眼含暖人的笑意,似乎打趣道:“属下当然想,可是尊者会舍得放了属下吗?”
                    魔尊朝他挑挑眉毛,嘴角微扬起,随后就从腰间取出一把宝剑,扔进溪风怀里。
                    溪风一把接住,却一脸疑惑的看着魔尊。
                    “本尊教你剑术,以后你要是能在剑术上赢了本尊,本尊就放你走。”
                    “尊者……此等宝物恐怕要被属下糟蹋了。”
                    魔尊歪头摸着头上的犄角 ,“能佩戴这宝剑的人有千千万万,可是配得上这把宝剑的只有你一人。”
                    话是说给溪风听的,只是魔尊的目光却不自在的凝在别处,他觉的脸上一阵一阵的发热。
                    溪风捂嘴哑哑的笑出了声,“原来尊者也是个会脸红的,”魔尊闻声狠狠的剜了溪风一眼。
                    溪风收敛笑容,半哄半认真,后退一步,双手捧着宝剑,单膝跪地,沙哑的声音此刻铿锵有力:“属下谢尊者的恩典。”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8-10-20 01:55
                    回复
                      六、
                      太阳东升西落,林子萧条继而茂密。三载犹如白驹过隙,溪风的剑术已然深入骨子,绝非花架子。
                      魔尊的乐趣便是日日坐在高处,随手扯了根草衔在嘴里,凝望着林间操练的溪风。
                      一张一弛,一板一眼。从前长长鬓角连同遮眼的刘海被溪风背到了脑后,露出那副俊俏的面容。
                      他的动作突然止了,头微向身后方偏偏,定了神便就捏好了剑,垫步拧腰,便是一跃,朝着灌木丛中刺去。
                      是只野鸡。
                      溪风捡起断了气的鸡,拎着鸡脖子朝着高出的魔尊晃晃手,又炫耀一般的晃晃野鸡。
                      魔尊眯着眼睛,笑了笑,双手贴在唇侧朝着溪风喊着:
                      “我那虎皮垫子已然发硬,你何时帮我猎老虎回来啊?”
                      溪风左手拿鸡右手持剑,挺了挺身子,便朝着魔尊弯腰抱拳,哑哑的声音有些低,魔尊便一纵身从高处跳下走来溪风身边。
                      溪风抬眼,见魔尊来到面前再道:“属下领命。”
                      魔尊拍着溪风的肩膀,不紧不慢的玩笑道:“自打你会了这擒拿的本事,先后三只虎,六只鹿,三十只白兔,十只灰兔,数不清的山鸡都先后糟了你的毒手,虎也就罢了,其他小动物你猎来又何用?”
                      溪风未动,低眉顺眼,缓缓道:“尊者慈悲,此后属下便不再为尊者做炖鸡烤兔。”
                      魔尊白其一眼,便不做声了。
                      溪风轻笑,偷偷抬眼看着魔尊的窘状,却在魔尊的目光要交上来之前又低下眼去。
                      魔尊在高处坐着,掳了根杂草嚼在嘴里,说是要看风景,目光却不离林间习剑之人。
                      溪风在林间习剑,招招式式说是习剑,目光却假作无意投在高处人身上,又一面留意着是否有佳肴路过。
                      坐在高处的人就想了,也该送给溪风些什么。
                      某天魔尊不在高处坐着了,他与溪风告假数日,回来的时候,兴冲冲的拿了个不知是什么兽骨制成的牌子,形状像个蒲扇,大小只有巴掌那般的大。
                      溪风正暗暗呐喊,魔尊却直把此物往溪风手里塞。
                      溪风接过来,翻着骨牌的两面看看,上面只刻了“溪风”二字再无其他。
                      “尊者,不知此物是……”
                      “这是你的魔籍有了此物,从此溪风便是魔,长生不老。”
                      溪风有些意外,却不多问,只是双手捧着那骨牌,嘶哑一声:“谢尊者。”
                      “不过有一点你要记住,因为你非天生的魔物,所以断断不可损伤此牌,如果骨牌被毁,不仅被打回凡人,还会惹来杀身之祸。”
                      溪风点点头,把骨牌小心翼翼的的揣进怀里。
                      辞别的数日里,重楼去过阎王殿,在生死簿上划去溪风的名字,世间平衡不可破,作为抵消,从此魔尊不再能逃过病死的损伤。
                      重楼不提这骨牌的代价,捏着下巴看着溪风脸上说不出来的神色,以为是他惶恐,便道:“魔也不是轻松的,七月十五北山群魔共贺中元节,你同我一起参加。”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8-10-21 14:43
                      回复
                        暖贴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8-10-21 15:27
                        收起回复
                          楼主大大加油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8-10-21 19:25
                          收起回复
                            七、
                            七月半,中元节,地官赦罪之日,鬼门开放,无家之故人便在北山相聚,也不至于太过凄苦悲凉。
                            觥筹交错,鬼哭鬼笑之间,溪风跟在魔尊身后,一言不发,只是看着与魔尊攀谈甚欢的红衣艳丽招摇女子,又厌恶的撇过头去宁可看死妆怖人的故人。
                            那女子便是这宴会的操办者,名为火鬼王,极乐世界的领导者。
                            火鬼王注意到了躲在魔尊身后一直左顾右盼的溪风,红帕子掩着红唇轻笑一声,止了与魔尊说笑,略过魔尊走到溪风面前,捏着溪风的下巴别过了他的脸。
                            鬼王心头一震,那是一张长相极为干净的脸,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俊俏,让人想不到用何物来比拟,只想到春回大地万物苏醒之时的微风。她极媚的勾了嘴角,长指甲尖轻划过溪风的脸,就放了手,回身看一眼魔尊,媚声:“罢了,如此样貌怎容得岁月摧残。为了那魔籍,也值得你如此付出。”
                            魔尊却不动声色,要把溪风拽回身后,一面打着圆场,“他从未参加过宴会。”
                            溪风并不领情,撇开火鬼王,捏着魔尊的腕子,目光逼问:“你用什么换的我的魔籍?”
                            火鬼王揉了揉耳朵,瞥了溪风一眼:“重楼你就是这样教导属下的?”
                            溪风时才发现自己失态,像是被突然烫了一下似的松了手,即刻跪下身来,“属下失礼,请鬼王赎罪。”
                            魔尊揉着被抓红的手腕,“罢了,溪风,陪本尊喝酒吧。”随后又对火鬼王低声:“你还有事情要做,溪风跟着本尊不会迷路,只是要是鬼王不息怒,那本尊就自罚三杯。”
                            火鬼王盯着魔尊红了的腕子,眼里忽而转了眼泪,“你就这样吧!为了他你已经没了……”
                            “鬼王!”魔尊止住了火鬼王的话,指指远处的酒席,“你看他们等着要敬你酒呢。”
                            火鬼王狠狠剜了溪风一眼才罢休离去。
                            魔尊长长舒了一口气,揽了溪风的肩膀就朝着一桌故人堆里扎。
                            从前溪风从不与魔尊喝酒,今日魔尊不打算放过溪风了。
                            人分三六九等,即使作古也逃不掉在世时候已经划分好的等级,于是衣着华丽商人打扮的故人,端了酒杯上前敬了魔尊第一杯酒。
                            魔尊抚额一声“呀”,随后推出了溪风,“本尊可能有些醉了,今日的酒就由本尊的手下代本尊喝吧。”魔尊一面又朝着满桌的故人使着眼色。
                            商人最会察颜观色,于是很快调转矛头。
                            酒过三巡,溪风已经醉的七荤八素,双臂挂在魔尊肩上,身子就往下滑,神志不清的囫囵着:“重楼,你告诉我,为了我,你把什么给那火鬼王了?”
                            魔尊重新把溪风往上抱了抱,发现自己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但他只说:“你太醉了,我们回家。”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8-10-22 09:49
                            回复
                              八、
                              手下人浸湿了手巾,搭在盆架子上。
                              魔尊轻手轻脚把溪风放倒在虎皮垫子上,便去松溪风的扣子。
                              溪风抬手,一把攥住了那只解着自己扣子的手,狠狠攥了那手腕。
                              他摇摇晃晃勉强坐直了身,拉着魔尊的手腕蛮力翻开他的衣袖,腾出一只手拔下魔尊腰间的匕首,寒光一闪,魔尊还没反应过来,一道血印子已然汩汩涌了鲜血。
                              溪风目光凝在淌着血却迟迟不愈合的伤口怒声:“重楼,那魔籍到底是你拿什么换来的?”
                              魔尊浅浅的笑了笑,吃力愈合了那伤口,举到溪风面前,“你看,本尊这不是好了吗?”
                              因为那酒壮了溪风的力气,因为那伤口耗费了魔尊许多力气。溪风将魔尊按在虎皮的垫子上,却不再追问。
                              手下人识趣退下,不敢窥探洞内喧嚣。
                              那是一种渴望,魔尊皱了眉头,可他仿佛是拽住了什么追求已久的事物,环着溪风结实的脊背不肯有一丝松懈。
                              那是一种沦陷,唇瓣相碰却不愿相离,溪风缴了魔尊的舌子纠缠着,只想吻的再深些。
                              闷湿燥热,起初的撕痛终于被冲动所**,魔尊终于还是忘了自己,在溪风耳畔断续喘息。
                              那年崖边,魔尊掉了的那一滴眼泪跌进了溪风心里,溪风似乎见到了世界上第二个孤独的自己,于是他把那个自己揽进怀里,暗暗发誓给他依赖。
                              日上三竿,魔尊睡眼惺忪缓缓坐起身来,正看到溪风打了洗脸水走来。
                              昨晚之事还都历历在目,溪风醒了酒自知酿成大祸,未等到魔尊开口,先跪在地上等候发落。
                              魔尊不解溪风为何下跪,拉了他的手,口中嘟囔:“腰疼,给本尊揉揉。下手为何如此重?本尊以为自己怕是见不到今日的太阳。”
                              溪风只觉得脸上发热抬不起头,揉着魔尊的腰又一时间找不到赎罪的法子,只伏在魔尊耳畔沉声又郑重:“尊者能否与溪风成亲?”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8-10-23 12:49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