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
#年龄操作
沢田纲吉不喜欢现在他身上的味道。
有人说过梦里唯一不会作用的就是嗅觉。沢田纲吉背对着他,不符年龄的蜷缩着,他看不见那张脸,自然也不应该知道对方如何紧皱着眉头。
但他知道。他侧躺着,试探似伸出了手,抱住成年人的腰,然后是幅度微小的贴近。床垫软的像睡梦里被点了无数遍的绵羊,他在咩咩咩里额外的想到自己矛盾的心态:既希望能够得到回应,又担心得到的回应并非自己想要的那一个。
小熊睡衣里的孩子开始犹豫了。
沢田纲吉转过头来了。他的瞳孔就像融化的巧克力,或者任何甜美的可可豆制品,是六道骸无数收藏里没有被尝过的唯一。
“你醒了。”
“嗯。”
“那继续睡吧。”
他干巴巴地说着,一段幼稚到可怕的每日睡前对话。
但沢田纲吉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以至于他连呼吸都小心翼翼。这哪里是呼吸,分明是蒸汽火车在肺里停站出站、茶壶里被煮开的沸水。
他不敢张嘴,他不敢眨眼,生怕那些意义不明的水汽就从随便什么地方飘出来。
怎么也洗不掉的气味执拗的缠绕着他的发丝,被沾染上的残渣和他的右眼拥有同一个颜色的称呼。
他知道原因,他当然知道。
六道骸今天杀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