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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8月份官方月接龙完整版】谍战文《凤凰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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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8月份官方月接龙完整版】谍战文《凤凰传奇》
接龙人员十人:凤凰、春去春又来、misslissly、黑色的小小鸟、秦戈霜雪明、末雨生、陈浅墨小弟弟、法法哒、时钟牵引的木偶、凭雪按阑杆。


1楼2018-08-26 20:54回复
    赵鸿砚不是第一次偷拍军统的内部文件给中统特务了,只要对方开的价钱合适,他就干。那个中统特务在汝城开了一家“老李裁缝铺”,化名李剪,表面身份就是个裁缝。
    中统是国民党中央的情报机构,属于国民党党系统。军统是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的情报机构,属于军队系统。
    起初,中统的势力非常大,因为实际上国民党的各级基层党组织,都是中统的特务网延伸。许多基层党部的负责人,本身就是中统的基层负责人。
    后来因为蒋介石实行“枪指挥党”的政策,且军统负责人戴笠和蒋介石有师生之情,对蒋介石极为忠心。而中统的负责人陈立夫、陈果夫因为人事上蒋介石不能直接控制,逐渐失去了蒋的扶持。
    再加上自从抗战开始后,国民党转变为对付日本侵略,因此中统的地位开始下降,而作为军队系统的军统的地位则不断提升。
    尽管如此,国民党的军统和中统在争夺秘密工作的主导权上,依旧长期明争暗斗。双方合作的很少,但在挖空心思搞到对方所掌握的资料上都是极为上心的。
    办公室很静,静的只剩下赵鸿砚的呼吸声和翻弄文件的声音。
    “副处座,赵秘书就在处座办公室……”门外传来了宪兵小张的声音,然后便是正宗小牛皮鞋踏着地板在长廊传来的回响,“踏踏踏”的声音震撼而富有节奏。
    赵鸿砚从风衣兜里掏出一个红色盒子,里面是个袖珍小相机,这是他的德国摄影师朋友法法哒送给他的。小相机体积极小,刚好可以藏在他的一只手心里。
    找到自己需要的几页文件后,赵秘书按下相机快门,将它们拍了下来。然后迅速的将文件照原样放回抽屉里,锁住抽屉、关掉手电、收好相机,快步走出处座刘玉明的办公室,去了办公室斜对面的洗手间里。
    时间卡的刚刚好,副处座严明从走廊拐弯处过来时,赵秘书刚好进了洗手间。他要是慢了一秒,严明可能就会看到他了。
    严明走到处座办公室门前,边推门边喊了赵秘书一声:“赵鸿砚……”
    门开了,里面黑漆漆的,好像并没有人,严明愣了一下,顺手打开了门边墙壁上的灯开关。与此同时,赵鸿砚用抽纸擦着刚在水龙头里洗过的手应了一声:“我在这儿呢,严副处座,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4楼2018-08-26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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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宪兵打开了大门后,严明一溜烟跑了进去,生怕再被喊住多问几句——严明就这性子,纸老虎一个,平时看着多严肃,那都是装的,不然也不会因为等级比自己低的人连唬带吓几句,就又气又慌,连东西都忘了拿。
      严明临走前,又去处座办公室里看了看,回想起不久之前发生的令他感觉难堪的事,他的脸一会儿变得红,一会儿又变得紫——这一半是羞的,另一半则是气的。
      他并不知道在处座刘玉明室内书架的后面有一间密室,那是张公馆的原主人张姓富豪在建造之初就设计好的。张姓富豪生性多疑,又家财万贯,事事都想着多留一条退路,好在某个危机关头化险为夷。
      书架后的密室空间极为狭小,密室里有地下通道和张公馆外界的下水道相通,知道这条密道的人能从下水道入口进入这里。
      密室的黑暗阴影中潜藏着一个娇小的人影,人影的视线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去而复返的严明,若有所思,方才赵鸿砚的举动也都在她的注视之内。在严明起身离开后,她并没有立即跟上去,而是等这所小小的公馆重新恢复到它原有的静谧后,才从密室通往外界的地道出来,朝着和严明一个相反的方向,毫无声息地离开了。
      赵鸿砚回到家里时,已经是五点了,现在深冬,离天亮还有一两个时辰。
      给赵鸿砚开门的管家楚伯递过来了一张请帖。
      “谁的?”赵鸿砚边接过请帖边问道。
      “是个日本女人,她说她是你在日本留学时的同学。”
      赵鸿砚打开了请帖,里面写着一行字:“不语君,一别数年。春去春又来,明晨共叙。”
      落款是:鹤田末雨生。
      赵鸿砚脸色有点微妙:“她什么时候来的?”
      楚伯:“昨天晚上来的。”
      “好,我知道了。楚伯,你也休息吧。”
      赵鸿砚脱下风衣,放在客厅的沙发上,他拿着请帖在客厅沙发上坐了一会儿。
      春去春又来是一家日本料理店,赵鸿砚之前也去过几次。
      赵鸿砚,字不语,请帖上的不语君指的就是他。而鹤田末雨生,是他在日本留学期间的女朋友,当初他毕业回中国时,两人就分了手,再也没有见过面。
      现在,她怎么突然来了这里?还邀请他明晚一聚?


      6楼2018-08-26 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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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鸿砚点燃一支香烟,想要平复一下复杂的心情。正在这时,他听外面传来管家楚伯的声音:“凤凰,才五点,这么早有什么事吗?是不是你秋婶她咳嗽的老毛病又犯了?”
        紧接着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可不是吗,昨天夜里秋婶她咳得厉害,我想天亮了去给她抓点药,可是钱不够了,就来找你了。”
        赵鸿砚拉开窗户向外观看,只见院里站着一个二十岁模样的女子,女子穿着简陋,站在原地不停的跺着脚、搓着手,一副冷坏了的样子。
        对于这个叫凤凰的女子,赵鸿砚是熟悉的。三个月前,管家楚伯告诉赵鸿砚,说他收留了一个无家可归叫凤凰的姑娘。
        凤凰说她一家人死于日军的炮弹之下,现在孤独一人落难街头。楚伯见其可怜,便将其收留,让她和自己的老伴秋婶住在一起。秋婶有常年咳嗽的毛病,正好身边也缺个人照顾。
        从那以后,凤凰经常来探望楚伯,这一来二去,自然就和赵鸿砚成了熟人,凤凰礼貌的称赵鸿砚为“赵先生”。
        赵鸿砚灭了烟头,开门出去,来到院子里,关切的问道:“凤凰,秋婶这次咳嗽的是不是挺厉害的?冬日天寒,可耽搁不得,再加重了可就麻烦了。我看那中药还是先别买了,吃了挺多年了也不见好。我给你找个西医大夫,给秋婶开点药片、输输液,好的快。楚伯,你去给我常来往的那个西医诊所大夫打个电话,让他直接去你家里一趟,费用我出,号码你知道的。”
        楚伯向赵鸿砚说了声谢谢,然后转身去了客厅打电话。
        屋外,站着赵鸿砚和凤凰。凤凰向赵鸿砚打了招呼,将双掌并在一起哈了囗气,说了声:“这天气,真冷!”
        “进屋先喝杯热水暖暖身吧,别急,秋婶不会有事的。”赵鸿砚道。
        凤凰忙摆手道:“不不不,我还是和平时一样站在院子里吧,我怕把你屋里的地板踩脏了,王婶过会儿来了又得擦地板。而且,我毛手毛脚的,上次进去就碰碎了你屋里的花瓶,王婶说那花瓶的价格把我卖了都赔不起。”
        赵鸿砚笑道:“别听王婶吓唬你,擦地板是她的工作,那花瓶很便宜的,不值几个钱。快进来吧,再不进来我以后就不教你写字了。”
        听到不教她写字,凤凰乖乖的跟着赵鸿砚进了客厅。


        7楼2018-08-26 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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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进来过客厅几次,凤凰每次都还是一副拘谨的手脚无处放的样子,不过当她的目光看到楚伯在拿着电话说话时,脸上露出了非常好奇的样子。
          赵鸿砚猜她可能从来没打过电话,觉得打电话很新奇,就问道:“没接听过电话?”
          凤凰不好意思道:“我听人说,电话能让隔得好远的人一起说话。”
          赵鸿砚笑道:“去听听,楚伯正在和大夫说话,站在电话机旁能听到大夫说话,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凤凰高兴的去楚伯身边听他和大夫说地址,赵鸿砚提起热水壶,发现水壶里已经快没水了。楚伯还在打电话,他就亲自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别的热水壶。
          还好厨房有一个暖水壶里有热开水,赵鸿砚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开水,回到客厅,看到楚伯已经打完电话了,凤凰还在爱不释手的拿着电话,时不时的喂上两声。
          “好玩吗?”赵鸿砚端着热开水走到凤凰身后。
          凤凰忙把电话又放了回去,双手接过赵鸿砚递过来的热开水,眼睛却还是留恋不舍的看着电话,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一样。
          “来,坐会儿。”赵鸿砚说道。
          凤凰坐在沙发上,捧着热开水暖暖手。
          楚伯说道:“电话我打了,那个西医大夫说过会儿就去,我和凤凰回去一趟吧。”
          赵鸿砚点头:“行。”
          凤凰却摆手道:“外面天太冷了,秋婶住的地方离这里又远,楚伯年纪大,他要是再受了风寒可怎么办?秋婶那里有我就行了,楚伯等到中午暖和点了再回去一趟吧。你们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秋婶的。”
          赵鸿砚想了想,说道:“也行,秋婶的病是常年的,楚伯中午再回去也行,那里就有劳你了。”
          凤凰有点害羞的说:“对了,赵先生,您上次拿给我的那页字我都会写了,有空了能不能再教我些新的字?”
          赵鸿砚点点头,说道:“我直接给你一本我以前抄的诗词,你先抄着练练字,以后我有空了就教你读不认识的字。楚伯,你去我书房把我前些日子抄的那本诗词拿过来给凤凰。”
          楚伯应声去了书房,赵鸿砚对凤凰说:“你跟我来,我给你拿些钱,你回头给那个大夫。”
          赵鸿砚走向了自己的卧室,凤凰跟他到卧室门口,怯怯的犹豫了一下,没敢进去,好像生怕把他卧室的地板也踩脏了。赵鸿砚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有点想笑。
          “算了,你在客厅等我吧。”
          凤凰听到这话,如临大赦般的又坐回了客厅沙发上。


          8楼2018-08-26 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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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鸿砚翻开自己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些钱出来,走了出来给凤凰,此时楚伯也拿着一本笔记本过来了。
            凤凰拿着钱和笔记本走了,楚伯毕竟年老了,又等了赵鸿砚一夜,给他开门,此时也困倦了,打算回自己屋里睡会儿。
            赵鸿砚这时也有点困了,他就在客厅沙发上歪了一会儿,也打算小睡一会儿。
            这一小睡就睡了两小时,早上七点,赵鸿砚就被电话铃吵醒了。赵鸿砚接通电话,说道:“喂!”
            对面是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赵先生,我是老李裁缝铺的李剪,您定做那套衣服做好了,今天别忘了来拿。”
            赵鸿砚一下子就清醒了,说道:“知道了,三个小时后,十点钟,我去你店里。”
            表面是裁缝,其实是中统特务的李剪应道:“好的,我在店里等着您。”
            挂了电话,赵鸿砚拿起卧室沙发上的风衣穿上,顺手摸了下装相机的风衣口袋,过会儿他就要把里面的胶卷给李剪了,然后换来一大笔钱,这次的钱可比这些年他卖了那么多次情报换得的钱加起来还多。
            可是,口袋里空了!装相机的盒子不见了,相机也不见了!
            赵鸿砚额头上瞬间布满了一层汗珠,虽然现在天气异常寒冷。
            两个小时前,这里只有楚伯和凤凰来过,他俩都单独在客厅里待过。
            楚伯?不太可能,楚伯来他家里四年了,这几年他又不是第一次拍军统的资料卖给中统,楚伯要是偷拿他的东西早就偷拿了,而且他在家里接一些特殊电话时向来也很小心。
            可是,这次拍的资料确实是比较机密的,不像以前那些直接可以经他手的资料。所以,楚伯这个潜藏在他身边的老狐狸这次耐不住了?
            凤凰?认识她这三个月来,无论从哪方面看,她都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普通乡下妹,赵鸿砚相信自己绝对不会看走眼的,他是有试探过凤凰的,没有发现一点儿不对劲的地方。
            如果她不是个普通乡下妹呢?那她就是个绝顶聪明的伪装高手!说不定自己和李剪勾搭的一举一动都在凤凰的监视内,可凤凰的目的会是什么呢?她刻意接近他三个月,难道就是为了拿到他卖资料给中统的证据?军统里有人对他起了疑?刘玉明,还是严明?
            赵鸿砚焦躁不安,仿佛有一枚利剑悬于头顶。
            现在该怎么办?
            赵鸿砚首先想到的就是给李剪打了个电话:“喂,我今天有点急事,改天再去你店里拿衣服。”
            李剪那边停顿了一下,问道:“赵先生对价格不满意?”
            赵鸿砚道:“不是,今天真的临时有点急事。”
            李剪那边没有再应声,直接挂了。


            9楼2018-08-26 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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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鸿砚焦躁的拿着电话,李剪那边肯定是觉得他在耍他。赵鸿砚不愿意和这笔能保证他一生无忧的巨款失之交臂,他决定现在就出门去李剪的裁缝铺里跟李剪说拍到资料的相机丢了,但他一定会找回来的,或者下次再找个机会重新拍一次。
              赵鸿砚出门,他一直习惯把车停在家门口,他走到自己庞蒂亚克汽车前,刚打开车门就被人拉了上去,腰身此刻也瞬间被枪身抵住了。
              拿枪的日本中年男子温文尔雅道:“好久不见,不语君。”
              “好久……不见……川藤木小次郎殿下……小次郎殿下,你这是……”赵鸿砚微微瞥了下腰间的枪口,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五年前,不语君曾经为我提供过不少重要情报,我也给了不语君许多经济上的回报。说起来,我们也是朋友吧。”
              “殿下,我有点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我们也就是在五年前交换过一些双方各取所需的东西而已。您现在拿枪指着我,口中却说着朋友这个词,是不是有点可笑?”赵鸿砚手放在腿上隔着袖子捏紧了大腿。
              “不语君,我希望我们之间的友谊依旧长存,而朋友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坦诚相待。我的义妹鹤田末雨生也是非常敬仰你,我希望我们能友好的像一家人一样。”
              “鹤田末雨生是你的义妹?”赵鸿砚诧异,“我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
              “五年前我回日本后,才和鹤田末雨生结为义兄妹,不语君是1934年,也就是你们的民国二十三年,就从日本大学毕业,回了中国。算起来,不语君有十年没见过我义妹了吧……”小次郎说道。
              “小次郎殿下!”赵鸿砚的声音一下子冷了八度,“我希望你在任何人面前都不要再提到我是民国二十三年毕业回国的。”
              川藤木小次郎道:“哦,我差点忘了,不语君在军统局的档案里是民国二十五年,也就是1936年回来的。如果我们的友谊能一直长存下去的话,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在第三个人面前提到这件事。”
              “你威胁我?”赵鸿砚说道,“小次郎殿下,在下好像从来没有做过什么有损你利益的事情吧?我不明白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不语君,你看这是什么?”川藤木小次郎瞬间提高了音调,右手高高的举起。
              赵鸿砚抬起头,川藤木小次郎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盒子,就是他装相机的红色盒子!
              是凤凰偷走相机后,出门给了小次郎?还是楚伯趁着他睡着,把偷走相机给了小次郎?或者,是趁着他睡着直接拿走的?


              10楼2018-08-26 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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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鸿砚:“惊喜倒是没觉得,印象深刻倒是有了。多年未见,小次郎殿下的中文还是说得这么流利,不愧是日本第一外交官。哦,小次郎殿下现在还会撬人车锁了,真给日本天皇宗亲家族脸上添金啊。”
                小次郎:“多年未见,不语君骂起来人真是越来越文雅了。”
                赵鸿砚:“那我的东西呢,是不是也该物归原主了?”
                “那是那是,”小次郎把盒子和书信还给了赵鸿砚,“为了弥补我的这些唐突之举,我愿意做一回不语君的司机。”
                小次郎开车载着赵鸿砚去了春去春又来,赵鸿砚拿着盒子的手暗中越捏越紧。
                两个小时后,上午九点钟,两人到了春去春又来。
                “到了。”小次郎把车停下,两人下了车。
                入眼帘的是用铁铸的五个闪闪发亮的大字:春去又春来。在这五个字的下方,还刻着一行小字:1944年汝城,日本大使馆友好赞助。仅仅一眼,明明名字里一番充满蓬勃生气的景象,却偏偏又生了许嘲笑与炫耀。几百斤的精铁,这对于刚刚在8月的衡阳保卫战中遭受了惨败的民国来说,显示出了与灰暗大地背景格格不入的奢华。
                赵鸿砚看了一眼,垂下了眼睑。
                一旁的川藤木小次郎还在热切地介绍:“不妨再告诉不语君一件事,这家日本餐馆大半都是我花钱建的,这里面都是我的人。”
                赵鸿砚没有说话,跟着他进了里面。小次郎是日本首席外交官,又是日本天皇宗亲,能让日本大使馆赞助一部分也不为奇。
                川藤木小次郎转过身来,站在一楼饭厅中间,骄傲地张开双臂挥舞着:“怎么样,这儿还不错吧?”
                “凑合吧,”赵鸿砚淡淡道,“我现在还是比较想见一下令妹。”
                “这边请。”小次郎殿下把赵鸿砚送到包间门口后,暧昧地笑笑,便离开了,不再打扰他们。
                赵鸿砚虽然之前一直在思索鹤田末雨生这时候找他的用意,不过真到了要进去直面的时候,却不能允许他恍神。如果没记错的话,这里面是个封闭空间,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可以做的不止是暧昧,还有,暗杀……
                不过赵鸿砚很快就把这个念头打消了,如果小次郎和末雨生要杀他,刚才在车里就可以直接杀了。
                赵鸿砚收回了心思,换好了鞋袜后,他向右拉开包厢走了进去。
                包厢里跪坐着一位身着华美和服的日本美人,自然就是鹤田末雨生了。
                “不语君……好久未见。”
                赵鸿砚脸上浮出温柔的笑容:“好久未见。自从上次相别,已经十年了吧。”
                十年前,他们两人都才十八岁。
                “是啊。”鹤田末雨生痴痴地望着赵鸿砚脸上那熟悉又陌生微笑,在听到赵鸿砚的话语,又低头轻轻叹息:“不语君还是那么绅士而又温柔啊。来这儿坐下吧,不语君,这里的茶点都很好吃。”
                赵鸿砚顺着她的意思坐下来,却没有碰那些点心,脸上仍然挂着一抹微笑。他并没有问鹤田为什么突然来中国找他,他在等着鹤田主动说。
                鹤田末雨生再次叹口气,然后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说道:“许久都没有见到不语君了……我这次约你见面,一来是想叙叙旧。”
                说着,她深情地望了赵鸿砚一眼:“二来,我是想向你寻求帮助。”


                12楼2018-08-26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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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春去春又来回来,赵鸿砚先去了裁缝铺,表示三天之内他一定把资料给李剪,哪怕是再冒险去偷拍一次。
                  晚上,赵鸿砚躺在卧室的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虽然他已经一天一夜没睡了。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套上拖鞋走到了窗边,他此时想的不是鹤田的款款深情,而是相机现在究竟在谁的手中?那个人究竟想做什么?
                  凤凰,还是楚伯?又或者,是他们两人合伙!
                  “先生,你电话!”客厅楚伯高声说道,打断了正在思考的赵鸿砚。
                  “喂,处座,是!我马上就去!”赵鸿砚撂下电话立刻穿上了正装,要开车去张公馆。
                  楚伯送他到门口,赵鸿砚临走前,从车窗里探出头去,问楚伯道:“楚伯,你今天回去看秋婶了吗?病怎么样了?”
                  楚伯道:“看了,没什么大碍,就是老毛病又犯了。”
                  赵鸿砚压下心底的重重疑云,开车走了。他现在最担心的是,如果相机现在真的被交到了刘玉明手里,那他现在去到刘玉明面前,是不是自寻死路?不过,还是得先去看看。
                  赵鸿砚打开了刘玉明办公室的门,刘玉明早已坐在那等他,他心里涌出一丝不详的预感。
                  “处座,找我什么事嘛?”赵鸿砚故作镇定的说。
                  “鸿砚,别站着了,坐……”刘玉明微笑着说,赵鸿砚立刻搬了椅子坐在刘玉明的对面。
                  “鸿砚,你是我多年的心腹,1936年的时候你从日本留学回来跟随了我,我也一直把你当做二处里我最信任的人,就连我的女儿刘琳都对你青眼有加。我本想再过段日子就操办下你俩的婚事的,但是现在我要告诉你,我可能要离开这里了。”刘玉明叹了口气。
                  “处座何出此言?”
                  “我一个至交好友告诉我,戴老板(军统戴笠)最近动了想要搞掉我的心思,想扶正严明。严明曾经是他的亲信旧部,他一直都更信任严明。只是严明能力有限,戴老板才让他做我的副处。”刘玉明说道。
                  “处座,这么多年严明都在做副处了,不至于一点儿预兆都没有的,突然就要把他扶正了吧?是不是您那位好友的消息出错了?”赵鸿砚问道。
                  “不会的,我的那个好友和我是莫逆之交,而且他一直在戴老板身边做事,消息应该不会错的,谁知道戴老板在想什么呢。很久以前,我把送运的一批重要军火私吞了,还伪造了运送军火的船只沉海的假象。后来那件事走漏了风声,戴老板知道了,但是他当时没有处置我。这些年来他一直把那件事当把柄捏在手里,只要我乖乖听他的话,他就让我一直坐在这个位子上。可是这些年来,我老觉得严明一直在监视我,还偷偷给戴老板打我的小报告,我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戴老板那边立刻就知道了。我虽然是二处的处座,可位子坐的总有些憋屈。我这次估计是在劫难逃了,我也认了,但是我绝不会让严明爬上二处处座的位置。”刘玉明咬牙切齿道。
                  赵鸿砚听到这心才放下了一半,刘玉明没有提到相机的事,他目前处境还算安全。
                  “处座,您现在打算怎么办?依我看应该赶快离开汝城去香港才是万全之策。”赵鸿砚说道。
                  “我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明天一早我就会秘密离开,我离开之前还有一件事要你帮我完成,就是做掉严明。”刘玉明说完随手拿出了一只雪茄抽了起来。
                  赵鸿砚默然,他心里很明白,若是戴老板真要扶植严明上位,此时他要是干掉严明,若是被戴老板知道了,无异于是在自寻死路。他相信严明绝对不是那个替戴笠监视刘玉明的人,严明没那个智商,戴笠就算相信严明的忠心,也不一定相信他的能力。
                  那就表示,张公馆里的工作人员里还潜藏着戴笠真正派来监视刘玉明的人。
                  “当然,你不需要直接做,你还要继续留在二处,我不能让你陷入危险,你只需要帮我把他约出来,其余的事有人会做的。”刘玉明悠然的吐了个烟圈。
                  “哪个人?”赵鸿砚一脸疑惑。
                  “出来和不语老弟见一下吧,你们认识的也该有三个月了吧。”刘玉明道。
                  这时,赵鸿砚看到刘玉明办公室里的书架移开了,一道狭窄的密室门口从墙壁上显露出来。赵鸿砚心中大惊,手心直冒冷汗。他从来都不知道,刘玉明这间办公室里居然有密室!
                  那就是说,他偷拍文件的事情可能有人已经看到了!
                  等到看到里面走出的那个身穿军装的美丽女子,赵鸿砚觉得自己脑子都快炸了!
                  那女子就是他一直以为是个没见识的乡下村姑凤凰。
                  “赵先生,你好。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凤凰。”凤凰礼貌的伸出手。
                  “你好……”赵鸿砚从震惊里缓过神来,强装镇定的握了一下她的手。


                  15楼2018-08-26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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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汝城街头巷尾都在传着一个大新闻。
                    “号外!!!号外!!特大新闻,军统二处处座刘玉明昨日殒命……号外……”一个背着挎包的报童大声叫卖着。
                    赵鸿砚开车把凤凰约了出来,又来到了荒郊野外。
                    “好了,现在处座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和处座那位莫逆之交,再也没有人知道你是军统的人,至少以前表面上是军统刘玉明的人。说说你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吧!”赵鸿砚长吸了一口烟。
                    “现在还不行”,凤凰笑了笑,举止轻浮的俯身轻轻的抱住坐在前面的赵鸿砚,贴着赵鸿砚的耳边轻轻说道,“赵先生不觉得有秘密的女人很有魅力吗?”
                    面对耳边红唇发出的温热气息,赵鸿砚的心里寒意愈发的浓郁,他知道他被这个女人玩弄于鼓掌之中,这是极度危险的,他必须要反转这种局面,
                    “不觉得。”赵鸿砚抽了一口烟,淡淡的回答道。
                    “赵先生还真是不解风情。”凤凰的手滑到了他的胸膛上。
                    在凤凰的手滑进他衣服里之前,赵鸿砚拉开她的手,说道:“好吧,那我换个问题问,你说你以后需要我帮忙,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我希望你能和刘琳分手,和鹤田末雨生破镜重圆。”
                    赵鸿砚问道:“为什么?”
                    凤凰:“你只管照做,不必问为什么,该告诉你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
                    看来,从凤凰的嘴里可能真的撬不出什么话来了。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头绪,赵鸿砚苦笑的摇了摇头,此时的天空同他的心情一般——阴云密布!
                    赵鸿砚回到了张公馆,张公馆里现在乱成一团,凤凰也回去了秋婶那里。
                    晚上,赵鸿砚回到家里,小次郎直接来到了赵鸿砚家里。想来是因为已经见过面了,也没有必要再偷偷摸摸的在外面转悠了。
                    小次郎来到客厅,问道:“不语君看起来脸色不太好,不知所谓何事?”
                    赵鸿砚苦笑的摇了摇头:“还能有什么,处座刘玉明被杀了,这个你应该知道吧,现在真是一团糟。”
                    小次郎道:“这个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刘玉明被暗杀了。不过,我这次来找你,和上次来找你的目的一样。我妹妹已经备好了酒菜,想和你再叙一叙。来之前我可是向我妹妹说过,保证把你请来!不语君也不想我在丢了面子,对吧! 这次我保证不会再监听你们的谈话,不语君大可放心的和我妹妹说些知心话。”
                    “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哈哈哈!不语君果然爽快,这次我就不送你了。你可别让我妹妹久等了,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一步了。”小次郎说完微微点了一下头,就大步迈向门外。
                    春去春又来的门口,赵鸿砚看着门上硕大的金属牌匾,推开门走了进去,径直走向了小次郎说的那个包间。
                    “不语君。”鹤田末雨生正在包间里静坐着。
                    “我来的有点晚,你等了很久了吧?”赵鸿砚微笑着坐下。
                    “没关系,鹤田今晚只为等不语君来。”鹤田末雨生温柔的望着赵鸿砚。
                    赵鸿砚坐在鹤田对面,他们中间的桌案上摆的并不是日本料理,而是正宗的四川菜肴,几乎每样菜都是红彤彤一片的极辣。
                    “我记得不语君祖籍四川,最爱吃辣了,”鹤田末雨生说道,“请用。”
                    鹤田拿起了筷子,赵鸿砚没有动筷子,而是直视着鹤田末雨生,轻声说道:“我记得,你以前最怕吃辣椒了。”
                    鹤田:“你从日本走了之后,我就喜欢吃辣椒了。”
                    包厢里一片寂静,不知过了多久,赵鸿砚开口道:“鹤田,你来找我,我是很高兴的。只是……”
                    赵鸿砚的最后一句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这是一场美人计,或许不是你本意,但你却是你哥哥送给我的美人计。


                    17楼2018-08-26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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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楼2018-08-26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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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楼2018-08-26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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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楼2018-08-26 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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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5年1月1日清晨五点,今天是农历十一月十八,正是深冬时节,此时的汝城街头还笼罩在灰蒙蒙的夜色中。除了零星几个做早摊小生意的店铺开了门,店里亮着暖黄的灯光和热腾腾的蒸气,大部分的临街商铺都还是大门紧闭。
                            一辆不起眼的福特汽车穿过汝城寂静的街头,径直往湖南军统局二处——即张公馆,一路驶去。
                            雪花在破晓的黎明时落了下来,打在汽车的挡风玻璃上,起先还是零零散散几朵,不一会儿的功夫,就飘成了漫天飞舞的大雪。
                            司机卢三西有点兴奋,从车内的后视镜看了一眼歪在后排座上睡觉的秦戈,小声的对身边副驾驶座上的陈浅墨说道:“陈副官,你说这雪是不是个好兆头?我老家常说瑞雪兆丰年,你看,咱们秦主任一来汝城就是场大雪,大吉兆啊。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咱们秦主任还得升官。”
                            “哦。”陈浅墨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目不斜视,依旧坐的肩背挺拔。他长得有点小俊秀,五官棱角并不像大多数男子那么分明,而是更偏柔和一些。今年刚刚二十三岁,风华正茂,偏偏就爱挺着一张冰块表情,看谁谁结冰。
                            比他大两岁的卢三西常常调侃他是小白脸的命,债主的脸。
                            “浅墨,你跟小卢多说几句话,我睡了一路了,他个话匣子都快憋死了。”早已醒来、并未睁眼的秦戈开了口。
                            “嗯。”陈浅墨应了一个字,又没了下文。
                            卢三西边开车边说道:“指望他这块冰坨子跟我唠嗑,想都别想,我说一天的话能顶他说上一年的。有个词叫什么来着,对了,惜墨如金,放在咱陈副官身上,那就叫惜话如金。他那一年的金话有十个月都是给主任您的,剩下俩月的话有千八百儿的人分呢,我能抠出来几句话。说话就算了,他要让我抽根烟我就阿弥陀佛了,我这开了一夜的车了,这个困啊……想要根烟提提神。”
                            秦戈翻了个身,扬扬手说道:“抽吧抽吧,我批准你抽。”
                            “有您这句话就行。”
                            卢三西腾出一只手抽出一根烟,刚打着打火机,还没往烟上点呢,陈浅墨那边蹦出了两个字:“下去。”
                            秦戈哈哈大笑,刚收回来的手又扬了起来,指了指车门:“停车停车,我下去站站,活动活动、透透气,在车里窝憋的浑身疼,反正也已经到汝城了,天还早,不着急。小卢,你也下来抽。”
                            卢三西显然早就习惯了,靠在路边停了车,临下车前对陈浅墨笑道:“你这个太上主任的绰号真不是白叫的。”
                            陈浅墨喊住了他:“等等。”
                            卢三西急了:“我下去抽也不行啊?”
                            陈浅墨蹦出了今天最长的一句话:“以后别叫秦主任了,叫秦处。也别叫我陈副官,叫陈副处。”
                            卢三西笑了:“那我呢?改叫什么?”
                            陈浅墨斜觑他一眼:“卢碎嘴子。”
                            卢三西“刷”的给他敬了个军礼,义正言辞的结束了这场嘴仗:“是!太上处!感谢赐名,不胜荣幸,一切遵照您的指示,卢碎嘴子向您汇报。”
                            秦戈站在车外的风雪里,没几秒的时间,就落了满身的雪花。
                            卢三西见状忙从车里抽出一把伞来,给秦戈撑上。
                            秦戈把伞推给他:“你自己撑,不用管我,我一个三十岁的大老爷们哪有那么娇嫩,下个雪而已,又不是下冰雹子。”
                            卢三西拿伞挡着风,点着了烟,又把伞丢回了车里,说道:“秦主任,您这次来带的人是不是有点少,我有点担心。这汝城的军统二处处座刚死,戴老板就把您调过来了,依我看,这里有不少烂摊子,处座这位子怕是烫手。”
                            秦戈:“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今天到了之后,先查前处座刘玉明的死因,不管原因是何,总要给戴老板交一份报告。这件事就交给陈浅墨去办,你在旁边协助着就行。我嘛,恐怕现在张公馆里有的是人正等着我来,等的睡不着觉。”


                            23楼2018-08-26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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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已是深夜,赵忠忍着伤痛来到一处破旧而无人居住的民房,李灿和王浩早已候在了那里,这里是他们第二联络点,在教堂的行踪已被暴露,现在他们只能在这里共商大事。
                              见赵忠受伤,李灿和王浩大吃一惊,赶忙为赵忠包扎伤口。回想起先前惊险的一幕,三人庆幸逃脱之余十分担心约他们见面的凭雪老师,不知老师吉凶如何。
                              夜色中,一个单薄娇小的身影走向了民房。
                              “是凭老师,凭老师没事,真是太好了!”三个年轻人喜滋滋的将匆匆赶来的凭雪迎进民房。
                              曾何几时,三个热血青年在这里听老师谆谆教导,凭雪老师的豪言壮语,先进思想,像一盏灯塔,指引着他们前进的方向,在这里,他们也策画了不少的行动,为积极加入谆中国共产党迈出了坚实的步伐。
                              凭雪察看了一下赵忠的伤情后,说道:“赵忠、李灿、王浩,你们已经是优秀的共产党员了。以后你们还会有更加危险的任务,你们害怕吗?”
                              “不怕。”三道整齐划一的声音划破静谧是夜空。就着昏暗的油光,三双洋溢着激情与热血的星眸熠熠生辉。
                              夜已深,仙丽门。
                              既然是为新任处座的接风洗宴,自己又身为宴会的主办人,那么曾经的处座秘书,如今职位待定的赵鸿砚就不得不留在宴席上,陪笑陪酒。
                              这时候歌舞开始表演了,几乎所有人都把目光投降了低吟浅唱的歌女们。
                              赵鸿砚一直在想心事,他是被周围突然闪现的一股莫名杀气给打断的。他看见一名身着洁白纱裙的少女在对着新来的处座——那个叫秦戈的官员舞剑。
                              暴乱几乎发生在一瞬间。陈浅墨副官一直呆在秦戈处座的身后。几乎是在花魁放出杀气的那一瞬间绷紧了身体。在花魁拔剑刺过来时,陈浅墨早已凭借他那出色的判断力推开了秦戈,并顺势踢飞了对方的长剑。
                              就在陈浅墨踢开花魁剑身的一瞬间,“砰”的一声,一颗黑黝黝的子弹早已喷射出去,陈浅墨从花魁倾斜侧身的脸颊上看到一丝淡淡的冷笑。一瞬间陈浅墨的内心就跌到了谷底,他不可思议的转过头去,正好瞥到泰戈跌倒的身影,又仿佛像挨到了一击重击一般弹跳了一下,胸口上绽放的鲜血再次毫不留情的展现了这一切全都是事实。
                              还没等陈浅墨在这一瞬间发生的巨变反应过来,misslissly早已欺身向前,右手瞬间搂着陈浅墨的脖子,左手的枪口也在此时狠狠地抵住了陈浅墨的太阳穴。
                              “所有人都不许动!”陈浅墨在misslissly喊叫生中才慢慢清醒过来,他又用余光撇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泰戈。“真是倒霉透了”陈浅墨深深吸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想,“这次回去肯定要挨大处分了,不过也得先能活下去再说。”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加害秦处座。”
                              “这个不是你要担心的问题,现在,如果你还想活命的话,立刻让你手下的人全部后退。”
                              “所有人都后退。”陈浅墨用沙哑的声线命令着,一边用余光打量着这位看似“和善”的花魁。misslissly也正如上面所说一脸浅笑的撇了一眼陈浅墨。就仿佛是孩子的玩闹一般,misslissly没有表现一丝慌乱,反而有一种绰绰有余的轻松感。
                              “做这种事对你有什么好处,一个刚上任的局长能对你们有什么威胁,就算泰戈死了,还会有其他人来这个位置。”
                              “威胁?你不觉得很有趣吗?接连两位局长的暴毙,对你们来说又意味着什么?”
                              “你们瑟瑟发抖的样子,难道不有趣吗?”
                              misslissly还是带着她那戏谑般的浅浅微笑。此刻她已经快退到舞台中央的位置,现场围观的观众们也都叫嚷着跑离了现场。当然,赵鸿砚也随着他们离开了。他不想参与这场闹剧,他知道无论结果如何,凤凰的目地都已经达到了。
                              “花魁小姐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什么。”陈浅墨这时缓缓的开口,只不过这次他微妙的表情,让misslissly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安。
                              “你现在还有力气扣动扳机吗?”陈浅墨露出了仿佛胜利般的微笑。“美国最新型的麻醉剂,足够在3分钟内让你丧失一切行动能力。”
                              “你……是在……那……时候……”misslissly勉强用麻木的舌头蹦出这几个字,左手的扳机始终也没扣下去,便瘫倒在了地上。


                              26楼2018-08-26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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