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吧 关注:33,956,472贴子:993,565,578

说说我前几年跟朋友一起遇到的诡异事件。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电话不合适宜的响了起来,打扰了我的清梦。我强睁开眼睛一看,居然是消失很久纪颜的电
话。
“你小子还知道找我啊。我以为你挂在那个犄角旮旯里了。”
“别说了,快来我这里,有些东西绝对是你感兴趣的。”说着说出邻近的一个城市名。
“你没开玩笑吧,你要我坐火车过去?”
“来不来随你,反正我叫落蕾帮你请假了,火车票也让她帮你买好了估计她很快就会去
你家,记得速度来,我等你。”电话那头成了忙音。我刚想咒骂几句,门铃响了。收拾一下
一看,居然真的是落蕾。
她把火车票拿来了。
“你和我一起去么?”我边用毛巾擦着脸问。
落蕾摇着头,“没时间,我在赶专栏,而且纪颜说了,我最好别来。”说完便去社里了
。我狐疑地看着她的背影,也不知道纪颜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既然火车票都送来了,自然不好不去。还好车程不长,不过也要五,六个小时。随意准
备下带上笔记本我便上路了。


1楼2018-08-01 15:43回复
    火车的午饭既贵又难吃。一下火车,我就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纪颜只是招呼我快来,似乎很匆忙。我们打了个面的。
    这个城市是个新近开发的县级市,交通还不是很发达。给我最直接的感觉是这里的空气
    很压抑,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着一种很悲观的色彩。
    “到底什么事?”在车上我忍不住问他。纪颜想了想,还是告诉了我。
    昨天夜里警察发现了具男尸。这个男人已经是在失踪人员名单里。已经一个月了,一直
    找不到。但昨天晚上他被人发现在一座废旧的房子里。那所房子很久没人居住了,房子的主
    人暂时还没查明,但最有趣的是这个人的死因。他是被活活饿死或者说是渴死的。而且房子
    内十分干燥,温度也高。在晚些日子,他就快变成木乃伊了。
    “这很简单,他或许是被人绑架在那里啊,结果绑匪可能处于报复或者被的原因把他关
    死在那里。”我觉得这事没什么稀奇。
    “现场没有任何人的足迹,所有的指纹都只有他一个人。全部集中在水龙头,窗户上,
    门内把手上。但门和窗子都没上锁。这里的供水还没有完成各家各户独立水表,所以进去的
    时候里面是有水的。他的身上也有钱。实在想不出他为什么会以这样的死法死在屋子里。”
    纪颜一边说着,一边拿出几张照片。


    2楼2018-08-01 15:43
    回复
      第一张是现场的,尸体谈不上难看,死者穿着黑色甲克和灰色直筒西裤。是半趴在地上
      ,看不清楚脸。不过手和其他部位都像极了风干的腊肉。第二张是死者脸部特写,很显然,
      他死前带着巨大的痛苦,他的皮肤因为过度脱水而成一种暗红色,皮肤干燥的如同烧尽后的
      木柴。
      后面的几张是那间房子的照片,房子是八十年代时期造的旧式楼房一共两层。门口还有
      一个不大院子用几跟篱笆围着。房子是用红砖砌的,那红砖如刚吸过血一样,分外妖艳,我
      看得很不舒服。
      直到最后一张,我看到二楼的窗户旁边依稀有个什么东西,看上去似乎是一个人形。
      “你看了这张么?”我把照片给纪颜。纪颜点点头,并说他也很在意这张。
      我们的目的地其实是在一座巨大的工厂里,这所工厂一直在二十多年前还是效益很好的
      ,应该是做化肥的。但随着改革,这里萧条了,以前数千人上班的景象不见了,这种工厂一
      般都像一个城市,工人极其家属都在里面,包括一些商店,娱乐地点,总之他们几乎可以不
      用迈出工厂,而完成自己的人生轨迹。厂路上种着许多树,但都没人护理,路边的杂草也都
      长到快一人高了。两边几乎都是职工宿舍或者是他们自己搭建的平房,但行驶了这么久,我
      几乎看不到几个人,偶尔只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如雕塑一般做在门口,旁边趴着一条同样
      没有朝气的狗。


      3楼2018-08-01 15:44
      回复
        如果要找一个词语形容这里的话,我觉得荒凉是在好不过了。开车的司机是这里的第二
        代了,他的父亲就是在这里度过了人生的一大半。他说大部分人都出去了,出去的有混的好
        的,也有混的差的,他不愿意出去,但也不愿意混吃等死,于是搞了辆车,好歹还是可以糊
        口的。
        大概开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到了我们的目的地。那所房子比照片上看过去要新的多。不
        明白为什么说它常年没人居住。
        “就是这。”纪颜和我做下车,指着房子。司机看了我们一眼,古怪的说:“你们来这
        里找人?”
        “不,啊,也算吧。”纪颜看了看房子回答司机。
        “这房子很多年没人住了,前些日子还被发现有个人死里面,你们小心点为好。”说完
        倒车走了。望着决尘而去的汽车,我总觉得这地方让我很难受。天气不算太糟,但这里长期
        作为化肥加工的地方,已经污染很严重了,即使已经将近几年工厂没有生产,但这里总弥漫
        着刺鼻的味道,天空总是灰蒙蒙的。旁边疯长的树木失去了本身美化环境的本用,显的非常
        的狰狞。
        房子前面已经被警察用横条围了起来。但居然没见警察看守。纪颜看出我的疑惑,告诉
        我负责案子的是他的朋友,因为比较棘手和诡异,自然叫上了他,而且纪颜以妨碍工作为名
        把其余警察支走了。房间大部分证物也采集掉了。所以我们大可以进去好好调查看看。或许
        当时我和纪颜都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间房子里呆上多长时间。
        推开木制的篱笆门,我们走进了这所老屋前面的庭院,这所房子与其他的职工住房如此
        不同,我突然对这所房子的主人感到了好奇。
        纪颜说警察初步调查知道了这所房子是长里一个退休工程师的住房。工程师五十年代从
        美国学成归来,后来经历文革后在这所工厂任职研究新化肥。退休后曾经和妻子还有儿子住
        在这里。后来老教授在这里病势,妻子也紧随其后,他们的儿子把房子封了后就不知所踪了


        7楼2018-08-01 15:45
        回复
          房子里居然没有一点霉味,也对,从照片上看那男人的尸体没有发生严重的腐烂,这种
          天气长久无人居住的房子保持干燥实在要感谢守房人了。
          从门望去,是一条阴暗的甬道,门一带上,房间里的光线最多只能照到两三米远,白天
          尚且如此,夜晚的黑暗程度可想而知了。甬道大概一人半宽,我走前面,纪颜跟在后面。两
          边是刮过瓷的水泥墙,摸上去异常的光滑。我一边摸索着墙壁,一边朝里面走去。
          大概走了一半,前面左转是一个房间,我刚想进去。感觉右手摸到一种异样的东西,非
          常的冷,而且是一种特别的僵硬感。我突然想到前些日子在超市里摸到的冻肉就是这种手感

          心里一惊猛的转过身,却正好撞在后面的纪颜的额头上。两人同时蹲下摸头。
          “你干什么啊,突然转身。”纪颜抱怨到。
          我只好跟他说刚才我感到些很奇怪的东西。纪颜一边用手掌心揉着脑袋,一边笑着说:
          “看来带你来的确是个明智的选择。”
          “怎么说?”我好奇地问。
          “这案子显然很古怪。你没注意平时看警察破疑案都带点狼狗啊,工具之类的么。”
          “……”看来他把我当测试工具了。我一赌气走进了左边的房间。与外面狭窄的甬道相
          反,里面很宽敞。而且家具一类的都保持的很完整。靠着墙角摆放着一套旧式沙发。不过已
          经很脏了。房间整个呈一个长方形。沙发的对面墙壁两米高的地方挂着一个很旧的吊种,黄
          色的圆形钟身,是那种需要人工上发条的。不过早就停了。


          8楼2018-08-01 15:47
          回复

            @月下清风🍀 使用挽尊卡

            挽回他的尊严!

            效果:李毅吧经验+14



            9楼2018-08-01 15:47
            回复
              这个房间估计是用来待客的。我们没发现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东西,只好退了出来,甬
              道右边另外一间房间,门口就是通向二楼的楼梯,这间的布局基本和刚才那间一样,不过我
              看见地上用粉笔画出的一个人形,看来那个男的就是死在这里了。
              整个房间要比刚才的压抑很多,光线也要更暗淡。进去后正前方有一扇玻璃推窗,窗户
              上有一层细灰,上面清晰的留着几个杂乱无章的手印,看来是死者的,他那么急着想推开窗
              子做什么。呼救?逃跑?或者是为了躲避什么?不过都不地而知了,他已经死了,我们只有
              在这里一点点的调查,才能知道真相。房间出去后,甬道的末端两边分别是厨房和卫生间,
              我还洗了下手,看来果然是可以出水的。
              二楼应该是寝室,上面更加暗了,几乎伸出去的手指都看不见了。楼梯很高,全木制的
              ,不过和牢固,远不会如我想的一样踩上去嘎吱做响。上面有三个房间一字排开,看来是工
              程师一家每人一间了。我看着中间的房间,开门走了进去。这间比起下面要狭窄许多了,只
              有一张简单的单人床和一个摆了台灯的书桌。我随意看了看抽屉,里面有一本日记,我惊讶
              警察难道没有仔细看看,还是他们实在太粗心了。纪颜似乎在外面说话,我把日记放进笔记
              本包走了出来。
              “看来这所房子真的什么也没有呢,那男人的身份我朋友还在查,不过看来应该不是本
              地人。因为他们询问过很多人都说不认识他。尸检还在进行中,暂时没什么线索。”纪颜把
              电话关上说。
              “依照你看,这房子有问题么。”**着书桌问。
              “不知道,我到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说着他走到旁边的房间去看了。我把日记本拿
              在手里,很厚。红色的硬塑料外壳上面有几个阳文。
              “给最爱的冰冰”我小声念着,忽然听到了同样的一声冰冰,我以为是回声,又念了一
              次,却只有我自己的声音。单人床上铺着一层被单,上面还印着已经暗淡了的红色的奖励两
              字,估计应该是那个时候厂里奖励给工程师的。我看着黑黑的床底,忽然想看看下面有什么


              10楼2018-08-01 15:49
              回复
                我慢慢蹲下去,谁知道蹲下去也很难看清楚,我不得不趴到地上,用手机做光源慢满向
                里面探去,结果除了一双用旧的解放鞋外什么也没有,我刚关上手机灯想爬起来,忽然感觉
                到有人的呼吸,而且是那种近在咫尺的呼吸,像寒风打在我脸上,而且一阵臭味。我吓的一
                屁股坐在地上,高声叫了一下纪颜。
                纪颜很快过来,忙问我怎么了。
                “床,床下有东西,我感觉到有呼吸,正好打在我脸上。”我忍不住全身发抖,说话都
                不利落。
                纪颜狐疑地看看我,掀开床单,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啊,是不是只是一阵风罢了,或者是死老鼠之类的。里面我什么也没看见
                。”说着站起来拍拍腿。
                “哦,什么也没有。”我也站了起来,但又想,什么也没有?我明明看见有双解放鞋啊
                。怎么什么都没了呢,我又看了次,果然床下空空如也。这下我自己也不确定刚才在那种情
                况是否看见那双鞋子了。
                “下去吧,好象没什么可疑的,我们先去招待所休息下,你这么远来也累了。”纪颜看
                了看表。“都快五点了。”我点了点头,把日记收起来。
                正当我们要下楼的时候,我听见钟响了,一声接着一声,非常的嘶哑而刺耳,如同葬礼
                上的丧钟。我和纪颜对望了下,马上下楼,奔向那间挂钟表的房间。


                11楼2018-08-01 15:50
                回复
                  已经响了五下了,钟还在敲打。但当我们进去后却发现墙上没有钟,甚至连钟曾经挂过
                  的印记也没有,似乎钟从来就没挂在过上面。我们只好去另外个房间,果然,钟挂在了这里
                  ,同样是两米多高的距离。这个时候已经响了十二下了,钟声停住了。
                  那个钟是发条式的,没有人上绝对不会走更不会响。难道在我们上楼的期间有人进来并
                  且取下钟上发条在挂在这个房间?而且我发现房间的布局似乎正在慢慢变化,而住关键的是
                  地上原本粉笔划着的尸体已经不见了。整个房间如幻象一般我和纪颜犹如处在海市蜃楼中。
                  渐渐,四周像水面波纹样浮现出许多东西,一架钢琴,几个书柜。然后是一位五十多岁
                  男人走了进来,他面带微笑,穿着无袖高领白色羊毛衫,一脸长者之貌,带着一副黑色宽边
                  眼镜,很慈祥。钢琴上坐着一位少年,很清秀,大概十五六岁,正认真的弹奏。男人似乎在
                  和孩子讨论着什么。说的极为认真,并抚摩着孩子的头,孩子也很用心的听着。看上去很温
                  馨。我和纪颜就在旁边,被眼前的事物看的迷惑了。我暗想难道这个男人就是那位教授工程
                  师?
                  接着,男人出去了。孩子目送着他出去。忽然孩子的脸变的极为狰狞,那绝对不该是一
                  个少年拥有的相貌。而更令我胆寒的是,他居然不经意的看了我们一眼,那眼神非常的黑暗
                  。我看看四周,本应该什么都没有啊。幻象很快消失了。四周恢复了平静。我和纪颜就像做
                  了一场噩梦一样,一身的汗。
                  “走吧,这房子果然有问题。我们先回去准备下。明天早上再过来,六点以后这里阴气
                  太重了。”纪颜看了看四周,催促我快走。
                  我们穿过甬道,走向门口。背着光我才发现,甬道是红色的木头制的,狭长的通向大门
                  ,犹如一跟舌头一样。
                  纪颜转动了下门把手,然后皱着眉头又使了下,他转过头说:“门居然锁住了。”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走到其他房间,果然,所有连接屋外的出口都打不开了,包括
                  窗子。而且房间的温度居然逐渐在升高,我走向厨房和厕所的水管处,发现刚才近来还能出
                  水的水管,现在一打开只能发出尖刺类似鸭鸣的叫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绕。我郁闷的龙头
                  拧死,才听不见了。
                  “《本草纲目•鳞部》记载‘蛟之属有蜃’,‘能吁气成楼台城郭之状,将雨即
                  现,名蜃楼,亦曰海市。’”他拖掉外套,把袖子卷起来,站到大门口。一边念道。
                  “你在念什么?”我对古文不是太明白。
                  “有种怪物叫蜃,她们很大,而且常人根本看不见她们,据说形同鱼类,张着两个很长
                  的触须。它们经常在大雨来临时变化为房屋引人进去然后吞食掉。”


                  12楼2018-08-01 15:51
                  回复
                    “你是说这房子?”我四处看了看,莫非我们在怪物肚子里?
                    “对,但也不肯定,因为这房子已经存在很久了,蜃不过只能变化出虚物。但我必须试
                    试,要不然以这种温度我们过不了多久就会活活变成干尸了。”纪颜拿出两只mp3。一只给
                    了我叫我带上。我狐疑的接过来,放开一听,居然是经文。
                    “如过是蜃作怪就应该只是幻术,里面是大悲咒,佛曰,诵此陀罗尼者,不受十五种恶
                    死:(1)不为饥饿困苦死,(2)不为枷系杖击死,(3)不为冤家仇对死;(4)不为军阵相杀死,
                    (5)不为虎狼恶兽残害死,(6)不为毒蛇蚖蝎所中死,(7)不为水火焚漂死,(8)不为毒药所中
                    死,(9)不为蛊害死,(10)不为狂乱失念死,(11)不为山树崖岸坠落死。(12)不为恶人魔魅
                    死,(13)不为邪神恶鬼得便死,(14)不为恶病缠身死,(15)不为非分自害死。所以还是可以
                    暂时护佑我们一下。”
                    果然,带上后虽然听不懂,但心情已经好了很多,感觉也没刚才那样烦躁了。
                    纪颜也带上了,并且左手按在门把上,右手咬破后以鲜血在门上写了些什么,总之我是
                    看不明白。接着他用力后拉,门居然拉开了只有一人出的小缝。
                    “快。”纪颜做了个赶快出去的手势。我连忙跑过去,但忽然感觉身上背的包一轻,原
                    来是日记掉出来了。我下意识的弯腰去捡。但我看见甬道二楼的楼梯上站着一个人。
                    我认识他,他就是刚才那个幻象中弹钢琴的少年,不过似乎略长一点。他穿着八十年代
                    颇为流行的军绿高领外套,一脸惨白,嘴角带着莫名的笑容看着我,我也呆住了,他的嘴巴
                    在动,似乎在说什么。我听不见,只好摘下耳机。
                    “日。。。记。”说完手指着前面的大门。
                    “快点啊,欧阳,你等什么呢,我支持不了多久。”我回头一望,纪颜正憋着力气拉门
                    ,在一回头,楼梯的少年不见了。我拿起日记管不了这么多,连忙和纪颜冲了出去。
                    刚一出来,大门像压紧的弹簧松开一样,啪的合上了。我们喘着气坐在庭院里。


                    13楼2018-08-01 15:51
                    回复

                      @月下清风🍀 使用挽尊卡

                      挽回他的尊严!

                      效果:李毅吧经验+6



                      15楼2018-08-01 15:52
                      回复
                        “看什么呢?”
                        纪颜不说话,只是指了指我的床,床下垫了层被褥,虽然我起来这么久,但睡觉的形状
                        去还在。但我发现在我的睡痕一边居然还有一个人形的睡痕,是侧身的,而且比较矮小,应
                        该是少年或者女性的痕迹。
                        我又想起半睡半醒时听到的话,“抱着你睡真暖。”脚一下软了,坐在了床头。
                        “你是不是在那所房子里拿了什么东西?”纪颜看着那睡痕,盯着我问。我知道不能在
                        隐瞒了,我把日记本交给他。纪颜诧异的翻看着,不过他也打不开。
                        “你把他的东西带出来了,他自然会跟着你。”纪颜把日记收起来,安慰我道:“没什
                        么,日记放我这里,你肚子也饿了吧,我们还是先去吃点东西。”说着硬拉着我走出了房间

                        招待所不提供食物,我们只好步行在附近走走看看有什么饭馆大排挡之类。走了很久,
                        终于看见一家面店,两人想都没想,填满肚子要紧。
                        面很那吃,但还不至于到难以下咽的地步。我们很快吃完面,然后讨论起日记本的事。
                        “你说问什么会打不开呢?”我问纪颜,他刚点着跟烟,猛吸了口,若有所思。
                        “不知道,你上次说在楼梯口看见的那个少年,还有我们上次看到的幻象,我觉得那少
                        年很可能是教授的儿子。”
                        “教授的儿子不是在父母去世后走了么,那时候最少应该有二三十了,但我们看见的只
                        有十五六岁。”我争辩道。
                        “哼,你怎么见得他只有一个儿子?”他笑了下,“我们看见三间卧室,既可以说是三
                        口之家,如果是两个儿子一人一间也很正常啊。”
                        我点点头,的确如此。
                        “先去找找那个工程师的儿子吧,现在能知道当年这房子的事的人就只剩他了。”纪颜
                        站起身,抹抹嘴巴。
                        “看玩笑,现在去哪里找他?”我付钱给老板,但他坚决不收大钞,我只好翻来翻去把
                        身上仅有的零钱给他。
                        “我带你去见个人,他应该能查到。”纪颜神秘地拍拍我肩膀。
                        半小时后,我们来到一所普通的民宅。我正奇怪他带我来这里做什么。纪颜却拉着我上
                        楼了。


                        16楼2018-08-01 15:53
                        回复
                          或许太久没爬楼了,不过爬了六楼就有些气喘了。纪颜摇着头说我太缺乏锻炼了。我心
                          想有什么办法,一天24小时有12小时都坐在电脑旁边。
                          “纪颜啊。”门开了,出来一个高个胖子,他巨大的脸上却挂着一副非常精致小巧的眼
                          镜,让我觉得非常滑稽。胖子奇怪的看着我,随后用他厚实的嘴唇努了努我。纪颜马上介绍
                          :“这我一个报社的朋友,叫欧阳轩辕”然后用手指头戳了戳胖子深不见底的肚子。“他是
                          我大学同学,叫许飞扬。”我一听就乐,就他这样还能飞扬。
                          胖子似乎觉察到了我的不礼貌,不满的带着我们走进去。进去我才发现原来里面很开阔
                          ,而之所以开阔是因为里面什么家具也没有,只有一台电脑桌。
                          他随便般来几张凳子,茶水就别想了,一人发了个口香糖。我一看,好象还快过期了。
                          “找你有事,知道你本事大,希望你帮我们查一个人的资料。”纪颜边嚼着口香糖边问
                          胖子,看的出他嚼的很费力。
                          “没事你会来找我?毕业后也没来看过我了,还说哥们。算了,要查谁?”胖子眼睛盯
                          着屏幕头也没回。
                          “你应该知道,附近一所房子出了命案,案子很奇怪,所以警方希望我调查一下,我们
                          现在对那所房子以前的主人很感兴趣。希望帮我们查查。”纪颜讨好的拍拍胖子,以示亲密

                          我看见胖子噼里啪啦地在键盘上敲打,心想你能查什么。纪颜一边搂着胖子一边夸赞到

                          “当年飞扬可是医学院最厉害的计算机高手。大三他就没上了,后来专职为别人检验防
                          火墙,强的很呢。我叫他去这里居民的档案管理系统看看,查查那个工程师一家的具体资料
                          。”


                          18楼2018-08-01 15:53
                          回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单调地看着胖子在电脑前忙碌,忽然他喊到:“可以了,你们自
                            己看把,我去吃点东西。”说着抓了地上一桶方便面去找开水了。我和纪颜凑过去看。
                            工程师姓王,叫王乐,回回时候刚刚大学毕业,是化学应用专业的。他的妻子他父亲原
                            先在国内的好友之女。两人结婚后般到这里。据说这房子是他岳父送给他们的,后来这里才
                            盖了工厂。他们有一个儿子,叫王斐。二十年前父母过世后去了杭州,具体情况不明。房子
                            被王斐封存了,一直都没在回过这里。
                            我和纪颜看到这里非常奇怪,看来王乐夫妇的确只有一个儿子。那我们在幻象中见到的
                            少年是谁。看来一切要搞清楚就要去杭州一躺,但我可没这么多时间。明天下午我还要回报
                            社。纪颜和我商量,他去杭州找王斐问清楚,我暂时回去等他消息。我答应了。
                            和许飞扬告别后,我突然想起了日记。日记给了纪颜,它还会来找我么?我问纪颜,他
                            也说不知道。不过为避免麻烦。纪颜拿出两只影晶石给我,叮嘱我带上,另外一只给落蕾,
                            她八字太低,带上也好防身。
                            我奇怪的问他很早以前不是说这个很珍贵只有两只么。纪颜尴尬地笑了笑:“我也以为
                            很珍贵,当时高僧给我的时候就给了两只,最近我去拜访他,他忽然又从箱子里拿出一打。

                            “……”我看着影晶石,真怀疑是否有用。
                            “你放心,我很快回来,最多三天。这里去杭州快车只要十小时,问清楚王斐我回立即
                            通知你。”
                            “好!”数小时后,我已经坐上了回去的火车,望着站台上纪颜渐去的背影,心中划过
                            一丝不安,我预感总是很灵,希望这次是多虑了。
                            我十分之讨厌坐火车。我对这么多人拥挤在车厢非常烦,空气又不流通。一个孩子正坐
                            我旁边快乐的玩着猜字游戏,根据提示来补充完整词语或者字句,直到填满格子。我极其无
                            聊,问孩子要了一张也随意填了起来。
                            第一竖行是中国著名的校园歌手,唱过《同桌的你》等歌曲,我笑了笑,不是老狼么。
                            第二个说的是《武林外传》的主创原班人马打造的新电视剧,我看着不全的片名,很快
                            也想起了,是《房前屋后》
                            我一步步坐下去,很快第个横行出来了。我把横行连起来,
                            “老屋的东西,要去老屋才能打开。”
                            老屋的东西!日记?我一惊,字表掉在地上,孩子好奇的拣起来放到我面前。“叔叔,
                            掉了,掉了。”我接过来揉揉眼睛,那行字又不见了。
                            难道他的意思是日记一定要去老屋才能打开?我看着窗外在夜色中高速行驶的火车。真
                            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的确和想打开日记,但上次和纪颜一起去都差点死在里里面。我一
                            个人去不是送死么。
                            纪颜现在估计也上了去杭州的火车了。我还是等他回来吧。我又想睡了,也不知道多久
                            后,感觉一阵便意,想必是吃面的时候喝汤太多了。
                            车厢里的人大部分已经睡着了。我小心翼翼地穿过过道。走进了厕所。厕所有扇窗,依
                            稀靠着月光还能看清外面。
                            现在应该正走在郊区一带,我还能看见一些农田。忽然听见似乎有人在拍厕所的门。我
                            打开门一看,空无一人。


                            19楼2018-08-01 15:54
                            回复
                              “啪啪啪。”声音又来了,这次我听清楚了,在背后。
                              转够头,背面的玻璃外一只几乎接近腐烂的手臂正不停的拍打着窗户,接着脸也慢慢伸
                              了过来,果然还是屋子里见到的那个少年,不过他的样子更为骇人了。消瘦而高耸的颧骨把
                              带着黑眼圈的眼睛撑了起来,眼球就像随时会掉出来一样。他不停的拍打着门外的玻璃,苍
                              白的嘴唇又嘟囔着什么。我好歹也算见过大场面了但脚还是不由自主的软了下去,还好有手
                              扶住了门把手才不至于摊倒在厕所里。
                              “里面有没有人啊,上这么久么?”我这才清醒过来,赶快拉开门,门外一个二是来岁
                              的小伙子用奇异的眼光看着脚步不稳,踉踉跄跄走出来的我。
                              “上个厕所也虚脱,真搞笑。”他在后面小声嘲笑着,我无力和他争辩,因为我知道刚
                              才如果换做他的话估计早晕了。
                              好不容易我回到座位。想去包里拿瓶水喝下缓解下紧张。结果手伸进包里摸到了一样硬
                              帮帮的东西。我知道是什么。但我不想拿出来验证我的想法的正误。人总是这样,当无法避
                              免的东西来临是总会天真的选择逃避。
                              我墨迹了好久,终于还是把那东西拿了出来,是日记,对,的确是日记,是那本我从老
                              屋中带出来后来交给纪颜带走的日记。但现在它好端端的在我手上。红色的日记客仿佛在对
                              我说,我是逃不掉的,老屋在等着我。
                              我拿着日记真想把它烧了,但某种力量驱使着我。我决定回去,在下一站下车,回到老
                              屋去解开真相。
                              忽然列车里响起列车员的声音:“亲该的旅客朋友,实在抱歉,因为前方铁路维修我们
                              要开回xx市,请大家谅解。”声音刚落,车厢便一阵骚乱,骂娘声合成一片。只有我静坐在
                              原地,我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它故意为之。
                              我又回到了原地,跟着咒骂的人群走出检票口,叫了辆车直奔老屋。
                              时间已经接近十二点了。好不容易才打到辆车。司机把车窗摇了一半下来,伸出个圆圆
                              地脑袋上下打量我。
                              “去哪?”
                              我告诉他是厂区的老屋。他马上摇头:“不去,那地方白天都阴森的很,晚上更邪性。

                              “两倍价钱。”我往荷包伸了伸手,估算下自己还有多少。
                              “不去。”但他还是在窗户后面看着我,绿豆大的眼睛看着我的荷包里的手。
                              “五倍。”我伸出个巴掌。他显然动心了,但还在忧郁,可能还想多要点。
                              “四倍!”他没想到我减价,刚想张口,我马上说:“三倍。”
                              显然他很不高兴,但我又伸出两跟指头:“不去算了,大不了我走着去。”
                              “好吧!”司机终于忍不住了。我上了车子,手里紧紧握住装有日记的袋子。晚上车子
                              开的比较快。两旁的景色果然比白天更难让人忍受,即便在有月光的时候,茂密的树木也将
                              它遮挡大半。透过缝隙洒下来的残光反倒令这里更为显的阴冷。


                              20楼2018-08-01 15:54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