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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边城浪子】驸马——边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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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大驸马开坑
楼楼我文笔很渣很渣,描写优美诗词什么的不会、描写面容姣好什么的也不会,只会瞎写,估计连小学水平都没有
话说我已经开了很多坑了都还没填完呢
这次又要作死自己一个坑,真不知道以后得把自己葬哪
先说明,楼楼有很多坑要填,更新时间很慢很慢,有可能几天才会更新一篇,也许一篇的文字很少,但我会努力的,坚持不弃坑,不埋葬,当然有时找不到感觉还得再去刷剧去了
下面放我大驸马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8-06-19 19:29回复
    文接结局,构想什么的随来随写,脑洞什么的也是随想随来,尽量不崩人设,还有,清水文开车文不定,一般我会看但写方面偏向清水
    这里向古龙先生致敬!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8-06-19 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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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城月·刀客
      波澜无阔的湖面上倒映着碧绿清明的天色,迎面而来的丝丝凉意带起了水中的点点涟漪,犹如那美人的容颜,被人轻轻地拂过一般。
      放眼望去,那碧绿青蓝的湖泊似是与这天色融为了一体,清澈的水映照着天,蓝色的天映照着水,犹如它们二者本就是相辅相成,相互依存。
      被风吹动着的,不止有那湖水,还有漫天飞扬的黄沙,炽热的日头照射在干燥枯黄的地面,仿佛要焚尽这世间的一切般,不留一丝痕迹。
      迎面扑来的热风带着能卷卷的热意盘旋在这湖泊之间,似是要将这里吞没、掩埋在自己的怀抱。
      一阵风尘起落,一匹棕马从不远处缓缓而来,踏起的风沙漫天,此时的天空却隐隐掩去烈日朝阳之光,随之而来的便是大起的狂风肆虐,卷起的风沙迷得人睁不开眼,更看不清眼前的路,骤然转变的天气似是为了要迎合什么一般,变得愈加疯狂。
      漠北边城,本就是沙漠之地,这里人烟稀少,环境独特,与那江南水乡不同,这里的一切都是荒凉的,应该说,若是江南的景是千娇百媚的,那这里的景便是豪情万丈的。
      ‘走马川,雪海边,平沙茫茫黄入天。’这是文人对于沙漠的评价,也是对它的敬畏。
      席卷的风沙渐变衍烈,连带着周边的空气亦浑浊不堪,泠冽的狂风呼啸,夹带着那衣袍被翻卷的‘哗哗’作响。
      胯下的马儿缓缓地踏着步子前行着,不时吹来的风沙卷过,让它打了几个响鼻后依旧继续着动作,似是不怕这场山雨欲来的暴风一般,只忠诚着它身上之人。而那暴虐的风不断地肆虐,却阻不了马背那人的去路,一身暗色衣袍,将那人藏在一片黑色之中,仿佛就像是一个孤魂野鬼,飘荡在这天地之间。
      那人一身黑色,就连他手中的刀都是漆黑无比,掩藏在黑色斗袍中的面容看不真切,加上这狂风巨浪,更是无从辨认他的面容,只依稀能看到他那执掌着马缰和握刀的手,苍白而消瘦,不似珠玉、不似凝脂,而是那种病态的白,带着一抹不正常的颜色。
      他一刻未停,即便风沙刮得再大也与他无关,仿佛他不是个人,没有人的感觉一般,依旧朝着目标前行,没有人知道他是从何而来,也没有人知道他为何到此,或许,会有人识得他,但他似乎从来不给别人认出他的机会,因为他一直是独来独往,他一直,是一个人……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8-06-19 2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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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大的风沙,终究是掩不住他的,马儿还是驮着他到了他要去的地方,他在一片骤起的狂风之中胯下了马背,手中的刀被他紧紧地握在掌中。
        轻抬手,将头上那黑袍衣帽拂下,一张俊冷苍白的面容露了出来,与那手一般,苍白消瘦,面上的表情僵硬,仿佛定格了一般,不动分毫,只有那漆黑悠长的睫毛时而抖动着,才证明这个人是个活人,而不是什么孤魂野鬼。
        风带起的沙子徐徐地飘过他的眼前,那人的眼中似乎没有一丝情绪,淡漠的眸子里透着丝丝的沧桑与孤独,微红的眼眶似是在诉说着什么,却又生生地隔绝了一切。
        跨出的双脚慢慢地向前,一步一步,有些不自然和奇异,不似常人般行走,一脚跨出,托着另一只脚而来,反复如此。原来,竟是个瘸子,若是有人看到这番景象,必是感叹,如此俊逸的江湖侠客,却是个残废之人,真是可惜了……
        只是,那人不在乎自己走的有多难看,更不在乎别人如何看待自己,他只专注着自己面前的那条路,只专注着自己眼下要做的事。
        步履蹒跚、艰难前行地来到了他的目的地,那片湖泊前,他望了眼离他最近的那座突起的石头一眼,而后潋下眉目向它走去。
        缓缓地坐下,他的身姿挺立地如同一个木桩,笔直而修长,握刀的手置于那垂直的腿上,目光投向了面前的湖泊之上……
        风沙依旧迷离着双眼,那人的眉头轻轻松了开来,颤抖的睫毛渐渐减少了煽动,掩没在狂风中的眸色渐渐失却了冷漠与无情,转而替代的是淡淡的眷恋与温柔,他直立着身躯,他就那样坐在了湖边,就那样顶着这狂烈的天气望着面前的湖泊,就像是一座石像一般老僧入定,一丝不动。仿佛这湖泊里有他的什么一样,仿佛他在守护着什么一般。
        不久之后,风沙渐渐停止了肆虐,漫天的尘埃也都归为了平静,这场风暴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好像它从来未曾来过一样,让人琢磨不透。
        身后的马儿不时地打着响鼻甩着头,似乎是在呼唤着面前那入定之人,又似在甩脱那沾染上的风沙。
        席卷的湖泊终归是归于了平静,随着狂风的洗礼,湖泊的水面也变得有些浑浊不堪,但依旧未曾影响它原来的美景。
        那人的身躯僵硬,只有微微而来的风偶尔吹带起他身上的衣角,和那垂于身后的墨发。一场恶略的结束,那人仍面不改色,只是那含带温柔和眷恋的目光却是愈发地浓烈了,让人不由好奇这片湖泊中,到底有什么能让这个看似无情的浪客如此疯狂,疯狂到不顾后果、不顾一切也要来到这里,来找这片湖泊……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8-06-19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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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得么?’
          曾记得有人问过他,他是怎么回答的,似乎他未曾说过一个字,也未曾有任何的回应,他只专注着面前的湖泊,专注着看着它,似乎身边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也不是他在乎的,唯有这个地方,唯有那一片湖,才能引起他的关注,引起他的情绪。
          ‘……何苦呢’那人没有得到他的回应,微微低垂下了眉,掩下了眼中的思绪,只得在鼻尖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他说道,末了却又喃喃地自嘲道:‘我们又何尝不是如此……痴儿’摇摇头,那人无奈地转身离去,未再回头,而他却在那人离去之时动了动眼眸,目光中闪过一丝迷茫,而后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仿佛刚刚的不过只是幻觉罢了……
          值得么?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也从未问过自己这个问题,曾经的他是一个刀客,一个孤傲漂泊的刀客,他的一生陪伴他最久的,就是他手中的那把刀,那把漆黑的、冰冷刺骨的刀,刀客是没有情的,就如同他的刀一样,因为他不仅是一名刀客,他还曾是一把利刃,一把出鞘就会夺下敌人性命的利刃,所以对于他来说,他的生命除了杀戮,除了仇恨,别无其他,他只为复仇、只为杀戮而活,正如他所说的,他生命的全部意义,就是复仇。敌人脚下的路,就是他的终点;他的生命什么都没有,只有仇恨,只有仇恨是他活着的动力,直到遇见了她……
          但是为了仇恨,他放弃了一切,放弃了自己最渴望的生活,甚至还放弃了她……可到了最后,就连仇恨都不是他的了,那人告诉他,他不过是错背了这一世的孽债,他的复仇不过是一场笑话,这二十年来的一切不过都只是误会罢了……
          他才突然发现自己的可笑,放弃了一切,换来的只是一句轻淡的错了……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老天似乎总是不放过他一般,让他一瞬之间不止失去了生存的意义,还失去了曾经对自己而言最为珍贵的东西。他变得一无所有,变得可怜可悲,就连自己仅存的那一丝孤傲都被碾压得一点不剩。他没有仇恨,没有了生存的意义,没有了活下去的目标,他不知该往哪里走,也不知道终点在哪,更不知道哪里还有他的容身之处……
          他点了酒菜,可桌上的菜他并未动过,只是一心喝着酒,一心买着醉,他想再自欺欺人,想醉后忘记这一切,想醉死在这痛苦的煎熬里,可惜有人又阻止了他,让他不得不在世人面前露出自己的丑态,或者说,他现在早已不在乎自己是什么样了,因为他的尊严和傲骨,早在他知道自己身世的那一刻便已荡然无存了……所以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他、那个冷漠无情的他、那个孤高自傲的他,就那样轻易地落下了泪,轻易地在那人面前,在世人面前低泣出了声。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从来都是孤傲的,从来都是将所有情绪掩埋在心里,隐藏自己的,能让他这么一个傲心傲骨的人失态的、表露自己的,该得有多么地痛苦……那听着他剖白的人欲伸手安抚他,却又在即将触及之际停下了,他抬起头继续喝着酒,仿佛这样真的能把自己灌醉,真的能够忘记一切,也能让世人忘记一般,但其实世人,包括他自己都清楚,酒醉不了人,酒只能伤人,唯有人醉,才能真的醉,可惜他醉不了自己,也醉不了别人。因为只要他活着一天,他就无法忘却、无法摆脱自己那即可笑又可悲的宿命,他注定是个被世人所抛弃、被命运所抛弃的可怜虫……
          一度的萎靡不振,一度的自暴自弃,他就如同在人世间辗转徘徊的行尸走肉,不知目的、不知方向、不知终点,漫无止境地走着、走着,走到再也走不动了、再也无法继续前行了,他才停下了脚步,才不再游荡。
          可即便他停下了,他依旧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该怎么做,他已经没有意义了,即便他已将死,可他依旧还有几天可活,可他不知道活着是为什么,不知道老天为何还要留着他,直到有个人告诉他,他已经没有了背负的东西,没有了所谓的束缚,他可以去追寻他自己想要的生活,他可以做回真正的自己,不需要压抑,不需要伪装,不需要隐藏,真真正正、纯纯粹粹的自己,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这不正是他想要的么?
          所以后来他突然想通了,他这一生,都在为复仇而活,都在为负债所累,悲叹自己的过去,悲叹自己的生命,何不如那人所说,为自己活一次呢?反正他已是将死之人,反正他也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他何不用自己剩下的时间,却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呢?于是他又一次义无反顾地踏上了路途,但这次他有了新的目标,有了新的意义,那就是为他,也为她,给彼此一个机会……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8-06-19 2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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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他冷性冷情,但他其实是个除了有坚硬的外表和冷酷的性情之外,极其纯粹之人,他知道怎么杀人、知道怎么样以最快的方式来取下敌人的首级,但他不懂得如何安慰一个人,也不懂得如何去挽回一个人,所以当他真的找到她,并奢求她的原谅时,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怎么做,所以他只能凭着自己最真实的想法和做法去挽回,可是当他听到她在墓前所说的话时,他又有了一丝退却和怀疑,他真的可以得到她的原谅么?她真的还会再选择这样的他么?这些复杂的念头瞬间占据了他的思绪,让他跨出的步伐又胆怯地收了回来,甚至他不敢再前行一步,甚至只想转身离去,离她远远的,不再让她受到伤害……
            若非……若非恰巧他的娘——花白凤,从中打破这番局面,恐怕他就会这样一个人孤独寂寞地离去,留下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地活着了。
            所以现在想来,他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感激花白凤的,毕竟若不是她,他也许就不会知道那个心爱之人的心意,也不会知晓其实自己在她的心里占据了什么样的位置。虽然那时花白凤是真的想杀她,虽然她早已心如死灰,一心只想殒命,但他看到了她的心,也看到了她对自己的感情,她明知自己早已是将死之人,命不久已,却依旧从蛇的口中救下了他,从此他便知晓,这个劫,他逃不过了,无论如何,他都放不开她……即便在知晓她因为自己而无法再生育时,他只更加地想爱她了,用他的生命、他仅存的爱去挽回她,哪怕她不会轻易原谅,哪怕要他的命,他都愿意给,只要她还能允许自己守护着她,允许自己继续爱她,便已足够……
            有人告诉他,她从来都是爱着自己的,他的毒并非她所下,他们之间的误会根本就不存在,他得知真相,紧皱的眉头终于有了一丝松动,那淡漠的面容终于有了一丝人气,他的嘴角渐渐地咧开了一丝弧度,他再义无反顾、毅然决然地站起了身,朝着一个方向,坚定地、毫不犹豫地走去,脚下的步伐加快,一步一步地,拖着那只早已残废的腿前行着,毫不在乎自己现在的样子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感觉,毫不在意自己现在的行为是多么地滑稽,他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找回她,找回那个被他弄丢的、对于他来说最为珍贵、最为重要的人,所以他不怕别人笑话,也不怕别人怎么看待自己,他决定的事情,从来就没有过放弃。
            世人都说他是傲骨的,说他从不会轻易相信人,更不会轻易对人下跪,他这一生跪下的次数寥寥无几,除了他娘、他那被谋杀的爹,他从不跪任何人,除了她。这一次,他不一样了,他不止跪过她一次,还记得那时是为了救人,他才跪了她,希望她可以交出解药,那时的他还未曾真正把她放在心底,虽然有过那么一刻的动心,不过那也只是一刻,与他二十年活着的目的相比,他选择了后者,所以造成了现在的后果,也阴差阳错地让他们错过这么漫长的一段路,所以他现在要追上她,到达她所在的地方,和她一起并肩而行。
            他在门前跪了几日,双膝早已麻木不堪,但他却似无所觉无所谓一般,依旧挺立着身躯,目光注视着面前紧闭的大门,不曾移开一丝一毫。
            终于,那座紧闭的大红朱门打开了,他见到那个让他心心念念的、让他魂牵梦绕的人儿,他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她,眼里眸中映满那道窈窕的身影,目光炽热而希翼。以至于他答应了所有可以挽回她的条件。
            当他堪堪支撑着自己经历过一番折磨后,他看到她拔刀阻断他的脚步,不欲让他继续向前,可他的眼眸里只有她,只盛满了一个她,全然看不到那抵在自己胸口上冰冷的刀锋,和那点点滴下的红色水珠,他只如同一只干渴将死的鱼,只渴望着眼前的,那能让他获救的水。
            他听到她问他,为什么他还要向前,他回答她,因为每前进一步,他就能离她更近一点,她放下了刀,他终于凭着最后意念终于走到了她身边,他看着她,看着她背对着他的身影,看着她掩藏在眸底的痛苦,他告诉她,他不会再丢下她,所以他请求她,也不要丢下他了。她没有回答,只是用那种即痛苦又伤心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而后便跑开了,他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8-06-20 1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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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醒来,他已身在了屋内,他的仇人替他解了身上的毒,当时的他是惊讶的,他没想到那仇人居然肯替他解毒,但随即他便释怀了,他早已没有了仇恨,更没有了复仇的意义,若他肯替自己解了毒又何乐而不为呢?更何况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和机会陪伴那个他一直想陪伴的人了……
              之后的几天里,他浑浑噩噩的,每日像是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却又似在半梦半醒之间,在疲倦不堪之后,他终是能见到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人儿,一袭的红衣傍身、泼墨般的青丝垂于身侧,金雕玉琢般的倾世面容忽隐忽现,时而安静温柔;时而悲伤哀愁。让他分不清到底是梦魇,还是现实。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着,直到那一天……
              那一天的他如往常般从梦中醒来,却在睁开双眼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微微低潋下目光,缓慢且小心地侧过头去,深怕惊动了什么一般地转过了头。霎时,他的眸中布满了不敢置信,但更多的是欣喜。
              那张如画般的容颜,曾无数次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每次他被梦魇所扰时,却都看不清她的面目,每次当他醒来时,他都害怕这是假的,所以他不敢相信,不敢相信此时此刻,那张他一直渴望着的脸就躺在他的身边,在他的眼前,他的睫毛微颤,双眼的目光充满了迷恋和不确定,他不确定这是不是又是一场未完的梦,不确定这是不是又是老天跟他开的一个玩笑。
              直到对面的人儿睁开了那温柔似水的眼眸,他才确信,她真的是存在的,真真切切地就在这里,就在他面前。她受了惊,像是没想到他会醒来,于是立即欲起身离去,但他眼疾手快地拦住了她,让她又重新躺了下来,只是,他还是开口说了一句他想问的话,他问她是不是原谅他了,可她挣开了他的手转身便跑了出去,他惊慌了一下,便立即提步追了出去……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8楼2018-06-20 1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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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直诉说着自己的愧疚,奢求着她的原谅,可那扇关闭的门隔绝了他们,就像他们彼此的心一样,被隔绝在了彼此筑起的墙外。
                他无奈过,他痛苦过,他也懊悔过,到最后终究也只化作一抹绝望、决绝的眼神,带着躯壳离开,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有她的地方,继续着,他漂泊无依的日子……
                他早已没有了当初来时那般的模样,那时眼中的光芒早已不再,被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灰,犹如一个置身光明,却只能看见黑暗的躯体,没有灵魂,没有知觉,没有人所该有的一切,漫无目的,孤独游荡。他的耳边只听得到那‘哗哗’落下雨滴的声音,仿佛就像是老天爷在为谁落泪一般,愈演愈烈。
                他不由驻足停留,抬起那双犹如失明的眼眸,缓缓注视着那暴虐的风雨,手中的刀似乎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心境,竟比往日里显得更加地冰冷,仿佛能灼伤人一般,只是,它现在伤不了人,因为此时它的主人比它更加寒冷。油伞下的他定定地‘凝望’着头顶上的灰暗,望着那片灰暗上的阴霾和落雨。显得格外寂寥的背影在这天色下显得更加单薄和脆弱,暗色的衣袍仿佛辉映着这飘渺无定的节气,与它融为了一体,变得看不清身形。
                耳畔回荡着的雨声不止没有丝毫停下的趋势,还大有更加疯狂的征兆,一声一声,接连不断,拍打着地面那‘哔啵’的声响在此时变得尤为刺耳。
                忽而辗转而过的冷风吹在身上,带起的腥土气息让人有些作呕,烈日当头下的土地早已被晒得滚烫干裂,此刻借着这雨势散发着积聚已久的热气。边城沙漠的雨,终究是疯狂的,如山洪猛势而来,砸得人犹如被刀生生剜过一番。
                风中带来的气息比平常更为浓烈,相对的,那丝丝低沉的声音便被掩没在了风雨之中……但,他还是听到了,他收回了那空洞的目光,微微侧过了身去倾听,他本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他本还在嘲笑自己竟然还在痴心妄想,但那渐渐响起的声音、和那早已熟悉的感觉让他还是捕捉到了什么。那个若隐若现的气息已经慢慢靠近,他不由地渐渐抬步,拖着他残废的那条腿,缓缓地隐在了树后,藏在了这天色之中,只待那气息的出现。
                渐渐地,他的目光之中便映入了一抹焦急不安的身影,那鲜艳亮丽的粉衣早已被瓢泼的大雨淋了个透彻,如泼墨般的乌黑长发凌乱地贴在她的脸颊和颈子上,雨水混合着脸上不知为何的水珠一滴一滴坠落,平日里端庄秀丽的姿颜变得苍白无力,他不由心中一痛,那不该是她,她不该这个样子,她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心高气傲的,不该如此地狼狈不堪,不该如此地失魂落魄。他看着她,看着她在风雨之中痛苦地挣扎,听着她在狂暴之中绝望地呼唤,他再也无法淡定地看下去了,他再也无法阻止自己那蹒跚的脚步,朝着她走去,朝着她飞快地走去,只求能尽快地回到她的身边。
                抬眸,惊疑,不甘,让她的情绪极为激动,挥舞的双手重重地砸在他的胸口,疼在他的心里,而后似恢复了不舍与眷恋一般,紧紧拥住了他任由她肆虐的身躯,嘴里呢喃着不许他再离开的话语,口中逼迫着要他停留的承诺。他再也管不住自己,仍了手中那遮风挡雨的油伞,奋力地用双手回抱着这个他所珍惜、所挚爱的人儿,一遍一遍地应下她的要求,应下她要自己许下的承诺。
                任风雨飘摇,唯他们而已……
                随后的日子里,他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去了她曾经许诺过与他归隐山林的地方,那里的景色犹如仙境,她一眼便爱上了。他看着她又如过去那般的样子,心底不由生起一股赏心悦目的感觉,嘴角的笑意渐渐地变深,痴痴地望着那一抹粉红的倩影在自己面前如同孩童一般天真烂漫,他突然觉得老天还是眷顾他的,至少,他现在已不再一无所有了。
                他做了小时候最爱吃的糖膏,像献宝一样端到了她的面前,看着她带着新奇的目光吃下了一口,迫切地问她好不好吃,看着她展露笑容边应着好吃,他不由也被感染起了笑颜,忍不住跟她说起自己小时候,这糖膏的来历。她认真地听着他的回忆,时不时跟着他的回忆而款款一笑。他诉说完自己的故事,却又有些卑微地对着她说知道这些远远比不上她吃过的山珍海味,但这已是他所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了。她似是看穿了他的内心,淡笑着说她吃过的山珍海味都比不上这些,还轻淡地带出了一句话。他未曾听清,或者说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所以又问了她一遍,而她有些无奈地又重复了一遍,她说,若是他能为她做满一百碗糖膏,她就嫁给他。他顿时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随即又换上了一副犹豫不定和忐忑的表情,让她以为他不想娶她,怎么可能呢!这么美好的她、这么珍贵的她、这么温柔的她,他怎会舍得不要她,怎么会不愿意娶她,但他还是想确定一遍,亲耳听到她的心声,他认真地问她,经历过了这么多以后,她是否还真的愿意嫁给他,答案是肯定的,虽然她以那种单纯可爱的方式回答了他,但他依旧忍不住笑出了声,笑着答应她会跟她爹去提亲,会跟她过当初他们所约定的日子,归隐山林、相伴终老……
                美好的日子总是短暂的,遗忘的现实还是会随着时间渐渐显现,他瞒着她去见了他娘,只因她说过不想再与魔教扯上任何关系,可最后她还是跟随着他一同踏入了魔教之内。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21楼2018-06-20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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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白凤为了证实她对他的爱,以毒来试,迫下她喝下了盛满剧毒的茶,他无法动弹的身体紧绷,身体里的真气游走,极力地寻找着突破口,欲冲开身上的穴道,可惜还未等到他做到,就已经眼睁睁地看着她喝下了那杯毒茶,任凭他如何地祈求她、呼唤她,她依旧义无反顾地饮下了,让他的心也跟着沉落下去。
                  当穴道被解开时,他风一般地拖着步伐一步跨到她面前,紧抓着她的手臂,注视着她的眉眼,质问着她为何如此之傻,听着她带着绝望和忧伤的声音让他带她回家,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救她!绝不可以让她死,他毫不犹豫地朝着那下毒之人,他的母亲花白凤走去,恳求着她交出解药,恳求着她放过她……
                  而花白凤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们一眼,说出她答应过不会伤害她,那个根本不是毒茶,并做了保证时,他才心有余悸地回望了身后那个倩影一眼,才堪堪收起了自己那惊慌失措的眼神个。
                  他和她回到慕容山庄,他曾对她坦言,从前自己什么都不怕,就算是死,但现在他却怕了,她笑言原来他也有怕的东西,他认真地告诉她,他怕死,并不是因为他懦弱,而是他怕自己不够强大,强大到可以解决任何的事,他怕自己保护不了她,怕自己如果死了就会让她受到伤害,所以他怕了,为了她怕了……没想到,终究他的担心和害怕竟然真的应了验,他终究还是失去了她,终究还是没能保护好她,没能实现与她生死相依的承诺,让她被埋没在了这片即美丽又荒芜的茫茫沙漠中,这湛蓝又危险的湖泊之内……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22楼2018-06-20 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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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城月·故人
                    飘远的思绪被入耳的声音打断,黑袍之人那无聚焦的目光霎时变得清醒,却依旧如同石像一般未曾动一丝一毫,回神的目光仍注视着面前那泱泱湖泊,仿佛任何的动静都不能让他动摇一样,只是轻带着皱起眉头,并不曾侧过头去。
                    来人一身暗色袍衫,与黑袍之人不同,他的暗色袍衫还夹杂着些暗蓝色,而并非全然黑色,两卷衣袖干净利落地缠绕在臂间,透着一股子习武之人的气息,一身修长身姿挺拔高大,再配之那掩不住豪气,俨然一副大侠风范,却道是此人年岁未见多高便已有此深造,定是尽得师门真传了,必是江湖上的一股清流……
                    “你还是来了”那大侠风范的人似是与那黑袍的人是旧识一般,径直走到了他的身侧开口道,双手交叠着插在了自己的身体两侧:“傅红雪……”
                    ‘有多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那黑袍之人在听到那人唤出的名字后,终是有了一丝反应,他微潋下目光,闪过一丝迷茫,将情绪掩在了眸底……
                    自从三年前他从这里离开以后,他便一直隐居在梨花谷,未曾再出谷半步,所以江湖上对于傅红雪的事迹便渐渐变为了传奇,久而久之,人们也渐渐淡忘了这个曾轰动江湖一时的名字,也鲜少有人再提起了。而他,直有到每年的这个时刻,才会骑着马,出一趟谷,到这个荒漠之中来。但他淡漠疏离,不与人交往,因而很少有人能认出他来。
                    他一人,一刀,在梨花谷中整整过了三年,不与人言不与人处,无人再唤他的名,无人再问他的意,他也早已习惯了抛却自己,习惯了形单影只的感觉,只在梨花谷守着,守着那一草一木,守着那他唯一执着的东西。
                    “三年了,竟过得这般快”感叹一声,那人覆手被于身后站立在了黑袍人身侧,与他一同凝望着这碧湖晴天。值此节气,难得有一晴朗天气,今年的冬雪似乎比往年来得稍晚了些,但依旧还是能感觉到些许的凉爽的,大漠的节气与中原不同,所以这四季交替也自然会有差异。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27楼2018-06-22 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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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不见了……”那人眼中映着那碧蓝的湖水,夹带着淡淡的怀念和感叹,风拂过他的衣角,带起一阵的叮呤声响,似吹奏起的美妙音律,在这寂静的地方显得格外清脆。
                      “……”傅红雪没有回答他,而是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便又转回头看着湖面:“所以你也来了”
                      “来看看老朋友,顺便替她看看我兄弟过得如何。”那人依旧面上带着一丝微笑,似乎他这样的人,总是那么地乐观,正如他自己说的一样,他的名字叫叶开,树叶的叶,开心的开。人如其名,自然他就是这样的人。虽然江湖上对他的传言也有很多,但更多的,是他的侠义和飞刀,他虽然不拘小节、浪荡不羁,但他是个侠者,他虽武功高强、深藏不露,但他从不以此为傲,而是依旧做着偶尔劫劫富济济贫的活,有时还会路见不平 拔刀相助一下。他依旧活得像过去,却又有了一丝变化。
                      “……你不一样了”傅红雪沉默了一会没有回答,只在最后淡淡地飘出了一句感慨似的话,这话似乎是他考虑了一阵才说出来的。
                      “叶开永远都是叶开,傅红雪也永远都是傅红雪,你没变,我也没变”叶开勾起嘴角朝着傅红雪转过脸来,一双覆后的手又交叉回了两侧,变回了一副浪荡公子的样子,好像刚刚那个根本不是他一样。
                      傅红雪收回了看着湖面的目光,转而看向了身侧的叶开,目光带着一丝的无奈和疲惫,但却又转瞬即逝。
                      “值得么?”叶开回盯着傅红雪的眼眸,他知道傅红雪知道他想说什么,也知道傅红雪的答案,但他依旧还是忍不住地问出了口,就如同过去一样,开门见山地说出这三个字,不带任何婉转的言语,直达主意。
                      “叶开,你该知道我要说的”傅红雪注视着他的眼,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掩饰和隐藏,用着最真切的目光告诉着叶开他的答案。
                      “……哎”满腹的话语,最后终究是化作了一丝无奈的叹息,他明白,他怎么会不明白呢,就是因为明白他才每次都问傅红雪,希望他能给个不同的选择,可最后想想还是做了罢,毕竟就连他自己都看不清了,更何况那个淡漠疏离、重情守义的傅红雪呢……
                      人生在世,唯有一个情字可令生不如死却又甘之如饴。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34楼2018-06-24 0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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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打算一直这么下去么?”叶开虽然知道傅红雪的性子,但是傅红雪是他的朋友,也是兄弟,作为兄弟朋友,他希望他过得好,过得开心,不需要像他一样,但至少把自己活得像个人:“人的一生可以做很多的选择,没必要一条路走到底的”
                        “我的路只有一条,我也只想走这一条。”傅红雪站起身,手中的刀随着他手臂的下滑而被他握在了身侧,他的目光依旧是平静的。
                        “傅红雪……”“叶开”叶开刚开口唤出名字便被傅红雪截断,他侧过身朝向叶开,高挂的日头洋洋洒洒地倾泻下来,落在了他的眉眼上,让他不由被着光芒照耀地眯起了眼,浓密纤长的睫毛不时地轻眨着,那视线却还是望着面前的人,直视着他。
                        声音骤然而落,一时之间两人竟都没有开口,只听得那微小的风声,如同有人在耳旁窃窃私语一样。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终于还是傅红雪打破了沉寂,他的面上终于卸了一丝落寞和孤独,染上了一丝的暖意,垂下了眉眼看着身前的地面:“但我已经选了这条路,如果重来一次,我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抬起的目光盛满着坚定和执着,他的脸色依旧很是苍白,可却已不像之前那般如死人的脸色了,而是带上了人气,带上了一丝希望:“没有她,我的生命没有意义”
                        “……”叶开没有回答,而是摆了摆手,一副罢了罢了的姿态:“我知道我也说不动你,毕竟连我自己都看不透,又怎么教你怎么做呢……”叶开没有过多地纠结这个问题,而是在抛出这番话之后,认真地看了一眼傅红雪,随即托着腮道:“不过对自己好点,总是没错的,她一定也这么希望。”
                        “……”一想到那个一身红衣,面容姣丽、温柔善良的女子,傅红雪的心中就忍不住一阵痛苦和悲伤,但随之而来的是孜孜不倦的眷恋,如同她是岸边的陆地,而他就是漂流在湖中的一叶孤舟,等待着漂泊着,寻找一处可以落脚的地方,再也不去经历风雨,只安安静静地停留在那一片属于他的彼岸上,不再流浪……
                        “我会等她,不论多久”傅红雪转身离去,脚下的步伐一步一步,依旧如来时那样,用着最为怪异的姿势,走着脚下的路。
                        “傅红雪!”叶开在他即将离开之前,朝着那蹒跚的背影喊了一声:“过几日便是小小开的生辰了,我请了很多朋友,我希望到时你也能到场!”
                        “……”傅红雪停顿了一下,直视的目光微朝后撇了一眼,并未回应叶开的话,而后又继续转头朝着前方走去,跨上了马朝着来时的路而去了……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39楼2018-06-24 1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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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城月·丁家庄
                          世人皆说戈壁黄沙漠北万马、桃红柳绿三世丁家,可见这二者的景观有多么惊世骇俗。
                          黄沙戈壁,风马嘶鸣的苍凉硬朗,边城之中最为壮阔的当属万马堂;碧水流淌,偏安于世的人间仙境,世外桃源最为独特的当属丁家庄。而前者随着前任堂主马空群的离世也渐渐地没入历史的长流之中,早已不复当年的辉煌;而后者虽曾也经历了一些变故,但好歹还是保下了基础,如今早已恢复当初鼎盛繁华的模样,加上丁家的庄主治理有方,还有一个江湖上赫赫有名、侠义双全的小李飞刀传人——叶开为乘龙快婿,如今的丁家庄怎不比之过去更为盛名。
                          于是江湖上便有许多人慕名欲一睹传说中的丁家桃源仙境,可惜一无拜贴,二无邀函,丁家是名门世家,守律甚严,未曾得主人邀请,又怎能随意进门走动,况且不说丁家族人在江湖上也享有盛名,武林同道无不敬三分薄面,就说还有小李飞刀传人叶开这个后台在,那些想去的人也都退怯了几分,只能遗憾地感叹,自己终究是无缘一睹这世外美景的风采了。
                          然,这几日丁家红灯高挂,张灯结彩、酒席满园,丁家上下皆嘴角挂笑,门庭若市,来往宾客络绎不绝,丁家家奴应接不暇地恭迎着接连不断前来的宾客。细看之下,这些络绎不绝、三三两两结伴而来的人,皆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侠客和世家子弟,与着丁家有着些许交情。
                          “武当端木方正前来拜会”一道洪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守在门口的家奴忙朝着里面正招呼着宾客的丁家众人跑去。[武当派人物出处详见古龙原著小说《湘妃剑》]
                          离门口最近的丁云鹤早在听到那一道声音时便已回了头去,朝着那门口径直迎了出去。口中一边说着话一边双手抱起了拳迎向了对面正款款而来之人:“原来是武当剑豪白老祖的传人,江湖上响当当的‘金剑侠’端木真人光临寒舍,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
                          “丁庄主客气,谁人不知丁家庄乃当世武林三世家之一,丁家上下皆在江湖上负有盛名,且世人皆传丁家内风景美如仙境,在下亦是慕名而来,欲一睹这传闻胜景啊”端木方正亦抬手回了丁云鹤一礼,随即笑着应道,眸中是淡定从容的一派气息,俨然是一副正气凌然的样子,料是在剑术上已有了极高的造诣,才会有如此的姿容。
                          “端木真人哪里的话,今恰逢小甥生辰满月之喜,真人肯赏脸光临,已是丁家之幸,真人若要赏景,不若先吃了酒席,在下再带真人好好赏赏这庄内之景也不迟”丁云鹤摆着笑脸出口询着端木方正的意思。
                          “多谢丁庄主,那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端木方正应下了丁云鹤的话,展露着笑颜附和道。
                          “端木真人请”丁云鹤侧身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家奴带路。
                          “请”端木方正也客气了一句便随着家奴进了门内,朝着厅堂内走去了,而身后的丁云鹤又示意了一眼丁灵甲,便跟着朝内堂行去了。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47楼2018-06-26 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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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络绎不绝的人基本渐渐减少了,只有三三两两的人还不时地赶来,丁灵甲招呼完最后的一波宾客进了门后,才在暗中悄悄抬手右手,用衣袖拭了拭额头上那浮现的几滴汗水。
                            ‘这会迎宾客果然不易,比之练剑习武可费神多了’丁灵甲一边拭着汗水一边在想,从前有丁云鹤居庄主之位,凡是大事皆是有他这个大哥执掌抉择,他们只管听命行事便可,如今经历这一番下来,才体会到丁云鹤的辛苦,作为一庄之主,任何事情都要经过他之手来判断,就拿现在这会迎宾客的事来说吧,就算是这件看似简单的事,做起来却也是一点也不简单,丁家在江湖上是世家,少不了与江湖各派皆有往来,这前来赴宴的皆是有头有脸、江湖盛名的人物,免不了会寒碜几句,一遍遍下来,丁灵甲就有些疲累了。
                            丁灵甲垂下眸子无奈摇了摇头,暗叹日后定然要体谅着自家大哥一些,少让大哥操着心了,犹自想着,转头望了望敞开着的大门处,见门外道上已无甚人了,想必会宴的宾客皆已到了场,便回转头来,吩咐家奴关门。
                            这时,正欲抬起的步伐堪堪止了步,丁灵甲不由伸耳倾听着身后传来的马蹄声。
                            一道不轻不重的马蹄声‘踢踢踏踏’从大道上缓缓传来,一声接一声,却是不急不缓地接近着。
                            大堂外的宾客也已听到了循循而来的马蹄声,皆回头望向身后那传来声音的方向,只见一匹棕色烈马犹如驰骋着疾风而来,高大强壮的马身毫不费力地驮着一个一身黑衣、身形修长、面容苍白的人朝着丁家的大门行来,那人一身黑色,唯有内里略带些红色连边,手中一把漆黑古刀,与他的衣着浑然一体,只是露出的握刀的手,和那如刀削般的冷淡面容显得苍白异常,那眉眼之中带着淡淡的沧桑和孤独,仿佛这天地间唯有他一人一般,无人可入眼……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51楼2018-06-27 1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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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纷纷议论起这突然出现的人,一时之间交头接耳的声音响起,就像是一群‘嗡嗡’作响的马蜂般聒噪。
                              “傅红雪!他是傅红雪!”人群之中突然有人高喝一声,顿时吵闹的声音变得沸沸扬扬。
                              “他不是魔教的人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道疑惑的声音出口。
                              “听说他曾决战丁家,逼死了路小佳之母丁白云,屠杀了万马堂,手刃了马空群,为了给他爹复仇还杀了很多人呢”另一道声音附和道。
                              “嗯,不过不是听说这傅红雪根本不是白天羽的亲生儿子,也不是魔教花白凤的儿子,只是个被捡来的弃儿么……丁家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请了他来?”说这话的人明显声音放低了不少,毕竟眼前马背上的人身世再卑微可怜,可他还是傅红雪,那个刀快武精的傅红雪,这世上能打过傅红雪的人没几个,自然敢惹他的也没几人,除非是真的闲命太长了。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56楼2018-06-27 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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