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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Q辜心萌裘_180122【原創】辜裘短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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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昨天被虐到不行,到現在都還沒辦法好好專注本業寫小說QQQ
只好來填填腦洞了XD 不一定會常更新 但有洞就更新(歪
其實個人偏好兩人見面會上的照片,但沒授權就用這張了QQQQ


1楼2018-01-22 22:27回复
    【如果】
      「裘球。」
      裘球聽到那久違的聲音不自覺回頭,只見那人如過去一樣站在她面前,記得那天早上巷裡的陽光是如何灑在他身上,他牽著單車的模樣又是怎麼樣的寵溺溫柔,如今這一秒,她只覺得能看著他還站在自己面前,竟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心願。
      裘球邁開腳步想奔入他懷裡,又想起兩人已經分手的事實連忙止步,只是站在原地看著他,紅著眼眶問,「戰……你的腳?」
    「沒事了。雖然還有點後遺症,但已經行動自如了。」辜戰平靜的敘述著她還來不及知道的事,她聽完緩緩點頭,「那太好了。」
    「裘球。」他喊道,走近她身旁的每一步都比想像中更加艱辛,以為必須放棄的那些,又像奇蹟一樣有了拾起的機會。他面無表情地看向她,終究沒能開口挽回,裘球揚起大大的笑容,又怎麼不曉得他想些什麼。
      「戰。」她如往常一樣喊著,「我們已經不可能了。」
      「是嗎?」辜戰沒有過問原因,只是看著她,去理解她的決定,就如同那天她再痛也選擇尊重他一樣。或者該說他從來沒給過裘球說不的機會,只是一再丟下她,去面對自己做好的決定。
      「戰,我還是一樣愛你。」裘球重複著那天說過的話,「但我已經會怕了……我不想要抱持著不知道什麼時候你又會說要分手的恐懼。」
      「裘球!」辜戰開口喊道想要解釋,裘球連忙抬手阻止他,接著把話說完,「從一開始就是我的錯。」
      「如果我夠強就好了,這樣哪怕你不肯讓我跟也阻止不了我穿越時空之門。」裘球抬頭看著她這輩子用盡力氣去愛的這個人婉惜地說。
      「如果我夠強就好了,這樣我就不需要靠小指銬讓你必須同意帶我走。」裘球不禁握緊拳頭,還記得手握拳時那枚戒指壓迫到手心的難受。
      「如果我夠強就好了,這樣我進了時空之門就不需要你的保護,你也不會為了我耗盡體力。」裘球的淚水到這一秒才落下,辜戰試圖開口卻只是淪為沉默,只因她話未說盡。
      「我們……終究是錯過了。」裘球笑著流淚不讓遺憾染傷她的笑,因為她還愛他,又怎麼會因為這樣傷痛呢?她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已經在今天實現了,他沒有因為她毀了一輩子,這樣就夠了。
      謝謝你,讓我相信奇蹟。


    2楼2018-01-22 2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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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負能量篇】
        偏遠的荒郊中兩方人馬打的正激烈,辜戰拿出淚牛滿面打光棍一棍棍都打中對方的致命傷,裘球躲避後一掌掌也毫不留情的打退了那群人,眼看大夥就要贏了這場大戰,一人忽然從滿地倒下的身軀旁走過,裘球原來緊繃的備戰狀態隨著那人走出,震驚的停住了動作,「負老闆?」
        「裘球,妳認識他?」雷婷錯愕地回頭問道,裘球張開嘴卻說不出個答案,面對負老闆的每一次都是她最脆弱的片刻,她怎麼能說出口?
        「小姐,好久不見了。」負老闆依舊和藹地拿下帽子,禮貌地向她打招呼,如每一次一樣伸出手緩緩地引誘著,「今天有什麼傷心事嗎?」
        「我……」裘球欲言又止,接著只覺得吃痛,不應該出現的那些傷心情緒全在這一秒湧上。
        「裘球!」辜戰著急地喊著她,接著狠狠看向負老闆,「你對裘球做了什麼?」
        「戰……」裘球失神地喚道,原來試圖壓下的那些在看見辜戰後影響的更是劇烈,她再也無法承受住越來越多的東西了!裘球雙手橫著打直,身子弓起一瞬間崩潰大吼,「啊啊啊啊──」
        「裘球!」終極一班的人不敢置信地瞧著她,辜戰想上前馬上被太陽拉住,勸阻著要他冷靜一點。仔細一看才發覺裘球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全是紫色近黑色的能量,原來的神隱喵喵爪從掌心化為末消失殆盡。
        「神隱喵喵爪滅掉了……」止戈瞧著這情況也嚇着了。
        直到裘球停下走向負老闆那刻,大家更確定裘球大概是被控制魔化了。
        「你到底對裘球做了什麼!」辜戰拿著武器咬牙切齒地又問了一次,負老闆笑了笑,「不是我做了什麼,是你做了什麼。」
        「你什麼意思?」辜戰黑著臉問道。
        「負負得正,不抱希望就是希望啊。」負老闆伸手在裘球的背後,重複著每一回加重控制時必說的一句話。辜戰瞬時想起裘球這陣子以來最常說的話,理解地說,「是你!這句話是你對裘球說的!」
        「是啊。她的傷心可是源源不絕,讓我控制可是輕易地很。」負老闆滿意地說,看著辜戰越皺越緊的眉頭也不隱瞞地說,「你沒想過吧?你以為分手會讓她幸福,卻只是讓她徹底崩潰,讓我有機會控制她。」
        「這些日子她幾乎每天都來……每天都躺在沙發上告訴我,她是多麼的痛苦、多麼的愧疚。她說你是怎麼樣跟她分手的,都是她活該,她不想失去你。」負老闆看著辜戰越是難受的模樣越是開心,負能量的對象多一個是一個。
        「辜戰!不行!」雷婷看破對方手段連忙叫住他,不讓他也陷入沉重的愧疚之中被影響,「這就是他控制裘球的方法!」
        「呵呵。」負老闆笑了笑也不怎麼在意,手一動環繞在裘球身上的戰力再次流動,裘球睜大雙眼像是發瘋似笑了,「廢話說完了吧老頭。」
        「開打吧!」裘球一瞬間衝向辜戰,毫不猶豫就是一次又一次的猛攻。辜戰連忙擋下,見太陽要動手想喊住已經太晚,裘球連回頭都沒有,手往後一張開掌心立刻將太陽的武器往回彈,冷笑說道,「別開玩笑了。」
        止戈一個上前替太陽擋住攻擊,裘球沒有停下繼續往辜戰那猛打,辜戰看著她像是不認識自己了,痛苦地說,「球,我是戰,妳認不得我嗎?」
        裘球霎時停住攻擊看著他,失神地喚著,「辜、辜戰?」
        「對,我是戰啊!」辜戰看著她像是終於清醒一樣,連忙重複道。
        「辜戰?還是……你比較喜歡聽我喊戰?」裘球迷濛地眼神一秒內消失不見,趁他沒防備之時用力打下,辜戰吃痛地往後好幾步,看著她沒能搞懂情況,裘球還是沒想起來嗎?
        「我沒失憶,到底是要想起什麼?」裘球一陣冷笑。
        終極一班的人聽言全看向她,不懂既然她知道他們是誰又為什麼動手攻擊?
        「痛嗎?」裘球看著他輕輕地問,臉上充滿麻木地問著,「這一掌是你對我提分手痛度的萬分之一而已。」
        「我怎麼會忘記你呢?戰。」裘球宛若情話般甜甜地說,「你是怎麼每回出事就把我推開一個人躲起來的、你是怎麼每次覺得不行就跟我提分手的,任憑我在後面哭著求你,你也沒有心軟。我怎麼會忘記你呢?」
        辜戰看著裘球面無表情的模樣只覺得心痛,她明明說著這樣贈恨的話語,淚水卻從眼角滑落,像在控訴他他對她做的一切。他到底做了什麼,讓她成了現在這個模樣?
        裘球收回攻擊,往負老闆的身旁走去,「走吧老頭。」
        「怎麼?心軟了?」負老闆沒有氣急敗壞地要她繼續,反而充滿笑意地糗問道。
        「想太多了。」裘球回頭看了受輕傷的辜戰一眼,「來日方長。」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8-01-23 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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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指銬篇】
          第二次打照面又是一團混戰。
          在這中間辜戰去了任何有可能的地方找她,包括守在那片空地前,終究是什麼也沒看見,再來就是今天這場打鬥了。
          「裘球,妳這樣我只能不客氣了。」幾次防守無效後,雷婷只能出手了,她一手握拳一手將異能聚集在掌心,和裘球魔化後相似的顏色卻純淨不已。
          裘球冷笑回應,「連和妳同為KO.3的辜戰我都不看在眼裡了,妳覺得呢?」
          裘球一個猛攻就要打在雷婷身上,辜戰連忙擋在中間卻不見裘球收手,他只能拿出淚牛滿面打光棍擋住她越來越沉的攻擊,一步一步往後最後退到雷婷身邊。
          「辜戰!裘球是認真的,你不能這樣繼續躲下去。」雷婷側身擺出防備姿勢警告著他。
          「就是啊,辜單戈!寵女朋友不是這樣寵的啦!」金寶三遠遠看著也忍不住吐槽了,「不過裘球能一招一招逼King跟辜單戈後退,該不會她已經上升到KO榜二還是一了吧?」
          「KO榜?那屁東西對我一點意義也沒有。」裘球像是聽見被放入什麼不入流的榜單似笑了,抬手就要繼續攻擊。鬼狼刀接著入眼,只見藍斯洛不曉得什麼時候趕到的,也拔了鬼狼刀出來備戰。
          裘球站在刀前面對三位曾經都是她前頭遙不可及的對手,沒有一絲慌張與擔憂,倒顯得有幾分從容。
          「你不是很想知道為什麼我能讓鬼狼刀和石中劍平靜下來嗎?」裘球看著那刀淡淡地說,藍斯洛皺眉沒搞懂她為什麼忽然提起這事,裘球一抬手藍斯洛手上的鬼狼刀輕易地飛入她手中任她差遣。
          大夥全瞪大雙眼沒搞懂這回又是怎麼了,裘球笑著說,「鬼狼刀和石中劍的魁氣全被我的負能量吸收了,負負得正,他們已經臣服於我了。」
          「怎麼可能?」太陽不敢相信地說。
          「是不是,試就知道了!」裘球拿起鬼狼刀沒有絲毫的吃力,看著這刀原來的主人,滿是殺意地說著,「我記得你說過鬼狼刀出鞘不見血是收不了的……這次換你的血試試試吧。」
          「阿洛!」太陽緊張地吼道,藍斯洛沒了鬼狼刀也不是簡單的角色,側身躲開鬼狼刀的落處。辜戰見有機可趁,趁時捉住裘球握刀的手阻住她動作,不過也僅僅是一秒,他立刻鬆手。
          雷婷不解地看向他,裘球也懶得收拾他,往前就要和藍斯洛一較高下,忽然一個阻力讓她整個人被重力往後拉倒。裘球錯愕地轉身回頭,沒搞懂出了什麼事情,下一秒重力再襲,手上的鬼狼刀沒抓穩地落了地,她人則跌入了辜戰的懷裡。
          辜戰像是早預料到似地緊抱住她沒有鬆手,臉上的憂鬱與那日天台上緊抱她時如出一轍。裘球睜大雙眼動手就想推開他,卻看見自己的手上多了不應該出現的東西,她瞪向他,「你!」
          「這次換我扣住妳了。」辜戰輕輕地說。
          「你瘋了是不是?快把這屁東西給我解開!」裘球動手就想拔掉手上的小指扣,她何嘗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徒勞無功。
          「妳可以做到的。」辜戰平淡地說,「只要妳堅定了心想離開我,或是不愛我了,這指銬是扣不住妳的。」
          「妳會這麼生氣是因為妳知道,妳做不到。」辜戰簡單一句話戳破了裘球的心思,她笑了出聲,「是啊,我做不到。」
          當大家以為裘球已經被這指銬馴服了,她只是抬頭看著辜戰諷刺地說,「我的心不如你狠。」
          她的心哪怕到現在都沒有變,卻永遠都比不上他,他的狠何嘗不是也對自己狠?


        15楼2018-01-24 1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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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狗血畫風打開必定結局篇】
            「裘球。」
            裘球聽見他的聲音不禁心一震卻沒有勇氣回頭看他。幾天前他們平安從時空縫縫出來後,她就已經見過他了,確認他沒事以後任憑King與止戈如何挽留,她也沒有留下來和大家度過值得慶祝的一晚。
            如果說不知道辜戰會找上門一定是騙人的,她早知道他會來,只是不確定什麼時候。沒一會她便感受到身後那人的懷抱,他在耳邊說的終究是那句,「裘球,對不起。」
            裘球扯開嘴角嘲諷地問,「你有算過我們交往以後,你跟我說過多少次對不起嗎?」
            「辜戰,不是每一句對不起都能換一句沒關係。」裘球甩開那輕輕環繞在腰上的手看著他說道,看著那該死的臉她只想恨總是心軟的自己,上回他這麼一拉就決定原諒他了,為什麼面對他,她總是這麼軟弱?
            「我有多氣你總是這樣!說要分手又半夜打給我關心我。」裘球深吸一口氣鬱悶地說,「你知道你這種行為跟渣男沒兩樣嗎!」
            「渣男?」本來還因為裘球生氣的樣子有幾分難受的臉,霎時呈現錯愕的皺眉表情,這跟渣男有什麼關係?
            「就是說你要分不分拖拖拉拉的!」裘球見他連自己罵他什麼都搞不懂,氣的吼道,又繼續說起這段日子沒發洩完的不滿,「還有、還有你幹嘛避著我又擅自拿卡給太陽,要她讓我把錢都花完?」
            「不想回來也不要亂把財產給別人啊!你這個大豬頭!」裘球緊握拳頭,「說什麼分手,然後又把我搞的跟你老婆一樣!」
            辜戰看著她炸毛的模樣不自覺因為那句老婆彎起的嘴角,卻也沒開口打斷她,反而默默欣賞著她恢復元氣的表情。這陣子除了靈魂交換那天以外,她總是沒什麼精神。
            「辜戰……我說真的,我沒有你想像中那麼可以忍受,分手後當一輩子的好朋友。」裘球把心裡的怒火全發洩完後剩下的只有滿滿的疲倦喪氣,當初會答應除了被負能量洗腦外,也不過是因為止戈不在辜戰身邊,不想讓他再次一個人罷了。
            現在止戈都回來了,他……已經不需要自己了。
            「球。」他喚道,想靠近她,她卻只是用力搖頭。
            「你知不知道有時候我連你的名字都很討厭,為什麼偏偏兩個字,連我想跟你疏遠,聽起來都像在叫你的名?」裘球撇過頭埋怨地說。
            辜戰伸手撫上她的臉頰沒給她反應的機會直接吻上她的唇,裘球垂下的視線隨著這吻驚嚇的瞪大,他的吻比起她每回簡單碰觸深入多了,大掌壓上她的後腦將她拉的更近不讓她逃避。
            直到她快喘不過氣時他才終於鬆手,將她抱入懷中,「要分就分吧。」
            裘球貼著他的胸口沒搞懂現在到底怎麼回事,只聽見他說,「妳要逃就逃遠一點,因為我會追妳一輩子的。」


          来自iPhone客户端26楼2018-01-29 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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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換回靈魂的方法】
              「好痛……」裘球,或者該說是辜戰坐在一旁的長椅上揉著被撞腫的額頭。坐在輪椅上的人也沒逃過一劫,臉上埋怨的小媳婦表情若被人看見,恐怕會以為辜戰不只殘廢還吃錯藥了。
              「戰,你這方法真的很爛!」裘球睨了他一眼,卻見另一個自己對她無奈一笑,「哪能怎麼辦?總得試試看吧?」
              裘球不自覺低下視線,其實一輩子不換回來也是可以的……看著戰這陣子這麼快樂,她怎麼忍心看他臉上又浮現自怨自哀的神情?
              「裘球?妳在想什麼?」小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逼她回神,裘球連忙搖頭,「沒事。」
              辜戰點頭突然想到什麼似沒出聲,裘球還沒來的及開口,他已經先伸手撫上她的臉頰,一個吻上。若任誰看了都會以為裘球竟如此熱情,在光天化日之下強吻了辜單戈。
              裘球沒能力思考只能閉上雙眼,直到感覺有一絲變化,原來扣著另一人吻著的女孩沒了一開始的果斷,無力的手垂了下來,反而是一開始錯愕的男孩感覺與她有一絲距離,立即將她拉得更近。
              吻著她的那番滋味,讓他已經忘了他是為了什麼才吻她。
              哪怕已換回靈魂,他也沒有停下。


            30楼2018-02-03 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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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後篇】
                床邊的櫃子上到小燈旁全放滿了同一個人的相框,木製的方框裡那人的狂妄笑容,還有許多張兩人甜蜜的合照,一張又一張全是伴隨著她夜裡哭泣時的安慰,裘球站在鏡子前簡單整理自己的衣裝,隨後走到相框前揚起笑容,「戰,我出門囉。」
                踩著高跟鞋,女人走進和同學們約好的餐廳,只見裡頭掛著終極一班十年同學會的布條,裘球還沒出聲便見布條下的人對她揮揮手興奮的喊著她的名字。
                裘球走近太陽那桌,只見神覓哄著兩人的孩子說著她們聽不懂的話,裘球好笑地對著太陽問道,「這樣你們孩子以後還會說中文嗎?」
                「放心吧!我會讓他好好雙語學習的!」太陽手握拳頭滿是自信地說,裘球點頭看向其他空桌關心地問,「其他人還沒來嗎?」
                「雷婷跟汪大東在從鐵時空回來的路上了,那個誰剛剛明明來了的說……」太陽來回張望就是沒看見那個誰,倒是一手不曉得從哪冒了出來,兩人往那看去只見那個誰不服氣地說,「我、在、這!」
                「靈龍呢?」裘球看著他追問著,他指了指廚房那,只見花靈龍就站在那後頭還有不少人跟著聽從他吩咐換掉品質過差的茶葉。
                「裘球!啊胡同學、太陽同學好久不見!」突然一聲叫喚打斷裘球的注意力,回頭只見止戈穿了一身正式茶色的西裝,那個誰瞪大眼睛錯愕地問,「你是要去喝喜酒喔?」
                「啊?啊你怎麼都穿這麼隨便?」止戈搔搔頭沒搞懂自己弄錯了什麼,走近裘球旁邊想讓那個誰出來,自己要和裘球坐一塊,那個誰哼了哼也不甘願讓座,直說這位子是他跟花靈龍的,惹得止戈又是一陣哀號。
                裘球環視全場見大部分該來的都到了,大夥好像又回到終極一班念書的時候不自覺溫柔的笑了,眼眶卻隨著腦海裡湧起的那人漸漸紅了,哪怕嘴角的微笑再幸福也阻止不了眼淚往下掉。
                裘球連忙轉過身偷偷拭去,卻沒發覺身旁的好友全沒了笑容擔憂地看著她的背影。
                同學會開始後太陽找了機會跟著去上廁所,大片鏡子前兩人已不是當年青澀好看的女孩了,一個嫁了人有了孩子、一個蛻變成成熟自信的女人,看著裘球的側臉,太陽摸著口袋裡那張卡片咬著牙,還是開了口。
                「球。」
                「嗯?」她沒轉頭看她,只是專心補著妝,這倒給了太陽更多機會提這幾年一直想說的事情,「妳有沒有想過……辜戰可能……永遠不會醒來了?」
                裘球拿著粉餅撲的那手瞬時僵住,太陽深吸一口氣,儘管不忍心依舊繼續往下說,「球,已經、已經過十年了。」
                「孩子已經長大了,都還沒有研製出辜戰的藥……」太陽說著說著不自覺也哽咽了,她們原本以為也不過是十年,怎麼知道等了這麼多年孩子還是雙手一攤說解不出來。
                「妳也該為自己打算吧?辜戰不會希望妳沒有結果的等下去。」太陽看著裘球懇求地說著,她知道口袋那張卡,辜戰交付給她的那一秒不只有那些金錢而已,更多的是裘球的幸福與快樂。
                如果可以,她當然希望他們能有情人終成眷屬,但事實是……她們已經要三十歲了,裘球難道要等到四十五十歲,甚至為了一個不可能回來的人獨身一輩子嗎?
                「太陽,妳說對了,他不會希望我沒有結果的等下去。」裘球看著鏡中的女人放空地重複著她方才的話,最後彎起笑容輕輕地說,「但如果不是為了等戰,我早就活不下去了。」
                她的生命早在那一間房間、那一個片刻就死了,隨著辜戰的冰凍徹底死了,所以一個死去的人還要打算些什麼呢?
                太陽眨了眨眼再也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來,那一秒她看見的彷彿是在那個倉庫中奮不顧身護住辜戰的女孩,她怎麼會忘記他們的愛早已超出生死了?又怎麼以為會是她一兩句話就能勸退的。
                兩人走出廁所後,大夥趁裘球去櫃檯幫花靈龍時看向太陽,太陽只是緩緩地搖頭,雷婷與止戈臉上有著藏不住的失落,汪大東伸手拍拍雷婷的肩膀讓她打起精神,止戈則瞧著裘球沒有移開雙眼。
                同學會結束後止戈執意送裘球回去,她也沒拒絕他,這十年來他們一直都是這樣的相處模式。止戈好似把她當成了辜戰,什麼好東西都先拿來給她、什麼不確定的事情也都先問過她的意見,有幾次那個誰還以為他們在一塊了。
                裘球知道,止戈是覺得愧欠她,但失去辜戰的人又豈是她一人而已?
                戰,沒你的這十年我熬過了,沒你的這一生我也會熬過。
                我們分手了,所以僅是一生沒你,也不過如此。


              33楼2018-02-06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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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年後篇】
                  醒來對辜戰而言不過是一個顫抖冷醒的過程,對這世界來說卻已經是三十年後,他記得他前一秒才剛喝下萬年冰沙和裘球玩笑說著要不要也來一杯,下一秒視線恢復看見的就是位少年,他看著他傲氣地說著,「好了!」
                  「好了?」辜戰皺眉重複著他的話,接著一個起身只見另一位中年男子跟著少年前前後後的說著悄悄話,看來恭敬的很,這畫面在他眼裡只覺詭異極了。
                  「好了辜戰,你全好了。」中年男子上前看著他保證地說著,辜戰臉上的神情從茫然到狂喜,他站起身試了幾個動作、一個側身拿出豬狗不如強強棍飆起戰力指數,一切都像回到他進時空縫縫前的狀態,甚至更好!
                  辜戰滿是笑意地對著兩人說,「謝謝你們!」
                  「不用客氣,我師父也從這次研究裡得到很多東西。」中年男子瞧著少年離去的方向說道,辜戰皺著眉反問,「師父?所以你是榊覔的師兄嗎?」
                  男人頓了幾秒表情有幾分尷尬,「辜戰,我就是榊覔。」
                  辜戰僵住身子隨後一笑,「別開玩笑了!我認識榊覔,他跟我……」
                  辜戰正想說他和榊覔年紀差不多,對方怎麼可能是榊覔,腦海忽然想起裘球方才說的那句話,他……睡了很長一段覺。辜戰伸手扶住一旁的櫃子,無法思考地懷疑著,「你怎麼可能是榊覔?」
                  榊覔看著他沒有說話,畢竟這時間已經過太久了,他是需要一點時間消化沒錯。
                  「我、我睡多久了?」辜戰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焦急地問。
                  「三十年了。」榊覔低頭吐言,這話倒是讓辜戰徹底站不住腳坐回床邊,他睡了三十年?那裘球呢?
                  兩人陷入一片沉默時外頭突然傳來一陣急躁的聲音,「榊覔!榊覔!你到底好了沒?辜戰……呢?」
                  辜戰聽見自己的名字不自覺抬頭對上那女人的視線,只見她也不是自己認識的人了,那頭紅髮不如他昨日看見的深了。太陽見他真的醒了忍不住紅了雙眼抱住丈夫哭了出來,「他、他真的醒了!榊覔!他真的醒了!」
                  榊覔回摟住妻子無聲的安慰著,辜戰看著太陽只有茫然,儘管猜的到她是誰,就是無法把太陽與眼前這位長輩重合在一起。太陽花了好一會才恢復平靜,走近他面前將準備好的東西還給他,辜戰瞧著她手上那張紅色的信用卡頓住沒能收回。
                  「辜戰,雖然你讓我把裡面的錢全給裘球花,但我還是一毛也沒動的還給你了。」太陽直到看到他接過才覺得這三十年來的責任已了,她還以為這輩子再也沒有機會把卡片還給他了,見辜戰一直不說話,她趕緊補一句,「但你不用擔心!錢雖然沒動,裘球的事我一直有照應著!」
                  「我……太陽……真的是妳。」辜戰看著手裡的卡片什麼話也說不了,到這一刻他才確定這不是低級的玩笑,他是真的睡了三十年。
                  「是啊,我們都老了。」太陽退回去榊覔身旁笑著回應道,辜戰看著卡片看似無意地問著,「裘球呢?」
                  太陽的身子隨著他的問話顫抖了一下,沒能回答他的問題,辜戰見她沉默不禁抬頭又問了一次,「裘球她過得怎麼樣?」
                  「裘球她過得很好。」太陽皺眉似乎思考著怎麼說他能好過些,最後還是只能全盤托出,「……她結婚了。」
                  「結婚了?」辜戰沒發覺自己握不住那張卡片,只是看著太陽久久無法反應過來,太陽不忍心地說,「裘球真的等了你二十年,後來……才結婚的。」
                  「師父到之前都沒有把握能在我們死前醫好你。」榊覔見妻子說不下去,只好開口替她安慰辜戰,「你不會想讓裘球等你到死的。」
                  「啊?嗯,她、嗯,這樣很好。」辜戰嘴上雖然這麼說著,任他們誰都能看出那不過是謊言,他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怎麼還能說出很好呢?
                  「她在哪?我能去看看她嗎?」辜戰面無表情地問著,太陽搖了搖頭,「你的出現對她來說只會是打擾。」
                  「我不會……」「辜戰,放過她吧。」辜戰連忙張口想說自己不會讓她看見,太陽卻只是繼續搖頭懇求地說。
                  「放、放過她?」他不明白地重複著。
                  「她好不容易才願意走出來幸福的,我不能冒任何一點風險讓你打擾她。」太陽愧疚地說著,「辜戰,你會希望她幸福吧?」
                  辜戰看著太陽沒了話,他會希望她幸福吧?他怎麼會不希望她幸福?他曾經用盡全身力氣放她走就是想要她幸福、他甘願喝下沒有結果的冰沙也是想要醒來時能給她幸福,可是……怎麼最後還是這個結果?
                  能給她幸福的,從來不是他。
                  「我知道了,我答應妳不會再找她。」辜戰低頭咬牙給出他的承諾,太陽知道他說到做到,只能紅著眼說,「謝謝你辜戰。」
                  榊覔和太陽離開孩子那後繞去了偏區的別墅,只見女人穿著簡單站在花園間顧著自己天天守著的花叢,太陽對她喊了聲,「裘球!」
                  裘球回過頭連忙上前關心地問,「他怎麼樣了?」
                  「他全好了,我們故意讓他先在孩子那再養一陣子。」太陽報備著辜戰的情況,臉上卻沒有一絲笑容。
                  「妳怎麼啦?辜戰好了妳不開心嗎?」裘球揚起笑容玩笑地問。
                  「我怎麼會開心……球,為什麼呢?」太陽握住她的手滿是痛苦地問著,她知不知道當她站在辜戰面前看辜戰是那樣絕望,她都差些忍不住說自己是騙他的了。
                  「妳明明等了他三十年,為什麼還要騙他妳結婚了?」太陽不解地說,這麼多年來她拒絕了多少次機會,任她跟雷婷還有偶爾來這拜訪的小慈,怎麼勸她就是不願意走出來。好不容易等到了,她卻笑笑請求她騙辜戰,就當作是她求她了。
                  「妳記得亞瑟老師當年為了師母做的事情嗎?」裘球低頭問起一句完全不相干的事情,太陽皺眉一時還想不起來她說的是什麼,裘球開口提醒,「我說的是亞瑟老師拿石中劍自盡的事情。」
                  「這就是我的答案。」裘球抬頭對上太陽的雙眸,溫柔而堅定的回答她,「為了他,我可以付出我的所有。」
                  「我知道戰如果知道我等了他三十年,他會堅持陪我走到最後。」裘球深吸一口氣訴說著她所愛的那人,「如果告訴他我死了,他也一定會這樣一個人過完一生。」
                  「可是如果他以為我變心了,他就會少一點死心眼了。」裘球幸福地笑著,不曉得是笑那顆石頭腦袋,還是笑她只能放手,「他才十八歲,總會遇上好的人的。」
                  「球……」太陽看著她這般傻氣心都疼了,想偏頗她,想問她辜戰值得她這樣耗盡一生嗎?想罵她怎麼這麼傻,可太陽怎麼會不懂,今天換成辜戰也會這麼做的……
                  「我還以為我等不到他回來了。」裘球笑著說道,「這樣就夠了。」
                  她不要十八歲的他守在五十歲的自己身旁,她不要這樣子。
                  辜戰,你那年送給我的話我還你了,我終於等到你回來了……說好了,下輩子我們不要再相愛了。
                  這樣命運就不能教我們錯過了。


                38楼2018-02-06 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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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年同學會篇】
                    距離辜戰從三十年的長眠中醒來已經過了三個月,從孩子那做過詳細的身體檢查後,孩子還困了他一個月才興致盎然地放他走。辜戰睜開雙眼沒有因為清醒而起身,過去那個忙於戰鬥、打工的辜戰,似乎隨著時間死在這個軀殼裡了。
                    「戰!戰!你醒來了嗎?」門外那人敲了好幾下,過去宏亮激動的語調化成了中年人獨有的低沉沙啞,哪怕這聲音已是他用盡全力喊的,終究回不到過去的青澀好聽,人說年紀越大音域會改變果然是真的。
                    「你可以不要像個糟老頭一樣早起嗎?」辜戰跳下床開了門,只見一位和藹的中年男子站在他房門前,儘管兩人已經同住兩個月,辜戰偶爾還是不習慣那個總在自己身邊跟前跟後的男孩,竟已成了現在的樣子。
                    「唉呦,戰,我是怕你又這樣躺一天,對身體不好啦!」止戈皺眉滿是擔憂地說,「年輕人應該多動一點啊!」
                    「可以不要亂吃我年齡豆腐嗎?明明跟我同歲。」辜戰受不了地說,兩人間相處最大的改變,或者該說他與終極一班的同學們相處最大的改變,大概就是他們總是看著他,用一副長輩的口吻與他說話。
                    「今天是三十年的同學會了!不覺得很期待嗎?」止戈沒在年齡的話題上打轉,倒是有些興奮地問起辜戰,畢竟這麼多年過去,這是辜戰第一次參加他們的同學會。
                    「不期待,該見的都見過了。」辜戰冷冷地潑著冷水,前陣子大夥就全找來止戈家一起慶祝他回來的事情,所以說實話,他並沒有很想去同學會。
                    「唉呦,戰,你不要這樣啦。」止戈跟在辜戰身後不停勸說著,兩人下午才一同出門到餐廳會合。
                    他們每年都辦在同一家餐廳、拍同一張合照,一開始為的是傻傻等待辜戰的裘球,想給她心上一點安慰,也想讓她知道不管畢業多久,終極一班的人永遠挺她,今年開始為的卻是另一個人了。
                    辜戰見大家都就定位後環視了一圈無意地問,「金寶三怎麼沒來?」
                    大夥停住話對看幾秒才說,「金寶三前兩年就過世了,年紀大了。」
                    「過世了?」辜戰瞪大雙眼錯愕地說,太陽點頭,「我們畢業那年他都四十五歲了,三十年過去也七十五了,他……走的很平靜。」
                    「是啊!金寶三最後還被我們選為最後一任老大喔,雷婷同學主動讓位的。」止戈見辜戰臉色難看連忙開口補充,藍斯洛也緩緩點頭冷著臉安慰著,「他也算了了這生最大的願望了。」
                    辜戰斂起視線不語,冷凍那一秒帶給他的人生變化太大,裘球結婚了、大家老了、金寶三也走了,這世界的科技資訊也已經不是昨日的樣子,他的手機甚至開了還沒法連上網使用。
                    止戈想讓他換新型的通訊設備,辜戰只是搖頭拒絕了他的好意,除了懶得學以外更多的是不願意面對的難堪,還有手機裡隨著他冰凍三十年無法轉換出來的合照。
                    「那花靈龍呢?」辜戰瞧見那個誰輕問著,心隨著這話一出提著,就怕下一秒聽見的又是一個噩耗。
                    「靈龍出國定居了,他今年因為孩子結婚沒能趕回來參加同學會。」那個誰咬著餅乾說道,雷婷見他看來沒什麼精神,抬頭示意那個誰拿餐廳書架上的本子出來,那個誰連忙動作把大本子擺到辜戰前頭。
                    「這什麼?」辜戰看著那書困惑地問。
                    「這三十年來每年同學會的合照。」雷婷道出答案,辜戰抬頭看向她還沒能回神,接著伸手想翻開時才發現他的手竟有一絲顫抖,每一頁覆膜下擺著他們在布條下歡呼的笑容。
                    第一年裘球看來瘦了許多臉上沒有一絲笑意、第二年依舊如此,第三年有了花靈龍摟著她臉上才有些許的生氣,到第十年,她已不是他記憶裡不施脂粉的女孩了,美的讓他出神。
                    指尖輕劃過裘球的位置,辜戰似乎忘了他還在同學會上,輕易陷入那個只有裘球存在的日子。照片到十五年後就沒了裘球的身影,辜戰來回翻了幾次都沒看見後來的她,太陽看著他執著的樣子,有幾分不忍心說道,「裘球後來遇到那個人以後就沒來參加同學會了,我們怕她想到你會反悔也不讓她來。」
                    辜戰聽著太陽的話,看著照片裡笑容不再的她,不禁想他應該要開心的不是嗎?他不在的這段時間,終極一班的好友什麼都替他照顧到了,裘球也幸福了,他怎麼還能感受到一絲不甘呢?
                    他緊握拳頭硬是忍下痛楚,揚起笑容「是嗎?那很好,謝謝你們」
                    大家看著辜戰逞強的模樣沒有說話,讓他帶走那本相簿裡有裘球的每一張合照,那個誰說他那還有備份能洗出的檔案。辜戰讓止戈回去的路上陪他買了幾個相框,他想把她的相片擺在隨處可見的位置,彷彿這麼做就能減去一點遺憾。
                    裘球,這樣真的好嗎?止戈看著站在商品架前專注挑著相框的少年,不自覺徬徨地想,辜戰一直是他心上的指標,他消失的這三十年裘球代替辜戰填了這個空缺。
                    記得辜戰要解凍的前一晚她找上他,笑著問他能不能幫幫自己,哪怕眼眶紅透也沒有一點猶豫。他越是想拒絕裘球就越是低聲下氣的求著他,她明知道他不可能看她這樣求自己。
                    只是裘球……這樣真的好嗎?到這一刻止戈還不確定他的應允是對是錯。


                  45楼2018-02-07 2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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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震篇】
                      兩人回去後各別回房,還沒能熄燈入睡,房子便傳來劇烈的搖晃,辜戰還沒能反應止戈已經先闖入他房裡,用刑天盾護起一層保護膜不讓他受傷。好在這屋子還算堅固,上下左右搖了快三四分鐘才停下。
                      「戰,你沒事吧?」止戈瞧著他擔憂地問,方才地震搖起的那秒他心臟都快停了,辜戰花了三十年才回來的,可不能讓他又睡著了!
                      「我沒事。」辜戰淡淡地說,接著帶有些許興味的問,「不過你戰力竟然有三萬了。」
                      止戈瞪大雙眼連忙收起刑天盾支支嗚嗚的,就怕辜戰在意兩人間的差距,他光年齡就總被辜戰說話了,這回又是戰力,不曉得辜戰會說些什麼。
                      他卻只是笑笑拍拍他肩膀,「放心吧,我已經不想贏你了。」
                      止戈頓住看著辜戰略嫌落寞的笑容,他知道辜戰語句下藏有的意思,對於錯過這些年的他,那些都已經不重要了,哪怕贏了他,失去的也不會回來了。
                      「戰……」止戈想安慰又說不出什麼,通訊鈴聲適時打斷了他們的對話,止戈按下接起,臉上原來的平靜立刻被電話那頭掃得一乾二淨,他張口卻什麼也沒能說出口,最後只能吼著,「喂!」
                      辜戰難得見止戈失了分寸對別人這麼說話,臉上的笑容換上了緊繃的不安,看他被掛上電話,他連忙問,「怎麼了?」
                      「我、我朋友好像被地震壓在裡頭了,她說一句救命就掛掉電話了。」止戈握著手機不停試著回撥,電話就是怎麼樣都打不通。
                      「別打了!找人要緊,你朋友住哪知道嗎?」辜戰見他慌了手腳,趕緊伸手壓住他,讓他冷靜些。
                      「她……我家別墅那。」止戈這也管不了這麼多了,拉著辜戰就往別墅那趕去,別墅是幾代前建的,老舊的屋子早承受不了過久的搖晃,一入院子看見的就是壓垮在一旁的廢墟。
                      止戈瞧著這片殘骸差點站不住腳,嘴張了張就是喊不出聲音,最後吼出的只有一句該死的。辜戰被他難得爆出的粗口弄怔了,但眼下救人要緊,他也就當成是這三十年帶來的副作用。
                      兩人用武器一個個把最外層的碎壁移開,好一會才能從細縫裡看見勉強微弱的光源,止戈連忙聚集力量一個施力往光源那推去,只見女人就被壓倒那片水泥之下,若不是還有她的棒子支撐,恐怕就被壓的一點不剩。
                      「妳沒事吧?」止戈快奔到女人身邊關心地問,卻沒有任何一點回應,嚇得跌坐在一旁。辜戰不用想也知道他腦袋又在想些什麼,乾脆自個走近確認,最後沒好氣地說,「她只是被壓昏了,腳那還有一塊石頭,你把它移開。」
                      止戈這才鬆了一口氣乖乖照做,辜戰見所有障礙物都弄開了,蹲下身把女人抱了起身,屋子倒塌的泥沙讓他看不清楚那女人真正的樣貌,不過側臉來說應該是一位佳人。
                      沒一會便聽見懷裡的人薄弱地喊了一句,「戰……」
                      辜戰瞪大雙眼看向止戈,「她是在喊我嗎?」
                      「不、不是!怎麼可能!她是喊我啦!」止戈慘白了臉色慌張地解釋著,辜戰皺眉反問,「你幾時改叫戰了?」
                      「不是啦!我幾年前因為雷婷同學的關係去了別的時空,我那個時空的分身就叫做熊讚啦!所以她喊我讚,不是你的戰,是很讚的讚!」止戈趕緊搖頭隨便搪塞著,辜戰勉強理解的點頭。
                      方才英勇護主的武器也隨著危機結束後倒落在一旁,辜戰皺眉看著那粉色珠子於中間的棒子,總覺得這設計與他的豬狗不如強強棍有幾分相似,止戈一再催促,他才連忙把人帶回止戈家找榊覔來醫治。
                      辜戰見榊覔趕來臉色也不怎麼好,甚至張口想說傷勢時也和止戈一樣開開合合好一番,卻只罵出一句該死的。這倒讓辜戰有些好奇這女人的名字到底是什麼,總不會真的叫該死的吧?
                      榊覔替女人簡單把脈包紮後提醒道,「她現在不能行走,最好還是先坐輪椅三個月再說。」
                      「謝謝你榊覔。」止戈這才真的安心下來,真心地感謝著。
                      「不過這女人到底是誰啊?跟你們都認識?」辜戰見情勢緩和下來了才開口問道,止戈和榊覔互看一眼沒回答他的問題,倒是難捨難分的說要相送彼此就自動從他視線裡消失了。
                      辜戰皺眉看向床上睡的不安穩的女人還有床邊放置著的武器,自動去除了心裡的想像,武器是跟隨一輩子的……她不可能是裘球,他眼神黯淡地說服著自己。


                    46楼2018-02-07 2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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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51楼2018-02-07 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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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逢篇】
                          最後的記憶停在哪裡?是隨著晃動掉落碎裂的相框還是來不及亮出的武器?她用盡全力撥了通電話給止戈,卻只說了句救命就沒了通訊。
                          她在窒息的黑暗中苟延残喘著,腦海裡想起的只有他的身影。
                          巷口裡他回頭的笑容、時空縫縫裡他緊抓住她手腕的力道、體育館裡他執著練習對戰的背影、冷凍前說著他一定會回來的堅定。
                          緊握的小手隨著回憶裡的每個片段漸漸鬆開,這樣也好吧?戰也回來了,她的人生已經沒有任何遺憾了,再活也只是活在沒有他的日子裡而已,就這麼死了也許也是一種解脫,她想。
                          你會幸福吧?你如果幸福的話,我就可以安心走了。她緩緩閉上雙眼迷迷糊糊地想。
                          也許是上天憐憫她,就連最後一眼都能看見遲來的光線裡有他一手抱起她,在那懷裡她終於能輕輕喊一聲,「戰……」
                          裘球緊皺雙眉好一會才終於清醒,小手掙扎好一會才抓住床沿想起身,下一秒另一人已經先伸手握住她手腕將她拉起。裘球正想出聲道謝卻被眼前入眼的面容徹底震住,她眨了眨眼說不出一句話來,辜戰倒是自然鬆開手以為她想找止戈,「妳想找止戈對吧?他在樓下弄熱妳的藥。」
                          裘球一時還沒能搞懂自己怎麼在這的,雙眸沒能克制住緊盯著辜戰,好似要把這三十年沒看到的份一次補回來般。他真的醒了……這不是夢。
                          「還是妳不知道他叫止戈?」辜戰看她沒因此放鬆戒備,開口試探地問道,「我說讚,熊讚去幫妳煮藥了。」
                          「熊讚?」裘球一臉茫然,正想問他熊讚又是哪位時,立刻被遠處的聲音打斷,「對!熊讚!熊讚我幫妳煮好藥了,快點喝──」
                          裘球見止戈不曉得幾時出現在房門口手上還捧著一碗藥,背對著辜戰對她使眼色,裘球自然點頭配合地說,「謝謝你熊讚。」
                          「不客氣。」止戈把藥交給她時,只覺自己快被謊言弄出一身汗了。
                          「你們慢慢聊吧,我先回房了。」辜戰對裘球簡單點頭示意後轉身就要離開,她忍不住瞧著他的背影沒能回神,她怎麼會忘了她現在對辜戰來說也不過就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呢?
                          止戈見此想開口喚她,又是一陣說不出話直罵該死的,惹的裘球笑了出聲。
                          「妳還笑!這藥不能解開嗎?」止戈見她興災樂禍的很,有些埋怨地問,裘球搖搖頭,「要不是我當初讓榊覔幫我研製這藥,差一點就要破功了。」
                          裘球三個月前在請求他們時都各給了一顆藥丸,為了以防哪天碰上會被他們暴露出身分,榊覔特別研發出「該死的藥」,吃藥者一旦於下藥者身邊便喊不出對方的名字,不但會一瞬間失去嗓音,恢復時還會順便帶句髒話。
                          「可是我真的不想一直罵髒話啊!」止戈委屈地說。
                          「那你只能怪榊覔囉,誰叫他不研發讚美的藥、熊讚的藥。」裘球聳肩一臉無辜的說,還順便糗了止戈一番,隨後收起笑容認真地說,「好啦不鬧你了,沒事的,我今天晚上就走了。」
                          「走?妳要去哪裡啊?榊覔說妳的腳三個月都不能走欸。」止戈慌張地問,他是還有別的地方能給裘球住,但總不能讓她行動不便還一個人住著吧?
                          「沒事,不就是傷而已嗎?」裘球不在意地說,「你已經照顧我夠多了,我不想再麻煩你了!」
                          「妳說什麼麻煩啊!……該死的,我是說妳現在這樣不能走!」止戈鬱悶地說,他從來沒把照顧她這些事情當作麻煩過,當年若不是辜戰回頭救他們怎麼會走到現在這個地步?就算沒有這個原因,她也是他最好的朋友,她現在受傷了卻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我說真的!妳要是現在走了我真的會生氣喔!」止戈盡可能擺出他覺得最兇惡的表情,但在裘球眼裡也不過是生悶氣的表現,哪個人威脅完還能一臉可憐兮兮地說,「妳走了我就真的不理妳囉!」
                          明明都年紀一大把了,卻還像當年稚嫩的少年似,真傻,裘球無奈地想。
                          「知道了!我不走可以了吧?三個月,傷養好了我就走。」裘球拿他沒轍的說,答應留下外還不忘訂下離開的日期,止戈也沒為難她直接點頭答應。
                          裘球接著喝完手上的湯藥,她沒說的是,她怕沒訂個日子她總會捨不得走的……捨不得再回到看不見他的日子。就當作是最後老天送給她的禮物吧,哪怕不過是擦肩而過的陌生人,他對她不再有一絲注目與在意,她都甘之如飴。


                        56楼2018-02-08 0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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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輩分篇】
                            那女人在止戈家住下後對辜戰來說並沒有太大的改變,唯一的改變大概就是少了止戈這個煩人的鬧鐘,他換成每天窩在那女人的房裡,久的讓辜戰都快懷疑這女人其實是止戈的心上人,否則為何會把她安置在別墅,甚至一通救命電話就讓止戈徹底慌了手腳。
                            止戈在止水過世後繼承了家業,辜戰倒蠻意外他這個性能撐到三十年後還沒被騙光家產,止戈從幾天前就不停交代他,今天他得進公司開營業會議不能在家照顧「該死的」,請他幫忙關照一下。
                            老實說那女人也能算的上他的朋友,畢竟他和止戈的交情,他於情於理是該幫忙的。
                            辜戰躺在床上繼續無意義的思考時,忽然聽見另一間房猛烈撞擊的聲響,他連忙起身往女人的房間闖去,只見女人跌落在地上,一旁的輪椅也被撞倒了。她撐著身子看向門邊的他,不如他想像中的出聲求救,反而用手試圖攀著床起身。
                            辜戰懶的和她廢話,一個走近就把她抱了起身,女人嚇的驚叫一聲,「戰!」
                            辜戰瞧著她慌張的小臉淡淡地說,「妳家熊讚出門了,妳怎麼喊他也不會來幫妳。」
                            裘球睜大雙眼立刻理解他誤會了什麼,沒開口解釋緩緩點頭,「謝謝。」
                            「不會。」辜戰將她放在床邊,把輪椅扶起後再讓她坐上,自己則站在一旁隨意地問,「妳叫什麼名字?」
                            「啊?」裘球錯愕地對上他的眼,突然被詢問的慌張感讓她沒有往常的平靜,辜戰不耐煩的神情讓她瞬間恢復理智,揚起淺淺的笑容回道,「你喊我阿姨吧。」
                            「阿姨?」辜戰皺眉不解地重複著,說實話她的外表的確是大了他二十歲以上沒錯,但絕對不會有任何人想把這詞套在她身上。她不是那種靠技術減緩時間的美,歲月留下的痕跡也僅僅如此,她舉手投足的氣質絕對能比過他看過的任何女孩,哪怕是現在在他眼裡也稱的上美人。
                            只是在那完勝的範圍裡終究不包括裘球,她在他眼裡永遠是最好看的。
                            「是啊,我年紀的確夠做你阿姨了。」裘球笑笑回應道。
                            「但妳和止戈同年,就代表跟我同年,要我喊妳一聲阿姨未免太不合理。」辜戰一句話打回她的要求,後想起對方的確可能以為自己只有十八歲,接著開口,「妳可能不知道……」
                            「我知道,你被冰凍三十年剛醒來。」裘球接過他的話,對上辜戰懷疑的目光不慌不忙地說,「熊讚很常提起你,前陣子醫療書上也有針對這件事情做過報導。」
                            「那傢伙……」辜戰這才想起還有孩子的存在,八成是他把消息洩漏出去的。
                            「也許你覺得你跟我同年,但事實上我跟熊讚的確比你多活了三十年,這是不能改變的事實。」裘球看著他輕輕地說,沒有想爭贏他的意思。如果可以,她也很想讓他贏自己,但事實就是……他們永遠不可能倒轉那三十年。
                            這三十年的日子,終究讓他們走成了不同輩份的人。


                          57楼2018-02-08 1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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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變篇】
                              裘球坐在一旁凝視著廚房裡苦惱的身影,她笑了一聲動手滑動輪椅到他身後,指了指藏在平面上的圓圈,「那個按鈕按下去火就會自己開了。」
                              「改成這樣真麻煩,我還是習慣用瓦斯爐。」辜戰回頭有些無奈地說,裘球微笑沒說話。剛才止戈打了通電話說不回來以後,辜戰便主動攬下料理的工作,等咖哩飯上桌後,兩人看著眼前那盤飯沉默了許久才動手。
                              裘球挖了一口低頭默默吃著,若是過去她恐怕會因為與回憶重疊而不小心紅了眼框,如今歲月成就了現在的她,多的也不過是慶幸與遺憾罷了。
                              「妳會做飯嗎?」辜戰見這氣氛有些尷尬,隨口問道。
                              裘球抬頭對上他的目光,點頭,「以前本來不太會,常常搞錯調味料,我……我丈夫明知道不好吃還是吃光了。後來怕他出差回來總被我虐待,就開始學著怎麼煮菜。」
                              辜戰瞧著她竟有些羨慕她口裡說的那人,他多希望自己也是裘球生命裡的那個人,還有個機會能寵著她、忍著她,這次哪怕這菜再甜他也會笑著抱住她,在她眼前全部吃完。
                              「那妳丈夫呢?現在還在出差沒回來嗎?」辜戰接著問道,畢竟眼下她都受這麼嚴重的傷,總是要通知吧?
                              「他幾年前就因為空難過世了,所以……熊讚才會代替他照應我。」裘球輕描淡寫地說,辜戰止住動作沒有多說話,卻覺得兩人在這一秒有了新的共同點拉近了點距離,她也和自己一樣,有過卻也失去了那個人。
                              這段日子辜戰有好幾次閃過貪婪的想法,如果那時多要了一杯萬年冰沙給裘球,他們之間還有沒有可能?只是天知道光開口要她等自己,就已經是他最大的自私了。
                              被冷凍的那天,辜戰看著坐在床邊不停抹去淚水的裘球,除了感謝外,他知道自己應該開口讓她尋覓良人,但脫口而出的只有要她等自己這句話。他很過分吧?讓那女人等了自己二十年還不甘心,竟還期待有逆轉的機會,毀了她現在的幸福,要她與自已痛苦。
                              辜戰看著她開口問道,語氣裡聽來不帶一絲情緒,反而更暴露了他真正的思緒,「不好過吧?」
                              「時間一長也就過囉。」裘球看向落地窗外的風景語調輕快地說。
                              「這麼容易就能忘嗎?」辜戰輕喃著,不曉得是在問她還是問著自己。
                              「既然忘不掉,就不要忘記她,忘記自己吧。」裘球一句話裡暗藏深意,見辜戰沒聽懂她的意思,又說,「如果忘了那個深愛她的自己,想到她時就不會痛了、不會因為失去反覆難受、不會試圖振作卻一再跌落。」
                              裘球揚起笑容一派輕鬆地說著最沉重地話語,「因為你會連怎麼愛她都忘了。」


                            65楼2018-02-08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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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片篇】
                                失去裘球的第一百六十天,他和那女人成了另類的朋友,多數時候都是她說話、他默默聽著,偶爾辜戰會以為與他並肩坐著的人是裘球。不過裘球與她不同,裘球不會與他拉開距離、不會客套的互相,裘球終究不是她。
                                難得止戈今天帶那女人去榊覔複診,讓他少了能一起吃飯的人,辜戰止不住無聊亂繞進了止戈的書房。書櫃上的原文書他一個也看不懂,拿下翻了幾頁放回原位時,倒瞥見了櫃子上頭藏著的東西。
                                辜戰一個躍上拉下,只見那是當初各別放在母親與止水身邊保管的盒子,他皺眉把盒子上的灰塵拍去,他還以為這盒子應該已經丟了,辜戰動手打開想看看那張父母與止水的合照是不是還在這,一開倒被裡頭的照片弄愣了。
                                應該空出的盒子裡沒有他預期的東西,反放了另一疊他從未看過的相片,而圖裡的拍攝地點與他從同學會上拿到的那些相同。辜戰沒了笑容將相片全數拿出,攤在桌面上仔細一看,微微睜大雙眼。
                                不應該出現在照片裡的女人,就坐在那裏微笑著,往後的每一張照片都沒有缺席。
                                第十六年的合照還能看出裘球的樣子,真正轉變徹底轉變是從二十年開始的,每年一點的變化累積到二十年時讓他們全成不同的模樣,年輕時的稚嫩青澀消失得一乾二淨,甚至判若兩人。
                                任誰只看二十九年的那張照片,都認不出誰是誰。
                                辜戰抓著相片無法自制地跌坐在地上,太陽的話在耳邊響起,「辜戰,你會希望她幸福吧?」
                                太陽知道只有這麼說他才不會一再追問裘球的消息,甚至會為了成全裘球連提都不再提,任她消失在自己的生命裡。
                                那天與止戈到別墅救出那女人時,她喊的從來不是讚,是……戰。
                                這一秒與她相處的每一個片段都連上了,她吃著他做的咖哩飯時臉上複雜的表情,以及兩人過度相似的過去,那些雲淡風輕的話現在都成了一道道讓孤戰刺痛的傷痕。
                                她要有多痛、多折磨才能笑著對他說那些?
                                她要有幾個難以入眠的夜晚,才能換來那些聽來深奧的領悟?
                                她怎麼能這麼明白他?因為明白他不可能放手,乾脆讓他連一點選擇也沒有,不得不放手。
                                「裘球真的等了你二十年,後來……才結婚的。」
                                說謊,如果她從未結婚就代表,她等了自己整整三十年……然後選擇用謊言埋葬她自己,從同學會上消失到止戈安排的別墅裡居住,放棄自己熟悉的生活圈就為了讓他相信,她是真的幸福了。
                                他怎麼會忘了,他對她從來就沒辦法?
                                「傻瓜……」辜戰靠著書櫃顫抖地喚了出聲,任淚落下也沒伸手抹去。
                                如果妳要的是我從不識得妳,我成全妳。


                              68楼2018-02-08 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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