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当博丽梦原小姐带来魔理沙的死讯的时候，我其实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大概是早就料见到了吧？
那天红美玲一觉睡醒，在红魔馆门前发现了我过去十几年间丢掉的所有书的时候，我大概就猜到这一天的到来了呢······
毕竟啊，魔理沙，你说：“等我死了就还给你了de☆zu~”
只是，你这个笨淡！还是那么不懂礼貌，不知道还人东西应该到人家面前还么！
好久，好久，没见到你了啊······
真是的······我
我又不像爱丽丝那么放得开，怎么会好意思去你那里看你呢？
听说爱丽丝都照顾你好久了啊······
她也是个笨淡，不知道这样只会逐渐加深那不可避免的悲伤么。
我在想什么啊，明明是你自己选择了不要和我们一样成为魔法使的。
所以都是你自找的！
= = = =
“帕秋莉大人······”小恶魔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知道她想劝阻我，她也知道那没什么用。
“这是出去走走而已啊，我还没有病弱到残疾的地步吧？”我伸出手去拨弄眼前火红的发丝，试图缓和一下气氛。
但是小恶魔完全无视了。
“要不······我陪着您一起吧。”
“不用了呢~我也好多年没出图书馆了，该出去转转，看看外面的幻想乡了。你反正经常带着小十六夜去人间之里，就不用凑热闹了。”
我觉得自己的托词挺苍白的，但反正小恶魔了解我，她知道不应该再说什么了，这就是默契。
= = = =
“帕琪！”
这次是蕾咪。
“帕琪，你去吧，我不会阻拦你的。”
出乎意料地，她说的是这样的话。
“我能够看到，你和魔理沙的命运红线，还没有断哦。”
“你还能看到已死之人的命运？”
冷场。
我好像真的有点乱了，忤逆大小姐的威严什么的，就算我们是多年的好朋友了，也·······
没什么关系？大概？
“好啦好啦，我知道错啦，我不会再是提自己那个随口编的能力了啦。总之，连我也看出来你心神不宁了啊。”
那么明显么？
= = = =
阳光，好刺眼······

二
我失算了。
想着什么尽量不用魔法，就这么走着去魔法之森。
对于我来说根本做不到。
这是我第七次摔倒后领悟到的。
而且哮喘也越来越厉害了，趴在地上，我这样想着。
“咳、咳咳——”
鸟儿都已经习惯了我的声音，这次不像之前那样会惊起它们了，四周的啾喳声依旧。
就好像在嘲讽我是个笨淡一样。
“什么跟什么啊······这些家伙、咳咳·······怎么和魔理沙一样讨厌。”
我懒得起来了，就这样在布满枯叶的林间地上翻过了身。
好像那对流浪神姐妹里的妹妹也喜欢在落叶中玩？
哦，对哦，她本来就是落叶之神嘛。我都有些忘记了，要不是魔理沙，我都不会认识她们。
本来理当和煦的早秋阳光被茂密的枝叶剪得只剩下阴郁，幽幽地洒进了这雾微微弥漫着的空气里，附近的气氛因此显得分外迷离。
等等？雾气？
一股冰凉从背后透来。
等我慌忙爬起来（顺便又因为那些讨厌的落叶滑倒了一次）时，已经晚了。
“哇哇哇，这下衣服湿了啊。呃——咳咳咳——”
所以特地穿着靴子反倒是个失误吗？不然应该会注意到地上的湿度的。
“烦、咳、烦死了烦死了”我爆发了，无端地发泄自己心中的怒气“讨厌的魔理沙真是烦死人了，死了还让人不安生！”
“火耀「Lava Cromlech」——环状熔岩带！！！”
轰——
“唔······呃······我在干嘛？”
四周一片狼藉。本来葱郁的大树成了木炭，远一点的上面挂着小火苗，晃悠晃悠着渐渐熄灭。
等等······那是？
某团焦炭状的不明物体趴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看样子这团马赛克生前大概是一匹狼？
“嗯姆······我肯定是因为直觉感受到了危险所以才反应如此激烈的···咳咳···对，没错，才不是因为想着某个不在了的笨淡搅乱了心绪。”
不过说起来，刚才完全没有发现这只狼啊，根本没有觉察它在靠近。
要是刚刚没有释放那个魔法······
我抖了抖，仿佛看见了第二天文文新闻的头条：「震惊！在符卡规则约束下的幻想乡，竟然出现大妖怪级别的伤亡。真相竟然是——」
不对，文那家伙肯定会先强调袭击我的只是只普通的野狼的。
“魔理沙······这······是你在保佑我么？”不知不觉地，我就喃喃出了口。
啊啊，我怎么会相信这种东西啊？
那家伙死了！死了——
她只是个人类而已！！！

啊，想起来要说什么了
在下高三狗，更新完全不能保证

三
终于能看见了啊，魔理沙的小屋。
都过了那么久，还是记得那么清楚啊，尽管连森林里的兽道都不知道怎么走了，但这儿的方位却是出奇地清晰。
有意无意地往一课榉树后面缩了缩，让树干挡住了小屋。我竟生出了不如就此打住回红魔馆的想法。
“我在害怕什么啊······”
这样踌躇地彳亍着，最终却还是逐渐接近着魔理沙的小屋，尽管走过的路程徘徊而曲折，如同蛇行，但是确确实实地在靠近。
我有一种使命感，冥冥中觉得仿佛今天我非去那儿不可，不然会后悔一辈子。
“帕秋莉，你为什么要怕那个没礼貌的笨淡啊！”我平时是挺喜欢自言自语的，但从没有今天这么密集过，“况且她都死了。”
等等——我好像踩到了什么。
“啊——哎哟”
今天的第十八次摔倒。
= = = =
出乎意料地，我从那点缀着霉斑和菌类的窗户框中发现了一个蓝色的身影，她正坐在魔理沙的床上。
爱丽丝。
她低着头，背对窗户，一头金色的短发分明有些纷乱，此时却都沉重地随自己的主人一动不动。她好像在沉思什么。
难道······在哭？
不会吧，没有听到任何啜泣声，况且，她也不是那样脆弱的人。
真正脆弱的人，是无法承受自己所在意之人的韶华日益枯萎，生命渐渐逝去，自己却抓不住流沙般对方的那种无力感的。他们无时无刻不在逃避责任。
就像我。
爱丽丝不会哭的，我都没哭出来啊！
我想喊她，却不知道该喊什么，某种程度上，我对爱丽丝的愧疚，比对魔理沙的愧疚，还要重。
爱丽丝肯定会察觉我在盯着她吧，然后她转过身来，先和我打招呼，这样我就不用主动喊她了。
我这样想着，继续站在窗边注视着她。
奇怪，爱丽丝没有带那本过去一直抱在手上的魔法书，她的人偶们也不在这儿。
不然她应该早就通过人偶们注意到我了。
等了不知道多久，我觉得很长，但仅仅是我觉得，其实可能是几分钟吧。爱丽丝仍然保持着那样的姿势。
被人盯着那么久，即使是最迟钝的人类也应该意识到了啊！
我有点等不及了。
吱——呀——
腐朽的门栓呻吟着，发出难听的抗议：被喜欢摔门的魔理沙压榨了这么多年，现在老了还要开开合合，难免充满了怨气。这家伙不会变成付丧神吧？门栓付丧神什么的，专门做让人开不了门的恶作剧。
我的分心真是莫名其妙。
爱丽丝终于转过头来了，她眼眶红红的，但那应该不是哭过的原因。她的眼角没有濡湿的感觉，眸子里也看不到晶莹。
“啊······是帕秋莉呢，终于来了么。果然，魔理沙走了你一定会来的呢。”爱丽丝的声音出奇地轻柔，一点也没有我之前认识的那个傲娇少女的影子了，是因为长期照顾人的缘故么？
“你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我之前站在窗边么？”
“哎······有么？完全不知道啊，我陷得有点深了。”
所以今天幻想乡的两个魔法使都是在自己最差的状态么？
魔理沙······还真是罪孽深重呢······
= = = =
写同人不用凑2K字（你连1K都没有吧啊喂！）真好呢~

加油

四
“是因为魔理沙么，她······”我小心翼翼地问，事实上，哪怕是爱丽丝，我也好几年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了。
“可能吧。”爱丽丝笑笑，但是随即，那有些勉强微笑逐渐地放大了——“哈哈~帕秋莉这是被泥浆妖怪袭击了，还是研究土系魔法出了事故呢？”
呃······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可能不是很雅观，之前的魔法烘干了衣服上的水分，但多次摔倒积累的灰尘和泥土却留了下来，本来素紫色的整洁袍子此时皱巴巴的，充满了灰褐色的污渍。我脸上也变得脏兮兮的，更要命的是，有两条头绳不知什么时候弄丢了，一半的头发披散开，蓬乱地纠结在一起。
但是有必要笑成这个样子么？
“就好像——就好像魔理沙哎~那家伙过去也常常弄得这个样子回来。”
“是么？我可不是那个不注意卫生的黑白老鼠，今天纯粹是意外情况的啦！”嘴上如此嘴硬着，但我其实······羡慕着爱丽丝啊，她，她对魔理沙那么了解，而我······
眼前的少女渐渐恢复恢复了平静，微笑着看着我，神态轻松了很多，经过她这么一闹，气氛好像变得轻松了许多。她是故意如此的吧？这家伙······
感觉完全败了啊，爱丽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人妻力了啊！那些小说里的女主角也是这样，不管之前表现的多么娇蛮，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了之后总会变得温婉起来。她肯定是和魔理沙那个、那个······
唔——脸红了。
敲头~
“姆Q~”又出现了！我这奇怪的口癖，为什么只有在别人面前才会有这种口癖啊！
“想什么呢？‘那个不注意卫生的黑白老鼠’已经走了哟，这是无可挽回的事实呢。”爱丽丝这样说着，伸出手来理我的头发，“帕琪，魔理沙已经走了呢······”
她这样不停地喃喃，根本就没有给我留下接话的余裕。说起来那个昵称之前只有蕾咪和我已经去世400多年的母亲叫过啊！
爱丽丝的手法很熟练的样子，什么工具也没有用，徒手梳理着我的头发。她那善于摆弄人偶的手指纤细而灵活，动作也很轻，把我团在一起的头发分开，我竟一点也没被弄疼。
所以······这家伙都帮魔理沙梳理过多少次头发了啊喂！
“唔······好了。不过你可能还需要去洗下脸。”爱丽丝帮我重新扎好了头发，但我的关注点不在这里。
“这个是？”我看着那两个扎在我发辫上的，泛白了的灰色蝴蝶结，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没错哦~是魔理沙的。魔理沙觉得短发适合我，所以我一直都没有留长发。干脆给你用一下咯。”
魔理沙的······么？说起来，要不是爱丽丝今天给我这个发绳，我连一个可以用来纪念魔理沙的东西都没有啊！
我看似不经意地把玩着自己的头发，悄悄摩挲那粗糙的发绳。
= =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种琐碎、完全没有战斗的文肯定不会有人看吧！
之后的回忆里大概有点·········可是在下完全不会写战斗啊QWQ

加油

五
“那么······请能否告诉我，你到底要干什么，或者说，爱丽丝，你到底在等什么？”我稍稍调整了一下情绪，拾掇起自己所剩无几的冷静和威严。
“在等你哦，在等帕秋莉·诺雷姬哦。”
爱丽丝的语气给我的感觉有些奇怪，就好像在悬崖边上谈笑风生，不管怎样镇静，都是有些不自然的。
她果然还是经历了难以想象的悲伤吧？不然也不会是现在这般样子。
想到这里，我愈发感到羞于面对她了。
“那是什么意思，爱丽丝，能讲得更清楚一点吗？”
“是和魔理沙有关的一些事。”爱丽丝很慢很慢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轻轻说，“也许不应该现在就全说清楚。”
她一直在等我，等到了却不急着进入正题？会是什么事情呢？
爱丽丝站了起来，注视我，说：“来吧，先去看魔理沙吧，魔理沙不在这儿哦。”
魔理沙当然不在这儿。要是爱丽丝任魔理沙的尸体就这么摆在这个发霉的小屋里，连个像样的葬礼都没有，我可饶不了她。
我默然，只是微微颔首，毕竟我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于是爱丽丝向门走去，也许是我的错觉，我发现她身形不大稳，似乎有些飘浮。
等听到那扇门再一次发出呻吟，我才跟上去。我也出门，此时爱丽丝已约莫走出二三十米开去了。她回头，示意我快点跟上。
她走得很快，这好像有点不对。毕竟，按我的理解，她的心大概已经是沉浸在悲伤里的了，而还有什么能催得动一颗伤透了的心呢？
一路无话，我默默地吊在爱丽丝后面。这有点难，所以我是用魔法漂浮起来了的。可爱丽丝，明明她走得那么急，却没有丝毫要飞行的意思。她熟练地拨开小路上的树枝，碎步向前，朝着森林深处走去。
而我则远没有那么轻松，我的袍子太过松垮，很容易就被周围的枝桠刮住。虽然坚韧的布料使它并没有被划坏，但前进几米就要停下去解开被勾到衣服的感觉真的让人烦躁，尤其是我本来就已经处于一种莫名的恐慌中——我不知道爱丽丝要带我去哪里，更加不知道在那儿我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我期待到达终点，但害怕后果。尽管如此，我还是坚持不用魔法。正常情况下的帕秋莉早就撑开魔法盾屏去那些烦人的树枝了，此时的我却赌气似得想要凭借最少的外物来跟上爱丽丝。漂浮术已经让我对自己的越界感到羞愧了。
“我们到了。”爱丽丝终于停下，回头微微一笑，“辛苦了，帕琪。”

咸鱼路过吃花生

用行動驗證了第四點。

六
小小的坟茔上什么也没有，没有墓碑，没有招魂幡，甚至也没有任何祭品。要不是爱丽丝那般确信地注视着它，我甚至会以为这只是谁无聊堆的小土堆。
“魔理沙···”
“嗯。”爱丽丝没有回头，注视着墓地轻声作答，“在那里。”
我立在那里，努力想在脸上扯出点什么表情，但还是失败了。我曾设想过这个场面，我以为我会泪流满面，但什么也没有，一滴泪也没有。我果然是个没感情的魔女。
“别这样啊，帕琪，哭啊。”爱丽丝的声音很细，但我还是听清了。
我无言以对。
“别啊···这样最痛苦了···我知道的。帕琪。”
“你也？”
“嗯。”
我们两个就这样默然，看着魔理沙的墓地，什么也不做。
结果还是爱丽丝先开了口。
“你还记得灵梦走的时候吗？”
我不记得，只知道不知从哪天开始，一年里偶尔一两次会来图书馆的从灵梦变作了梦原小姐。不过那时候灵梦只是退休了吧，我一直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爱丽丝见我没接话茬，也不在意：“从神社回来后，我抱着上海哭了一会，那晚没吃晚饭，也没去魔理沙那儿看，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采了花，顺路再去看灵梦。以后每个月那天都如此。”
“可是现在···现在我却不敢来···明明是···明明就是当初我帮魔理沙选的地方，她这个家伙傻乎乎的，这种事情都让我决定···什么嘛！”
“所以你在等我吗？”
沉默。
“对···我想有人陪我来···然后她哭一场，我好安慰她。那样就好像···就好像我···”她终于忍不住了。
“真的没必要那样的，爱丽丝——”
“她还不需要你的安慰，帕秋莉。”远远地传来了一个有些陌生了的声音。
我急忙转过头去，可还没等我找到声音的来源，爱丽丝已经作出了应答：“你说的对，霖之助，你说的对。我没关系的。”
森近霖之助刚从树林里走出来，他手里握着一束花置于胸前，另一只垂下的手里则握着一个黑色的物什：那大概是魔理沙的八卦炉？怎么在霖之助那儿？
彼时我对霖之助的突然出现不报多少善意，以后想来，那时他组织我们继续宣泄情感或许是非常非常正确的选择。毕竟，我们当时的状态，是完全不可能应对的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的。

支持一下！

咸鱼路过吃花生
——容我玩个梗，这就好比诸葛亮舞着板斧大喝一声鸟贼休走，然后杀将过来

七
“你怎么来了，香霖堂主？”我的声音里多少有点愠怒。
霖之助举起手中的八卦炉示意，扯出了一个似乎是自嘲的笑容：“把她刚还给我的东西还给她。”
一股无名怒火从我的心底涌出，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发泄口的我只能恶狠狠地盯着霖之助。
“别这样，帕琪···霖之助帮了我很多，这几天他不比我们两个好受多少。”爱丽丝的声音轻柔但坚定，仿佛之前失控的情感已经完全影响不到她了。
“这个，是你放在我那里的吧？”霖之助丝毫没有在意我的敌视，他转向爱丽丝，把八卦炉拿给她看。
爱丽丝微微点头：“其他的东西都是之前我陪着魔理沙去还的，只是这个，她还想尽量多留在身边，哪怕只是多十几天也好。”
“其实没必要的，我早就把它送给——”
“不，有必要。这是魔理沙的遗愿。”爱丽丝摇着头，仍然平静地陈述着，“魔理沙说，属于她自己的东西很少很少，而且她一件都不准备带走。”
“她明明可以——”霖之助有些激动，但随即意识到什么似地，有些纠结地止住了，“抱歉。我唐突了。”
霖之助走到坟前，将八卦炉和小花放了上去。然后低下头用很小的声音说了什么。
我只依稀听见他好像在说：“紫是对的···但我还没准备好”。
不管怎么样，霖之助的哀悼还是结束了，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离开时朝我们点头示意。
“他为什么要说那种话？”霖之助走后，我还是有些不忿，把话憋了一会，还是问了出来。
“因为我们还可以挽回——”
我皱眉。爱丽丝想说什么，去冥府找回魔理沙？那可算不上挽回，我不认为和魔理沙朝夕相处的她会在这个问题上看得还没有我清楚。
“嘛，算啦算啦，真不知道要怎么和你说起。况且我自己也不知道霖之助和我想的是不是同一件事情。”爱丽丝摆摆手，再一次微笑了起来，“不过放心吧，我看得出来霖之助很伤心，他不是有意冒犯的。他也在寻求解脱。”
“就那么确定啊···”我撇撇嘴，小声嘟哝着，心里想着还能有什么事情让他们两个变得如此奇怪，在这魔理沙离开的日子里···
“察言观色咯，托灵梦魔理沙她们的福，我可是常常接触各式各样人类啊，妖怪啊，神明啊，这些什么的，总会有一些经验的嘛。”爱丽丝转过身去，示意我跟上，“先和我回去洗个澡吧，然后我们再来祭奠，就这样可不行。”
我···我也曾经以为自己理解了“察言观色”这门艺术，但最终还是否定了它，然后，在漫长的时光里，把它忘得一干二净。那是在我放弃“当一个人类”的企图之后了，爱丽丝显然还没有放弃，她有着远超于我的韧性，经历了这一切失落和寂寞而没有选择逃避。
我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一言不发地跟着爱丽丝。
ps:吧务放过我，我没有挖坟，真就更新那么慢
再ps:作者三年就6K字而且质量贼差的睿智行为连自己都看不下去了，想找块豆腐撞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