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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百合向][玉儿X小雪]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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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少年没玩过天之痕了,写起来居然还是超级真情实感…………
玉儿X小雪,陈靖仇的两个妹子组成自行车跑了的故事(不是),要想解读为友情向也可以。
现代AU,转世梗,小雪因为是神器残留了一点点前世的记忆。


IP属地:湖南1楼2017-12-17 22:08回复
    梦回
    她听见鲸鱼的歌声。
    她听见海浪声、琵琶声、笛子声。鲸鱼的声音是一种悠远低沉的轰鸣,轻轻的,像是为琵琶伴上和声。这很奇怪,她这一生从未到过海边,从未见过海,也从未见过鲸鱼。但一切细节在梦里都栩栩如生、纤毫毕现,她在鲸背上坐了很久,眼看着夕阳一点点朝海平面靠近,先是金黄,后是艳红。从云朵到海浪都被染上金色的光,美得只会出现在梦里。她记得拓跋姐姐拨弦的手指纤长灵巧,拓跋姐姐抬起头来对她微笑——
    “小雪!”
    小雪一惊,猛地睁眼,意识到那在梦中若隐若现的琵琶声来自于自己的闹铃。玉儿已经穿好衣服,手指轻叩她的床栏,“小懒鬼,起床啦!你今天不是要早起去实习?”
    “嗯,我起来了!”小雪应道,揉着眼睛关掉闹钟,从床上坐起,“早安,拓跋姐姐。”
    玉儿应她一声,拿着毛巾去洗脸池洗漱。小雪沿着梯子爬下床,怔怔望着她。玉儿的长发在脑后束起简单的马尾,低低垂下头去洗脸时黑发在背上散成如云般的一片。眼下只是初春,她们起床得早,朝阳刚刚升起,还没散去的朝霞透过窗户落在玉儿的发上,只有一点点的金色,但仿佛——
    “想什么呢?你再发呆可就真要迟到了哦?”
    “啊!没,我没想什么……”小雪有点脸红,低下头去。玉儿微凉的手指在她脸颊上轻轻地捏了一把,把一点水珠沾到她的脸上:“怎么啦?做噩梦了?”
    “没有,我在想……我梦见了拓跋姐姐。我和拓跋姐姐,还有陈哥哥,都在夕阳下坐着,拓跋姐姐在弹琵琶,陈哥哥在吹笛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梦里……我觉得好伤心……”
    玉儿失笑,亲昵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傻小雪,这不是很好吗?有什么可伤心的?”
    小雪摇了摇头,抬头对她笑了笑:“嗯,拓跋姐姐说得对。”
    四人间的研究生宿舍只住了她们两人,出了宿舍却并不在一起——小雪在学校的附属医院实习,玉儿则要去外语学院的办公室帮老师做翻译。医院的实习很辛苦,正值周末,医院的儿科忙得脚不沾地。带她实习的老师抽空调侃:“你说你小姑娘成绩也不错,不去做科研,搞什么临床啊。”
    小雪腼腆地笑了笑,低头不答话。
    “我看你那几篇研究白化病的论文都还挺不错的。”老师说,“哎对,你导师是跟我提过——我记得你是因为自己这个病才学医的?现在确定病因了没有?”
    小雪轻轻摇头:“还没有。”
    她头发雪白,双眼淡蓝,正是白化病的典型症状——但她不畏光、免疫能力正常,基因检测也没有测出致病基因,除了发色之外一切如同常人。老师连连称奇,小雪抿嘴笑笑,低下头去。
    她知道老师并无恶意——医生的本能而已,正如她若知道了稀奇病例也不免生出好奇。何况她的际遇堪称幸运,从小到大接触过的眼光总是好奇多过恶意。她未曾遭遇家庭危机、校园暴力、医患纠纷,也没有来自师长和社会的敌意。但不知为何她的心里潜藏着不安,仿佛曾经遇到过——仿佛什么人曾指摘她的白发为不祥之兆,她还记得梦里那些面孔模糊的人在她经过的时候指指点点,小孩子冲着她的后背扔石头……但她也记得拓跋姐姐笑意盈盈,英气的脸上展现出毫不掩饰的喜爱。“小雪你的白发最好看了。”她说。
    那也是……发生在梦里的事情吗?
    也许因为一上午若隐若现的头痛,午休的时候小雪一直有点无精打采。医院的休息间很简陋,但小雪一沾那张单人床,便睡着了。
    她听见风吹竹林的声音。
    夜风拂过林间,树叶哗然作响如急雨。夏虫的声音忽远忽近,时有时无,昏昏茫茫的月光只能勉强照见路面,两侧的黑影一重叠着一重。寂静的夜里她的脚步声忽而惊起飞鸟,小雪攥紧手中铁环,踉踉跄跄在路上跑过。白日走过的路在夜里变得陌生,黑魆魆的不知道通往哪儿,她用力眨眼,但模糊的视野只因泪水变得更加朦胧。终于在前面看见她所寻找的那个背影,她双腿一软,几乎是扑倒在地上。
    “仙人!……我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拓跋姐姐……”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六神无主,只能一下又一下磕头。碎石子磕在光洁的额头上,热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下来,不知道是不是泪水。
    “仙人,求求您……不要见死不救!求求您………”
    拓跋姐姐额头上的热度几乎烫手,她帮助拓跋姐姐解开脸上的绷带,不忍目睹那些惨烈的伤痕,却又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帮她擦去那些快要流到伤口边上的冷汗。拓跋姐姐短暂地清醒过,在高烧的间隙里迷迷糊糊地握了一下她的手。
    “小雪……”她说,声音轻得只有气音,“辛苦你了……”
    不辛苦。这怎么能算辛苦?如果为了拓跋姐姐,如果能救回拓跋姐姐,她情愿十倍二十倍地辛苦,她情愿徒步从月河村走到大梁再走回去。可是她救不回拓跋姐姐——她救不回,她没有办法——
    “小雪,该醒了!”
    小雪含糊地答应一声,迅速地将脸往枕头里埋了一埋,抹掉脸上的泪痕。是因为之前提起了自己怎么也找不到的病因吗?拓跋姐姐身体健康,还会武术,从来没得过什么大病,就连感冒发烧都少。可是这种心情这样鲜明,即使梦境的内容迅速遗忘,如流沙在指缝中消逝,这种感情也太过鲜明强烈,怎样都无法平息。她无法救拓跋姐姐,不止一次,不止一次——
    她难得地早退。回到宿舍,远远地数着窗口,看见那一个窗口是黑的,再数一遍,又是黑的,心里就一沉。她在寝室里坐立难安,频频看向手机,几乎想要给拓跋姐姐发个短信,又一再收回手,怕打扰她工作。忽然门一响,她几乎蹦起来,紧紧地盯着门口,玉儿笑盈盈地推门进来:“小雪,我回来啦……”
    她甚至不用后退,只一伸手,就将扑过来的小雪搂了个满怀,“怎么啦?受什么委屈了,今天在医院里有谁欺负你?”
    “没有。”小雪说,将脸埋在她肩头。玉儿稍高些,抱着她让人觉得安定沉稳,仿佛有一把刀横在所有艰险之前,“我就是……”
    她咽下了那个已经如一缕轻烟般散去,只余一股激烈情绪梗在胸口的梦,“我想你了。”
    “傻小雪!你吓我一跳,我还当你遇到了什么事呢。”玉儿松了一口气,笑起来,揉揉她的头发,“想我就直接给我打电话呀,知道没有?”
    “嗯。”小雪在她肩上点点头。不知道是否错觉,她总觉得玉儿身上带着一点花香气,像是花朵在月色下幽幽地绽开,像是仙山岛……
    ……仙山岛……是……哪里?
    她听见泪水滴落的声音。
    洞窟外的天空和大地是一色血红,不辨日夜,只有一道长痕划过天空,像一道永不愈合的疤痕。赤贯星上也是一色的血红,地上生长着不知何物的红色晶体,有种诡异的美。失却之阵的地面也是诡异的红色,冰凉坚硬,玉儿将她扶到阵心坐好,手搭在她的肩上,仿佛不忍离开。
    “小雪!对不起……”她低声说,眼含水光,“都是因为我……对不起……”
    “别这样说……拓跋姐姐……”小雪说,阵法仿佛已经开始自发地吸取她的力量,她全身发软,手脚冰冷,强撑着对玉儿展露一个微笑,“能让拓跋姐姐回来……我真的好高兴……好高兴……”
    我想结束这一切。她想,记得陈靖仇昏迷不醒的那几个日日夜夜,张烈带着悔恨对她解释一切;记得无休无止的魔物嘶吼;记得轩辕剑砍入宇文大哥手臂时剑刃划过血肉的声音。张烈前往长安探查的时候她守在洞里,偷偷解下炼妖壶。炼妖壶认得同为上古神器的灵力,听任她取出水晶棺,抚棺而泣,泪水一滴一滴地落在棺盖上又滑落,玉儿的脸颊在透明的水晶下面栩栩如生,全不为凡间哀恸所动。
    我想结束这一切。她低语,不知道说给谁听。少女的肩头贴在冰冷的水晶棺上,仿佛要被一整个神州的苦难压垮。我想带拓跋姐姐回来。
    她倏然惊醒。
    屋里还黑着,只从窗帘缝里隐隐透出一点微薄的灰色,预示着黎明将近。小雪将剧烈的喘息闷在被子里,一边又忍不住抓着被角坐起身来,探身去看对床的玉儿。玉儿翻了个身——小雪屏息看着她——没有醒,只是将脸转向小雪这边。小雪静静看着她,等待心跳平复。昏暗的光线下逐渐可以辨得清轮廓,玉儿神情宁定,脸颊光洁。她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为了导师的任务、课程论文和不知道该如何翻译的冷僻词语头疼,没有失去过父母,没有经历过那些激烈的爱恨和生死。小雪凝视她良久,感到梦里翻涌的悲苦逐渐在她均匀的呼吸中消散。
    “拓跋姐姐。”这天白天她说,“小朔的第三次手术很成功,贺老伯说医保的钱也已经到账了——”
    “哎呀,那太好了!”玉儿欢呼起来,真心实意地高兴,好像被治好的是她自己的弟弟,“那他现在走路也没关系了吧?”
    “复健已经过半,医生说等复健结束,他就可以跟正常人一样走路了。”小雪雀跃地说,挽住玉儿的胳膊,“所以这个暑假我不用赶着实习赚钱了,拓跋姐姐——我可以跟你一起去看海吗?”
    她们去了蓬莱。
    玉儿坚持要坐船,然而几乎是船刚离港她就觉得头晕。还好小雪早有准备。晕船药、清凉油各色十分齐全。“拓跋姐姐真是的,明明知道自己晕船,我们可以不坐船的呀!”她轻声抱怨,用指尖沾了清凉油在玉儿的太阳穴上慢慢揉开。
    玉儿闭着眼靠在她肩膀上,黑发散了她一肩:“可我想跟你一起坐船嘛。”她说,“你看见大海那么高兴,怎么能不上船看看呢?”
    “拓跋姐姐真是的!”小雪抱怨道,嘴角却挂着微笑,“下次不要为了我逞强啦,我们在岸上看海也很好呀?”
    “坐船是另一番风景嘛。”玉儿说,“你喜不喜欢?”
    “嗯!”小雪说,用力点头。她们坐在船舷边,隔着栏杆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小雪往远方的海平面眺望。一瞬间她有种熟悉的感觉,仿佛她曾经见过这样的景象,仿佛她曾经在远远的天尽头看见过什么黑色的阴影……
    是一头……鲸鱼吗?
    她听见鲸鱼的歌声。在梦里,在遥远的过去。游客乘坐的观光船只在近海绕圈子,航程非常近,绝不可能有鲸鱼。可她真的听见那低沉的声音和着琵琶,听见过七角海笛被吹响的声音,一只小小的鲸鱼循着笛声游入浅湾。她听见过对弈亭的琴声,听见过夜半的笛声,听见过西母峰上的天女奏着仙乐阻拦他们的步伐。
    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渺间……
    那是梦吗?那是真的吗?那铺满了天际与海面的金色霞光,那霞光里奏着琵琶对她微笑、长发被海风拂起的拓跋姐姐,是真的吗?
    她低头看着玉儿,玉儿半闭着眼枕在她肩头。平素玉儿更高些,英气勃发,美丽得像是出鞘长刀,这时候却也温柔宁静。她父母俱在、家庭和睦,习武只是出于爱好。她没有受过伤、没有生过病,没有性命垂危生死一线。
    “拓跋姐姐。”她轻声说,“等回去了,我想听你弹琵琶。”
    END.


    IP属地:湖南2楼2017-12-17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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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起来抖抖土就看见吧主大大诈尸again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12-17 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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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组成回帖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7-12-18 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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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该写陈靖仇和宇文拓的爱恨情仇
                ✘✘✘
              雪云寒烟飘摇
              千里难知冰消
              看万壑人稀音渺
              寒山飞雪飘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12-18 0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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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66百合我喜欢


            IP属地:浙江6楼2017-12-18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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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合大赞不过想提个问题,白化病人的眼睛不应该是灰色或者红色的吗?


              IP属地:湖南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7-12-21 0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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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吧主大大写写看张烈大叔叔和仇妹小受受的故事如何拓拓是直的没跑的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12-21 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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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今天我才完整看完,确实很有感觉,就是有点短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8-07-14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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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佩服楼主的脑洞和文笔顺带心疼陈哥哥一秒


                    IP属地:黑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9-06-11 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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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竹影 好久不见,我看置顶不能回复就翻出来个精品回复一下
                      就是,我换电脑了,但是之前的天之痕没有做备份,看吧里,说的方块游戏平台什么的都没有找到可以下载的现在资源都去哪儿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1-05-18 1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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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人的时光~~~少了谁,都不是三个人~~也不是三个人的时光


                        IP属地:福建12楼2021-06-15 1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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