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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跳殿】【原创】十年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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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跳个人中心粮食向
《十年灯》
又名《青光剑主养成手册》
又又名《论魔教护法是怎样炼成的》
私设有,崩坏有,丧病有
缘更,随时坑
以上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11-08 23:19回复
    夜色已深,星月尽隐。
    临砚面带忧色地扶住自家夫人,眉头紧皱,压低了声音对一旁身形高大的男人说道:“大哥,魔道此番定是有备而来,你留下也无济于事,跟我们走吧。”
    男人原本背对着他们,闻言转过身来,平静地说:“青龙门绝无逃兵。”
    容颜清丽的女子瞬间落下泪来,声音颤抖地唤了一声:“大哥!”
    男人不怒自威的脸在这句话里柔和下来,抬手揉了揉苏婉的头发,温声道:“你已嫁与临砚,按理不再归属青龙门。”
    临砚还想再劝,男人却先止住了他的话:“我知你青光一脉素与青龙门共进退,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就算我是青龙门主,也仍有一点私心。”他看了看自家小妹凸起的腹部,露出一个稍纵即逝的浅笑,“何况,小妹早有身孕。”
    临砚默然无语。
    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努力不去看已经泣不成声的小妹,哑声道:“照顾好她。”
    临砚点点头。
    “走吧。”男人的声音很轻,几乎要消散在带着血腥气的风里。语毕,他也不等临砚再开口说些什么,径自运起轻功,只留给夫妻二人一个孤独决绝的背影。
    临砚徒劳地张了张嘴,终是狠下心来,带着夫人抄了小道飞快地逃离青龙门,期间没敢回过一次头。
    男人说得对,哪怕大义当前,可在某个极不起眼的角落里,仍躺着他们的一点私心。
    待二人逃出很远,确认身后并无追兵,临砚才停下脚步,只是还未等他喘匀一口气,身边人就猛地攥住了他的手。
    女子脸色惨白,一只手捂着小腹,六神无主地看着临砚,疼得语不成调:“砚郎……孩子,孩子……”
    临砚呆了一呆,随即回过神来,一把将她横抱起来,留意着避开她的小腹,再度奔袭。
    苏婉只觉得小腹如搅,已然疼得说不出话来,死死咬着牙关,将头靠在临砚胸前闭上了眼。
    临砚见她表情痛苦,心中亦是焦急万分,狠狠一咬舌尖,口中顿时弥散开一股腥甜的味道,勉强冷静下来,脚下速度再増。他是拼了全力,风驰电掣般在夜色里穿梭,总算才在一处医馆里寻得了一位大夫。
    那大夫大半夜的被临砚吵起来,一瞧这边人命关天,也顾不得发脾气,急忙指挥着临砚将苏婉抬到里屋,又唤徒弟去找个稳婆来,然后大门一关,将临砚拒之门外。
    临砚静默地立在院中,握紧了手里的靛青长剑,怔怔看着大夫的徒弟在他身边跑来跑去,二十余年里头一次感到了无措。
    他一路马不停蹄地奔逃了半夜,悲痛惊怒轮番交杂,折腾得心力交瘁,全凭咬牙提着一口气才没倒在半途,这会只觉得所有的人和物仿佛都隔了一层朦胧的白雾,连声音都听不真切,唯有苏婉的痛呼声毫无削减地直直扎进了他的心里。
    他心里本有滔天的杀意,燃起了熊熊烈火,这声音却如兜头的冰水,浇得一点火星都不剩。
    直到婴孩的啼哭声划开夜色。
    临砚心神一松,再也支持不住,整个人便是一晃,好悬没直接趴到地上。他撑着剑稳住身形,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初冬的寒意,他全身都被冻得几近麻木。
    他下意识地抬起头来。
    曙光乍破,天色将明。
    TBC
    ——————
    按照时间线本来应该是昨天立冬发的,然而没写完,就今天了
    开头苦手,以后慢慢改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11-08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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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赞赞赞\(≧▽≦)/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11-09 1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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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打call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11-10 1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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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11-10 1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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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可以简单介绍一下现在出场的人物吗,有点乱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11-10 1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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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笔点赞~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11-10 1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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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慕要加油更新哦~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11-10 1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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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倒霉孩子生于青龙门满门被灭的第二天,那日恰是立冬,深秋将尽,寒冬伊始。
                  原本按着日子,他应该出生在冬月末尾,可这孩子约莫性急,迫不及待地早了两个多月来到世上,吓得他爹不轻快的同时,也折腾掉了他娘的半条命。
                  大夫脸带倦色地推门出来,寻到守在院中的临砚,拱手道:“恭喜公子,夫人成功诞下一子。只是……”他顿了顿,斟酌了一下词句,“尊夫人此番凶险,昨夜受了风邪,再合情志所伤,损了元气,能不能挨过这个冬天还不好说。至于小公子,眼下虽是平安,却并未足月,先天禀赋不足,若是稍有不慎,同样有早夭的可能。”
                  大夫这么说着,自己都觉得不忍,然而职责所在,只能一一据实道来。
                  临砚木然地站着,几乎成了个栩栩如生的人形雕像,一长段话囫囵着过了耳,却偏偏没听出是什么意思,非得一个字一个字地掰开揉碎了再粘起来,才拼出了个七零八落的中心思想。他把这话翻来覆去地在肚里滚了几遍,然后才想起来自己面前还杵了个人,宛如行将就木的老人一样慢吞吞地抱了个拳,牵扯了一下嘴角:“多谢。”
                  大夫看着他熬得满是血丝的双眼欲言又止,摆摆手去药房煎药,只在转身时叹了口悲天悯人的长气。
                  临砚游魂似的飘到屋前,抬手按上门框,犹豫了许久才用力推开门板,迈步进去时还让门槛绊了一跤,半身不遂地蹭到了床边。
                  苏婉已经睡下。她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头面的汗水虽然被人细心地擦去,额发却仍湿答答地粘在脸上,面色与唇色俱是惨白,纤细的眉微微皱着,整个人透着虚弱的病气。
                  临砚想摸摸她的脸,又想起自己冻得冰凉的手,只得作罢,温柔地看了苏婉一会儿,这才将目光移到了苏婉身边的襁褓里。
                  裹在棉被中的婴孩顶着稀疏的头发睡得四脚朝天,这孩子又瘦又小,皮肤皱巴巴地在骨头上覆了一层,五官挤在一起,也看不出来像谁,实在是丑得别出心裁。
                  然而临砚望着这个丑娃娃,眼眶便是一热,急忙仰起头来,盯着房梁硬生生把眼泪逼了回去。他撑着床沿慢慢坐到地上,伸手捂住了脸。
                  一夕惊变,青龙门多年基业尽付焦土,百余门人竟只剩了他们三个。而前路未卜,甚至连这硕果仅存的三人都未必能齐全地保留下来。
                  TBC
                  ————————
                  双十一前夜,舍友们都在抢红包算账,而我在码字
                  没有抢红包没有买东西的我仿佛错失了一个亿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11-10 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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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才看到,来顶贴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11-11 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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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11-11 1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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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二
                        这年开春的时候,杏花村里来了对父子。
                        村里人纯朴,看着这位年轻的父亲孤苦伶仃拉扯幼子怪不容易的,合计着便把村北头那间破旧的茅草屋借给他住。
                        男人先是道了谢,又婉拒了村民们想去帮他收拾一下屋子的好意,只跟着一个自告奋勇带路的小丫头去了村北。
                        这男人自然便是临砚。
                        苏婉到底还是没能看见来年的大好春光,在天寒地冻的深冬里撒手人寰,留下了身心俱疲的丈夫和嗷嗷待哺的婴孩。
                        临砚握着夫人一点一点失去温度的手,满腔的悲意还没来得及酝酿宣泄,便被儿子突然响起的哭声打了回去,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情绪堵在心口,难受极了。
                        可再难受也没法把他丢在一边,临砚抱起孩子,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哄,边转身去取一直温在炉上的米汤。
                        不知道是不是先天不足的原因,比起其他动则嚎得惊天动地的婴儿来,这孩子很少有动静,连偶尔哭起来都是有气无力的,细细的呜咽像极了还没睁眼的小猫仔。
                        临砚给孩子喂着米汤,心里想着:这样不行。
                        天悬白练虽然地方偏僻,魔道难以伸手过来,可毕竟少无人烟,又邻近瀑布冷潭,湿寒困重,若只得他一人就罢了,可还有这个孩子。
                        于是,葬下苏婉之后,临砚便带着儿子来到了杏花村,并长住了下去。
                        临砚长得好,眉眼温润,洗得发白的旧衫也盖不住玉立的身形,时常引得村里的大小姑娘们偷眼瞧他,也有大胆些的,红着脸说上一句话,再飞快地跑开。时间久了,古道热肠的村里人开始关心起了临砚的终身大事,从东路的大姑娘夸到西街的小寡妇,若非一向好说话的临砚偏偏在这点上固执己见,这会儿跳跳的后娘都不知道换了几个了。
                        跳跳是那个倒霉孩子的小名,都说贱名好养活,他也确实体弱,临砚干脆也没给他起大字。这孩子一路大病小病接连,药石汤丸不断,竟也都有惊无险地抗了过去。
                        临砚带着药汤里泡起来的小儿子,白天教孩子们识字念书,偶尔去给人看个头疼脑热,闲情来了削上一支木笛吹上半曲,心无旁骛地过着他清心寡欲别无他求的平静日子。
                        就仿佛那年冬日冻透了心脏的血腥寒风都是前尘往事,而他真的只是一个不幸丧妻、性格软弱的孤苦读书人一样。
                        跳跳周岁的时候,临砚学了江南的风俗让他抓周,在角落里扒拉出来蒙尘的青光剑,觉得东西有点少,翻遍了漏风的小茅屋,又在地上放了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剑和……另一把豁了口的短剑。
                        坐在床上的跳跳翻了翻眼皮,嫌弃地转了个身,用屁股对着地上并排的三把破剑和他那个不太靠谱的爹。
                        临砚开怀地笑了起来。
                        当然,临砚最后还是找来了一堆鸡零狗碎的玩意儿,把自家儿子扔到地上,自己饶有兴致地站在一边抱着胳膊。
                        跳跳在原地趴了一会,苦大仇深地盯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怎么情愿地爬了过去,在临砚惊诧的目光中一把抓上了青光剑的剑柄。
                        TBC


                        12楼2017-11-11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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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顶顶~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11-12 1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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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砚一时间是百味杂陈,可不等他在里面分辨出个酸甜苦辣,跳跳就已经兴致缺缺地丢开了青光剑,转而拾起一支短笛研究起来。
                            临砚这个半吊子对抓周的规矩不甚了解,也不知道这是要按第一个算还是最后一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跳跳把所有东西祸祸了一个遍,最后找了个边角,心安理得地睡起了觉,留给他一地狼藉。
                            跳跳嗜睡,一天里恨不得十个时辰都闭着眼,醒了吃几口饭,没多久便又昏昏欲睡,再睁眼就是下个饭点,弄得临砚险些以为自己养了头猪。
                            有些清瘦的男人摇着头捞起儿子,点了点小孩的额头:“除了吃就是睡,分量怎么也不见长,养猪都亏了。”他给孩子盖上层被,弯腰去捡散落在地上的零碎东西,在拿青光剑的时候顿了顿,放在面前瞅了两眼,随手丢到了床底下,跟一堆破铜烂铁混到一起。
                            旁人眼中,青光剑是神兵,是荣耀;可在临砚看来,这是能把人压得喘不过气来的责任,和永无止境的灾祸。
                            可他还没想明白要不要将这份沉重的责任担到跳跳的肩上,这小子就已经不知天高地厚地伸出了爪子。
                            临砚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自己想的有点多。潜伏已久的魔教敢对青龙门下手,显然是已经按捺不住了,卷土重来的日子恐怕不会太远,而他尚且年轻,无论如何都轮不到这个牙还没长齐的小崽子提剑上阵。
                            ……魔教。
                            临砚搓了搓指尖,目光微沉。
                            然而造化之所以弄人,就在于老天从来不会按照人的意愿将每件事情都编排妥当,总会有些意料之外的情况出现,让所有运筹尽付流水。
                            “跳跳——跳跳——”
                            隔着大老远就能听见有人号丧一样扯着嗓子在喊,临砚起身去开了门。没过多久一个小胖子就颠着一身肥肉从屋角拐了出来,看见临砚急急刹住了脚,顺了两口气,恭敬地叫了一声:“先生好。”
                            临砚点点头,温言问道:“怎么了?”
                            小胖子抹了把鼻涕憨笑起来,眼睛眯得都看不到了:“这不是村头那片杏子树开花了吗,一片白怪好看的,我们就想去耍一耍,来问问跳跳去不去。”
                            临砚扭过头,正瞧见跳跳困倦地打哈欠,便侧身让出位置,在他背上轻轻推了一下:“去,怎么不去。”
                            跳跳的哈欠才打了一半,还没醒过神来就被自家亲爹毫不犹豫地卖了出去,动作顿时僵住了。
                            小胖子乐呵呵地扯住跳跳掩在脸前的手,拽着人就要往外跑,却又被临砚叫了回去。
                            临砚进屋拿了件外衣,半蹲下来给跳跳穿上,细心地系上带子。小胖子挠了挠后脑勺,看看自己身上穿的薄夹袄,又看了看被临砚裹得里三层外三层、活像个圆球的跳跳,觉得连隔壁家娇滴滴的兰小妹都没他这么金贵。
                            TBC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11-12 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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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楼楼加油!超级喜欢你的文风!还有这个设定!不不不不要随缘,千万不要坑啊orz以及跳跳虽然小但是一把抓住青光那里真的心里特别感动……这大概就是七剑吧。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7-11-12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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