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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7.】与光遇 文/屿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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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baibai和爹,我爱你们呦❤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10-07 01:55回复
    全文2712字,截图为证!再说一遍,爹我爱你!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10-07 0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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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作业还一箩筐嘤嘤嘤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10-07 0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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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10-07 0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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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年十二月份,再过一个多月就是春节了。
          却不得不接受他的死。
          当时胡妆刚唱完《帝女花》的第四出庵遇,才下台卸妆,乓的一声,摆在桌边的水杯摔碎了,水流了一地,她心中莫名涌上一丝不安的情绪。师弟张生就抱着一团黄绿色的东西急匆匆跑进后台,神色悲伤,她顿了顿,停下了拿卸妆布的手,心中的不安又是浓了几分。
          “阿生,怎么了?”胡妆低头轻笑,抬手朝他招了招。
          “妆姐……明启少爷他……”张生吸了吸鼻子,眼泪汪汪地看她,眼里是惋惜,同情,还有不知名的悲怆流露。看得她心发毛,好似有只调皮的猫咪在挠她的心。
          “他怎么了?”她下意识捏住了胸口的玉如意,脸上却仍然是温婉的笑着的,装作轻松的模样瞥了一眼张生怀中的那团布料。“莫不是衣服破了,想让我替他补补?”
          张生拼命摇头,她起身走过去,想拿过衣服,他却甩开她的手,“妆姐,你可别想不开,天大地大,活着最大,知道吗?”
          胡妆愣了愣,弹了一下他的脑门。“那当然!”
          “明启少爷他……牺牲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10-12 0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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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表情猛的僵住,感到脑袋轰一声炸开了,只有嗡嗡的耳鸣声叫嚣着。眼睛很疼很酸,却没有落下泪来,只是感到手脚冰冷,仿佛血液倒流似的,好像所有东西全部挤进心脏,大有要撑破它的架势。
            几乎,是喘不上气来,窒息身亡了。
            胡妆扶住身旁的椅子,勉强站住了脚。十指丹蔻狠狠地嵌进手心。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到底是怎样七歪八扭,狰狞的吓人,只管用力扯过张生手中的衣物,攥进怀里。
            严冬里,明明已经被张生捂得温热,她却分明感觉到一股屋外寒意,肆无忌惮地扫荡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她摊开衣服,靠近心脏的左边口袋已经被血染的暗红。她偶然间捏到里面还有东西,解开扣子取出来一个雕工笨拙的拇指大的小木人。
            衣服上顿时徒增了几摊水渍,泪汹涌而至。她丢下衣服,把小木人抵在额头上恸哭不已。
            张生呆立在一旁,悄悄把捏得出皱的手帕重新塞进了裤兜里。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10-12 0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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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了,只是觉得很累很累,脑袋里混沌一片。胡妆只看到铜镜里的自己眼睛肿得像核桃,喉咙也沙哑的可以,明儿怕是不能登台唱戏了。
              张生不知道几时走了,桌角上放着还热乎的绿豆糕子。她只看一眼就再没搭理过那袋子东西。
              只是木楞楞的蹲下去拾起那件衣服。沙哑着嗓子,念叨“我才不信你死了,你福大命大……怎么会死?我会等你,一年,两年,三年,一百年……我都会活着等你回来……”
              自那日起,她便抱着那件染血的军衣,老坐在镇子门口的树下,也没有发什么疯,只是每天安静地,呆滞的,深情的看着远方,偶尔低头把玩小木人,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
              持续一个多星期了,有天碰巧下雨,她跑到隔壁的洋表店门前屋檐蹲着下躲雨。
              明明是隆冬了,却还是这么不美好的下起了小雨。
              门前的低洼处有雨水流进,形成一个小水坑。本来水很清澈,可是人来人往,便成了肮脏的泥水。
              那日打这儿经过的人有137个,光穿皮鞋的就有94个。
              那些踏着雨水,裤腿微微潮湿,穿着铮亮皮鞋匆匆而过的人,她都以为是他,但他们都不是他,他前天不会来,昨天不会来,今天不会来,明天也不会来了。再也不会来了。
              说好回来就告诉我答案,骗子,大骗子……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10-12 0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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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匆匆五年过去,她二十有三,却还未婚嫁,只是日复一日的唱着郎怨女痴的戏本,倒也唱出了些名堂,整日在军阀之间转来转去,全靠出卖好皮囊,活得好不混沌。
                但也算是活着了,她承诺过的,要活着等他,和他的答案。
                某天她正在台上唱着,突然有人将她生生拽回后台。
                她定睛一看,却是哽住了,咬住下唇一点儿声音也发不出来。只是用力的锤着眼前人的胸口。
                “好了,疼死了我了,使什么劲儿……”姜明启笑着握住她的双手,低头吻了下去。
                “你不是,死了么?是人,是鬼……”胡妆使力推他,头扭到一边。
                “没死,苟且活着。”他停下捏捏她的鼻子。
                “骗子,骗子……你可知道我这几年来……”胡妆吸吸鼻子,继续抱怨着,却不想被他打断了。
                “胡妆……这五年来,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他含糊的说着。
                总算是听着句好话了,她揉揉眼睛,抬头对上他的眸子。“那答案呢?”当年他走的时候,胡妆安安静静的不吵也不闹,就是扯住他的袖子不放手,在首长面前,怪不好意思的。他正想随便哄哄便快刀斩乱麻直接上马就走,不想她伏在他耳边留了句话就松手催他上马。他想了想,翻身上马,说再次相见便给答复。当时,胡妆问的是“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喜欢,自打初次见面,就喜欢上你了。”他嘴角扬起,勾勒出好看的弧度,身后的灯染得他头发变成了橘黄色。眼睛里仿佛有不可名状的美好想要把你吸进去。“那个时候你还那么小……却能把曲子唱进我心里……这几年来夜夜挠我心神,害我日夜不得安,除了军中事务,还总是得时时挂念着你。你不知道,当时组织放出我的假消息,最怕你想不开……还好,还好你……”
                胡妆心里带过一丝刺痛,却也不由得欣喜若狂。思绪猛然翻腾,初识时场景就那样猝不及防打湿了眼帘。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10-12 0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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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她还只是个戏子,跟在母亲生前的师父尾巴后边学唱戏。他还是个衣冠楚楚的斯文少爷。
                  元宵节那天,她提着灯百般无赖的逛着灯会,不知何时行到了桥头,放灯坐下,抬眼便是漫漫星空,月亮孤独的挂在幕子上,胡妆没有由来的想起母亲来。
                  “月牙儿啊,弯弯挂,倩侣一双双……”
                  她咦咦呀呀的唱起来,不远处绿水荡漾之上是一条游船靠岸。有人掀开帷帘走出来站在船头欲上桥,听闻歌声不由顿了顿,循声望去,是一个穿短式旗袍的女子边瞧莲花灯边哼唱着不知名却又曲调亲切的歌谣。
                  柔柔糯糯却带着尚未唱开的娇媚,唱得他心头一颤。
                  那姑娘似乎感受到他略微炙热的目光,偏过头看他,不算太远,皎皎月光洒在她身上,衬得眼眸亮晶晶。
                  许是意识到唐突,那位先生挠了挠头,走上前去,缓缓开口“是姜某无礼了。”
                  他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她听得耳根发痒,没敢抬头,只得把玩着手指,闷声回答“无碍。”
                  “小姐您,生气了?”
                  听闻此言,胡妆连连摆手,“不不不,不是的,阿妆只是……”她还想辩驳什么,却听得一声轻笑,抬头却对上一双明亮深邃的眸子,蓄满笑意,将要倾盆而出的模样。随后果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她有些气,撅了噘嘴。这人竟拿她当乐子了。
                  见状,那人弯下腰,讲话,气息热热的扑在脸上。
                  “姑娘莫要当真,敝人姜明启。”
                  “小女淑周台胡妆。”
                  “淑周台……”他似乎若有所思,轻轻喃喃着这个名字。
                  他坐下,离她有一臂之远,再次开声“胡小姐,刚刚哼唱的,是哪首曲子?”
                  胡妆沉默了一会儿,扭头对上姜明启的眼眸,颇有些俏皮的模样,语气里却是藏掩不住的忧伤“是我母亲教我的民谣。”
                  “哦……”他细细瞧着她。
                  眼前人身边的灯或许是油快用尽了,光色微暗,是温暖的橙色,不偏不倚染在她的脸上,平添些可爱。
                  “那……”姜明启还想说什么,远处的管家却不合时宜的寻来了,呼唤着他。自知自家小厮抵挡不住老嘴炮的威力,只好起身,她远远望着他,以为就此别过了,不曾想他端着一碗元宵回来,气喘吁吁的塞在她的手里。“姑娘再会。”
                  胡妆跟着起身,一手扣着灯柄,绽出一个微笑,嘴角旋出一个浅浅的梨涡。
                  “淑周台欢迎姜先生来听戏。”
                  他一愣,点点头,也笑了,明媚好看,胡妆想,也就是那样的笑颜才把她迷得七荤八素神魂颠倒,也就是那样的笑颜,她才有勇气独自撑过了那样漫长黑暗的冰冷的年月……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10-12 0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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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时间修改,求个编辑大佬来给我改改好呐?看在我这么乖这么准时交月练的份上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7-10-12 0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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