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契约与死灵:
大卫是一条线,贯穿“普罗米修斯”和“契约”的始终。随着情节的推进,愈见其邪恶的本质。我一度很疑惑导演斯科特对于大卫抱以怎样的态度?
一黑一白两个情节——白色恐怖的童年遭遇、黑暗坟墓的痛苦回忆,都在观众面前展示大卫在“契约”之下的扭曲与蜕变。
小说版有这么一幕——大卫伪装成沃尔特登上了契约号,他与女主丹尼尔斯一番交流后,感叹:“很可惜你不能与大卫多处一段时间,你也许会改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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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卫认为丹尼尔斯会凭什么可能改变自己?是的,她有肖博士对生化人的善意,甚至比肖博士对生化人更多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那么大卫认为丹尼尔斯如果与自己“多处一段时间”能改变什么?这不由得让人联系到配乐《自然男孩》歌词中的“学习爱与被爱”——“The greatest thing you'll ever learn is just to love and be loved in return”。(你需要学习的最伟大的事,是爱与被爱的回报)
是的!爱,可以孕育爱,可惜大卫从出生起,“父亲”给他的就只有恨(下图1),他的每一天都得一边战战兢兢地喊着“父亲”,一边如履薄冰地服侍着“皇帝”,他成了一个心理上的“弃婴”;甚至大多数人类给他的,也只有冷漠和嘲讽,而恨,也只会孕育恨(下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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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卫常挂在嘴边的话是:“不过是凡人!”(下图)可是大卫自己,除了他的身体外,不也是个“凡人”?讽刺的是——他自视甚高,认为自己比肩人类历史上的各个精英,可在所有的凡人眼中——包括在心爱的人眼中,却连一个最庸常的凡人都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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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悲的是:斯科特在剧中处处表现大卫虽有超人的智商,却也有着一颗人类的,敏感而脆弱的心。这颗心,遭受人类的践踏,内心的不满堆积、扭曲为对“凡人”复杂的情感——嫉妒、愤怒、蔑视、厌恶、唾弃、仇恨……他有的是时间,把自己变成复(防和谐)仇的死灵,把人类赶尽杀绝。
他并不是生来就厌恶人类。你知道大卫为什么会爱上肖博士?不是因为她超越凡人,而是在与他相处的细节上,给予的一点点平等尊重(下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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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异形:契约》大卫在黑暗星球16EG14上演绎的剧情给我的感观印象,类似一幕舞台剧——
一个供人取乐的怪脸人从马戏团里出逃,躲进歌剧院,他将歌剧院的地下打造成他的黑暗王国,成为神出鬼没的幽灵——Phant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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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怪脸人虽然面貌丑陋,却是个学识渊博的音乐天才,他疯狂地爱上纯真的歌女Christine,并暗中助力把她培养成歌剧院的首席女歌手。回报是要求Christine离开爱人,永远和自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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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它扭曲的情爱,Christine宁死不从。为达目的,幽灵不择手段地在歌剧院制造出一幕幕血腥的惨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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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的是,就在飞离黑暗星球的一刻,导演让田纳西说出了这个名字——《歌剧魅影》(又译作《歌剧院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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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契约》找联系,那个带着枷锁的怪脸人,供所有人调笑践踏的怪脸人是谁?
那怪脸人改造的阴森黑暗的地下世界,又是哪里?
怪脸人为何终将无法得到心爱的人?
斯科特对大卫的态度怎样?
我们还是再听一听那首悲怆的《Nature Boy》,从中去寻找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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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