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游戏之三 夏日河边
——老徐讲老故事 之 五
三、 夏日河边(1)
这几天,我们这个沿海小城的温度已在30度左右。看山东电视台的天气预报,我的老家沂源县,这几天的温度已经超过了36度。当我和夫人、孩子蛰伏在城市钢筋水泥筑就的楼室里“消夏”,不由得想起了我小的时候,在村边小河里度过的欢乐的夏日时光。
家乡的小河,是我们儿时的乐园。数九寒天,我们在冰面上“出溜滑”(滑冰)。当春天来临,冰融河开,我们这些娃娃们,就开始在河里摸小虾、捉泥鳅、逮小鱼,小河,就成了当时我们那些光腚孩子们的乐园。
记得那年的农历三月初八的上午,我和我的小伙伴硕法正在我们家前面的河边堵水洼,逮小虾,同村的几个的大哥哥也来到了河边。看到了我们两个,几个大哥哥说,你们俩看!这汪里的水多么清!跳进去洗个澡多么好!他小胆,你胆大,你保准敢进!禁不住几个大哥哥你一言我一语的撺掇,我们两个争先恐后脱光了屁股,跳进了齐腰身的水汪里。三月的河水还很凉,一进去,马上就觉得凉气刺骨,但我们两个还是“不负众望”的扎了个猛子。几个大哥哥在一边拍手叫好,我们两个虽然冻的上下牙“得得”乱碰,但却觉得很是荣耀!
但不知道是哪个大哥哥不大厚道,告诉了我父亲。结果,我刚兴冲冲地跑回家,就挨了父亲扎扎实实一顿训!虽然如此,我和硕法依然被小伙伴们引以为骄傲——因为我们两个开创了三月初八就下河洗澡的“历史最早记录”。
说洗澡,是说“学名”,我们当时把下河戏水叫做“打嘭嘭”。
当夏天来临,特别是进入了三伏天,在河里“打嘭嘭”,就成了我们那些学前光屁股孩子的“主业”。
“打嘭嘭”,其实就是在河里游泳。因此,要真正能够在水汪里“打嘭嘭”,首先要学会游水——我们叫做“凫水”。我是在什么时候学会“凫水”的,现在已经记不确切了。一开始,我和小伙伴们是在离我们家百多步远的河里——就是我们那年三月初八就跳进去的那个水汪里“训练”:两手在水下撑住河底的石头,使劲抬着头,两脚往后乱蹬。也不知道喝过几回河水以后,我们学会“凫水”了,那个时刻,别提有多么得意了!
既然已经学会了“凫水”,那,这个不过齐腰深、长宽都不过两、三米的小水汪,就难以施展身手了。于是,我们就(能够)加入了大哥哥们的行列,到“龙湾”去“打嘭嘭”了。
“龙湾”,是流经我们家前面的那条河的上游的一个水湾,在临村龙王崖村边,走大路,距离我们村有二里路,是因河床地势由高而低被水流冲击而成的一个水湾。这个水湾,最深的地方水深齐胸。水湾大体上呈圆形,直径大概有六、七米吧。这个水湾,就是我们两个村的孩子们“消夏”的乐园。
吃过了午饭,溜出家门,几个小伙伴一路小跑,往龙湾奔去。当快到龙湾,听到了戏水的人声,我们一个个发出小狗着急般的“嘤嘤”声,三步两步跑到河边,三把两把脱掉裤衩,“呼通哗啦”下饺子般跳进了湾里。
把“凫水”(游水)上升为“打嘭嘭”,就是“凫水”的另一种“境界”了:两手在身体左右向前划水,使身体浮在水面上且前行,而两只脚不是往后蹬而是上下地击打水面,于是,“嘭嘭”声响,水花四溅!这就好象行进中擂响了大鼓,威武而又雄壮!
人多了,还可以来个比赛,看谁“凫”的快,看水“凫”的远;或者比赛憋气,看谁在水下憋的时间长。憋气,是我们常赛的项目。“裁判”喊一声:“预备——开始!”,我们几个伙伴同时捏了鼻子,深吸一口气,眼一闭,身体往上一纵,然后,坐入水里,水淹没过了头顶。当耳朵开始“嗡嗡”做响,眼前“金花”乱闪,实在憋不住了,脚一站,腿一蹬,在身体跃出水面的同时,深呼一口气,双手把脸上的水往下一抹,然后,环顾左右,看别人出来了没有。谁在水里憋得最久,谁就是“憋气冠军”,谁就摇晃着水淋淋的脑袋,美得快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夏日河边 (2)
当然,美中也有不足的时候:后来,我们开始上学了,在放伏假之前,老师是严禁我们下河洗澡的。
当天热了,开始有午休了,午饭以后,我们这些小学生、中学生们,必须在老师规定的时间之前赶到学校,坐在教室里,趴在课桌上——午休。从星期一到星期五的午饭后,老师们轮流值班,趴在讲桌上,陪我们午休。
如果有谁迟到了,那,老师就把你堵在教室门外,严加盘问:怎么来晚了?为什么迟到了?你说的这样那样的理由,老师大多是不相信的。老师会撸起你的袖子,用指甲在你的胳膊上轻轻一划——如果你的胳膊上现出一道清晰的白印,那你就一定是刚刚偷偷下河洗过澡无疑!那你就只有乖乖地站在火热的太阳下满头大汗地“反省”自己了。
那一天午饭后,我和同村的几个同学一起往三、四里之外的联中(中学)走。走到村西头,路南十几步就是一口十几米见方的机井,那清澈的水,泛着诱人的波光!几个同学禁不住诱惑,匆匆忙忙进去“扑腾”了几下,然后急火火穿上衣服,用双手撸撸头上的水,往学校跑。 等跑到学校,还是被老师堵在了门外。因为我比较有毅力(或者说胆子比较小?),没有下水,经过老师“划道道”鉴别后只告戒了一句“以后吃饭要快点儿”,就准许进了教室外,那几个同学都“验明”了“正身”,排成了一行,在了火辣辣的太阳下“深刻反省”….
而星期六、星期天和放伏假以后,我们就把老师“不要去深汪、机井洗澡”的告戒抛到了脑后——几乎是整个伏假午饭后(只要不下雨)的那段炎热的时光,我们都是在河里、水里度过的。
有一天的午饭后,我和窦硕法、侯顺海、刘方生等几个伙伴拿了割草用的镰刀绳子,却在龙湾里泡到了日头偏下。“也不知道几点了?”大家议论着,忽然看到河边的路上走过来了一个“工作人”——是那个在公社(如今叫乡了)当什么干部的家在南方的好象是姓韦的中年人——他手脖子上戴着一块明晃晃的手表!等那干部走到近前,胆量大头脑机灵的顺海忽然大声地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不知道几点了?”那干部闻言,停住脚步,看了看我们,用略显生硬的普通话大声说道:“咳!四点半了!”
我大哥二哥三哥他们,当时都是十七、八二十几岁的大小伙子。他们不屑于和我们这些“小屁孩”为伍,他们都是到村子南边大机井里去“打嘭嘭”。村南的机井,是我们村的支部书记孟书记带领全村的整劳力(青壮年),顶风冒雪奋战了三个冬天,镐刨肩抬地挖出来的。
那机井,也是圆形的,直径大概有二十米,水是一溜斜坡的越来越深,最深的地方水位大概有十好几米深吧!所以,父母多次告戒我们,不要到那深水的地方去。那一回,是我们觉得自己水性已经不错了,是上初中以后,那年伏假里,我们几个同学大着胆子,偷偷到这大机井里,也不过是在机井的浅水区“扑腾”了一会儿。一个同学因为一时大意,“扑腾”错了方向,进了深水区的边;多亏我和几个同学眼疾手快,把他拽了回来,他也已经灌了好几口水!
我大哥他们水性好,可以沿着机井的边沿“凫”好几圈还气不喘心不跳,把我们眼热得要冒火,但也只能是眼热!
机井挖好砌好以后,用来和水泥的一个沉重的圆形的浅底大铁“锅”遗留在了机井边。我大哥他们灵机一动,几个人一起,把那大“铁锅”滚到水边,推进水里,当作小船,坐进去,用手划水前行。也不知道是坐进去的人多了,还是没掌握好平衡,那大“铁锅”一歪斜,慢慢地沉进了深水里。
孟书记不知怎么知道了,那天,在街上碰到我哥他们,书记说:“那铁锅!你们几个!怎么弄进去的,再给我怎么弄出来!”
我大哥、二哥,还有窦硕德等几个水性好的大小伙子一商量,一起下了机井,“一——二!“窦硕德一声喊,几个人深吸一口气,潜下水去,老半天,才浮上来。这样几次三番后,找准了位置,几个人再齐发一声喊,潜了下去。我们一群半大孩子,在水边惊心动魄地看着,等着。就见水面上先是冒上一串串气泡,接着,气泡越来越大,最后连成了片,紧接着,一大片浪花涌过,几个脑袋同时冒出来——大哥他们一手划水,另一只手,就抓了那大“铁锅”的“耳朵”!如此高超技艺,我们这些半大孩子,只能是“望洋兴叹”,然后,跑龙湾里,扎个猛子,捞起块水里的石头,以展示自己扎猛子的“非凡”的本事。
……
去年春节过后,我回到老家,领着孩子去龙王崖走亲戚,路过久违了的龙湾,儿时和小伙伴们夏日戏水的情景,仿佛历历在目;在这个暑期里,我蛰伏在城市钢筋水泥筑就的楼室里,光了膀子,在电脑前用“二指禅”敲打这篇文字,儿时夏日河里的欢乐情景,又一次浮现在眼前……
——老徐讲老故事 之 五
三、 夏日河边(1)
这几天,我们这个沿海小城的温度已在30度左右。看山东电视台的天气预报,我的老家沂源县,这几天的温度已经超过了36度。当我和夫人、孩子蛰伏在城市钢筋水泥筑就的楼室里“消夏”,不由得想起了我小的时候,在村边小河里度过的欢乐的夏日时光。
家乡的小河,是我们儿时的乐园。数九寒天,我们在冰面上“出溜滑”(滑冰)。当春天来临,冰融河开,我们这些娃娃们,就开始在河里摸小虾、捉泥鳅、逮小鱼,小河,就成了当时我们那些光腚孩子们的乐园。
记得那年的农历三月初八的上午,我和我的小伙伴硕法正在我们家前面的河边堵水洼,逮小虾,同村的几个的大哥哥也来到了河边。看到了我们两个,几个大哥哥说,你们俩看!这汪里的水多么清!跳进去洗个澡多么好!他小胆,你胆大,你保准敢进!禁不住几个大哥哥你一言我一语的撺掇,我们两个争先恐后脱光了屁股,跳进了齐腰身的水汪里。三月的河水还很凉,一进去,马上就觉得凉气刺骨,但我们两个还是“不负众望”的扎了个猛子。几个大哥哥在一边拍手叫好,我们两个虽然冻的上下牙“得得”乱碰,但却觉得很是荣耀!
但不知道是哪个大哥哥不大厚道,告诉了我父亲。结果,我刚兴冲冲地跑回家,就挨了父亲扎扎实实一顿训!虽然如此,我和硕法依然被小伙伴们引以为骄傲——因为我们两个开创了三月初八就下河洗澡的“历史最早记录”。
说洗澡,是说“学名”,我们当时把下河戏水叫做“打嘭嘭”。
当夏天来临,特别是进入了三伏天,在河里“打嘭嘭”,就成了我们那些学前光屁股孩子的“主业”。
“打嘭嘭”,其实就是在河里游泳。因此,要真正能够在水汪里“打嘭嘭”,首先要学会游水——我们叫做“凫水”。我是在什么时候学会“凫水”的,现在已经记不确切了。一开始,我和小伙伴们是在离我们家百多步远的河里——就是我们那年三月初八就跳进去的那个水汪里“训练”:两手在水下撑住河底的石头,使劲抬着头,两脚往后乱蹬。也不知道喝过几回河水以后,我们学会“凫水”了,那个时刻,别提有多么得意了!
既然已经学会了“凫水”,那,这个不过齐腰深、长宽都不过两、三米的小水汪,就难以施展身手了。于是,我们就(能够)加入了大哥哥们的行列,到“龙湾”去“打嘭嘭”了。
“龙湾”,是流经我们家前面的那条河的上游的一个水湾,在临村龙王崖村边,走大路,距离我们村有二里路,是因河床地势由高而低被水流冲击而成的一个水湾。这个水湾,最深的地方水深齐胸。水湾大体上呈圆形,直径大概有六、七米吧。这个水湾,就是我们两个村的孩子们“消夏”的乐园。
吃过了午饭,溜出家门,几个小伙伴一路小跑,往龙湾奔去。当快到龙湾,听到了戏水的人声,我们一个个发出小狗着急般的“嘤嘤”声,三步两步跑到河边,三把两把脱掉裤衩,“呼通哗啦”下饺子般跳进了湾里。
把“凫水”(游水)上升为“打嘭嘭”,就是“凫水”的另一种“境界”了:两手在身体左右向前划水,使身体浮在水面上且前行,而两只脚不是往后蹬而是上下地击打水面,于是,“嘭嘭”声响,水花四溅!这就好象行进中擂响了大鼓,威武而又雄壮!
人多了,还可以来个比赛,看谁“凫”的快,看水“凫”的远;或者比赛憋气,看谁在水下憋的时间长。憋气,是我们常赛的项目。“裁判”喊一声:“预备——开始!”,我们几个伙伴同时捏了鼻子,深吸一口气,眼一闭,身体往上一纵,然后,坐入水里,水淹没过了头顶。当耳朵开始“嗡嗡”做响,眼前“金花”乱闪,实在憋不住了,脚一站,腿一蹬,在身体跃出水面的同时,深呼一口气,双手把脸上的水往下一抹,然后,环顾左右,看别人出来了没有。谁在水里憋得最久,谁就是“憋气冠军”,谁就摇晃着水淋淋的脑袋,美得快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夏日河边 (2)
当然,美中也有不足的时候:后来,我们开始上学了,在放伏假之前,老师是严禁我们下河洗澡的。
当天热了,开始有午休了,午饭以后,我们这些小学生、中学生们,必须在老师规定的时间之前赶到学校,坐在教室里,趴在课桌上——午休。从星期一到星期五的午饭后,老师们轮流值班,趴在讲桌上,陪我们午休。
如果有谁迟到了,那,老师就把你堵在教室门外,严加盘问:怎么来晚了?为什么迟到了?你说的这样那样的理由,老师大多是不相信的。老师会撸起你的袖子,用指甲在你的胳膊上轻轻一划——如果你的胳膊上现出一道清晰的白印,那你就一定是刚刚偷偷下河洗过澡无疑!那你就只有乖乖地站在火热的太阳下满头大汗地“反省”自己了。
那一天午饭后,我和同村的几个同学一起往三、四里之外的联中(中学)走。走到村西头,路南十几步就是一口十几米见方的机井,那清澈的水,泛着诱人的波光!几个同学禁不住诱惑,匆匆忙忙进去“扑腾”了几下,然后急火火穿上衣服,用双手撸撸头上的水,往学校跑。 等跑到学校,还是被老师堵在了门外。因为我比较有毅力(或者说胆子比较小?),没有下水,经过老师“划道道”鉴别后只告戒了一句“以后吃饭要快点儿”,就准许进了教室外,那几个同学都“验明”了“正身”,排成了一行,在了火辣辣的太阳下“深刻反省”….
而星期六、星期天和放伏假以后,我们就把老师“不要去深汪、机井洗澡”的告戒抛到了脑后——几乎是整个伏假午饭后(只要不下雨)的那段炎热的时光,我们都是在河里、水里度过的。
有一天的午饭后,我和窦硕法、侯顺海、刘方生等几个伙伴拿了割草用的镰刀绳子,却在龙湾里泡到了日头偏下。“也不知道几点了?”大家议论着,忽然看到河边的路上走过来了一个“工作人”——是那个在公社(如今叫乡了)当什么干部的家在南方的好象是姓韦的中年人——他手脖子上戴着一块明晃晃的手表!等那干部走到近前,胆量大头脑机灵的顺海忽然大声地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不知道几点了?”那干部闻言,停住脚步,看了看我们,用略显生硬的普通话大声说道:“咳!四点半了!”
我大哥二哥三哥他们,当时都是十七、八二十几岁的大小伙子。他们不屑于和我们这些“小屁孩”为伍,他们都是到村子南边大机井里去“打嘭嘭”。村南的机井,是我们村的支部书记孟书记带领全村的整劳力(青壮年),顶风冒雪奋战了三个冬天,镐刨肩抬地挖出来的。
那机井,也是圆形的,直径大概有二十米,水是一溜斜坡的越来越深,最深的地方水位大概有十好几米深吧!所以,父母多次告戒我们,不要到那深水的地方去。那一回,是我们觉得自己水性已经不错了,是上初中以后,那年伏假里,我们几个同学大着胆子,偷偷到这大机井里,也不过是在机井的浅水区“扑腾”了一会儿。一个同学因为一时大意,“扑腾”错了方向,进了深水区的边;多亏我和几个同学眼疾手快,把他拽了回来,他也已经灌了好几口水!
我大哥他们水性好,可以沿着机井的边沿“凫”好几圈还气不喘心不跳,把我们眼热得要冒火,但也只能是眼热!
机井挖好砌好以后,用来和水泥的一个沉重的圆形的浅底大铁“锅”遗留在了机井边。我大哥他们灵机一动,几个人一起,把那大“铁锅”滚到水边,推进水里,当作小船,坐进去,用手划水前行。也不知道是坐进去的人多了,还是没掌握好平衡,那大“铁锅”一歪斜,慢慢地沉进了深水里。
孟书记不知怎么知道了,那天,在街上碰到我哥他们,书记说:“那铁锅!你们几个!怎么弄进去的,再给我怎么弄出来!”
我大哥、二哥,还有窦硕德等几个水性好的大小伙子一商量,一起下了机井,“一——二!“窦硕德一声喊,几个人深吸一口气,潜下水去,老半天,才浮上来。这样几次三番后,找准了位置,几个人再齐发一声喊,潜了下去。我们一群半大孩子,在水边惊心动魄地看着,等着。就见水面上先是冒上一串串气泡,接着,气泡越来越大,最后连成了片,紧接着,一大片浪花涌过,几个脑袋同时冒出来——大哥他们一手划水,另一只手,就抓了那大“铁锅”的“耳朵”!如此高超技艺,我们这些半大孩子,只能是“望洋兴叹”,然后,跑龙湾里,扎个猛子,捞起块水里的石头,以展示自己扎猛子的“非凡”的本事。
……
去年春节过后,我回到老家,领着孩子去龙王崖走亲戚,路过久违了的龙湾,儿时和小伙伴们夏日戏水的情景,仿佛历历在目;在这个暑期里,我蛰伏在城市钢筋水泥筑就的楼室里,光了膀子,在电脑前用“二指禅”敲打这篇文字,儿时夏日河里的欢乐情景,又一次浮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