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望向墙上的时钟,是半夜三点。
随即听到浴室传来‘哗哗’水声,知道一定是那个自己半路拐来的便宜‘床伴’在洗澡了。云雀不顾腰酸腿疼的抗议,坐起来,让被子一直盖到腰,伸长胳膊拖过了床上的衣服,从裤子里边扒出了内(百度)裤,便塞进了被子里边,往他两条长腿上套,云雀根本不敢看自己身下的狼藉……
“该死的魂淡!”云雀下床时差点儿摔倒,一边努力迈开软得像棉花的双腿,一边咒骂!
更让云雀羞愤难当的是:他发现男人留在他体内的液体大量地从他股间泄下,流满了两条大腿……一阵恶心感翻滚回荡在心头,云雀的脸蛋立既变得难看又苍白,但还是难掩情事过后的泛红。
不清醒状态下的他居然跟一个陌生人滚床单了!还是在下面承受的那个! 他,他,他……
云雀用力咬了一下嘴唇,蹙眉环顾这个房间冷笑,寒光骤现,手上多了根拐子……
房间早已看不出当初的样子,云雀才收起拐子走出房门出去。一会儿,云雀又回来了,摸出全身上下仅有的180块钱,想了想撕了张白纸,拿起笔龙飞凤舞的写下几行字。用钱压着纸条放在了一个比较惹人注意又醒目的地方。
做好一切的云雀总算是满意再次摔门而去。而价钱不菲,高贵优雅雕花古典的房门摇晃了一下,终于不堪负重啪嗒的‘砰’一声倒下,结束了它短暂的使命。
云雀摸出刚离开时顺手拈来的车钥匙,顺利打开了别墅旁不远处的唯一车辆,利落跳上银色跑车。
云雀开到大门口才发现他根本出不去!原本气得想按喇叭叫那魂淡‘床伴’开门,但是身体时不时传来的不适感……
让云雀实在是再也忍受不了在这里呆多待一秒钟!
于是云雀果断地将排挡推到R档,迅速地倒车,再加足马力,一鼓作气地冲破大门——
“砰——”雕花的精致铁门被强力撞破,豪宅的防盗铃‘呜呜’作响!
凭这种门也想难倒我?!做梦!云雀轻蔑一笑,踩下油门,银色跑车在夜空下绝尘而去!
纲吉按掉三更半夜里显得格外刺耳的警铃,斜倚在浴门旁,摸着下巴挑眉看着体无完肤的房间……
啧啧,看来自己遇上的是只野蛮暴戾的孤狼啊!找到了个有趣的猎物,被自己折腾了那么久,居然还能有力气下床走动。体力不错嘛,可以考虑下次做久一点了……
“啊啊,看来明早得破费请人来重修了呢,真是心疼。”说是这样说,然而纲吉的脸上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
走到床头,纲吉一眼尖锐地扫到了一张压在床头台灯下的白色纸条,拿起来一看,纲吉的脸色陡然变阴沉了。
上面一行小字字体遒劲有力 ,力透纸背,笔势以为飘若浮云,矫若惊龙,像他那人,龙飞凤舞的写着:不知道市价是多少,我嫖了你,这是报酬180块。
纸条下面一张红花花的百元大钞和零钱,纲吉用指尖摸了下纸币的表面,竟然是新的!
纲吉气笑了:该说是自己赚钱了吗?但是!该死的,他不会为了钱卖身啊!他最不缺的就是钱……
跑车才刚驶进别墅的别院,云雀一下车就看到他的未婚妻和下属焦急地跑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个‘凤梨怪’。
“云雀!”有着一头齐肩短发美人想扑进云雀怀里,“天啊,你终于回来了!这车子怎么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小春,你怎么会在这里?”云雀有点不悦地侧身闪开。他现在浑身都是那个魂淡的气味,根本不想让任何人接近。
扑了个空的三浦春委屈地嘟起嘴,眼中隐隐泪光闪烁。
“哦呀哦呀,真不愧是云雀,就算是对自己的未婚妻也那么冷淡。小麻雀,你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的话,小心没人要哟。”骸双手抱胸,嘴角挂着戏谑的笑意。
“凤梨怪,我不介意在風面前提点建议煽点风什么的。”云雀睥睨着骸。
一说到風,骸就萎了,退后一步,骸摸着下巴闭嘴了。
“恭先生,你回来就好,!”草壁是跟在云雀身边最长时间的,看他神情疲惫,连忙说,“恭先生,要准备点宵夜吗?”
“嗯。”云雀淡淡应了一声,随即往别墅门口走去,“草壁,帮我送小春回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是。”
“不要,我要留下来!”三浦春气得跑到云雀面前,张开手挡住他,“我等了你三天三夜,你一回来就把我赶走!云雀,你这样太过分了!”
“三天三夜?”云雀皱起眉头,“你在胡说什么?我不是才离开几个小时吗?”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惊得目瞪口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三浦春尖叫起来,“云雀,你怎么会不知道你已经失联超过七十二个小时了!”
“云雀,你是被人下药了?”骸冲到云雀面前把手抚上他额头,“你居然不知道自己消失三天三夜了?”
云雀悚然一惊!从口袋翻出手机一看,竟然发现手机关机了!云雀没空想也懒得挥开骸的手,急得重新开机后,赫然发现日期已经翻了三天!
……该死的魂淡!竟然把我…把我搞了……搞了三天三夜!
云雀简直羞愤欲死!
“全都***!”云雀气得将手机摔在地,拍开骸的爪子,谁也不甩地大步走进大门!
恭先生脾气是有点暴戾,但是一般都是很有原则的。现在发这么大的脾气,还摔手机?到底发生了什么?草壁捡起手机,担心地赶紧追在云雀身后。
三浦春望着未婚夫的背影:“骸先生,我有一件事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