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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文】《最佳攻略》(三日鹤,现pa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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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是他们一起去了旁边的一家便利店,三日月宗近买了一些便当和饭团,转头看到了在零食区溜达的鹤丸国永。见他在Pocky的区域附近流连忘返,三日月宗近走了过去,正要开口问他在做什么的时候,只听他问道:“你喜欢什么口味的?”
三日月宗近指了一下原味的巧克力涂层饼干,鹤丸国永“嗯”了一声,拿起了它和一盒芒果味的,再挑了一个小蛋糕,最后走向了结账区。在瞥到三日月宗近手里的钱夹和小票后他明白他已经付过账了,刚想去冷藏区给自己挑一盒便当,就听三日月宗近说道:“我买的数量够我们两个吃。”
看了一下柜台后正在运作的微波炉,鹤丸国永“噢”了一声。三日月宗近却依旧挡开了他,付了零食部分的钱。鹤丸国永刚要开口,转念一想又不再说话。花钱也是消气方式的一种,毕竟人在郁闷的时候总想做些什么。
叮好的团子与便当稍稍有些烫,同饮料一起拎回房间后两人吃起了晚餐。三日月宗近默默地吃着自己的那份,鹤丸国永瞄了他一眼,咽下了嘴里的食物。他伸手从袋子里拿出那个小蛋糕,双手捧到他眼前:“给你的生日蛋糕。”
三日月宗近露出了难得的笑容,顺手接过它放到一旁。鹤丸国永瞧着心情有所好转的他,说道:“晚上要不要出去放松一下?看个电影,或者打场保龄球。你想去卡拉OK的话我也奉陪,只要你不嫌弃我唱得难听。”
“我哪里都不想去。”然而三日月宗近的目光瞬间又暗了一层。鹤丸国永在心里敲了一下自己,补救道:“反正旅馆里也有点播系统,晚上没什么事,就看点喜剧或者故事片吧。”
不容他再次拒绝,鹤丸国永打开电视调到了付费系统。在点选之前他记起了开房间的人是三日月宗近,于是转向了他。
“你看吧。”他稍稍扬起了下巴,于是鹤丸国永点播了一部他觉得还可以的喜剧,说的是一对欢喜冤家如何冰释前嫌,终成眷属。
鹤丸国永对这部的情节烂熟于心,比起看电影,他更在乎三日月宗近。两人坐在三日月宗近的床上,各拿着自己的那盒Pocky。在进入到比较冗长的一段对白时,鹤丸国永将一根芒果味的递到了他嘴边:“玩Pocky Game吗?”
“那是什么?”三日月宗近将目光从屏幕上移开了。鹤丸国永递来的高度只要张嘴就能咬到,于是他含住了有芒果涂层的前端。鹤丸国永松开了手,非常快地咬上了Pocky的末端。在三日月宗近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又咬掉了一截,两人的距离又缩短了一段。
背景充斥着男女主角的拌嘴,都在指责对方光想着别人,却不肯承认其实眼前的人才是自己心里最重要的那一个。三日月宗近的眸子里映着靠近着自己的鹤丸国永,在还剩下最后的一段时他伸出手扶住了他的肩膀,不让他再靠前半点。鹤丸国永用上几分力气挣扎了一下,竟然没撼动得了他的钳制。在了解到他的意思后鹤丸国永咬断了那根Pocky,离开了他。
“是这样玩的,吃得比较多的那方算赢,”他看向了墙壁,嗓子发干,“是我赢了。”
三日月宗近吐出了那小半根Pocky,它掉到了枕头上,发出了很轻的一声。见状鹤丸国永机械地拿起一根芒果味的放到了嘴里,清甜的味道衬得那一瞬间的失落更为苦涩。三日月宗近没说什么,两人接着看那场电影,直到片尾曲的“End”落幕。
看完电影后鹤丸国永冲了把澡,裹着浴袍抱着衣服出来的时候想到了换洗衣物的问题。三日月宗近也没有回家的意思,具体说来,两个人完全空着手就跑出来了,还真的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半湿的头发滴着水珠,鹤丸国永将自己的衣服扔到床上:“我说,你也没带换的衣服吧?”
“旅馆提供洗衣服务。”三日月宗近给的答案和他想得差不多,鹤丸国永耸了耸肩。这时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听上去像是三日月宗近在脱衣服。鹤丸国永的身体稍稍僵住了,他提醒自己这没什么,既然三日月宗近不在意的话——
又传来了什么落到床单上的声音,他出于礼貌没有回头,然而脸颊却燃起了高热。不一会儿,他就听到他说道:“麻烦你叫一下干洗服务。”
“噢,好的。”鹤丸国永拼命让自己显得自然地转身,然而眼睛只是盯着地毯。三日月宗近的脚和小腿很快掠过视野,在他走进卫生间时鹤丸国永猛地回头,可算是看到了一点点背影。他忍不住用手撑住一旁的桌子,捏住了自己的喉咙,心几乎要跃出胸腔。
然而在看到床上的线衣长裤甚至内裤的时候他还是无法淡定,一个箭步跨上去拿起了床头的电话。以极快的速度叫服务员上门来取后,他搁下听筒,听到了卫生间里传来的水声。
绝对不能在他出来后显出心猿意马的样子。鹤丸国永严厉地叮嘱着自己,然而还是在有人敲门之前就将三日月宗近的衣服拿了起来。带着他体温和气息的布料让他有些想入非非,以至于在把衣物交出去的时候都有些不舍。在三日月宗近洗完出来之前他就躺到了自己的床上,只留着夜灯。三日月宗近穿了另一件浴袍,鹤丸国永瞄了他一眼,飞快而心虚地说了句“晚安”就闭上了眼睛。三日月宗近回了一句“晚安”,然后关上了灯。


IP属地:江苏16楼2017-05-24 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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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h首~顺便心疼我鹤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7-05-24 1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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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半小时过去了。如果能趁他睡着的时候……鹤丸国永悄悄从被子里伸出头,看向了三日月宗近那里。他蹑手蹑脚地下床,床垫却发出了“吱呀”的一声。
      “什么事?”他的提问顿时让他的内心追悔莫及,只想将这该死的床垫送去垃圾焚烧炉或者直接退回原厂。一秒钟内鹤丸国永就编好了答案:“有点渴,喝水。”
      等待三日月宗近睡着的时间是如此难熬,回到床上的鹤丸国永装着翻身,撩开眼皮看了一眼床头柜电子时钟的液晶显示屏。又一个小时过去了,他故技重施,然而还没等脚底碰到地面,就听到三日月宗近说道:“怎么了?”
      黑暗里他坐了起来,背靠着床头,坐在床上,半盖着被子。鹤丸国永忍住了内心的咆哮:“水喝多了,去洗手间。”
      出来时他气鼓鼓地上了自己的床,背对着他问道:“你不困吗?”
      “不困。”他答道。鹤丸国永想了一会儿,也坐起了身:“你要是睡不着,我陪你聊天吧。”
      “不用了,你快睡吧。”三日月宗近的声音在黑暗里轻轻敲击着他的心。鹤丸国永躺下了,然而他发现自己也睡不着。想试着找些什么话题,却还是没来由地拐到了那件事上。
      “你跟那个人说了吗,”鹤丸国永将被子拉过胸口,“如果还是放不下的话……”
      “说了也没用。”三日月宗近看向了拉着窗帘的窗户,他的浴袍半开着。
      鹤丸国永侧过头看了一眼已经过了半夜的电子钟,新的一天已经来临。他望着天花板,吐出了一口气:“虽然没什么用,我还是很想说一句,生日快乐——哈哈哈总之,你想开一点。不高兴的时候可以看看我找找平衡,我喜欢的人也从来没回应过我啊。”
      三日月宗近那里传来了几声笑,但是因为房间里很黑,而且只有气音,他不确定那是不是笑声——因为听上去也很像抽泣。鹤丸国永很快就否定了这一点,他不认为三日月宗近会因为这种事而哭。良久,他听到那边平息了下来,三日月宗近的声音和往常无二:“这是我迄今为止过的最糟糕的一个生日,我宁愿时光倒流,让一切结束在开始以前。”
      “你究竟是经历了怎样的挫折啊,只是没来而已,居然这么不堪一击?”鹤丸国永单手撑着头,看向了他。见三日月宗近不语,他啧了一声:“我倒也挺想让时间倒退的,唉,手机不知怎么就坏了,还过了保修期。回去后我得赶紧重买一个,不然很耽误事的。”
      “放心,我已经帮你请过假了。”三日月宗近低声说道。
      “嗯,谢谢。”鹤丸国永趴到了枕头上,他除了再次感受到三日月宗近的用情之深并且给自己的心捅了一刀子外,在安慰上也没什么其他进展。尽管知道这时候的表露心迹很不合时宜,他还是说出了口:“不管怎么样,我是站在你这边的。你一定要快点振作起来……我想这个世界上肯定没人会真心讨厌你,只是没发现你的好而已。多跟你接触的话,就一定会了解你的为人,被你吸引啊和你交往啊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只是错过了今年的生日而已,也许明年,后年,再不济大后年,你喜欢的那位就会陪你过的。”
      “托你吉言,”三日月宗近说道,他的声音很干涩,“到时候也不用麻烦你像这样来安慰我了。”
      鹤丸国永笑出了声,他压住了自己的鼻音:“是啊,你情我愿的二人世界的话还需要我跟着凑什么热闹呢,也不怕当电灯泡损人品。再说——”
      “——我陪着你过的这个生日依旧是被你认为最糟糕的一个,不如没有我比较好”。鹤丸国永没说出口,打了个呵欠,顺势收住了话题。两人又说了一些其他的,各自睡着了。
      后半夜里鹤丸国永却自动醒了过来,今天的梦很浅,内容虽然记不住却让他直浑身冒冷汗。抬起手背擦了一下额头,他坐起身,看向了隔壁床上已经平躺着睡下的三日月宗近。
      “三日月宗近?”轻轻喊了他一声,鹤丸国永没有听到回答。他感到自己的心在胸腔里跳动,一边说服自己只是看一看他睡觉时的模样,他一边向他那里凑去。
      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站在他床边的鹤丸国永慢慢俯下身子,看清了三日月宗近的脸在黑暗里的轮廓。从额头到颧骨到下颌,他的一切都那么美好——他的目光汇集到了嘴唇上,手指不由自主地攥紧了,鹤丸国永用全部的意志力抑制住自己偷亲一下的念头,可是头却慢慢地低了下去。
      等一等!内心在这样大叫着,可是身体完全不听指挥。明明知道这样是很卑劣的做法,却没办法让自己放弃这个念头——“一直想试着这么做一次”——三日月宗近那时的笑容和触摸顿时给了他无比的勇气。如果是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的话,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只此一次——
      ——“我最想招待的人临时有事,不来了。”
      这句话在脑海里翻滚了过去,鹤丸国永停下了。他怔怔地望着面前的人,就算是再怎样迷恋、表现出更多的好感,在今天都显得如此徒劳。他之所以出来散心,为的只是“那个人”;表露出来的一切沮丧和失意,只不过是因为对方缺席了他的生日宴会。他想起了自己从前的许多暗示,三日月宗近每次都是笑眯眯地装傻,到最后基本也都变成鹤丸国永自己出来替自己打圆场的地步。他还想起了很多由自己主动开头的玩笑和逗弄,三日月宗近每次照单全收,可是就是没有明确地回复过。
      真要说的话……其实今天就已经给出了拒绝的态度,而自己却还在很努力地安慰和鼓励他,甚至还站在这里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明明迄今为止所表现出的全部失落和痛苦都是为了“那个人”,只是因为对方无法来参加生日宴会就以任性的态度取消了一切,还请了工作假散心,并让一直对他有好感的自己作陪——鹤丸国永皱起眉头,觉得自己的做法很卑微也很可笑。然而当他看向三日月宗近时,这些念头又像散沙一样扑簌簌地落下了。
      两人的距离又缩短了一寸,鹤丸国永几乎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他蓦地想起了被他吐掉的那根芒果味Pocky,想吻上去的心再次变得淡泊。贴在三日月宗近耳边的鬓发非常垂顺,他想伸手去摸,理智让他忍住了。鹤丸国永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却没注意自己及肩的发丝先于自己一步,已经触到了三日月宗近的脸颊。
      在痒意里清醒的三日月宗近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鹤丸国永惊讶而不知所措的脸。他愣了一下,接着立刻用力将他推开了。鹤丸国永脚下没站稳,顺势倒到了自己的床上。床垫发出了很大的响声,他忍住了腰背迸发的疼痛。只见三日月宗近坐了起来,拧开了床头灯。
      “你在干什么?”他的声音里带着冷淡的斥责意味。
      “只是想搞个恶作剧来着,没想到你醒了,”鹤丸国永挤出了笑容,“既然这样,那就晚安咯。”
      当他背对着他时,脸上的笑意就全都消散了。三日月宗近的反应让他的心无可救药地冷了下来,就在他闭上眼睛的三秒钟后,鹤丸国永听到他开口了:“想偷亲我?”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倒是可以试一试。”鹤丸国永转过身瞧了他一眼,三日月宗近没在看他。
      “不必了。刚刚那种程度对我而言已经是‘冒犯’级别的行为。希望你能搞清楚这一点,以后不要再做。”他说道。
      “对不起,是我没掌握好开玩笑的火候,”鹤丸国永转了回去,他感到自己的话语变得和他一样平静,“我知道了,不过,保不齐我会梦游。”
      三日月宗近盯着他的背影不做声,不一会儿,他听到鹤丸国永那里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他睡着了。


      IP属地:江苏18楼2017-05-29 0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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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我要坚信爷爷是爱姥爷的!!!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7-05-29 1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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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虐啊————————“这是我的朋友,请你们走开,告诉你们老板,如果我的朋友受到任何一点伤害,我一定会杀死他,即使他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他,反正我有的是时间。”闷油瓶淡淡地说出了这句话,身后是不知所措的胖子和吴邪。
          “我告诉你们,就是他以后把我所有的产业全部毁掉,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这是我吴家的产业,我想让它败在谁的手上,就败在谁的手上。我今天到这里来,不是来求你们同意这件事情,而是来知会你们一声。谁要是再敢对张爷说一句废话,犹如此案!”吴邪用他不完全结实的拳头,砸穿了书桌。那一刻,他的愤怒没有让他感觉到指骨碎裂时的剧烈痛苦。
          “胖爷我就待在这里,只有两个人可以让我从这里出去,一个是你天真,一个就是小哥。你们一定要好好地活着,不要再发生任何要劳烦胖爷我的事情了,你知道胖爷年纪大了。当然,咱们一起死在斗里,也算是一件美事。如果你们真的有一天,觉得有一个地方非去不可并且凶多吉少的话,一定要叫上我,别让胖爷这辈子再有什么遗憾。”
          这就是铁三角。 ——《盗墓笔记捌·大结局下》


          来自iPhone客户端20楼2017-05-29 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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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到底是怎么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7-05-29 1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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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虐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7-05-30 0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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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无话,翌日醒来的时候鹤丸国永发现三日月宗近起得比自己早。天已经大亮,他没叫醒他。前台已经送来了衣服,三日月宗近已经换上了他的那一身。
                “不会吧,昨晚你接下来真的都没睡吗?”鹤丸国永看着三日月宗近的黑眼圈,忍住了笑意,“我的意思是——我又不会真的对你做什么,不用这么防范我吧?”
                三日月宗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走进了洗手间。听到里面传来了水龙头的声响,鹤丸国永挠了挠头发,心里感叹自己真是撞到了枪口上的同时又觉出了一分失望。
                两人洗漱用餐,退房结账。三日月宗近没说他们要去哪儿,鹤丸国永也没有多问。一路上他不忍心拉下一张脸来对着他,坐在副驾驶座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闲话帮他解闷。三日月宗近虽然以沉默居多,没有回应几句,却也给予了他很细心的关注。在鹤丸国永有些晕车的时候他停靠了下来,让他出去透会儿气;在他说多了的时候也提醒他喝点水。让鹤丸国永感到过意不去的是他全程都包了两个人的食宿,没有让自己花费的意思。
                “叫你陪我已经是在打扰你,由我承担费用也是应该的。”对此他的解释是这样的,鹤丸国永也只能“噢”一声。两人在公路服务区的餐厅里吃完饭后休息了一会儿,继续上路。
                三日月宗近没让鹤丸国永碰方向盘,在他俩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是黄昏。鹤丸国永和他走近了一片很大的郁金香花田,前来观赏的人不止他们两个,已经稀稀落落地离开了好些。人和人之间都离得很远,鹤丸国永看着两旁一道道的盛开的郁金香,目光却总是被走走停停的三日月宗近吸引。
                夕阳映照着这片花海,层层叠叠深浅不一的花朵形成了流动的色彩,泾渭分明的色块构成了均匀而丰富的画面。鹤丸国永以余光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三日月宗近,手背到了身后,装着不经意地缩短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在即将可以伸手去揽住他的腰的时候,三日月宗近朝远离他的地方迈出了一步。
                受到拒绝的鹤丸国永并不气馁,厚着脸皮又跨出了一步,随手指了一个方向:“你看那边!”
                然而在手指想要搭上去的时候,三日月宗近却转过了身,正面面对着他。他那种穿透力很强的目光让鹤丸国永觉得自己的一切小心思都被看光了,他的声音和表情都显得非常冷淡:“把手收回去。”
                “呃……不多看会儿吗?”鹤丸国永顺势抬起半伸出的手理了下鬓发。他们在这里停留还没超过十分钟,他不去看三日月宗近的脸,尽管他知道他的表情只会让自己难受。
                “那就认真地观赏风景,别想些有的没的,希望你能懂得距离、礼貌和教养。”他的声音里无疑也流露出了奚落的意味。鹤丸国永皱起眉头,然而不到两秒钟就松开了。看着他大踏步离开的背影,他没有跟上去。
                微风拂过,花朵慢慢在夕阳下摇曳着,翠绿的花茎有节奏地晃着。鹤丸国永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夕照下的花田是如此美丽,却都在他的眼中一点点丧失了生机。他蹲了下去,用指尖点了点其中一枝深蓝色郁金香半合的花瓣,那触感柔软舒服。
                “三日月宗近,你不过是仗着我——”将“喜欢你”咽了下去,鹤丸国永转过脸,又像是自嘲又像是叹息。余光瞥到了三日月宗近,他忍不住又远远地看向了他,正好看到他举着手机在给花田拍照。鹤丸国永遥遥地看了一会儿,低下了头。一瞬间他握紧了手里的花茎,然而理智却没让他折断它。松开手后他又摸了摸那株郁金香,对着它苦涩地笑了一下。
                回到车里后两人很久都没有说话,夜幕降临。三日月宗近打开了车灯,从后座上够到一块面包,鹤丸国永揉捏着它,先叹了口气:“对不起。”
                “没关系。”三日月宗近答得很快。离最近的服务区还有一段距离,鹤丸国永撕开了面包的包装,问了一句:“你饿吗?”
                “不饿。”三日月宗近刚答完,他的肚子却适时地叫了一声。鹤丸国永没忍住笑声,用咳嗽遮掩了过去。他刚想将面包递过去,就听他说道:“反正半小时内就能到服务区,忍一会儿就好。”
                “我举着面包给你吃也行的——”鹤丸国永刚想说下去,三日月宗近就改变了主意。
                他将车停到路边的紧急停车带,转身到后座拿了一块面包,分几口咬了下去。鹤丸国永目不转睛看着他,他转头瞥向了他:“怎么?”
                “没事,只是觉得我刚才的建议有点多余。”他笑了笑,垂下眼睛,咬了一口。三日月宗近没说话,他们心里彼此清楚得很。
                “我刚才并不是想做出什么冒犯的举动,只是为了方便而已,”鹤丸国永鼓足了勇气,“在花田那里也不过是想开个玩笑,拿你手机来张自拍应该会很不错。”
                “那样做不会增加我对你的好感,”他一针见血,“只会徒增厌恶。”
                这样直白的话语让他的心跳空了一拍,鹤丸国永咀嚼着面包,却尝不出味道。然而声带还是在自动运作,他木然地答道:“嗯,我知道了。”
                非常锋利的刀子在剁着他的血脉,他只听见自己在问道:“你打算请几天的假,接下来去哪里呢?”
                “我不知道,可能很短,也可能很长。”三日月宗近说道。他看向了后视镜里的自己的脸,那双眼睛里空荡荡的,看不出什么:“你会继续陪我吗?”
                “会的,我会的,”鹤丸国永说道,“答应了你的事情,我肯定会做到最后。”
                “就算明明知道我不会对你——”
                “没错,没关系的。再说这又难不倒我。总有一天我会成功将喜欢的人追到手,”鹤丸国永将包装袋揉作一团,笑着转向了三日月宗近,“我希望你也成为一个乐观的人,而不是独自咀嚼难受的心情,在夜里自怨自艾。如果——我是说‘如果’的话,我都想替你和那位直接沟通一下。因为我懂,单相思这种事情是很难受的。有的时候再怎么努力也不会让对方产生感觉,但是,你不一样,因为你还没有说出口。”
                三日月宗近望着那双金色眸子里映出的自己,鹤丸国永转过头,伸了个懒腰,用胳膊挡住了自己的侧脸:“你喜欢我吗,三日月宗近,我只是忽然有感而发。有没有那么一个瞬间你是心动过或者真正有好感的,真是抱歉,如果你觉得这个问题也是冒犯的话——”
                “我们还是换个话题。”他打断了他。鹤丸国永缓缓放下了手,三日月宗近发动了车子。再重新驶上道路之前,明朗欢快的声音响了起来:“对不起,并不是故意说这种令人尴尬的话,我刚刚是开玩笑的,没吓到你吧?”


                IP属地:江苏23楼2017-06-05 1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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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啧啧首,,爷爷这么对鹤真的好吗,心疼鹤爷


                  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7-06-05 1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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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有点难受……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7-06-05 1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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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点虐呢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17-06-09 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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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屋里烟雾缭绕,笑面青江捋过自己的头发,手里的符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看来还是没有平息。”
                        “那可就有些棘手了,”闭着眼睛的数珠丸恒次稍稍侧过头,“需要我们亲自去一趟。”
                        他咳嗽了一声,站起来时带起了垂到毯子上的头发。一刻钟后笑面青江带上了门,阳光明亮,他戴上了驾驶用的墨镜。
                        当三日月宗近醒来的时候,他看到了坐在落地窗边的鹤丸国永。他怔怔地看着窗外,外面还是一片黑暗,太阳还没有出来。听到床响了一声,他回过头:“你醒了?”
                        “你没睡?”连续几天的驾驶让三日月宗近感到有些疲劳,但他还是坐了起来。
                        “睡不着,”鹤丸国永笑了笑,“又做了噩梦。”
                        三日月宗近没出声,于是他继续说了下去:“我梦见我回到了你生日的那一天,发生的事情特别乱。然后又想起来了你的话,什么时光倒流啊,改变啊——杂糅在一起——我就醒了,醒来就忘光了。”
                        “听上去是很混乱。”他说道。
                        “是啊,真是一个很可怕的梦。”鹤丸国永的晚饭吃得很少,他没什么胃口。他们去了烤肉店,店里的接待将他们安排到了两人座的面对面情侣间,被三日月宗近特意要求调换到了吧台座,由服务员将烤好的肉片一一送了上来。
                        手肘的碰触和传递调料时指尖的相错依旧还是会让心狂跳,目光的接触还是会让脑子空白。只不过,在最开始的悸动过后都会多一丝伤感和空虚。黑色的睡袍系得很松,明亮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鹤丸国永抱着自己的膝盖,静默地看向窗外波光粼粼的湖泊。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转头看向三日月宗近的床。他背对着自己,看样子已经睡着了。鹤丸国永笑了笑,伸出手臂给了自己一个很大的拥抱,紧得几乎让自己无法呼吸。金色的眼睛里透出的是一如既往的乐观且积极的光芒,经过他时,他轻声说道:“晚安,做个好梦。”
                        这是一个旅游人气很旺的小镇,山道的景色和山顶俯瞰的风景都很美。上下山的石阶修得很不规整,也算是特色之一。他们到达山顶的时候已经是黄昏,稀稀拉拉的游客不剩几个,夕阳将两人一前一后的影子拖得很长。
                        “可算来了。”笑面青江用树掩盖着自己的身体,耐心地等待着他们靠近。通过占卜提前测算出了行踪,此时只是在等最合适的时机,站在他旁边的数珠丸恒次点了点头。
                        “真漂亮。”鹤丸国永赞叹着夕阳金色的余晖。三日月宗近没说什么,只是站在离他两三米远的地方,在假装看风景的时候用余光瞄着他的侧脸。山脚下的绿树和安逸整洁的小镇房屋交错着点缀彼此,山里盖了间神社。鹤丸国永绕了一圈,读了一遍告示:“这个神社在告求姻缘的方面好像很灵验啊!”
                        三日月宗近什么都没说,鹤丸国永看了他一眼,朝鸟居走去。还没走上几步,就被他喊住了:“你去哪儿?”
                        “来都来了,就进去看看咯,买个保佑感情顺利的御守。”他笑着说道。
                        “你买了也不会有用的。”三日月宗近的声音很平静。鹤丸国永愣了一下,然后捋过发丝,掸了掸肩膀:“不是给我自己的,我买来以后送给你。”
                        “不是自己求到的御守不可能有用,我用不着那种东西,”三日月宗近盯着他的双眼,“我永远都用不着它的,你不要白费心思了。”
                        微风拂过,鹤丸国永沉默地转过身,走回到山顶的平台上。时间不急不慢地流逝着,周围的人渐渐离开。他盯着落日下沉的西方,总觉得眼睛被刺得快要流出眼泪。很快山上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人,在准备离去时,数珠丸恒次走了出来,他堵在了石阶的通道之前。
                        三日月宗近看到了站在面前的他,不由自主地拉住了鹤丸国永的手。鹤丸国永惊讶地看了看做出这种举动的三日月宗近,又看了看面前的陌生男子。数珠丸恒次依旧闭着眼睛,却准确地面对着他们所在的方向。
                        他拍了拍手,鹤丸国永只觉得头脑“嗡”的一片空白,身体顿时软了下去。在倒地以前,三日月宗近抱住了他:“喂!”
                        然而笑面青江却忽然出现,推开了鹤丸国永,并反剪住三日月宗近的双臂。数珠丸恒次捋开袖子,抽出一串佛珠,抖了一下。当鹤丸国永的意识恢复过来时,他已经站在了这个陌生人的面前。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的,也完全没有恐惧的感觉,只觉得心里一片澄澈。
                        “你是谁?”他不假思索地问道。站在光辉里的他没有回答,只是微微颔首:“我是谁不重要,你是谁呢?”
                        “我是——”在说出自己的名字时忽然产生了一丝犹豫,鹤丸国永觉得这种感觉相当奇怪,他克服了,“——鹤丸国永。”
                        “快回来!”三日月宗近挣脱了笑面青江,断然喝道。
                        鹤丸国永看着和自己相距不过一米的数珠丸恒次,他顿了顿,微微低下了头:“难道你还没察觉到,自己已经死了吗?”


                        IP属地:江苏27楼2017-06-20 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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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咦咦!!!老佛爷!!!青江江!!终于看到有其他刀了!!(激动)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17-06-20 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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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ノ=Д=)ノ┻━┻靠,前面全忘了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17-06-20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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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17-06-20 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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