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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中之王】孟公子开药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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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孤燕归来细雨中
此文为三月和小孟的cp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2-04 16:42回复
    @孤燕归来细雨中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2-04 1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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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03 04:5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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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将晏,日已斜。
      近日天气转凉,病患甚多,男子已在药庐坐了一日,一一为其把脉开方,颇觉疲累。终于仅剩最后两位病者了,随着人流的离去,庐内里的药香又浓郁了起来,混着淡淡的墨香,清雅又悠远。就像那替人把脉的男子,细长的眼角,微蹙的眉,随着把脉的结束,缓缓睁开的凤眼如远山般深邃。男子提笔蘸墨,左手执袖,右手悬腕,行云流水般书写药方。
      额间有汗缓缓溢出,手微微颤抖,又要开始了吗?终于落下最后一笔,安静的客堂间里,汗水滑落纸面的声音尽如此清晰。望着最后那名病者,有些微微歉意,扶着桌案起身,缓步掀起门帘,匆匆唤着后院的女子:“三月”。
      三月闻声匆匆而来,望见孟珏苍白的容颜,便道不好,忙呼“公子”。在点了孟珏心脉处两处大穴后,搀孟珏至后堂和衣躺下。取来竹椅,三月坐在孟珏床榻边,心有所思。自三年前张贺将昏迷不醒的公子交还给她和一月以来,她与一月惊喜之余,每日里精心照顾,盼着公子能早日醒转。只是月余后,公子人虽醒来,却因落水后未及时医治,肺上的伤终是落了下来,心肺相连,一但劳神或是气候突变都会发病。轻微些的仅是气喘,心痛,严重些的便会昏厥过去。虽一直在医治着,但因孟珏心思沉重,便总也不好。转眼已是三载寒暑,在这远离朝堂的江南之地,虽没有长安的繁华,虽也有几次惊险,但终可称得上岁月静好。她只愿孟珏少些思虑,多些康健,只愿时光凝滞,能始终陪伴在公子身侧,看庭前花开花落。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2-04 1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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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雪逐渐消融,江南的春天又快要到了。
        一大早,孟珏便被山上的樵户匆匆请上了山。樵户的妻子即将临盆,却是难产,凶险万分。接生婆早已慌了神,只说要不想一尸两命,速去寻山下药庐的孟大夫,恐还有一丝生机。待孟珏与樵户赶到,产妇早已昏死过去,樵户年老的母亲一声声哭诉真真命苦,空气里弥漫着血腥气。孟珏顾不上避嫌,他知道樵户能来寻他,他便已是这一家最后的希望了。来不及细细把脉,便先用参片为产妇吊气。连轧了几针后,产妇虽然醒转过来,但也是气若游丝,胎儿又是臀位,非常不利于生产,经过了一夜,也不知是否还存活着。孟珏有那么一瞬的茫然,这种无力感,像极了未央宫中的那个夜晚。那个喊他大哥的女子,在天涯的另一端,可还会劈竹酿酒,低声浅唱。
        不想再让那一夜重蹈,孟珏虽一言不发,心内却暗下了决心。一面用银针为产妇止血,一面命接生婆设法调整胎儿的位置。啩噪的老妇人还在无休止的哭诉着未出世的孙儿,木讷的樵户只知道来回踱步。孟珏再好的心性也觉得气闷,女子的生命是这样脆弱,这样虚无,活着便是田间劳力,死去便是门前黄土。
        “你听着,若想明年为你儿烧衣烧纸,那便省省力气,我定能在这鬼门关前拉回你,若想明年有人缠绕膝头唤你一声娘亲,那便打起精神卯足劲。”
        ……
        不及晌午,便有婴孩的啼哭从窗扉中透出,虽然微弱,但像极了浓雾后的那抹阳光。
        孟珏告辞而去。樵户的母亲装了一篮鸡蛋充作诊金,孟珏未收。隔日,唤一月捎了许多补血、补气的药材上山。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2-04 1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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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孟珏自年初从樵户家归来,腿便有些不适。说起来还是当年在温泉宫坠落山崖时留下的旧患,当日霍云歌仅凭着孟珏口述为其接骨,一无经验,二又慌张,再加上最初两天耽误了治疗,总是有些差池的,一遇寒气便会酸痛。一来这些事孟珏并未对人言,二来身为医者这种小疾自己随意敷上一敷,灸上一灸也就过去了,所以起初就连照顾孟珏起居最多的三月也不清楚。
          年初上山因行得匆忙,临时也未增加御寒衣物,山上冰雪未融寒气重,呆了一日回来便有些吃不消。试了好多治疗的法子效果也不甚好,半年来反反复复发作了好几次,许是和江南地湿气重也有些关系。平日里,孟珏不是在药庐坐诊,就是在后院择药,或是和一月去附近山脚寻些药材,偶尔兴致高昂的时候也会叫上附近的孩童来家认字。如若哪日里孟珏什么都不做,只在屋中伏案看书、写字,自己与自己对弈,那便是他腿疾又犯的时候了。每当这时,三月的情绪便会不太对头,往往早上是不屑地看着孟珏,一副你活该的样子,午时是满脸的不耐,怎的还没好,夜间便只剩满满的心疼。碰到这时,一月是不会理三月的,稍有不慎便会惹怒她,只能大打一架来收场。孟珏也不知怎么调整她的情绪,只能多吃一些,多笑一些,精神一些,让自己看起来好一些,实在没办法的时候,便对她说,冬病夏治,待三伏到来时设法逼出寒气,辅以治疗即可痊愈。于是乎,三月便盼着今岁三伏能早一些,再早一些到。
          所幸,今年的气候似乎真有些反常,暑气来得较往年早上许多。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2-04 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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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三伏来了,暑气来了,但一同而来的还有倾盆的大雨。
            这雨不下则已,一下便收不住了。连着十来日,一开始只是淹了洼地,慢慢的田边的沟垄也剩满了水,接着庄稼地变成了湖泊,栽种了没多少日子的禾苗变成了水草。
            孟珏站在檐下,视线透过药庐低矮的篱墙望向不远处的山崖,若有所思。当日,孟珏携一月一一扣响了附近村户的柴门,入夜始归。三月不知孟珏为何去村民家中,但见孟珏脸色低沉,便也不做声,只默默端出早已热了多次的饭菜。孟珏与一月已回房换了干爽了衣物,孟珏头发还有些湿,便用一根布条帛在脑后,虽不羁,却有另一番神采。三月本不擅长做菜,再加上所居之地偏僻,缺少丰富的食材,使三月这个颇有侠气的女子常常为了一顿饭吃什么而头疼不已,尽管如此她每日里还是不厌其烦地挑选新鲜菜蔬,精心烹制。今天和往常一样也是三菜一汤,清炒菜心,油焖鲜茄,凉拌脆藕,外加一罐火腿冬瓜汤。孟珏闷头吃着碗里的米饭,看见一月喝汤,便机械地就着临近的炒菜心动了几箸。三月见公子不言语,又见精心准备得菜肴受到冷遇,心里有些委屈,便独自乘了满满一碗冬瓜汤,故意呼噜呼噜地喝起来。孟珏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便道你们慢用,自己起身回房。一月给了三月一记白眼,也转身离开。
            第二日清晨,孟珏又与一月去了附近村户家,不及晌午便归。三月明显感觉到公子脸色更沉重了,想着是该给向一月示个好探探口风了,只是如何示好呢,是制双新鞋还是偷偷杀只鸡给一月打牙祭呢?三月思考了一日也不曾有答案,不曾想第二天一月便离开了药庐。孟珏只说最近药品缺乏,让一月去采买了。三月想破头也没明白,这偏僻之地,看病的人也不多,缺乏就缺乏了,附近山头不是多的是草药嘛,何必巴巴地跑去买。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2-04 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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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一月走得那晚,孟珏便让三月连夜开始收拾药庐。药庐是孟珏当初向里正所购,是里正的旧居。东汉的江南还属荆蛮之地,没有高墙大瓦,这药庐地势高,前后都有小院,东西还有两厢,在当时已数难得。孟珏让三月收拾的是采光最好的客堂间,也就是平时为村民问诊的地方,以及他自己的卧室。孟珏在两间屋子的角落都熏上了艾草,三月则在地上铺了许多草席。整理完毕,孟珏又让三月去煮些粥食,自己则去仓储间查看一些常用的药材。两人伴着窗外淅淅沥沥雨声忙了一整夜,一夜未合眼。
              第二日一早,便有人踏足药庐。是住在附近的小柱子、柱子娘和柱子奶奶。三月认识小柱子,孟珏常带附近的孩子回来认字,小柱子也经常来。进门后,柱子奶奶哭得似要晕厥过去,柱子娘眼角通红不停地拿袖抹泪,小柱子扯着娘的衣角,低头沉默不语。孟珏唤三月燃起炭盆,让柱子一家先将衣裳烘干,随即又替柱子奶奶把了脉,将祖孙三人安置好。
              从柱子娘口中,三月才得知,几日前,孟珏去往村民家中,是因为最近不绝的暴雨可能会引起山洪,孟珏希望村民们能够离开一段时日,待暴雨过后再行返乡。但年老者舍不得屋子和耕地,年轻者不知山洪之迅猛,皆不愿离去,孟珏苦劝无果,也只能说若有需要可至药庐寻他。昨日夜间,柱子家的茅屋终于经不住连日的暴雨,倒塌了,柱子家唯一一头年老的耕牛也被雷电吓跑了,柱子爹去追耕牛,一夜未归,邻居说是看见柱子爹的身影跌进了大河里。柱子奶奶连呼后悔,怨自己害得儿子生死未卜,若不是当初柱子奶奶一定要守着茅屋,也不会让柱子这么小就有可能没了爹。至此三月也终于明白,为何公子要整理药庐,为何一月要冒雨出去置办药材,只怕公子是做好为村民应急避难的准备了。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2-04 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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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继柱子家之后,又陆续有几户村民住进了药庐,多半是家中失去了劳力的老人、孩子和妇孺。很快整理的出来的两间房里都住满了附近来躲避的村民。孟珏选择客堂间的原因是采光和通风最好,而选择自己的卧室的原因一来是因为面积够宽敞,二来是相对比较僻静,方便妇孺和孩童起居。三月昨夜煮的一大锅粥食早已见了底,此刻又在后院为这一大群人的吃食忙碌着。孟珏逐一查看村民们的气色,遇到年纪大的、身体弱的便不厌其烦地细细问询和诊断。一日忙下来,便是强健得如小牛犊般的三月也有些疲惫,更遑论孟珏。
                好在一月披星戴月地及时回来了,不仅带回了当归、黄芪、三七、防风等必备的药材,还带回不少面粉、大豆、玉米,可把三月高兴坏了。一月带回的不仅是药材和食物,还有一个看着不满一岁的女婴。女婴是一月在路边草丛中发现的,不知是天灾至,狠心的父母只顾自己逃生去了,丢下了这个小累赘,还是父母早已不在人世,无人照拂,只能听天由命。幸得一月是习武之人,耳力好,听见了草丛中断断续续的啼哭声,否则只怕孩子还没有饿死,就已经裹了附近野狗的腹。一月说孩子乖的很,一路上不哭也不闹。
                孟珏查看了孩子的情况,双眉紧蹙。孩子的情况并不好,额头滚烫,瞳孔涣散,不哭不闹只是因为她没有力气哭闹。一月自责不已,怪自己只顾着赶路,没有照看好孩子。三月打来凉水,孟珏本想将孩子搁在凉水里使体温先降下来,又担心孩子体弱,受不得,便用布蘸着凉水一遍遍擦拭着孩子的手心、背心、腿侧等处。孟珏查看过,孩子除了受凉、惊吓、饥饿以至于身体虚弱高烧不退外,心脉也并不齐整,可能是娘胎里带来的毛病。孟珏说,要让孩子早点醒来,最好的办法便是她娘亲的呼唤。一月不知去哪里找她的娘亲,也不知道孩子叫什么名字,便学着附近妇孺常唤女娃的口吻,结结巴巴地低语,囡囡、囡囡,快点醒来。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2-04 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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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03 04:4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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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经过几日精心照拂,囡囡的情况逐渐稳定下来,原本灰暗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红润,原本纤弱的手臂也有了许多力量。这让一月一扫前几日的阴郁,甚至闲暇时还知道同三月打趣,嘲笑三月持缝衣针时手指僵硬,不像缝衣,倒像锄地,气得三月将簸箩里其余几根针一股脑儿地射向一月。一月只一个闪身便从容避开,几根银针稳稳钉入窗扉,排列齐整。
                  连日的大雨也终于收了势,骄阳重现云端,知了又开始卖力地鸣叫,似乎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三月望望所剩不多的余粮,狠狠心还是照公子的吩咐将绝大部分食物分给了村民。千恩万谢之后,村民们陆续返回了自己的田园。一月自告奋勇去帮小柱子一家修葺茅屋。离开的时候,柱子娘将小柱子紧搂在身侧,柱子奶奶也不再哭泣,村户人家的妇女虽然不识得大字,却并非不懂得大体,悲伤能击垮人也能塑造人,灾难过后的日子,他们会更努力地生活,更坚定地前行。
                  囡囡的精神越来越好,会咿咿呀呀地发出几个字节来。一月连着几日都在为小柱子一家忙碌,三月既要操心几人的衣食,又忙着收拾村民们住过的屋子,照顾囡囡的活儿就落在孟珏身上了。囡囡虽不会走,爬得却飞快。孟珏结束了和一月共挤一室得日子,搬回了自己了卧室。孟珏的卧室宽敞,三月又在地上铺了许多草席,囡囡爬得带劲。孟珏也不拘着她,晨起带囡囡至溪边看三月浣衣,傍晚带囡囡于屋前候一月归家。闲暇时,孟珏还画了几张机关图,和一月一起做了一台流马和一些精巧小件供囡囡玩乐。
                  一日,囡囡不耐孟珏的怀抱,竟想下地自己摇晃上几步。孟珏也随得她,只是小心地托着囡囡的双臂,弯着腰,一步一顿随着她走。三月呆呆地看着渐行渐远地两人,情不自禁眼眶有些红润,直到浣洗的衣物被溪水冲走了都未回神。
                  囡囡晚上跟着三月睡,三月说,这小囡囡倒是好带,从来都是一夜至天明。孟珏笑笑不语。一月心想,白天玩累了,夜晚自然睡得香。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02-04 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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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一月忙完了柱子家的活计,便从孟珏处接下了日常照顾囡囡的任务。三月说,总是囡囡、囡囡的叫,不像个样子,也不知道唤的是谁家孩子,不如公子给囡囡取个大名吧。孟珏沉思片刻,提笔写了一个盈字,说到,既是十二月的孩子,那就叫盈吧,小名阿满,至于姓什么,等囡囡大了自己决定吧。三月不知为何十二月的孩子要叫盈,去问孟珏,孟珏笑道“自己琢磨”,便挥挥衣袍转身离去。三月去问一月,一月摊出右手,三月自觉奉上早已准备好的腌梅子,一月说,盈,满也,满月又称为盈月,公子是希望我们十二月圆圆满满的,一个都不要少。
                    说起十二月,三月心里少不了挂念,四月在大公子身边应该还不错吧,只是不知道大公子会不会欺负她,八月、九月被公子派去暗中保护那个人了,一路上应该很辛苦吧,其他几月有的在西域打理公子的一些产业,有的连三月都不知道在哪儿,一大家子人也不知何时才能团聚。
                    知了还在树梢惨叫,后院的一株株草药都皱着脸耷拉着脑袋,暑气蒸腾着暴雨过后残留的水汽,湿热灼得人胸闷气短。不少老人和孩子都有了中暑症状,孟珏背着药篓逐户查看,三月坚持要随行。遇到症状轻的病患,孟珏让三月留下一些自己配置的解暑丸药,遇到症状重的,除了服用丸药,孟珏还依患者的身体状况在颈背部施予刮痧等疗法。从日中忙到日暮,总算走完了所有的人家。踏着炊烟归家,三月因着今日能够远离一月和阿满,整日单独与公子在一处,便格外神采飞彩,又念着今日不用准备晚餐,归家便能尝到一月的手艺,更是高兴。一路上,孟珏默默走在前,三月挎着药篓追逐着孟珏的影子,一会随手择根草,一会随手摘朵花,夕阳将两人的身影拉的狭长。
                    (九)
                    一月的手艺真是不怎么样,被三月数落了好几番。孟珏动了两箸也不想再动,可又不想让一月难堪,便就着米饭随便吃了几口。阿满倒是乖,似乎格外给一月面子,吃得比孟珏还多些。
                    当夜,窗外的夏虫鸣得欢快,孟珏也心悸来得猛烈。三月他们都已熟睡,孟珏不想再吵醒他们,只用微微发颤的手就着桌上放凉的茶水吞下常备的丸药后,便浑身虚脱地躺在榻上。(作者说:虽然小珏很痛,但他没有掉一根头发,还是满头青丝,帅得颠倒众生)
                    白天虽然闷热难耐,夜里的风还是凉快的。孟珏望着窗外,任思绪翻飞,只希望这随意飘荡的思愁能带走胸口的疼痛。今夜是一轮上弦月,月色明亮,月若细钩,旁边的星子忽明忽暗,像一双眼睛不停地眨巴。江南的星空不如大漠的璀璨,月光射进窗扉,地上白茫茫一片。地上,地上,你送我地上星,我送你掌中雪。八月和九月已经好久没有送来书信,不知道那个人如今在哪儿,是大漠还是雪山,是长安还是琼岛?她可安好,是胖了,还是瘦了?她可还做菜,有没有读医术,锦囊里是装着调料还是草药?她此刻在做什么,是因白日里遇到高兴的事而微笑,还是因想起了那个人而垂泪?她的伤可有好些,夜里还是否会咳嗽?她可会像我想她一样想起我呢?……
                    胸口似乎不那么疼了,天微明时才昏昏睡去。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2-04 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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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珏和萝莉?no no no不会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写出一个小孩子,但有个孩子在身边也挺好的,公子现在的隐居生活虽然安逸但难免有些无趣, 有个孩子闹腾闹腾也好,而且也为公子曾经的那个誓言弥补一些遗憾。
                      这一段是不是甜得有些腻了?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02-04 1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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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人快要出现了,但仅仅是剧情需要。我觉得小珏不会一下子开窍一下子释然,要释然得有个过程,某人出现只是为了完成这个过程,所以,不要拍我啊。我一定会让小珏有一个好的结果的。嗯,我保证!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02-04 1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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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一月的手艺真是不怎么样,被三月数落了好几番。孟珏动了两箸也不想再动,可又不想让一月难堪,便就着米饭随便吃了几口。阿满倒是乖,似乎格外给一月面子,吃得比孟珏还多些。
                          当夜,窗外的夏虫鸣得欢快,孟珏的心悸也来得猛烈。三月他们都已熟睡,孟珏不想再吵醒他们,只用微微发颤的手就着桌上放凉的茶水吞下常备的丸药后,便浑身虚脱地躺在榻上。(作者说:虽然小珏很痛,但他没有掉一根头发,还是满头青丝,帅得颠倒众生)
                          白天虽然闷热难耐,夜里的风还是凉快的。孟珏望着窗外,任思绪翻飞,只希望这随意飘荡的思愁能带走胸口的疼痛。今夜是一轮上弦月,月色明亮,月若细钩,旁边的星子忽明忽暗,像一双眼睛不停地眨巴。江南的星空不如大漠的璀璨,月光射进窗扉,地上白茫茫一片。地上,地上,你送我地上星,我送你掌中雪。八月和九月已经好久没有送来书信,不知道那个人如今在哪儿,是大漠还是雪山,是长安还是琼岛?她可安好,是胖了,还是瘦了?她可还做菜,有没有读医术,锦囊里是装着调料还是草药?她此刻在做什么,是因白日里遇到高兴的事而微笑,还是因想起了那个人而垂泪?她的伤可有好些,夜里还是否会咳嗽?她可会像我想她一样想起我呢?……
                          胸口似乎不那么疼了,天微明时孟珏才将将睡去。
                          (十)
                          早上一起床,三月就看见公子豢养多年的那羽灰鸽停在院中的石磨上。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见过它了,三月一面随手从厨房抓来一把玉米面搁在石磨上,一面摘下灰鸽脚上的小竹桶,取出八月和九月的书信。灰鸽应是饿极了,吃得很专心,连缝隙里的小颗粒一一啄了个干净。
                          三月很想知道八月和九月最近好不好,却不敢擅自看信件的内容,偏偏孟珏又不起床,急得她犹如百抓挠心。眼看快要晌午,左等右等都听不见屋内的动静,三月不禁有些担心,却也不敢贸然去敲门。便故作惊奇地在孟珏门口大声言语,呀,灰鸽子你回来了啊,你这次出门时间可久啊,八月和九月还好吗?
                          孟珏其实已经醒来一会,只是浑身无力,便想多躺上一会,听见三月说灰鸽子回来了,忙撑着起身。三月见孟珏神色并不太好,刚想问询,孟珏却先出声了,“三月,信来了吗?”。
                          信上文字不多,寥寥数语。“朱公子于四月至青州欲往蓬莱,后不知所踪,尝有人言见其被官家所掳,余遍寻不着,足迹跨青、徐、兖、豫、冀各州,已三月余,现往扬州。”
                          孟珏只觉胸口似被大石所累,眼前有些黑,身形一顿。三月忙上前搀扶,孟珏摆摆手,缓了缓神,道了声“不碍”。转身回屋,给八月和九月的回信上,让他们先停止寻找,速来草庐,他要清楚知晓事情的起末。又给二月等人书信一封,命其留意长安的动静,打探八月九月所说的“官家”与未央宫中那人可有牵扯。
                          待布置妥当,孟珏已无力支撑身体的重量,索性又闭眼歪在榻上,直至日暮也未起身。三月隔着门扉瞧了好几次,都不敢出声打扰。孟珏听到动静也只装作不知。
                          黄昏的光影从门外透进来,吱呀一声,门扉又被轻轻推动。
                          “三月,不用管我,我已服药,无碍的”。孟珏的嗓音有些哑。
                          无人应他。
                          微弱的脚步声有些凌乱。
                          转身瞧去,竟是阿满抓着一块饼子蹒跚而来,“爹爹饿,爹爹吃”。
                          孟珏宠溺地笑笑,起身将阿满捞在怀里,就着阿满的白胖的短手咬了一口饼子。
                          “爹爹”是阿满学会的第一个称呼,一月费尽心思教阿满叫他爹爹,阿满却转过头冲着孟珏糯糯地叫了一声,从此孟珏成了阿满口中的“爹爹”,一月成了“一爹爹”。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02-04 1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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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又发了一遍,个别字作了修改。
                            越写越乱,写到哪儿算哪儿了,我自己都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了。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02-04 1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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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03 04:4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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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一晃两月过去,还是没有那人的音讯,仿佛羽化成仙般,不在尘世留一点痕迹。八月、九月只回来了一日便又走了,孟珏知道了事情大概的起末。所谓“官家”并无实据,不能判断是未央宫中那人所为,由此孟珏也放心了一些。若真是他,少不得要再回去与他周旋一番,虽然自己如今孑然一身,来去无牵挂,但实在不想让三月他们跟着犯险,也不想义父一生经营的局面断送在自己手里。
                              两月里,孟珏的身体状况没有更糟,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入秋了,天气转凉,心口不再像酷暑天时那般闷堵,但寒气侵入腿上的旧患,腿疾又有卷土重来之势。白日里孟珏照常坐诊,十里八乡的百姓但凡有个疑难杂症的都来寻他,孟珏来者不拒,一一收治,常常忙得足不点地。夜间孟珏习惯于秉烛在舆图前流连,猜测她可能会去的每一个地方,也会饮些小酒驱寒,或是一曲一曲地奏着采薇。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三月做的菜越来越用心,孟珏动得筷子越来越少;三月讲的话越来越多,孟珏越来越沉默;三月越来越爱和阿满打闹,孟珏看着阿满的小脸常常要走神;三月越来越想哭,孟珏越来越憔悴。
                              又是一夜杨柳依依,又是一夜雨雪霏霏,天未亮,孟珏远远听见马蹄声渐至,不知是谁。一月闻声也披衣而起,听见叩门声,便出门相看。
                              “公子,公子!”瞧见来人,一月惊呼而来,身后跟着一个青衣男子。男子虽已年近不惑,却风韵依旧,一双丹凤眼中的瞳仁如雨后青山般清雅。
                              “小珏”。
                              孟珏抚琴的双手不禁停下,缓缓抬头,笑意盈在嘴角,泪光却溢在眼眶。
                              “霍大哥”。
                              一声小珏,藏满了担忧,一声霍大哥,散尽了疲惫。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7-02-04 1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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